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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李傕郭汜

  眼見張繡接了張濟回來,劉岩便領著眾人過來接下張濟的棺木,此時也沒有更好的棺木做準備,也隻有用著一個,當然張繡根本沒有打算更換過,畢竟這一具棺木卻是意義不一樣,乃是敵人準備的,寫滿了敵人對叔父的尊重,便是傳揚開來也足以讓叔父名揚千秋,自然不能更換,至於接下來準備靈堂治喪的事宜,自然有劉岩安排人去準備,很快也就在大營之中搭設起一個靈堂。


  等一切安頓好,劉岩一邊陪著張繡守靈,一邊於張繡商量下葬的事情,自然有兩手準備,其一是運回老家安葬,其二是就地安葬修墳,不過其中一些準備就不一樣了,如果運回老家安葬的話,就需要火化屍體,不然此時已經是夏天,而且已經放了兩日,在放下去必然是屍臭迸發,再然後也會引發文藝的可能,雖然有隨軍郎中處理,但是也不能久放,隻是張繡本意是運回老家,但是後來一想,劉岩所說卻是有道理,又不願意火化,最終取了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先在長安這裏安葬,等以後有機會在遷回老家下葬。


  那時候可不興火化這一套,除非是大規模死人沒有人收屍的,或者如長安城中此時不能出城掩埋的,說到底也是怕鬧起瘟疫來,而張濟老家是涼州武威的人,要是運回去卻是千裏之遙,這一路上不知多久,這屍體是絕對放不下去的。


  不說張濟治喪,卻說此時董卓的故將李傕,在早收到李儒的消息之後,心中不免焦急,便已經招呼上郭汜一路朝長安趕來,就怕董卓等不及他們,萬一董卓一死,而他們不能抵達長安,隻怕事情有變化,便日夜兼程的朝長安趕來,隻是畢竟陳倉居此地距離不近,趕來趕去終究沒有趕得上董卓的最後一麵。


  卻說著李傕郭汜本都是土匪出身,後來機緣之下被董卓收服,便一直跟在董卓手下,特別是這李傕可是董卓手下頭號悍將,於郭汜又是把兄弟,在西涼軍中除了董卓之外誰都不服,即便是於郭汜也是多有糾紛,除了董卓能夠指使他,卻是誰的話也不聽,縱然如牛輔李儒者也是不行。


  這一路趕下來,眼看著就快要到了長安,卻在半路上探馬抓住了幾個自稱是天子使臣的家夥,等帶到大營之中,那幾個使臣隻是說是奉了天子之命給西涼軍諸將送詔令來的,隻是聽到這個消息李傕卻沒有一點的喜悅,當時表明身份,便接下了詔令,隻是吩咐人好生招待這幾個使臣,而拉著郭汜卻到了另一座大帳。


  二人打開詔令各自看了一遍,郭汜倒是並不在意,隻是嘿嘿的笑道:“你瞧這詔令來的真是及時,隻怕是太師知道自己活不太久了,給咱們也某個出身,不然以後誰來管咱們,嘿——太師對咱們實在是太好了。”


  “太師是對咱們好,”李傕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隻是盯著詔令臉上忽青忽白變幻不定:“不過你高興的太早了,這絕不是太師的手筆,咱們最近屁的軍功都沒有,太師會給咱們升官,哼,這絕不是太師的秉性,咱們這些兄弟哪一個不是隨著太師出生入死,拿命和血換來的升遷,太師可曾無緣無故的升過誰的官,就連劉岩是他的孫女婿,都不曾有半點照顧,要不然劉岩隻怕也就不是如今的這般情形,再說牛輔和李儒二人,你看看不也是都是憑著軍功升上來的嗎。”


  郭汜一呆,卻不知道李傕什麽意思,不過升官可是好事呀,不由得嘿了一聲:“我說大哥,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隻要太師一日不死,還能有人翻了天不成,就你想得多。”


  “愚昧——”李傕冷冷的哼了一聲,對郭汜不以為然。


  卻不想郭汜臉色一變,不由得怒哼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一張臉陰沉下來:“李傕,你少他媽的諷刺我,不然可別說我和你翻臉——”


  李傕嘴角泛起一絲嘲弄,卻並不理會郭汜的怒火,隻是冷冷的道:“郭汜,你也少在我麵前裝,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好歹當兄弟這麽多年了,你那些心思我還看不透,你要是願意和我談,就老老實實的坐下和我談,要是再給我裝傻,我這裏可就不歡迎你,就恕我不送客了。”


  李傕說話無疑很難聽,甚至有趕人的意思,郭汜如何能聽不出來,可惜郭汜臉色變了,隻是不但不生氣不動怒,反而笑的特別的燦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隻是哈哈大笑:“大哥,你瞧你還是開不得玩笑,兄弟我不就是說兩句笑話嗎,值得你這樣動怒,別上火——咱好好說話還不行嗎。”


  這才讓李傕臉色和緩了一些,郭汜臉上笑容更盛,隻是搖了搖頭:“大哥,依我看呀,隻怕太師已經出事了,不然怎麽會把咱們都召回長安,這絕不是太師的做事風格,就隻怕太師如今已經仙去,嘿嘿,很可能長安現在都易主了,估計這十有八九是哪王允老兒搞的鬼。”


  李傕這才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自冷笑,這郭汜就是屬狗臉的,平日裏裝出一副憨傻憨傻的樣子,好像啥也不懂,其實比他媽的猴還精,每次都是讓自己發了脾氣才肯老老實實地說話,可能也就是在太師麵前才可能老實巴交的說話,才不敢裝模作樣,心念一轉,隻是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太師出事了,不然李儒也不會那麽著急將在咱們叫回來,我就想現在詔令下來了,多半是長安已經易主,那王允老兒掌握了朝政,此番招咱們進京續職,怕是有來無回的事情,太師不在,咱們的前前程可就不妙了。”


  郭汜臉色也慢慢地止住笑容陰沉下來,說到這麽沉重的事情,關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的事情,郭汜也實在是裝不下去:“大哥說得對,隻怕不是不妙,而是隻要咱們幹進京的話,那就待死在那裏,台式不在,咱們誰也不能進京。”


  隻是這話落下,二人遊沉默起來,誰也猜到很凶險,半晌,李傕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是若是不從命,必然會被安上一個不尊皇命,甚至叛逆的名頭,到時候正好找機會把咱們一個一個的處死,誰讓咱們都是太師的親信,可惜咱們還是回來晚了。”


  二人一陣沉默,卻又實在想不出怎麽辦,良久,郭汜才一拍桌子,咬著牙道:“太師一去,估計這張濟也完蛋了,現在想找個人商量也不行,張濟沒了,牛輔也沒了,李蒙王方之輩不足以共大事,而胡珍楊定這兩個東西屬於牆頭草,說不定反過來回去給王允老兒舔腚,至於徐榮嘿——不提也罷,到是段煨——”


  “段煨也不行,這家夥和咱們不是一個心氣,李儒也不足為謀,如今隻剩下咱們兄弟倆了,有事情也隻能咱們商量。”李傕更顯得陰鬱,感覺他們好像成了孤兒一樣,再沒有人能管他們了,一時間也不免茫然。


  二人相視苦笑,卻不知如何是好,沉吟了很久,李傕隻是咬著牙沉聲道:“不管怎麽說,咱們也不能進京,那是把自己往狼穴裏送,有去無回的下場,不如寫封信讓那幾個使臣帶回去,就說身負守土之責,不敢妄行,再說沒有功勞,實在沒有臉麵加官進爵,能拖到幾時就算是及時。”


  “也隻有如此了,隻是終究不去長安看看不甘心,這樣吧,我派人理解誒快馬趕去長安附近探查一下,便能知道了,就勞煩大哥寫這封信了。”郭汜眼中閃過一絲隱晦,隻是吐了口氣。


  就此定下計策,李傕親筆寫信,也不再推辭,郭汜立刻派人趕赴長安,這邊卻將那幾個使臣哄的高興,隻是到了第二日,卻將書信給使者一賽,便強行將使者打發回去了。


  又過了兩日,來去也有二百裏,那探馬已經返了回來,卻給二人帶來了絕不要願意聽見的消息,探馬回報說,太師已經身死,呂布攻破長安斬殺了太師,而今王允哪位首輔大臣,掌控一切軍機大事,果然是王允興的心,再有張濟已經戰死,而此時劉岩在東城每日叫罵呂布,再說胡珍楊定也奉命到了長安城外。


  得知這些消息,李傕郭汜不由得大吃一驚,果然如猜測的那般模樣,看來太師一死,王允這是便想掌權了,這就更不能去長安了,這擺明了是為餓了誅殺異己而下的詔令,隻是想不到劉岩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太師不在了,還敢留在城外,難道是已經想造反了不成,隻是他們到底沒有這膽量,商量過後,便要撤軍回陳倉。


  這邊李傕郭汜絕不奉調,便已經朝陳倉退回了去,隻是盡量的拖時間,相信一時片刻,王允還沒有能力討伐他們,到時候便在想辦法,而此時,那封信送回長安,交到王允手中,卻讓王允心中大怒,果然這些西涼軍心中根本不把太子你當回事,竟然敢不奉調,既然如此,看來也隻有討伐意圖,不然留下來,將來對天子你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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