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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變故

  ‘爬’的一聲,接著又是‘哐啷’的動靜,一張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公孫瓚將大帳之內能摔得全摔了,能砸的全砸了,心裏這一口惡氣卻還是出不來,隻是瞪著進來通報的親兵,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咬牙切齒的:“混蛋,這些蠢貨——廢物,他們還能幹點什麽事,怎麽不去死,都給我去死,我要殺了這幫廢物——”


  公孫瓚真的是快要氣瘋了,幾萬大軍的糧食就一把火給燒光了,自己為了不出意外,還特意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而且擁兵一萬在周圍,當初想的很好,就是一萬大軍來攻,也休想功德下中水,而且還要防備其他的城池來援,反而會切斷後路,到時候走都走不了,如今倒好,中水城被克,武恒饒陽武遂的守軍也幾乎被殺的死傷殆盡,一萬大軍,竟然被三千人打的落花流水,死傷近半,卻沒有殲滅敵人,不但被燒了糧草,還被人生生撕開了包圍圈逃了出去,最可惡的就是竟然現在不知道敵人去哪裏了。


  如果單純是糧草被燒了,公孫瓚還能克製得住,如果沒有這樣的城府,也不能成就今天的霸業,但是讓公孫瓚無法忍受的是,被自己以為是精兵悍將的那些人,卻被人打的成了一灘爛泥,這如何想想,這讓自己的這張臉還怎麽放得下,更好礦接下來索要麵對的聞聽就嚴峻了,幽州已經抽不出多餘的糧食了,如果在強征的話,勢必會讓百姓沒有飯吃,那就會引發動亂,公孫瓚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而冀州這一年來頻頻的征戰,糧草人口消耗的厲害,也不適合征糧征兵,這該怎麽是好。


  深吸了口氣,公孫瓚使勁的壓製著怒氣,心中卻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哪知道這心思還沒轉,卻聽到親兵忽然呐呐的說了一句:“將軍——那個公孫蘭將軍和張銘將軍,李帆將軍都已經戰死了,他們——”


  剛剛壓製下來的怒氣,登時又被這一句話給激了起來,公孫瓚隻感覺頭都有些暈,全身直哆嗦,一幫廢物將領,還有白癡兵,自己這他媽的都是哪找來的主兒,不會是敵人故意派來想氣死他的吧,心中大怒,自然一時間氣衝鬥牛,猛地抽出長劍就朝兵卒斬去,嘴裏還罵道:“滾,給我滾的遠遠的,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劍劈下去,那親兵身手到是利索,身子一轉,已經朝後滾去,好一個驢打滾,堪堪避過了公孫瓚的長劍,身子滴流一轉,便已經又跪在公孫瓚麵前,隻是誠惶誠恐的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這也不管小的的事呀,我自有跟隨將軍,那年才十二歲,如今也沒有親人了,將軍您可千萬別趕我走呀,我——”


  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這親兵跟著公孫瓚七年了,從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如今也成為一個漢子,說到動情處,也讓公孫瓚心中唏噓不已,何曾真心要殺了這親兵,七年了,每日裏端茶倒水,伺候自己洗臉洗澡,鞍前馬後的也不容易,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一時間心中也有一絲柔軟觸動,不由得哼了一聲:“哭個屁,和個娘們似得,行了,滾起來吧,出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煩我。”


  雖然將親兵趕了出去,但是心中並不能平靜下來,一時間煩惱的很,糧食呀,如今正是對袁紹用兵到了關鍵的時候,如果這時候斷了梁,那下一步的仗該怎麽打,本來已經夠吃力的了,如果這消息傳開來,讓士兵們知道了,一旦引起恐慌,可能剛剛得來的大號形勢就會落空,一時間憂慮的不行。


  不過眼前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將那一股新軍滅掉,不然要是讓他們在境內鬧起來,必然會影響穩定,心中啐了一口,冷哼了一聲,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到帳外,望見親兵道:“立刻給我集合一千白馬義從隨我出征。”


  親兵不敢遲疑,趕忙去集合白馬義從,這命令傳達下去,也不過不到一個時辰,一千大軍就已經集合完畢,果然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而這邊公孫瓚也穿戴好衣甲,手提著紫金槊便已經催著白馬而出,看到自己整齊的白馬義從,心中稍安,正待下令出征,哪知道就在此時,卻忽然有一騎忽然趕到,未及到了跟前便已經翻身下馬,手捧一卷文書沉聲道:“將軍,公孫越將軍的緊急軍情。”


  公孫瓚一呆,便隨手接過,哪知道打開一開,卻是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晃,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變成鐵青,抽搐了幾下,猛地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文書便給撕成了碎片,又呆立了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隻是卻有著說不出的鬱悶。


  手下眾將官不知所措,隻是看公孫瓚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言,默默地等待著公孫瓚發話,隻是看著公孫瓚卻像是發了瘋一樣,一聲接一聲的怒吼,胸中的悶氣卻是抒發不出來,半晌才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混蛋,都他媽的去死,一個比一個廢物,我的大業就要敗在你們這些人手中了——”


  話未說完,忽然喉頭一甜,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終於堅持不住,身子一軟,竟然從白馬上跌了下來,手中多個紫金槊也我不住了,將眾將官和親兵嚇得不輕,趕忙過來扶住公孫瓚,一個個不知所措,隻是悲聲呼喚公孫瓚:“將軍——將軍——”


  等眾人將公孫瓚抬到大帳之中,正安排人去找郎中的時候,公孫瓚才悠悠醒來,不過還別說,吐了口血,反而感覺好多了,胸口倒是不覺得氣悶,要是不然,早晚要被氣出毛病來,隻是感覺有些虛弱,卻不用眾人扶持,自己從榻上坐起來,推開正要攙扶他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狠戾,哼了一聲:“走開,我還沒有不中用到需要人扶的份上。”


  眾人看他表情不善,也不敢多言,隻是過了一下,公孫瓚才有籲了口氣,臉色陰沉的道:“派人去告訴公孫越,讓他自己想辦法,如今中水糧倉都被燒了,我也沒辦法管他,但是不管怎麽樣,清河國必須給我拿下來,還有去給嚴綱送信,讓嚴綱自己去給我把那股少了糧倉的人給我滅了,不然就提頭來見我——”


  吐了這口血,公孫瓚反而頭腦清明起來,先前的怒火已經不在了,到時一切想明白了,當務之急反而不是澆滅那些賊子,反而是糧食,如今四處征糧不太現實,冀州百姓已經對遼東兵如防賊一樣,將糧食一個個藏的都很嚴實,除非豁出去激起民怨,強行挨家挨戶的去搜,但是公孫瓚絕不肯那麽做。


  心中閃過無數念頭,一顆心反而落在袁紹身上,根據探子返回來的消息,袁紹如今有兩處屯糧之地,一處在廣宗,一處在平鄉,都有不少的糧食,畢竟但是魏郡一地,就能占據冀州出糧的半數,何況唯有魏郡未曾真正遭受兵亂,今年也算是豐收,若非如此,袁紹也不足以滅了韓馨,逼得韓馨逃去了陳留張邈那裏,如今或者能從袁紹那裏搶來糧食,才能穩定軍心。


  自己如今紮營在武邑下博一線,而袁紹卻是紮營信都堂陽一帶,雙方幾萬大軍在此僵持著,至於從此去廣宗卻需要經過信都南宮經縣再到廣宗,這一路敵人無數,一旦引起敵人的注意,那也就是說敵人一定會有防備,而自己既然是南下廣宗,就不可能是大軍而去,不然一定會被袁紹攔住大戰的,就算是輕騎而往,一旦被發現,也定然會被攔住後路,而且一旦是得到消息,廣宗有了準備,在想克敵可就不可能了,畢竟輕騎的威力在於野戰,而不是攻堅戰。


  最終,同公孫瓚將主意打到了清河國身上,如果從修縣沿漬河南下,直到廣宗東麵有一個界橋的地方,雖然那裏不重要,卻都是清河國之地,如今袁紹不願意得罪劉岩,或者也是將清河國當做的一麵盾牌,所以沒有針對清河國做出任何舉動,那麽公孫瓚也一樣可以將清河國當做一個掩護。


  隻是很多事情都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就在公孫瓚還在下決定的時候,此時的劉岩已經從華陰乘船一路放並州,到了西河郡的一個小村子,從此地下船,玲近衛營一路奔冀州常山國而去,到了第四日便已經到了常山國,在兩日又到了九門,於楊修等人匯合。


  見了麵劉岩才知道魏延已經領人去了中水,當時足足沉默了半晌,眉頭凝成一個疙瘩,最終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不能責怪魏延的,就算是自己也要救援清河國的,不可能看著清河國淪陷,更不可能不過兄弟。


  “諸位以為如何?”劉岩從龐統楊修典韋張繡周倉劉辟裴元紹杜仲的臉上一一掃過,想要看看眾人又能給他出什麽主意,隻是眾人的反應卻讓劉岩有些失望,龐統楊修隻是沉吟不語,一時間拿不出什麽好主意,而另一方麵,典韋周倉等人卻隻是吆喝著要一路殺過去救人,決不能不管弟兄們,隻是卻沒有任何好主意,就是一路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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