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好消息
王寬一呆,心中一震激蕩,不由得雙眼發紅,想起戰死的老父親,不由得一陣難過,卻又很自豪,猛然間跪倒在劉岩麵前,納頭便拜,高聲道:“多謝將軍厚恩,寬不敢比父親,但是卻絕不會讓父親丟人,更不會給將軍丟臉。”
將軍營,自成一軍,無論是在何地,都是一種殊榮,這種殊榮可不是什麽人都有的,所謂自成一軍,這就幾乎是等於私軍,在任何地方任何諸侯手中,能讓其自成一軍,這是何等新人,何況王渾還是從雁門郡被逼的投到並州新軍體係之內的,劉岩這樣做,王寬作為兒子卻是榮耀猶在,這等於宣告亡魂的校尉一職差不多就要世襲下去了,當然那也需要真本事,沒有真本事也不會讓人帶軍。
劉岩在瞬間有了這個決定,也是有多重目的的,絕不是一時激動而做的,其一確實是王渾很讓劉岩震撼,說真的,在劉岩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王渾這個名字,但是就是一個在曆史上寂寂無聞的人,竟然也如此的壯烈,這哪裏比那些久負盛名的大將差了,能戰到敵人都尊敬,至死不肯倒下,死了也讓敵人喪膽,如此之人,劉岩又如何能心中不激動,不為之感動,其二雁門邊軍自投入劉岩手下,劉岩就幾乎等於剝奪了王渾的兵權,並不敢讓王渾單獨統軍,總需要一些磨合,但是劉岩意外了,更加慚愧,這樣重新組建雁門邊軍,必然會讓雁門軍趕到一種榮譽,劉岩這也是為了收攏人心,至於讓王寬統軍,王渾戰死,答卷在幾萬敵軍之中,王寬還能領六百軍殺出來,要說不會打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一手看似冒險其實一點也不冒險,沒見王寬感動的幾乎要肝腦塗地。
伸手將王寬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王寬於其父王渾相似的臉,劉岩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王寬的肩膀:“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父親的,我相信將門皆虎子,你又怎麽會給你父親丟人,雁門邊軍永遠都在。”
自然不用說王寬有多感動,即便是在人群之中的雁門邊軍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身同感受,心中對劉岩自然又是另一副心情,原來將軍對雁門邊軍竟然這般重視,雁門邊軍心中自然是對劉岩感恩戴德,自成一軍就意味著以後雁門邊軍永遠不會消失,這種殊榮也是軍人的一種榮耀。
至此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可惜宋軒沒有留下後人,讓劉岩頗為心酸,眼見變緊了縣衙,拋開了對逝者的懷念,眾人有重新喜悅起來,也不管神惡魔時候,便開始張羅酒菜,不但如此,全軍開始慶祝,甚至百姓們也在慶祝將軍回來了,劉岩的死訊傳回並州,深受劉岩恩德的這些百姓,幾乎家家供奉了長生牌,祈禱劉岩能夠活過來,如今回來了,百姓有很多都在家中拜謝老天爺的庇佑。
於是這一場大醉,就算是素來不太愛喝酒的陳宮都喝得伶仃大醉,隻是拉著劉岩又哭又笑,至於典韋朱奎於近衛營的一些將官,早已經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等劉岩不省人事的時候,才讓劉穎扶回了房間,此時城中處處能聽見歡呼聲,這些慶幸的的話語在漆恒城久久不能散去。
劉岩吐得一攤糊塗,甚至劉穎怎麽擺弄他都不知道,也虧得三名婢女不嫌棄,於劉穎照顧劉岩,一直到下半夜,劉岩嘴渴的難受,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在了劉穎的房間,當然劉岩已經脫得隻剩下小衣,身邊劉穎就挨著劉岩,此時睡的正香,這一日又驚又喜有太多的驚喜,讓劉穎實在是身心疲憊,所以睡得很死,劉岩醒來劉穎卻根本就不知道,到時在一旁伺候的婢女卻有一個驚醒過來,見留言醒來,便趕忙過來小聲的問劉岩要什麽,劉岩隻是指了指劉穎然後搖了搖頭,頭暈腦脹的爬起來,在三名婢女的扶持下,先喝了杯水,又去小解了一下,喝到這樣,就連喝水都需要婢女伺候,甚至小解還需要婢女幫忙,不過,雖然三名婢女都臉紅了,但是這樣伺候劉岩,三女卻是很激動,畢竟能夠在將軍身邊伺候著,就有更多的機會,說不定哪天將軍一時興起就將她們收了房,也隻有那樣,她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不說婢女的心思,劉岩折回,還真被婢女的小手弄得尷尬不已,好在這些女孩都是心甘情願伺候他的,甚至喜歡這樣的親密接觸,回來的時候,劉岩躺下這一夜攬著劉穎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劉穎早已經醒了,劉岩睜開眼睛,隻看到劉穎柔情蜜意,隻是癡癡地看著劉岩,即便是身子麻了也不願意動彈,因為李豔攬著她呢。
醒來洗漱自然不提,等劉岩於劉穎說了幾句體己話,再出去的時候,典韋朱奎等一眾近衛營的將官早在院子外麵等待了,見到劉岩自然又是一番喜悅,昨日就像夢一樣,到了今早上眾人醒來,甚至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這才都跑來候著。
劉岩招呼陳宮於典韋朱奎劄木合等幾個將領一起吃飯,雖然是粗茶淡飯,眾人卻是吃的卻是特別的香甜,到時劉岩想起一事,隻是低聲問陳宮:“大哥,我這裏回來了,卻不知道咱們的霹靂神火炮如今研製的怎麽樣了?”
聽劉岩問起,陳宮卻是一陣苦笑,搖了搖頭:“主公你也別說了,炮彈已經做出來了,聽說已經有幾十枚了,而且已經有仿造除了一尊霹靂神火炮,本來這次漆恒之戰,我就決定動用神火炮,但是你請來的哪位歐治子,也就是將造監的哪位統領,卻告訴我沒有主公的親令,便是天王老子去了也不能領用,誰要是敢亂來,他就寧可點燃炮彈,將將造監全部炸毀了,也絕不會落入其他人之手,我是無可奈何了。”
劉岩一呆,想起當時自己去請歐治子的時候,這位統領大人比自己還要牛氣,硬是讓自己叩拜了他的祖師爺,要不是自己將自己所知道的冶鐵技術和鑄造技術告訴了他,還真請不動這位牛人,不過歐治子請來,也真的給劉岩出了力,很多東西都是在歐治子的手中出來的,他的幾個徒弟也都跟來了,這些人除了技術上了不得之外,其餘的根本就是四個字代替,不懂世事。
不過劉岩也隻是苦笑了一聲,想到火藥已經研製出來,炮彈已經造好,也就是說今後將是劃時代的到來,可惜將造監一百多人兩個月的時間才造出一門炮,而且是將其餘的都停工了才造出來的,這種速度卻是很無奈,但是有著一個也足以震懾敵人了,心中轉念,便朝典韋望去:“典大哥,就麻煩你一趟,如今神炮營還沒有組建,就先由你率領三百近衛去將造監,拿我的手令去領出來一門炮和十五枚炮彈,這一次就要大展神威。”
典韋自然沒有問題,留下朱魁護衛劉岩,隻過了飯就拿著手令而去,來回也要兩天,劉岩也是興奮得很,隻要神火炮到來,到時候神火炮一響,便是震驚天下,就不相信牛輔大軍會不害怕。
吃過了飯,劉岩也呆不住,徑自領著近衛營到了南門城樓,而此時幾裏之外的牛輔大營,卻因為昨日的歡呼在驚疑不定,等劉岩登上城樓,遠遠地朝南大營望來,牛輔竟不敢相信,第一次出了中軍大帳,領著親兵到了漆恒城五百步外,遠遠的看著城樓上,迎風而立的劉岩,一時間心中竟然不知道始終什麽心情。
看著呆呆的出神的牛輔,劉岩心中閃過一道殺機,卻又強行壓下,畢竟自己沒死,再說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劉岩倒不像因此去記恨牛輔什麽,但是也不會真正寬容,不過年紀牛輔曾經安葬王渾,劉岩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高聲喊道:“牛輔,雖然你是個長輩,但是咱們其中的恩怨就不用我來多說,今天我念在你曾經安葬王渾將軍的份上,暫時將這段梁子揭過,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投降,交出大軍兵權,我讓你做個富家翁,如果不肯,到時候便是你死我活,隻是你不要後悔就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選擇。”
被劉岩一番話差點給氣炸了肺的牛輔,衝著劉岩啐了一口:“劉岩小兒,你沒死那是你造化大,紅口白牙竟然趕來嚇唬我,哈哈——如果真要是相鬥,想要魚死網破,我保證漆恒城將再無一個活人,既然你活了下來,那我也不想再難為你,今日便於你商量一下,給我十萬是糧食我就退走,過往一概不究如何?”
牛輔早就有罷戰得到心思這一仗已經打得很是苦悶,漆恒這麽一座堅城不能攻克,如今劉岩回來了,那就更是不能攻克了,作為一個將領,牛輔知道,如今新軍士氣高昂,一萬人都能當兩萬人用,又是固守堅城,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而他身後李蒙王芳雖然圍而不打,但是真要是動起來,就會斷了他的退路,如今太師董卓已經想要殺死他,牛輔知道在戰下去,也隻有敗亡一途,軍中的糧食眼見著就要弄斷了,牛輔此時隻準備就此撤走,去河東郡占幾座小城,暫時休養生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