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原來是他
但即便是這一瞬間的一個小動作,也都被傅靳南捕捉到了。
眼看著傅靳南越來越接近,程可曼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沒事的,這件事情隻要她不承認就不會有人知道,她隻需要打死都不承認就好了!
雖然程可曼也不知道監控錄像為什麽會消失不見,但她卻把這一切歸功於上天,就連老天爺也在幫她。
那她現在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可曼,我們先去下洗手間,等會兒再來找你。”
而隨著傅靳南的慢慢靠近,程可曼身邊的那些小姐妹也都不敢多待了,明知道傅靳南就是衝著程可曼來的,她們還繼續待在這裏,那不就是爭著當炮灰嗎。
所以,跑起路來是一個比一個機靈,還沒等程可曼反應過來,三五人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傅靳南完全不受外界因素的影響,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程可曼的身上,從他的眼神中程可曼隻看到了冰冷,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程可曼上前,一臉擔憂的拽著傅靳南的衣角:“靳南,雲安她……她怎麽樣了?”
卻被傅靳南重重的一下推開,本就驚嚇過度的身子並沒有多少力氣,程可曼就這樣摔倒在了地上,但卻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扶她一把。
於是乎,程可曼就那樣淒慘的趴在地上,沒有要自己起來的意思。
“是你把雲安推下去的。”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相反,傅靳南的語氣十分肯定,目光俯視著地上的人。
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而程可曼也並非是一個初犯了,傅靳南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程可曼撐著身子,故意將音量提高,就是想要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調動過來,利用觀眾帶來的壓力,讓傅靳南不敢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對她動手。
可程可曼不知道的是,傅靳南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對她動手並不是因為這裏人多,而是傅靳南還沒能找到最有力的證據,能夠直接證明這件事情就是她程可曼所為的證據。
“靳南,我隻是恰巧站在那個位置,我也不知道雲安為什麽走得好好的就掉了下來,甚至在她碰到我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在我身後。”
程可曼楚楚可憐且又帶著強烈的委屈感解釋著一切,而這最後一句話更是將在場人的思維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難道說,事情並不像是他們表麵上看到的那樣,難不成是唐雲安想從後麵下黑手想把程可曼拉下扶梯,結果卻陰差陽錯自己從扶梯上摔了下來。
一時間,竊竊私語在人群中傳開來,這樣的效果是程可曼期待的,也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在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之前,這一切都是一個謎團。
但卻並不代表傅靳南會任由著程可曼在背後如此詆毀唐雲安。
“好,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收集證據的黃金時間已經過去,傅靳南知道現在不是跟程可曼糾纏的時候,他必須要去查清楚整件事情,而程可曼信口開河的那些話傅靳南又怎麽可能會相信。
扔下這句話,留下還趴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程可曼,傅靳南轉身就離開了。
可依舊沒有人敢伸手去扶程可曼一把,隻能靠著自己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卻始終看著傅靳南離開的方向。
程可曼是在緊張,雖然在這之前傅靳南的助理就已經查了很多東西,都沒能查到什麽,但程可曼害怕是傅靳南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就仿佛隻要他出馬就一定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可就在這個時候,程可曼的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一開始程可曼並沒有理會,完全把這個當成了人多手雜的摩擦,注意力還是放在傅靳南的身上,可隨著手臂被拉的次數多了之後,程可曼這才收回了擔憂的目光,眉頭微皺的看向了身後的位置。
“於津浩!”
“噓~”
在看到把自己打扮成服務生的於津浩時,程可曼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剛才那些悲傷的情緒在一瞬間被驚訝給頂掉了,程可曼拉著於津浩快速的退出人群,走到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疑惑的看著他的這身打扮。
“如果我不在的話,現在你就不能安穩的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了。”
於津浩倒沒有程可曼那麽誇張,既然穿上了這身衣服就要扮演好現在的角色,至少他手裏的托盤是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的。
“你……”
“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程可曼瞳孔收縮,下一瞬間就明白了於津浩話裏的意思,可她依舊不敢相信,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湊巧。
而更讓程可曼感到好奇的是,於津浩為什麽要穿成這樣。
於津浩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安全嗎?會不會被發現?”
下一刻,程可曼的擔憂就來了,跟於津浩認識這麽長時間,他們還並沒有實際上的合作過什麽事情,對於他做事情的手段,程可曼不清楚,擔憂也是屬於正常反應。
“東西我已經銷毀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跟著垃圾車去了垃圾場。”
於津浩滿臉的自信,目光朝著宴會廳後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後門除了服務人員,來賓基本都不會往那邊去,所以那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好。”
程可曼斂了斂眸子,之前所有的疑問和擔憂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也不再擔心傅靳南能查到什麽證據來證明她就是推唐雲安嚇扶梯的那個人。
“謝謝了。”
程可曼的聲音很小,幾乎被宴會廳嘈雜的聲音蓋過,但一直都把目光放在程可曼身上的於津浩卻靠著嘴型看明白了她剛才的那句話。
“不用客氣,別忘了我們可是合作夥伴。”
接收到來自女神的謝意,於津浩心頭甜甜的,也完全把今晚這些驚心動魄的瞬間拋之腦後。
甚至,就因為這一句話,他現在願意為程可曼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