第95章:該剁手的不止一個
我蹙眉,都多久的事了,他還記得這茬?再說,我也沒答應要履行這個什麽鬼條約,他也沒把我約法三章放在心上。
“過來幫忙。”我推著沉重的司徒晉笙。
冥無極走上來,伸出一個手指頭抵著司徒晉笙的胸膛,我剛一側開,冥無極就把手收了回來。
司徒晉笙順勢砸倒在了沙發上。
“喂,小心點!”我大聲。
差一點就掉地上去了。
冥無極一臉的不高興,撇嘴冷哼:“皮糙肉厚的,摔不死。”
冥無極話音剛落,原本已經昏睡不動的司徒晉笙突然又迷迷糊糊的抓住了我的手,緊跟著把我的手緊緊的拉近了懷裏,喃喃的說:“鈴鐺,別走!”
這次,不等我把手抽出來,一股刺骨的淩厲煞氣突然從我身後撲了過來。
“看來,該剁手的不止一個!”
“冥無極!”
半起著身子,因為我的右手被司徒晉笙拉在懷裏,隻能扭著左手去擋冥無極手裏的菜刀。
因為太用力,我把腰扭的生疼。
咬著牙,我用力把手從司徒晉笙的懷裏用力抽出來,然後緊抿著嘴巴嚴肅的看向冥無極。
冥無極這才把刀放下。
看著落下的菜刀,我鬆了口氣,卻忍不住埋怨:“冥無極,你真傷到人怎麽辦?”
冥無極冷哼,眼裏閃過一抹淩厲,然後霸道的對我說:“能摸娘子的隻有為夫,剁了這廝的爪子算輕的!”
冥無極說完,想了一下,然後又拿起了菜刀:“這廝覬覦娘子已久,為夫該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輕薄我冥無極的女人是何下場!”
把刀再次奪下來,我看著冥無極一臉認真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成你的人了?”
冥無極挑眉:“在為夫夢裏。”
我先是一怔,隨後想到冥無極要跟我描述的那個春,夢,立刻一股火辣辣的氣息從脖子根燒到天靈蓋。
“娘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我趕緊打斷冥無極:“去拿床被子來給他蓋上,我得趕緊回去了。”
冥無極一聽,立刻積極的去了。
看著冥無極雀躍的背影,我輕噓了口氣,彎腰把司徒晉笙掉在地板上的毛巾撿起來。
“鈴鐺,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司徒晉笙喃喃的念著我的名字,他眉頭緊鎖著,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搖搖晃晃的,司徒晉笙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我。
“你醒了晉笙?”我問。
可司徒晉笙卻還是喃喃的念叨著:“鈴鐺,我到底哪裏不讓你滿意?我可以改。如此,隻會傷了自己。”
司徒晉笙的話有些沒頭沒腦的,果然是喝醉了的人,說話都沒頭緒。
“登徒子!”
一聲淩厲的嗬斥聲從我身後傳來,不等我說話,一股陰風裹挾著煞氣從我的身後撲來,擦著我的耳邊打在了司徒晉笙的腦門上。
司徒晉笙立刻被這股氣息彈開,放開了我,重重的摔回沙發上。
緊跟著,我就被冥無極給提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裏。
我被勒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冥無極,你想勒死我嗎?”
“為夫就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險些被這登徒子有機可乘!”
冥無極一臉的懊悔,把我摟的更緊了,他在對一個喝醉到不醒人事、不知自己在做什麽的人宣誓對我的所有主權。
我被勒的翻白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裏可是司徒晉笙的家唉!
他能不能稍稍收斂點?
一腳狠狠的踩在冥無極的腳上,趁他吃痛,我趁機躲開。
司徒晉笙腦門上一縷煞氣繞了一圈,緊跟著鑽進了他的頭發裏,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蜷了蜷身子,窩在了一起。
“鈴鐺……”
司徒晉笙喃喃的樣子,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又說不出來。
看著難受的司徒晉笙,我有些於心不忍,想著給他倒杯水來著,可我的腳剛從冥無極身邊挪了一下,緊跟著就被冥無極橫抱了起來。
“你又幹嘛?”我一驚,使勁兒拍他後背,“放我下來!”
冥無極怒視著司徒晉笙,大步走到門邊,把我放下,然後氣憤的捋袖子邊向司徒晉笙走過去,邊說:“娘子你離遠點,當心濺你一身血!”
看著冥無極一臉的大義凜然,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架勢,我張了張嘴巴,發覺我自以為沒事所以留下來照看司徒晉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怎麽能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把冥無極這貨給忘了呢。
趁著沒出事之前,我趕緊跑過去,先把菜刀扔的遠遠的,然後一把拖住冥無極就往外走。
“娘子,你別攔為夫,為夫今日一定要給這廝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輕薄娘子的下場是多淒慘!”
冥無極叫囂著,儼然一副護妻鬥士的架勢。
把冥無極拖出門,我猛地把門用力關上。
冥無極立刻換了一張笑臉,摟住我的腰,輕揉我扭傷的地方,關切的問:“娘子,還疼嗎?為夫給你好好揉揉。”
我眯了下眼睛,看著冥無極,有些明白了什麽。
他是故意的,他說過鬼有鬼道,不會輕易傷人,所以,他不會真的傷了司徒晉笙,他那樣隻是故意逼我主動離開。
把他的手從我的腰上打下來,我大步走進電梯。
出了司徒晉笙的公寓,我走在昏暗的路燈下生悶氣。
我好歹也是當年以專業課成績全校第三考進陵城醫學院的,居然一次次被冥無極擺道。
先不說我身為驅鬼師卻和一隻猛鬼結了生死契,就單單說我對冥無極的無可奈何,就讓我鬱悶半天的。
見我生氣了,冥無極也不說話就跟在我的身後,一直走出老遠我都看不到一輛出租車。
終於,我走不動了,停步,轉身,卻直接撞進了冥無極的懷裏。
冥無極順勢把我抱的緊緊的,我的手想推開他,可試了幾次沒成功,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這個懷抱和平時不太一樣,靠著他的胸膛,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
耳邊夜風吹過,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麽討厭這個懷抱了。
“娘子,為夫就是不喜歡你對那廝那麽溫柔,他不值!”
冥無極的話好像是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