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集 2

  淡雅眼睛還泛著淚花，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表示沒事，示意成亦誠一起進餐廳。成亦誠也就沒再多問，自己無意識的扶著淡雅的胳膊向前走，淡雅看成亦誠一臉自然放鬆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就順著成亦誠走進餐廳。


  在餐桌上，成亦誠想起流淚的淡雅，猜想或許有什麽原因吧，所以格外的照顧淡雅，詢問淡雅：“可以喝紅酒嗎？如果不可以，換果汁也行。”


  “對，如果不喝紅酒，就換別的喝。”張鍾洋坐在成亦誠旁邊的位子問道。


  “紅酒可以喝，放心吧。”淡雅點點頭，簡單的手語。


  淡雅安靜的用餐，聽他們談話，講到搞笑事情，淡雅也笑笑。成亦誠和張鍾洋談的差不多，就抬頭看著淡雅：“淡雅，你也聽到我們說了，影樓過段時間，裝修好了，買好服裝，就要開店了，攝影師和化妝師，我的助理幫我聯係好了，想問問你，為我們店當樣片女模特怎麽樣啊？”


  淡雅睜大眼睛驚訝的看成亦誠，有點不相信的又看看看張鍾洋校長。


  “是真的，淡雅，你可要想好，去影樓當模特，很吃香的，要比美術學校待遇好，賺得多，還不會很累的。”張鍾洋提醒淡雅在影樓做模特的好處。


  “怎麽樣？來當我們店專用的模特好吧？”成亦誠很真誠的說。


  淡雅由驚訝慢慢變成了驚喜的笑臉，手語比劃：“真的啊，太好了，我同意，就是不知道我身高達不達標準啊？”


  成亦誠不知道她比劃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看淡雅，最後淡雅拿出手機，拚在手機上，給他們看。張鍾洋看後笑著說：“放心吧，又不是選美大賽，你的身高可以，雖然沒有1米7，但也夠高了。”


  成亦誠點點頭：“可以的，沒關係，你的形象很合適，你長發，臉型類似瓜子臉，就和一個小巴掌似的，瘦瘦的，很上鏡的，你長得又這麽清秀，我喜歡的。”


  淡雅聽了後，眼神和他對視了2秒，含羞低頭看紅酒杯，想到那句“我喜歡的”，心裏微微蕩漾，他不嫌自己是啞巴，還邀請自己做店裏的模特，就已經很感激了，也不敢往別處想。


  “我喜歡的？喂？你這是指你自己還是？”張鍾洋聽到成亦誠最後一句故意逗他，知道他是因為淡雅符合樣片審美要求才這麽說的。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淡雅符合我的審美要求，也不是我的，就是說符合我們店裏主題樣片，就是，就是適合，做我們店的女模特。”成亦誠說著說著，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了，弄得自己都有點尷尬，怕淡雅誤會，但心裏又不太想解釋的很清楚，那句我喜歡的很順嘴的就講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


  淡雅第一次和成亦誠，還有張校長一起用餐，氣氛很好，並沒有因為淡雅不能講話而覺得交流不好，而是想盡辦法來溝通，聊得很好。


  晚上下課後，淡雅還是和往常一樣等公交車，車來的很快，成亦誠推脫了好友鍾洋送自己回家，因為他心底還記得第一次和淡雅坐車的感受，這種感受說不出來，就是很舒服，所以他走向車站，正巧，看到車停了，人們在上車，他跑了幾步，最後一個上車。他向車的後麵慢慢扶著走，看到淡雅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旁邊沒人坐，他走過去坐下，淡雅轉頭看著他，驚訝的比劃簡單手語，奇怪他怎麽坐公交車。


  成亦誠對淡雅笑笑沒說話，拿出手機，拚寫：“我還是想坐公交車多看看夜景，所以沒讓鍾洋送我，不然開車送我回去，太快到家，夜景都看不了多久的，所以坐公交車，慢慢的看。”然後短信發給淡雅，淡雅看完，就捂嘴笑，覺得他很逗，他可以讓張鍾洋開車慢點，帶著他到處轉轉，總比固定的路線好些。淡雅又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他。


  成亦誠看淡雅笑，也跟著笑了，但成亦誠不知道淡雅為什麽笑。淡雅的手機響了，淡雅接通電話，是筱彤打來的，問她上車了沒有，什麽時候到家，還告訴淡雅一個好消息，找到一份長期兼職的工作了。


  淡雅聽筱彤那邊興奮地講著，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雪白的牙齒，在掛電話前用手稍微用力敲了兩下，然後掛掉。


  成亦誠好奇的問：“你敲了兩下手機是什麽意思？”


  “我妹妹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我表示開心就敲兩下。”手機拚寫給他看。


  “那以後我有什麽事情想聯係你，除了短信，還可以打電話，你隻要聽我說就可以，然後敲兩下表示同意？”成亦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神采奕奕的說道。


  淡雅微笑點頭，再次對他豎起大拇指，稱讚他聰明。


  成亦誠看著窗外夜景，心慢慢也靜了下來，影樓店麵定了，就等裝修了，而且女模特也定了，他慢慢轉頭看向淡雅，他的眼睛就像寧靜的湖水，淡雅看夜景的側臉，深深地印在了這靜靜的湖水中。


  再次看淡雅，她看著車外景色。成亦誠總覺得淡雅有股淡淡的憂傷，看她做模特那麽認真，難道她的生活有些艱苦嗎？可是看她穿著打扮，時尚大方，感覺生活也可以，又不敢開口問，隻好靜靜的看窗外夜色。


  淡雅到站，擺擺手，示意再見，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