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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月老燈」 耿公子見紅裙姑娘不坐,陪著徐福興淺聊過幾句,沒套出什麼話來,索性也走到窗檯邊。 他指著街道邊那些小販掛在如風車般的支架上面的那些各式形狀、顏色的月老燈,「咱們長沙城內有這麼個習俗,放下月老燈去,若是撈著」 「我知道。」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裙姑娘將剩下的話給堵回肚子里。 她微笑著偏頭,「我以前在這裡賣過唱,每年的花魁大會我都有看。」 耿公子臉色些微僵硬,「姑娘在這賣過唱?」 徐福興忍不住輕輕咳嗽了聲,心中不滿卻又無奈的嘀咕,「這丫頭,真是半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他真不希望丫頭把任何關於自己的消息告訴這個看似正經禮貌,實則走路都輕浮的假話。 他徐福興作為以前殿前司禁軍中最是出名,能和當朝御醫們相提並論的大醫者,豈能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這姓耿的衙內走路輕飄飄,眼袋集中,雙目無神,擺明是酒色掏空身子,能是個什麼正經人才怪。 「我也見過公子的啊」 這時紅裙姑娘卻是巧笑嫣然地說。 這讓得耿公子更是愣住,「姑娘見過在下?」 紅裙姑娘道:「前兩年公子不也是每年都會出現在這觀潮客棧里觀看花魁大會么?只公子不曾見過我而已」 耿公子這會兒明白,這位國色天香的姑娘怕是當真在這觀潮客棧里呆過,只不過到底是不是賣唱的他就不知道了。 同時他也有點兒苦悶,要是真的,怎麼自己以前就沒發現這麼個美人胚子? 還有點兒疑惑,還有其餘那些公子們呢,怎麼就誰都沒有發現這塊最上好的璞玉呢? 只隨即又猛地驚喜起來。 剛剛紅裙姑娘說這話時好似是有點兒幽怨。 她又清楚的記得自己。 難道是因為前兩年因為自己沒注意到她而心中有些幽怨? 耿公子作為花叢老手,完全意識得到這是種什麼樣的信號,剎那間只覺得心花怒放起來。 而紅裙姑娘已經是又偏頭看向窗外去。 她眼中好似有著些許狡黠之色,只是因為她看著窗外,是以房間內的誰都沒有察覺到她這種神色。 徐福興微微皺眉,倒是沒說什麼。 他知道丫頭以前是跟著爺爺賣唱為生的,且就在這長沙城內。呆在觀潮客棧賣唱過也沒什麼稀奇。 畢竟以觀潮客棧的位置,絕對是皇城內相當炙手可熱的客棧。 其後,耿公子時不時和紅裙姑娘搭話,卻並未取得什麼太大的回應。紅裙姑娘始終知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熱。 這直讓耿公子是欲罷不能。 時間距離著花魁大會的開始越來越近。 夜色黑了。 河裡開始有月老燈隨波逐流。 河邊有人用掛著勾勾的竹竿去撈月老燈,更有甚者甚至在這樣的天氣直接跳進河裡去。當然,也不排除被擠下去的可能性。 人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是摩肩擦踵,密密麻麻。 紅裙姑娘這時候已經不再和耿公子說半句話,雙眼緊緊盯著下面街道,但是,期望越來越濃,神色卻越來越黯淡。 她顯然是沒看到趙洞庭的身影。 這會兒趙洞庭在皇宮裡邊。 其實他倒也沒有什麼事,自從洪澇災害的事情過去,再有破敵大炮的成功研製,讓他最近那真是無比的輕鬆。 除去籌措前線的糧食稍微有些費腦筋,其餘各方各面大宋的發展都是蒸蒸日上,並沒有多少需要他去操心的地方。 作為現在全世界最鼎盛、最先進的國家,大宋現在要做的不過是埋起頭來用力地發展而已。 發展人口! 發展生產力! 發展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