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強行晉級
夜晚的海風來得更加猛烈,海風吹拂著海水,海潮衝刷著海灘,雲昭羽艱難的向前邁著步子,虛弱的身體每每被海浪衝撞得幾乎要倒下,當海水淹沒到腰身的時候,她一個躬身潛入海中,身體隨著海浪卷入海底中,與海麵上波濤洶湧的樣子不同,海麵下就稍顯平靜了許多。
雲昭羽飄飄蕩蕩的來到海底,她抬起頭向上看,海水沒有白日裏那麽通透,四周的海水都是幽深的黑色,伸手不見五指,縱使雲昭羽的夜視能力還不錯,此刻也不知道她落到多深的地方了,她依舊在緩緩的往下沉。
冰冷的海水滑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對皮膚上皸裂開的血痕有著鎮痛的效果,身體的疼痛在雲昭羽可以承受住的範圍內後,她的頭腦更加的清醒了,雲昭羽用神識觀察著身體內的情況,真是千瘡百孔啊!
先前與人大戰一場,肚子上被捅了一個大口子不說,血管肌理同樣被那個冰係異能者破壞了不少,血液中一小部分的水分子被凝結成冰渣,隨著血液的流動刮傷了血管的內壁,肌肉和關節中同樣是如此,雲昭羽咬著牙,隻是廢了他的異能天賦真是便宜他了,身體上的各種疼痛複合在一起,她都快麻木了!
當腳尖落到實處,雲昭羽運起妖力讓雙腳緊貼著海底的地麵,在海水中開始以緩慢的速度練習著體術,從初級體術開始直到中級體術結束,每一次動作雲昭羽都能切身的感受到,從骨頭中透出來的寒意,肌理摩擦時那種酸掉牙的疼痛感,讓雲昭羽的揮打出來體術動作,奇形怪狀虛弱無力,比初學時還不如,越打越不對,這種挫敗感讓雲昭羽心中別提多別扭了!
雲昭羽腦海中一遍遍回憶著體術的動作,她按下心頭的焦急,盡力無視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一次、兩次、三次······體內的妖力也在經脈中流轉,輔助著強勁身體的機能,當所有的身體創傷慢慢恢複,一陣危機感臨上心頭。
蟄伏在丹田中的饕餮之力突然發力,開始在筋脈中肆虐,大口吞噬著筋脈中的妖力,雲昭羽神識衝了過去將這股饕餮之力控製住,她看向丹田處的封印,不知何時封印上裂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幾乎要將整個封印撕裂成兩半,更有源源不斷的饕餮之力從裂口中湧了出來。
糟了!
雲昭羽當機立斷,放棄攔截衝擊在筋脈中的饕餮之力,聚集起所有的神識衝向封印之處,猶如仕女繡花一般開始修複封印,而肆虐在經脈中的饕餮之力,沒有了約束更是肆無忌憚,仿佛是一朝出獄的囚犯一般,到處燒殺搶虐,蝗蟲過境一般寸草不生。
停下了所有動作的雲昭羽,五心朝天的盤坐在海底,身體不少皮肉在海水的衝刷下,翻裂了傷口,一絲絲血水從皸裂的血痕中飄灑在海水裏,夾雜著碎肉,雲昭羽用最後一點妖力在心脈的位置布下防禦,但暴烈的饕餮之力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讓她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雲昭羽飽含凶獸能量的血肉,對於常年生活在海底的海獸們來說無疑是一份超級豪華的自助餐,隨著洋流飄散的鮮血,吸引來了周邊數個強大海獸過來。
雲昭羽自然是知道周圍有危險在靠近,可是在修補封印的關鍵時刻,她一刻都不能分神。
也是她運氣好,周圍的海獸前前後後差不多同時找到雲昭羽這麽一份美味佳肴,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實力強勁的海獸不斷盤旋在離雲昭羽最近的位置,不少小心思的越遊越靠近,眼看著離雲昭羽最近的距離隻有一百米左右了。
雲昭羽慘白著臉,看著身上仍舊破開的傷口,她神色變得異常難看,現在唯有孤注一擲了,她雙手捧於胸前,十指翻花結印,體內支離破碎的經脈承受著,猶如根根斷裂般的疼痛,將所有不受控製的饕餮之力匯聚於兩手之間,雙掌猛的合十,一拍之後,掌心凝聚的饕餮之力,化為數支朝著四周的海獸襲去。
雲昭羽隻覺得身體一輕,渾身都使不上勁兒,麵對空蕩蕩的經脈她有些欲哭無淚,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封印補上,沒有再去關注四散開來的饕餮之力在做什麽,沒有了饕餮之力的破壞,身體除了一點點傷口的疼痛外,再也沒有那種痛徹靈魂的感覺,她能更加專心致誌的用神識在封印上修補著裂口。
原本守護著心脈的妖力,也開始在筋脈中循環了起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雲昭羽這一沉入海底閉關,可把岸上的曲瑞軒著急壞了。
雲昭羽沉入海底的一天一夜再無動靜後,曲瑞軒離開了海岸邊,他來到鳥嶼上唯一的房子裏,派遣出海底搜救機器人,尋找雲昭羽。
曲瑞軒敲擊著桌麵,看著個人終端上的數值,這個數值是雲昭羽的健康值,他從飛行器上的應急急救箱中找出來的小東西,在給雲昭羽簡單處理傷口的時候戴上的,隻是一直未取下來,現在成了她還活著的唯一證據。
曲瑞軒看著搜救機器人仍舊一無所獲的監控視頻,突然整個房間亮起了紅燈,總監控室內數個監控攝像頭都開始發出了警報,這個是布控在鳥嶼周圍的監控,但凡有高等級的海獸入侵都會立馬拉響警報。
但,當曲瑞軒認真的看著這幾個拍下海獸的攝像頭時,他發現問題的不對了,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它們,曲瑞軒立馬命令海底搜救機器人,隨著海獸的方向過去,拍到雲昭羽的瞬間,曲瑞軒真是肝膽俱裂。
雲昭羽更加糟糕的狀態,加上四周環繞的海獸,基本上來說是沒救了,曲瑞軒推門跑了出去,來到海灘邊上,這一片海域已經被鮮血染成一片紅色的海洋,衝天的血腥味,吸引了不少飛禽過來。
曲瑞軒對於周圍圍過來的海鳥沒分去一絲注意,他死死的盯著血紅的海水,邊跑邊退去鞋襪,一個縱身跳進了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