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洛寒之怒
洛寒一揮手,死師門緊緊地貼在城牆上一身衣服和黑黝黝的城牆幾乎融於一體,如果不是走到近前還真的發現不了,加上今夜微風肆意遮掩了許多聲音,就算是死師門不小心踩在枯枝落葉上,也不會被輕易發現,南城畢竟沒有那麽多的火把和值守人員,這月亮天也讓城中的兵卒們下意識的放鬆了許多,總意外可以看得出很遠,二三百步之外也能音樂的看得清楚,但是夜晚畢竟是夜晚,視線永遠不可能和白天一樣。
貼著城牆好一會沒有動彈,每個人都在豎著耳朵仔細的傾聽,城牆上傳來兵卒走路的聲音,來回的走動,根據腳步判斷,最少有一百多人在南麵的城牆上值守,這其中有至少得兵卒若幹,差不多七八十名,又有七八十名巡守的兵卒,如此一來死哨和機動組合在一起,封鎖了這一邊城牆,顯然守城的也是個中老手,這種不知弱項突襲是絕不可能的,洛寒他們能夠潛過來也已經是靠著本事了,或許人數再多一些,就連洛寒他們也做不到無聲無息,顯然用飛爪的話就會第一時間被發現的。
從大營出來,一直到城牆下足足耗費了一個時辰,再到摸進城去起碼又是一個使臣,還要無聲無息的摸出來,雖然劉岩沒有說,但是洛寒也知道,劉岩是要他們無聲無息的將受獎的狗頭割下來,然後第二天一早拿來震懾城中的守軍,企圖讓守軍破膽,然後再持強攻城,減輕新軍的消耗,如此一來,洛寒就不能被發現,隻是這樣反而很困難。
輕輕地比劃了一下,洛寒大了一些手勢,這些手勢也隻有這些死士知道,果然死士們一個個的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地開始靠攏,每一個人行動起來都和貓一樣,這些死士都是一些身子輕巧的人,行動起來才會悄然無聲,此時兩人蹲在地上,將一隻腿提起來,便已經搭成一個人梯,隨著又有兩個死士輕輕地縱上去,人梯在逐漸增高,竟然沒有一點聲息,眼看著就要到了丈餘的城牆上,洛寒才悠悠的翻了上去。
城牆上還是有值哨得兵卒,而巡邏卻是剛剛往東麵而去,洛寒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機會,果然沒多久,就有一個兵卒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這很正常,到了半夜了,沒有人真的不困,困了就要打哈欠,隻是就在這兵士打了一個哈欠,這聲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洛寒已經點燃了迷魂香,使用一種奇異的方法點燃的,所以並沒有火光透出被發現,而隨著南風的輕撫,迷魂香的香氣悠悠的飄蕩起來,沒入了城牆上,果然就見那兵卒搖晃了幾下,顯然是開始要撐不住了,不過一下子還倒不下去。
巡邏兵已經聽不到腳步,顯然已經離開了百步以上,就趁著哨兵又是一個哈欠的時候,洛寒忽然猛地翻了上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一個感覺,在打哈欠的時候,人都會眯上眼睛,何況這個哨兵本身就困倦了,加上又中了迷魂香,此時能還沒有睡過去,就已經是得了南風的光了,但是腦子卻畢竟開始渾渾噩噩了,洛寒身子如靈貓一般翻上去,就落在他的身邊,這哨兵反而並沒有發現。
而洛寒卻根本不去管周圍的哨兵,手中的有一方沾染了迷魂藥的手帕,卻是猛地捂在了那哨兵口鼻之上,隨即就拿開了,然後整個人斷下,所在城牆垛口的陰影裏,緊靠著那哨兵,隻是這一下,那混混噩噩的哨兵,甚至腦子迷糊的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整個人就睡了過去,竟然不知道自己剛被人這樣暗算過,隻是這一睡卻是身子就要委頓,可惜洛寒卻已經靈巧的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支架,從哨兵的前衣擺裏塞了進去,這哨兵便不能倒下了,而且除非是就近,否則也不能發現,唯一讓洛寒以外的就是,這哨兵還發出微微的鼾聲,這會不會被別人發現?
隻是洛寒也沒有好辦法,幸好聲音不大,讓洛寒隱隱的鬆了口氣,隨即又有兩個死士翻了上來,而那些哨兵隻是盯著遠處,卻看不清楚近出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有人翻上來,加上多扣的攔阻了視線,果真一起都藏於黑暗之中。
迷魂香不僅是影響了這一個哨兵,香氣飄開,最少有四五個哨兵顯得昏昏沉沉,一副要睜不開眼的感覺,不停的打哈欠,不過這很難引起其他的警覺,關鍵是打哈欠的人太多了,甚至早就有哨兵在偷偷的打盹,這是人的劣根性,根本就是阻攔不住的。
巡邏兵已經快要到了東頭,洛寒一點頭,便已經和兩名死士分開,各自接著城牆的陰影摸到了哨兵的身邊,可憐這些迷糊的已經要睜不開眼睛的哨兵,除了還站著,一個腦子根本就不打彎了,所以並沒有察覺身邊有人潛了過來,隨即就被死士悄悄地捂了口鼻,可是隻是一下,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或者是腦袋反應不過來,但是就此卻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又被死士用直接撐住,於是這些死士才有摸了回去,整個過程也不過是已銷毀的功夫,趕在巡邏兵走到東頭之前的時候,已經趕回了洛寒身邊,隨即三人也不遲疑,猛地衝過了五步的城牆,然後借用飛爪小心地搭住城牆,的邊緣,當然是注意不到的地方,三人就此溜了下去。
一直到此時也沒有被發現,等巡邏兵在走回來,從那幾個哨兵身邊走過竟然沒有發現,果真是神奇的很,如此都不被發現,洛寒三人已經借著城裏的民宅的遮掩悄然摸進了一個民宅之中。
這是一戶普通的百姓家中,一家四口都在沉睡,城外的新軍大軍他們雖然知道,膽汁這一切他們管不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該幹嘛幹嘛,該是吃的吃,該睡的睡,最少此時一家人睡的都很安穩,其實洛寒不知道,這一家人早的時候是養著一隻土狗的,如果土狗還在的話,那必然會發現洛寒等人而叫起來,隻是可惜被城中的守軍給抓去燉了,當時吃的是有滋有味,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迷魂香輕輕地吹進這戶人家,顯然更讓這家人昏睡不醒,過了片刻,洛寒才摸了進去,一男一女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占據了西屋,而餘下的一男一女的兩個孩子卻占據了東屋,大的是個女孩,已經有十一二歲了,此時初秋,也不過隻是蓋了一床薄薄的草被,大半身子露在外麵,隻是穿著一個小衣,隱隱的能夠看得到已經開始發育的身體,而另一個隻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小呼嚕打的正是香甜,卻不知道危險已經要降臨了。
洛寒看了一眼這姐弟倆,就朝一旁的一個死士一使眼色,便已經轉到另一間屋,屋中的一男一女,顯然是上半夜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甚至不介意就光著睡著了,讓跟在洛寒身邊的那名死士的目光貪婪的落在女人身上,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當然不是說這死士會做什麽,但是對於幾乎是絕欲的他們來說,看見女人的身體,而且還是裸體,有些感覺是很正常的,但是真要讓他們做些什麽反而不敢,一來是新軍的軍紀,而且是洛寒要求的更嚴,如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些人想要做些出格的事情,不用軍紀處置,洛寒就會親手殺了他們,沒有人懷疑冷酷的洛寒會不會真的下殺手。
洛寒第一個選的就是那個男人,輕輕地聶開男人的嘴巴,然後將一個幻神丸給塞了進去,入口即化,便已經奪了男人的神智,這幻神丸會讓人產生深層的昏迷,但是卻又不是真正的熟睡,隻要你問什麽,他們就會憑著記憶說出他們所知道的,此時另一名死士,已經取來的濕透的手帕,在那男人臉上蒙了一下,冰涼的水讓男人從昏睡中醒來,但是卻擺脫不了幻神丸的藥力。
“城中守將的住處在哪裏?”洛寒不會問多餘的問題,隻需要知道守將的住處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自己都可以解決。
那男人迷迷糊糊地,眼睛都睜不開看,卻在一種奇異的狀態下,洛寒一問,那男人便答道:“在縣衙之中——”
果然是在縣衙,一般占據了城池,好像都會選擇縣衙住下,畢竟是條件最好,而且最適合作為指揮所,洛寒點了點頭,隨即用迷魂帕將男人昏迷,又用幻神丸給女人服下,同樣是問了這個問題,所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看來是沒有問題了,洛寒也真是夠小心地,卻又準備去問一下東屋的姐弟一遍,最後確定一下,務求不會出現差錯。
隻是東屋所發生的一切,讓洛寒失去了再問下去的興趣,悄然進了東屋,卻讓洛寒臉色猛地一沉,登時見一股怒氣翻了上來,原來洛寒所見,卻是剛才留下的那個死士,此時正在猥瑣床上正在熟睡的女孩子,估計這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這死士說不定真會幹出些什麽齷齪的事情,但是這已經夠洛寒暴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