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的夜
室內的燈火熄了。
似乎連月亮都覺得有些羞澀,悄然從窗欞外飄過去,所在雲層中,再也不露蹤跡。
房中術似乎真有奇效,趙洞庭雖然年紀不大,但那方面實力卻遠超他的武功造詣。房間內,那讓人不能平靜的古怪聲音久久不息,直到深夜才突然靜止。
穎兒從女孩蛻變成女人,沉沉睡去。
趙洞庭擁著渾身浸滿汗水的穎兒,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從今往後,這裡真的是他的家了。
只是隔壁房間住的樂舞和張茹,還有不遠處房間的宮女太監們卻是都沒能睡好。
張茹、樂舞兩女大眼瞪小眼,都是面紅耳赤,久久不能安睡。樂舞已經不知道不滿的哼過多少次。
她問張茹,「張茹姐姐,皇上怎麼會將穎兒姐姐折磨成這樣?那種事情這麼痛的么?」
張茹俏臉通紅,眨巴眼睛,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樂舞嘟著嘴道:「太後娘娘不是也讓你去那地方了么?」
張茹實在羞不可抑,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雖然她被帶過去培訓過,也對那種事情有個大概了解,但她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她又沒試過,怎的會知道穎兒為什麼會這樣?
翌日。
趙洞庭和穎兒都比往常要起得晚了些。
他們兩走出房間時,樂舞和張茹已經是在院子里。樂舞在練武,張茹在作畫。
穎兒剛看到院子里的太監宮女們,臉色便是有些羞紅起來。
她也知道自己昨晚有多麼瘋狂。可是實在抑制不住。
她眸光如水,悄然看了眼旁邊的趙洞庭,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
趙洞庭臉皮厚,倒像是沒事人似的,道:「穎兒,朕先去練劍。」
說著便握著湛盧劍越上屋頂。
樂舞瞧見穎兒,連功都顧不得練,跑到穎兒近前,「咦,穎兒姐姐你好像更漂亮了呢!」
這話直讓穎兒羞得差點從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她從女孩變成女人,自然會有不同的風情蔓延出來。這種風情,卻是青澀少女時絕對無法具備的。
別說是樂舞,其實連穎兒自己,在早上照鏡子時也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這是種氣質上的輕妙變化。
自己是真正的女人了呢!是皇上的女人。
樂舞眼中賊兮兮的,見穎兒羞澀,又輕聲道:「穎兒姐姐,你昨晚好吵喲!」
「你這妮子!」
穎兒再也忍不住,跺跺腳,羞不可抑地又跑回屋子裡去了。
以她的性子,哪裡能經得住樂舞這樣的話?
樂舞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趙洞庭在屋頂上看著樂舞頂著兩黑眼圈調侃穎兒,很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她是因為昨晚上沒睡好,所以故意來調侃穎兒吧?
趙洞庭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以後條件允許了,定然要將寢宮建大些。嗯,要特別大。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這麼強悍,簡直就是牲口。
張茹沒有瞧向這邊,但也聽到樂舞說的話,俏臉也是悄然有些紅了。
她昨晚可也沒有睡好,穎兒的聲音,她都聽在耳朵里呢!想不聽都做不到。
趙洞庭在屋頂上見樂舞好似還有追進房去的意思,咳嗽兩聲,示意樂舞適可而止,才又繼續練劍。
樂舞對著房頂上吐吐舌頭,便也跑回院中繼續練武。
時間緩緩流逝著。
等得趙洞庭從房頂上下來,樂舞不再練功,穎兒也從房間內走出來,都陪在他的身邊。
她們都知道趙洞庭要走了,嘴裡沒說,但都想再多陪著他會。
只有張茹和趙洞庭還算不上是特別親近,是以眼中雖有意動,但仍是呆在原地作畫。
不多時,小道士白玉蟾來向趙洞庭告辭,準備回去無量觀。
他本來只是說些場面上的話,直到走到院落門口時,才又回頭,「貧道會養些珍珠雞,等皇上回來。」
趙洞庭咧開嘴點點頭,「成,記得養肥些,你無嗔子師叔的那些珍珠雞太瘦了。」
小道士眼角抽了抽,不再說話,轉頭離去。
珍珠雞可是無嗔子師叔的寶貝,咱冒著生命危險偷出來,你還嫌三嫌四的?有你這樣的么?
中午,趙洞庭帶著穎兒、樂舞還有張茹到楊淑妃的寢宮中用膳,正式向楊淑妃辭行。
楊淑妃是太后,卻也是母親。等到趙洞庭要離開時,抱著趙洞庭,終究還是沒忍住落淚。
大概在南宋歷代皇帝中,趙洞庭是最為不幸的。因為他這般年紀,就要東征西戰。
以往的皇帝,在趙洞庭這樣的年紀,誰不是在宮中吃香喝辣?
剛回寢宮,趙大、趙虎和樂無償便來到寢宮,向趙洞庭稟報飛龍軍和武鼎堂已經準備就緒。
就要到趙洞庭決定的要出發的時辰了。
趙洞庭心裡微微嘆息,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其實他也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
誰願意離開剛剛成婚的妻子呢?
但是,他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