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聯邦會議前——聯邦北部複雜(一)
一夜平靜又不平靜的過去,次曰依舊還在沉睡中的七夜是被軒轅冥殤抱到了車裏。
經過了昨天的攤牌,馮翼名幾人雖然還不敢完全放心,但終不用再時時提心吊膽,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陸雅已經變成了黑發灰眸的卷發美麗姑娘,本來年紀就不大,自然卷的發配上橢圓的小臉大大的眼,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
陸雅曾經可是一國公主,萬眾矚目這種情況對她來說是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現在沒了時刻要被抓的心裏負擔,這樣的目光對於她來說毫沒壓力,還能親和的時刻都保持著微笑,就差沒朝左右揮揮小爪子了。
隻是微笑太過於習慣,也太過於官方,也就太過於突顯異常。
注意到有幾道狐疑的目光總在陸雅身上徘徊,陸文卿趕緊懟了下陸雅的手提醒,拉著她就走。
陸雅嘴角一僵,立刻挽住陸文卿的手,側頭與她笑著嘀嘀咕咕。
其實兩人什麽都沒說,就是做出一副在聊天的樣兒,腳下加快了步子趕緊上車。
車門一關,陸雅拍著胸口一陣後怕。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她做公主二十三年,自小至大受到的教育與培養出來的習慣早已根深地固,可以說是融入了她的生活,成了她的一部分,一個不注意就會暴露出不該暴露的東西。
陸文卿安撫的拍了拍她,“你要多看看旁邊的人,多學習。”
說起來,陸雅真沒經曆過末世的殘酷,被關的時間裏,她雖是被當成了實驗品,可為了讓這件實驗品能時刻都保持在完美的狀態,羅布爾在她生活上的照顧比之她曾經的公主生活,除了失了自由外幾乎沒有倆樣。
這就造成了她現在隻是一個‘落難公主’,依舊有著她的高傲,卻沒有在末世中掙紮了兩年時間的幸存者們該有的滄桑、絕望與麻木。
陸雅靠窗對望去,因為她剛才的反應及時和陸文卿的配合,那些盯著她的目光已經轉移,但那些人卻依舊穿梭在人群中,看著像是路人,眼睛卻如雷達一樣每個路過他們身邊的人都掃描一遍。
“文卿,你說夜影的人真的會保護我嗎?”又真的能保護得住她嗎?
陸文卿沒有回答,她也沒法回答。
在這殘酷的末世,信任——是兩個最為可怕的兩個字。
過了華月城,到達華聖城還要走一天時間,路上有不少的車隊和他們是同一方向,形成了浩浩蕩蕩的一個龐大隊伍。
華聖城四麵搭著高高的拱橋式電網牆,唯一可通行的算是城門吧,搭建著隻能單行的進出檢查站。
七夜他們車隊到達華聖城檢查站時,就已經是深夜了,這兒依舊熱鬧,也許是有了華月城那麽一個中轉,這兒倒是沒有再進行檢查,而是直接放行。
過了檢查站後,還有一大片區域是很荒蕪的地界,沙塵遍布幾乎完全遮擋了視線,坐在車內從車窗看去外麵就丫一片沙漠一樣。
開車的小黑無語的小聲嘀咕:“丫的,這裏也大慘了。”
再怎麽說,這兒也曾經是M的首都呢。
還好是車子再往前開了約一小時後,終於視線開始漸漸清晰,地麵也出現了磚路,雖然破破爛爛車子奪過抖得和跳舞一樣,但起碼的看起來沒那麽顯荒蕪了。
再往前就開始出現帳篷,這搭一頂那一頂的,貧民窟一樣沒有一頂是完整的帳篷,看過去最好的也就是這縫一塊那縫一塊僅是保證著不露風。
“不出來走走,真的不明白自己原來這麽的幸福。”
不是小黑自我膨脹的胡吹,自進入了聯邦北部,也就是曾經的MYF幾國地界後,他們所見到的就沒幾處是人過的地方,更甭提和夜影現在新建的S市相比了。
就說剛進聯邦北部時,位於北部邊境的某城,那兒說是座城,還不如說僅僅隻是一部落,一個窮到不能再窮的小基地。
那的人連個保暖都沒法,有的人家當裏隻一套衣服可穿,有的甚至是一家子才一套衣服可穿。末世已經過去了兩年,再好的布料也經不住人穿個兩年的,所以他們的衣服都是七拚八湊硬湊了起來,看過去比之街頭要飯的還要蕭條與淒慘。
‘貧民區’的區域還不小,一直往前走了大約又是一小時,才漸漸的有了樓房,是那種簡易式的板房。
成排成排的建築,看起來正規化了不少。
拐過街角,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支歇武器的隊伍。
五輛敞篷式越野軍車一字平行的停在街上,車前成兩排的站著約在五十左右身穿軍裝手持機槍的隊伍。
小黑車一停,對方領頭的白人便小跑著過來。
副駕上的鄭炫炂朝後看了眼,軒轅冥殤給了他一眼神,他了然的點了下頭開門下車。
對方小跑著過來,他也小跑著過去,兩人於中間碰頭。
互相敬禮後再握手,各自都拿出了本本交給對方,互相看過後再歸還,然後站那說了幾句便又各自歸隊。
“首領,夜哥,他們是來接我們的,是羅布爾的人。”
七夜嗤笑了聲,“羅布爾的消息倒是挺靈通。”
軒轅冥殤:“聯邦北部統帥說是斥羅仇伊,還不如說是羅布爾。羅布爾所在的伊爾家族在M很強大,類似於咱們那的許家,不過要比許家要更強。
M曾經的總統可以說是用錢來選,而伊爾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過他們家從來不自己進入高層,隻扶人上去,然後當背後的掌權人。
隻是這個羅布爾是伊爾家的另類,他是個好戰分子,一直想真正的手握實權後大幹一場,可伊爾家族當權的是他父親,他的兄弟姐妹加起來都超過了五十這個數,他並不是唯一的繼承人。
末世後他父親去逝了,伊爾家族沒了族長也沒定下繼承人,一下就四分五裂,這給了羅布爾機會,他勾結了和伊爾家族有仇的塔布施家族,把還幸存的幾個兄弟姐妹全給弄死了,他成了伊爾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做為塔布施家族幫助他奪權的條件,聯邦的統帥讓給了塔布施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