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注定 2

  “啊？節奏？我剛是因為太急了，聲音太大，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用餐，抱歉！”筱彤聽到男士這麽說，感覺好尷尬，隻好勉強的微笑。


  “不用抱歉，你又沒錯，隻是感覺很好玩。”謝凡平靜的說道。


  “啊，好玩！？恩，那也很抱歉。”筱彤感覺這人也不像是取笑自己，說了兩句客氣話，就去找齊萱了。


  謝凡隻是感覺很好玩，因為在這高級餐廳很少有其它聲音發出來，隻是感覺這個女孩切牛排時的動作背影很逗，他也記得筱彤驚訝轉頭對他們微笑，他感覺很舒服，並不反感。謝凡也回到餐桌，坐下陪他朋友繼續聊天。


  “吃好了嗎？”筱彤問齊萱。


  “好了，我們走吧。”齊萱拉著筱彤往外要走。


  “等一下，還沒買單呢？小心出不去門，被保安攔住。”筱彤轉身要走向服務員。齊萱一把拉住她“我已經結過了，不會攔我們的，放心走吧。”


  “說好的，我結賬，你怎麽結了？不行，這次說好的，我結賬。”


  “你去衛生間，我吃完，就結了，你別生氣呀，我們晚餐你請我去你家吃，怎麽樣呀，然後晚上也在你家睡好吧。”齊萱趕緊解釋道，“下次再來這高級餐廳，我一定要你請，好吧，筱彤。”


  “說好啊，下次要我請，走吧，不然發傳單就晚了。”筱彤轉過身來，就拉著齊萱走出了餐廳。


  謝凡和朋友正聊天呢，然後看見筱彤她們要走，又看見她們在出口好像爭執什麽，之後又拉著手走了，從她們吃飯到出去，感覺她們應該是好朋友，他感覺朋友才會這樣吧，一會吵，一會好。


  “你看什麽呢？有你認識的人？”坐在他旁邊的成亦誠感覺謝凡走神了，就開口問他。


  “啊？哦，沒什麽，沒有認識的人，隻是看到坐我們旁邊桌子的倆個女孩在出口爭執什麽，然後又拉著手走了，我覺得她們應該感情很好，就像我們以前高中時，總是吵架，朋友就應該這樣，為對方著想，不要計較太多，你說對吧？！”謝凡一下子，說了一堆話。


  “不會吧，你開始關注女孩了，不錯嘛，你終於不當和尚了。”成亦誠聽謝凡說的話感覺很吃驚，又很無厘頭，但他說的確實很對，朋友有時就是這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她們給我的感覺很舒服，不會像我工作地方的那些女孩們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總是勾心鬥角的。”謝凡自己確實隻是感覺很舒心，聽到朋友說自己有別的意思，也不吃驚，畢竟自己大學四年沒找女生談過戀愛，雖然喜歡過一個女生，但那女生後來有男朋友了，之後還沒喜歡過其他的女生呢。等到畢業工作了，接觸了不少女生，但都沒什麽感覺。好多朋友開玩笑都說他看破紅塵，快成和尚了。


  “知道你沒別的意思，我開個玩笑，吃好了，我們也走吧，我剛從美國回來一個星期，家裏的事情，公司裏的事情，我都要慢慢著手了。”成亦誠無奈的搖了搖頭講道。


  他們離開餐廳，謝凡去公司上班，成亦誠下午去找大學好友張鍾洋。


  淡雅陪林惠姐和曼曼買完光盤，然後在外麵吃的午飯，淡雅把林惠姐和曼曼送上公交車，自己就很快到別的站牌坐上另一方向的公交車，她要趕到一所美術學校做肖像模特。


  淡雅上了公交車，車上人很多，擁擠的站著，要一個小時才到美術學校附近的站牌。


  車上的人越來越多，淡雅之前還抓著車裏的扶手欄杆，後來把她擠到車裏邊去了。淡雅心想，這樣更好，直接在後門下車很方便。人擠人來回跟著車的節奏晃動著，難免被踩到腳。


  由於車一下開起來，淡雅沒扶好，身體向後傾，撞到了人，不小心踩到婦女的腳，婦女還領著一個孩子，那婦女張口就喊：“喂，踩到我腳了，小心點，沒看見我還帶著孩子呢。”


  淡雅趕緊轉過身來，對婦女打著啞語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車裏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心人就說：“車上人多，難免碰到，沒事就好。”


  “總要說聲對不起吧，瞎比劃什麽呀！”婦女生氣的喊道。


  淡雅還在比劃著啞語。


  車上司機開口說話了。


  “沒事吧，在車上誰都是不小心踩到腳，她也對你說對不起了，就不要再說了。”司機正好趕到紅燈停，然後很客氣的回頭說了一句。


  “什麽時候說對不起了，我可沒聽見。”婦女抬起頭看著窗外喊道。


  “她用啞語已經和你說了好幾遍了，我和她認識，她不會說話，她經常做我的車，那我帶她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司機感覺這人太斤斤計較，看到淡雅打啞語，居然當沒看見，所以就大聲的回道。


  “原來是個啞巴呀，哎，我看不懂啞語，我說怎麽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呢！”婦女對站一旁的淡雅使勁喊道。


  “都扶好，綠燈了。”司機大聲說道。


  成亦誠也是上的這輛公交車，剛才也聽到踩腳的事情，看到不通情達理的婦女，那婦女的話太刺耳了，說人家原來是個啞巴，說得很難聽。


  車裏很多人都很反感婦女說的那幾句話，等婦女帶著孩子下車後，都說那人沒什麽修養。車又是一停，好多人都向前傾，淡雅也向前傾了一下身體，但有人扶了她一下，淡雅轉頭，眼含笑意對成亦誠點點頭，簡單手語表達謝謝。


  “沒事，在車上應該互相協助一下，剛才那位大姐（指婦女）是極少的。”成亦誠神采奕奕的看著淡雅。


  “說得對，那種人是少數，淡雅，你別把剛才難聽的話放心上。”司機感覺成亦誠說的很對，就高興的回了一句。


  淡雅其實沒把那婦女的話放在心上，她如果都放在心上，那就有太多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從小就學會了，不要把外人說的話放在心上，所以她才會很開朗大方。隻是每次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總是很希望自己可以開口講話，可以和別人一樣道個歉，但她也改變不了什麽，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車上的人慢慢的變少了，空間大了，但成亦誠卻一直站在淡雅身後，他想如果再前傾斜，他好扶一把。


  淡雅看了看手表，都已經14：15分了，自己要14：30趕到，她表情有些著急。過了十分鍾，車到站了，淡雅急急忙忙下車，然後迅速向十字路口的右側跑去，用了3分鍾的時間跑到美術學校，自己很慶幸沒遲到，如果總遲到，下次做模特就不會再聯係她了。


  成亦誠也是在這站下車，他看見不知道姓什麽，但是記住了淡雅這個名字，因為司機說話時，講出她的名字，看她去的方向和自己的去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