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闖宮
但趙洞庭還是嗤笑出聲來,道:「吐蕃、元朝不過如此,你以為朕會放在心上?」
不管他這番話是發自真心還是做戲,但眼中那份自信到狂妄的神色卻是讓得希德離的確微微愣住了。
他怎麼著也沒有想到,宋帝竟然有這樣的底氣。
連吐蕃、元朝兩國都不放在眼中,哪還會在乎他們滿剌加?
他原因引以為傲的國力,現在在趙洞庭的面前好似被攆得粉碎,便好似他的寶物,被趙洞庭棄若敝履。
希德離知道,再多說下去已是沒有任何意義,重重冷哼道:「那宋帝好自為之吧!」
然後便就帶著那翻譯氣哼哼往外走去。
他帶著滿剌加的顏面而來,也是有自尊的。總不會腆著臉皮去央求趙洞庭放棄渤泥、麻逸,和他們結盟。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是開出雙倍進貢的條件,卻不提半點滿剌加也向大宋俯首稱臣。
趙洞庭看著希德離離開的背影,只是輕笑。
他並沒有不將元朝放在心上,以如今元朝國力,的確是大宋的大敵。只是,他沒有將滿剌加放在心上而已。
元朝是猛虎,而滿剌加充其量不過是條狼狗。
在面對猛虎的同時,還需得在在乎同時對付條尋常狼狗么?
趙洞庭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打吐蕃是打,打越李朝是打,打元朝也是打。總之要打,索性也不在乎多個滿剌加。
再者說,他當著阿詩瑪的面這般選擇,想來以後滿剌加若真是對大宋露出獠牙,渤泥、麻逸兩國也不會袖手旁觀。
等得希德離走出御書房,趙洞庭輕輕呢喃了句,「還真是多事之秋啊或許,鎮**區也得忙活起來了」
阿詩瑪在旁好似這刻才回過神,滿是感激地看向趙洞庭,道:「阿詩瑪代王兄多謝天帝陛下了」
連她都感覺到意外,甚至有些不理解趙洞庭的選擇。
因為剛剛即便是她,也是有些動心了。
她捫心自問,若自己是天帝,絕對做不出這般果斷的拒絕希德離。並非是因為希德離開出的雙倍進貢條件,而是若能擁有滿剌加這般實力強大的盟國,的確對於大宋也頗有裨益。
這隻能說,阿詩瑪也小瞧趙洞庭的雄心,小瞧大宋的國力了。
趙洞庭輕笑搖頭,「親王不必如此。朕並非是為渤泥、麻逸兩國而拒絕希德離,只不過是朕不容許自己成為個背信棄義之人而已。」
阿詩瑪神色複雜地點頭,「請天帝放心,若是滿剌加敢兵發大宋,我們渤泥縱實力弱小,也絕不袖手旁觀。」
趙洞庭呵呵笑,「若是到時真需得渤泥相助,朕也不會客氣。」
希德離的到來,並未能在大宋朝廷掀起任何的波瀾。
長沙城內明面上依舊平靜。
不管是南海的戰事,還是日本的戰事,再到如今吐蕃、西夏等國之間的風雲變幻,對於長沙百姓而言,都不過是飯後談資而已。以他們現在對朝廷的信心,根本就沒有想過能有任何哪個國家的軍隊能再打到皇城來。
縱是天塌了,也有皇上和禁軍頂著。他們,心中著實是沒有什麼擔憂的。
能做的,就是支持朝廷,支持大軍而已。
大宋境內各地城池,販賣糧食給朝廷的百姓仍是絡繹不絕。
這種聚少成多,讓得大宋朝廷的糧食儲備陡然增加了不少。只需過些時日,便可源源不斷送往各地軍區去。
時間轉眼到十二月初。
距離年關沒有太遠了。
成都府境內。
天巧、天暴、天貴等軍在張光寶調令下,也是陸續趕到成都府內聚集。
這讓得成都府內聚集的兵員瞬間猛增,一時內達到數萬之眾。
城內軍營根本容不下這麼多的將士,最後趕到的天貴、天暴還有天巧軍都只能在城外紮營。
城外白色帳篷漫山遍野。
但城內百姓卻並沒有因此而就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成都府內依舊是熱鬧非凡。
街頭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仍是絡繹不絕,好似清明上河圖的情景再現。
好一幅古色古香的畫面。
西城頭。
有數十文武官員站在城頭上,向著西面遠眺。
其中為首者,除去副帥張光寶外,還有個腰懸魚帶的文官,正是現今的成都府節度使希逸。
他如今官威較之以前是越來越盛了。
在他這個年紀就做到成都府路節度使,的確可謂是前途無量。更莫說,滿朝文武都知道他頗受皇上青睞。
哪怕希逸年紀不大,但因為這點,他到成都府內任職以後,成都府境內的諸多文武官員都是頗為配合他。
而希逸也沒有讓這些人失望。
在他治下,成都府境內不論是治安、民生,還是經濟、文化等,都有頗為顯著的改善。
在趙洞庭的授意下,希逸更是將蜀綉、蜀茶等品牌給打了出去。現今,成都府境內廣為天下知的產物可謂不在少數。
單是這些,就能為蜀中百姓和官府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在城頭立半晌,張光寶輕笑道:「節度使,過兩日我便率著大軍出征了。這成都府,便依仗你和守軍諸位袍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