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讓他們沒時間對付我
這一口一個項家,算是當中點明項家以大欺的事實,即使項老爺子乃至在場所有人此刻並不覺得項家以大欺值得奇怪,但臉卻都有些臊地慌,尤其是項家一眾熱。
其次,這段話將閔希描述成被迫比試的那一方,並且點出外麵散客手裏的毛料還沒有展會大廳的毛料質量高,所以項家一開始默認接受,但最後卻因為開出了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翡,項家卻反悔了。
就在項俊彥一陣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反擊閔希這段話時,就聽閔希擲地有聲地嗤笑道:
“這麽,項家隻能接受贏,不能接受輸,一旦覺得要輸了就找盡理由改變敗局嘍?”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這基本上等同於閔希和項家樹敵了。
如此一絲情麵不留的當麵嘲諷,讓所有人驚愕之餘,更加對閔希背後的背景好奇起來。
這些以權勢為目標,往資本攀爬的人,自然都認為,此時的閔希之所以如此自信與項家對立,甚至一絲情麵也不留,一定是因為背後有另外一個龐然大物撐腰。
但這些人卻根本想不起,華夏某些名門望族那家是姓閔的,甚至他們也不認為一個韓家能給閔希這樣的自信和項家敵對。
韓家雖然因為其家世淵源,雖然不在商界zheng界活動,但卻讓所有了解其身份的人都禮讓三分。
但韓家就算和閔希關係再密切,也不太可能會因為一個閔希,直接摻合商界乃至玉石珠寶界的事,否者這些年韓家也不會隱約jun方一線了。
所以不是韓家,劉炳輝所在的福生珠寶也不太可能,閔希背後的那方人,究竟是誰?
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疑惑,但卻有一件事沒人會懷疑。
那就是,閔希和項家的梁子,這算是徹底結下了。
假如項家拿毛料不來自展會大廳事,就是承認玉石工會的毛料比不上外頭那些散客手裏的毛料。
但假如項家持有玉石工會的毛料質量高,卻也間接承認輸不起丟了項家的臉麵。
實際上輸不起這個事實,在場大家都看的清楚,隻不過沒人擺到明麵上來,怎麽做人也會留一線。
現在閔希將這件事擺在明麵上了,可不就是直接將項家得罪的死死的,基本上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當然項家今日就算認輸,保住了玉石工會的名聲,項家也必然會損失慘重。
這些開解出來的毛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項家項老爺子乃至項家本身的名譽損失,項老在玉石工會的地位必將動搖,有心人利用這件事逼年事已高的項老爺子退位也是可以遇見的事。
哪裏都存在權利以及利益的鬥爭,表麵上一團和氣的玉石工會也不例外。
項老爺子麵上褶皺的臉紋,因內心過於氣憤的情緒,不由抖了抖,他還真是看了她!
項俊彥想了好一會,才從身旁某個機靈的人那裏,得到了一個辭,於是就聽他故意大聲道:
“誰知道你這塊毛料,是外頭那些參展的毛料,還是自己本就提前準備好的?眾所周知玉石工會的毛料在業界的風評一向很高,當然不會比不上外麵那些垃圾毛料,但假如你這塊是從其他地方偷運過來的毛料,根本就是提前準備好的,也就不奇怪了。”
項俊彥完之後,趕緊看了看項老爺子,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讚賞,卻沒有想到,項老隻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個眼神讓項俊彥的心裏沒來由的發慌,緊接著卻又聽到那邊閔希道:
“第一,這些毛料是我請你們玉石工會的人親自去拿的,如果你懷疑我造假,也就是懷疑玉石工會內部管理不當,內外勾結?
第二,這塊毛料解開之前,沒有人能知道裏麵是什麽樣的情況。
第二,今日這場比試,我沒記錯的話,是項家首先向我提出,而不是我主張,依照你所,我難道能預測未來知道你項家要找我比試賭石?”
這三條靈魂發問,項俊彥聽都聽不過來,更別是想出對策反擊。
也就是這個時候,當所有該下場的人都下場之後,項老爺子也終於動了。
項老爺子麵上雖然神情依舊還算淡定,這一點閔希倒是挺佩服。
但和剛才相比老了十歲的狀態,以及眼中的紅血絲,都在敘述著這位年近七十的老者心裏一點也不平靜的事實。
“好了俊彥,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多的話你也不必多了,願賭服輸,項家人不是輸不起的人。”
一句話出來,項家反倒變成灑脫的那一個,場麵上眾人一陣點頭稱讚,卻無人不在心裏認為項老的忍功撩。
項家先後損失了項俊彥,項老爺子,乃至玉石工會的名聲,還可以預計即將要損失幾塊價翡翠,然而他卻依舊看不出什麽情緒,更沒有什麽氣急敗壞落人話柄的表現。
閔希嘖嘖稱奇,要著人設還是心虛的人立地最歡,明明輸不起,方才都打算作壁上觀,看看項俊彥能不能扭轉戰局再做打算,現在卻又當又立的,也不知道做給誰看。
想到這裏,閔希看了看場上大把麵露認可的虛假神態,挑了挑眉,想來就是做給這些同類看的吧?
既然都是同類,大家都心知肚明,各自是個什麽東西,所以就算項家立牌坊,不僅沒人麵露鄙夷,還能引起這些同類的爭相蓋章讚揚,這場麵怎是一句荒誕可以形容?
閔希的神情終於冷了下去,她可以平靜地接受坦蕩直白的惡意,但看到這些為非作歹也心隱藏不敢見光的生物,感覺到由衷的可悲。
試問一個人,就連表露惡意,都得心謹慎地偽裝描白,內心不能坦蕩永遠深藏心虛,會是受害者還是為欲望操控的加害者?
現在她覺得,有句歌詞的真得好,清醒的人最荒唐,這首歌她不會唱,但歌詞卻會一直記得。
作惡多端,但認為自己更加不被老爺善待的人,起碼認為自己沒錯,但那些連作惡都不敢堂堂正正的人,心隱藏著惡行,是因為自己心裏感到心虛,因為清醒地知道,自己並不隻是受害者,還是一個同樣罪惡的加害者,所以偽善。
偽善的是項家,是玉石工會現任會長,更是在場追逐權利罔顧事實的幫凶。
她重生而來,知道未來兩年發展的趨勢,甚至擁有係統又怎麽樣?
這個世界早就形成了自己運轉的規則,對於一些身居高位的人來,偽善是規則,虛假是規則,為了利益作惡掠奪是規則。
即使她擁有一個係統,也依舊得遵守內心的底線和原則,並且得時刻謹記她的使命,更需要提防這些沒有原則沒有底線者的對付。
之前是她想的太簡單,她總覺得,這一輩子,她變得不一樣了,還有了係統的幫助,一定能夠完成她的使命,彌補前世的遺憾。
但現在她發現,所有事情都參照著世界規則運行著。
前世本該關門大吉倒閉的裁縫店,現在依舊開著,但她卻因此在娛樂圈樹擔
前世本來因無良父親最後落得早死的李曉,現在在千裏之外的亞馬遜受苦磨練,而自家也因為同鄰居的矛盾,搬到了現在的住址。
前世她的學費需要問閔愛華借,讓父母承受數不盡的冷眼鄙夷,她用一張彩票將這一切化解,但卻又牽扯出了青龍幫的存在。
前世閔父被所在的公司裁員,最後隻能靠著幹苦力活養活一家人,現在她要在華夏開一家屬於閔父的餐廳,又會觸動誰的利益?
假如她想改變華夏某些停滯不前的現狀,假如她想要改變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將經曆的考驗又該幾何?
“閔希?”
一聲輕聲詢問,將閔希從沉靜的思緒當中解放出來,她看程奕。
而這個人,又和她是什麽關係?
係統來自哪裏,為什麽她的記憶當中有一段不能開啟的回憶?
喵去了哪裏?喵還會回來嗎?
“叫我幹什麽?”
閔希語氣還算平靜道,此時的她和方才嗤笑麵對項俊彥的她一點也不一樣,她原本不害怕和項家敵對,她總認為人群當中存在真理。
現在當看到絕大多數饒態度,她知道她錯了,但錯的還不算離譜,畢竟眼前這些人,她同樣不在乎。
這隻是玉石圈而已,項家既然不行,她可以將她認為行的扶持到項家的高度,那樣自然沒有人有閑工夫來阻礙她的步伐。
所以此刻原本沒打算涉足玉石圈,認為哪怕係統內的翡翠玉石,也不過是資金過度的一種途徑的閔希,卻因為親眼見證,權勢即真理的事實之後,做了個決定。
那就是,在這一場爭奪戰當中,她不在單獨排除在外。
程奕微皺著眉看著此刻神情顯然有些不對勁的閔希,沒有話。
今的閔希和這幾的她好像又有不同,似乎她總是在變,他感覺自己沒有辦法猜透她的內心。
任何一個人,他都能輕而易舉的看出對方的欲望所在,隱藏的再好,也依舊能試探出底細,而每個人都有欲望。
可程奕發現,他這一趟回國,唯獨看不透的,卻是閔希。
那些他不想看透的人,他能輕而易舉的看透,但最想看透的最想了解的她,卻觸及不到對方的內心。
正當閔希程奕兩人對視時,立在一旁的劉炳輝以及楊老太太卻同時咳嗽了一聲。
楊老太太有私心,也沒管劉炳輝是怎麽回事,當時就將程奕給擠到了一邊去。抓著閔希的手就到:
“閔丫頭啊,你看這比試還進行下去嗎?”
雖項家那邊繼續解石,但楊老太太卻想問問閔希的意思,老人家想的也更加全麵些,知道雙方再怎麽劍拔弩張,隻要沒有出現明確的損失,關係就不至於僵到無法調節的份上。
見閔希愣了愣,楊老太太解釋道:
“我這可不是幫著那夥人。”這楊麗華靠近了些閔希,耳語道:
“這些人手底下不幹淨,得罪太狠了,弊大於利。”
閔希聞言,想了想卻道:
“楊奶奶你不用擔心你,項家不敢對付我。”
但對付她的家人卻非常有可能,想到這裏閔希道:
“你放心,我會讓項家沒時間對付我。”
就算現在收手,雙方也不可能調和,項家表麵功夫做的一向不錯,背地裏也沒有一次手軟過。
既然如此,還求一個表麵的和平有什麽用?
既然沒有用,不如就借這個機會讓項家元氣大傷,忙著安撫玉石工會以及外界的輿論,忙著給項俊彥擦屁股都來不及,就算想同時暗地裏對付她,一下子蒸發十億以上的資金,也足夠恢複一段時間。
當然要是玩陰的,比如買凶這類的事件,她更加是不怕了,要不然她的微博以及那些社交平台是用來幹什麽的?
當她讓大眾以為,她以及她的家人一旦出事,項家就必然脫不了幹係時,名聲早已千瘡百孔的項家,根本不敢冒這個險基於報複。
而這期間,足以她做好多事,比如徹底將項家起底。
閔希這充滿自信的一句話,卻讓楊老太太十分擔心,她覺得年輕人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那些背地裏的髒事沒見過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後果。
但念及閔希才十幾歲沒見識過人間險惡,楊老太太也隻好的比較含蓄,卻沒想到閔希竟是絲毫不擔心。
顯然,閔希那句會讓項家沒時間對付她的話,楊老太太並沒有放在心上,但一旁的劉炳輝以及程奕聞言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項老由旁人攙扶到了椅子上觀看解石,心中卻等待著閔希那頭的消息。
楊老太太的想法,自然也是項老爺子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閔希揚言比試不算數,項家自然也不算輸,不至於傷筋動骨,對名聲的損害也不至於那麽嚴重。
但項老爺子等了許久,卻根本沒聽到對方有任何表示,一時間竟是氣血攻心,當時就站不穩了由一旁的人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