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賈詡膽大巧騙城
這番話說出來,甘寧卻是一下子呆住了,上下打量著賈詡,倒是一陣好笑:“我說賈大人,你不是不願意跟隨我家主公嗎,怎麽現在改了主意了,嘿,是不是現在看到禍在眼前,便信口開河呀。”
這話本事嘲弄賈詡的,隻可惜賈詡宛如沒有聽出來,反而一臉正經的道:“甘將軍說笑了,自從劉將軍送我回去之後,我就常常感念將軍對我的照顧,總覺得能遇到將軍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我的福分,這不是想先去看看我的同鄉段將軍,爾後便直接投奔劉將軍的,哪知道會被甘將軍的手下當做奸細抓起來,實在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到讓甘將軍見笑了。”
甘寧笑了,真是對這個賈詡很無奈了,一直以為這文人都是有些骨氣的,卻不知幾日一見賈詡竟然這般模樣,也不知道主公到底看上了他什麽,不過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甘寧倒也不好在如何,畢竟若是之意將賈詡關起來,卻是傷了主公的顏麵,確實不好說,心念一動,隻是從榻上坐起來,便大步走到賈詡身邊,親自為賈詡鬆了綁,這才笑道:“賈大人早說嘛,不然我怎麽會說那一番話,想必主公見到賈大人定然很是高興,這樣吧,今天就在這裏先住下,晚上我延請賈大人,等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將賈大人送到主公那裏,這以後那就是自己人了,先前的誤會賈大人可別在意呀。”
“不在意,不在意,不知者不罪嗎——”賈詡臉上泛著笑,仿佛渾然不在意先前的事情,卻不知道心中到底怎麽想的。
不過甘寧也是看透了賈詡心中琢磨些什麽,隻是淡淡的道:“我甘寧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言而有信的漢子,大人能來投奔主公寧心中也替主公高興,嘿,我最恨的也是那些說話不算數的東西,隻要讓我見到這些東西,我就扭下他的頭來當夜壺。”
賈詡臉上抽了抽,知道甘寧是說給自己聽的,卻隻是陪著笑不再說話,這甘寧實在警告他,如果敢騙他,那就要殺死他,賈詡不敢懷疑甘寧敢不敢,這家夥可是當初巴蜀鼎鼎有名的錦帆賊,往往直接殺上門,隻要是被他盯上了,就憑甘寧的做派,說不定還真要殺上去將自己殺了,這下子好了,可真是作繭自縛。
再說當天晚上,甘寧設宴請賈詡,酒菜豐富,也頗為重視賈詡,隻是甘寧一句話受傷了不能喝酒,隻是讓底下人敬賈詡,沒多久就把賈詡灌多了,最後賈詡最的事不省人事,等醒來的時候,卻已經身在馬車上,身邊五十名兵卒跟隨,雖然是西涼軍的裝扮,其中卻都是新軍的精銳,領頭的卻是甘寧的心腹牧虎。
這一路行來,賈詡也很無奈,卻不敢多言,每到城市便住宿吃飯,便是上個茅廁也有兵卒盯著,賈詡莫說不敢跑,就是敢跑再也跑不了,再看這些兵卒刀槍瓦亮,弓弩上膛,衣服殺氣騰騰的樣子,賈詡可不懷疑萬一自己要逃的話,這些兵卒會不會直接把自己射殺了,估計這十有八九是會的,想當然甘寧有交代,便聽其中幾名兵卒管那領頭的屯將叫大哥,顯然就是甘寧的心腹手下,不然當兵的哪有這樣的匪氣,既然是心腹手下,那必然是絕對遵從甘寧的吩咐的,賈詡真不敢逃。
這一路過來便到了平周,卻說此事傳來消息,說劉岩就在太原郡,準備攻占太原郡,讓賈詡一陣無奈,看來是又不得自己願不願意跟隨劉岩了,心中一轉,便已經有了計較,隻是朝牧虎低聲道:“牧將軍,詡心中琢磨,這除此來投效劉將軍,這空手而來也卻是有些為難,依我看不如這樣,我便拿一座城池給劉將軍當做見麵禮如何?”
牧虎哪知道賈詡什麽意思,隻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賈詡,半晌,才冷哼了一聲:“你少給我玩花樣,老實跟你說,我大哥可說了,如果你敢逃走,就讓我格殺勿論,大哥最套樣不守信諾的人了。”
“將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劉將軍此時不是正在攻太原郡嗎,如今聽說已經到了孟縣,那麽下一個目標就是晉陽了,以我之意,咱們不妨拿下晉陽,也好給劉將軍獻禮,總不能空著手見劉將軍吧。”賈詡淡然一笑,神色間滿是自負。
哪知道牧虎卻是把眼珠子一瞪,冷哼了一聲,衝著賈詡揮了揮拳頭惡狠狠地道:“少給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媽的,就憑咱們這點人還拿下晉陽,你當我傻呀,晉陽是重鎮,周勃可是在哪裏屯兵一千呢,再敢蒙我我就揍死你。”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麵對著牧虎這莽漢,賈詡也隻能苦笑,不過看來自己是不得不投奔劉岩了,既然如此,總是要讓劉岩更重視自己,拿自己就要拿出一些手段來,不然豈不是見麵矮了一等。
心念一轉,倒也不急不躁,隻是那言語去激牧虎:“牧將軍,你也是一條英雄好漢,莫非連這點膽子也沒有,如真是好漢,便隨我隻身進晉陽城,拿下晉陽城浩宇劉將軍見麵,你可敢去?”
牧虎一呆,莫非這老倌還來真的,上下打量賈詡一番,卻是冷哼了一聲:“少胡說八道了,就你這小身板還隻身拿下這晉陽城,我看你是作死還差不多,你若是真有能耐我就陪你走一趟如何,難道還以為我牧虎怕死不成,我隨興霸大哥征戰多年,什麽凶狠的惡仗沒有打過,這一身的傷便是證明,我看你就是想鬼主意想逃,不要緊,你想進去也行,我便有長劍頂著你,隻要你敢妄動,就算是我死無葬身之地,那也要先殺了你。”
賈詡笑了,隻是點了點頭:“不妨,賈詡不是不守信諾的人,我知道我要一個人去將軍必然不肯,所以才情將軍與我同行,隻是此行危險卻是怕拖累將軍。”
牧虎哼了一聲,根本不能拿賈詡的話當回事,於是眾人也不遲疑,便起了馬車,隻是催馬一路朝晉陽城趕去,果然搶在劉岩之前到了晉陽城下,牧虎膽子也大,便吩咐其他的兵卒在一處隱秘之地埋伏,自己抽出長劍,一隻手還拿著龔都對準賈詡便往城門走去,隻要賈詡敢亂動,牧虎可不打算猶豫。
再說二人到了城門之下,便被上麵的兵卒喝住:“幹什麽的,給我站住,在敢靠近我便放箭了。”
賈詡到時聽話的站住了,不疾不徐的高聲道:“諸位,我是為了救你們性命而來,可請你們將軍出來一敘。”
可惜城上的兵卒不吃這一套,隻是績效這望著賈詡於牧虎,還真是奇怪,為什麽後麵的那個西涼軍拿著長劍頂著這人,不過可沒心思於他們廢話,隻是冷笑了一聲:“快給我滾,你這鬼話誰他媽的會相信你。”
賈詡倒也不懼,隻是高聲道:“我哪有心思騙你們,你們城中飲水已經被人下毒,斥責三日必定暴亡,不信的話,你們在臍下二寸用力按一下,若是不疼,就證明沒有中毒,若是疼了就證明中毒了,輕者中毒較淺,疼著中毒較深,不信試一試吧。”
話音落下,賈詡隻是閉嘴不言,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看賈詡這氣定神閑的模樣,城上的士兵都是將信將疑,便有人照著賈詡說的位置用力的一按,便聽有人不由得燦呼了一聲,竟然蹲下起不來了。
到了此時,一種士兵也不止這一個人試驗,有的悶哼一聲有些疼痛,有的幹脆就臉色大變,有的倒是沒有感覺出來什麽,但是這模樣已經讓兵士們嚇了一跳,難道真是中毒了,不由得一個個麵麵相視,這時候終於有人克製不住,朝城下的賈詡喊道:“怎麽回事,難道是你下的毒不成?”
賈詡搖了搖頭,隻是歎了口氣:“我也隻是聽人說起而已,不想是真的中毒了,可憐到底來晚了,當日隻聽說有人在城中的飲水中下毒,卻不想竟然是真的,哎——”
一時間城上的兵士都傻了眼,真是中毒了,畢竟那個時候人們對於中醫的東西不太懂,郎中又是一代一代往下傳,往往是師傅總會藏一手,不肯教徒弟,說什麽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就更不要對外說了,這穴道一說,對於不懂醫術的人簡直就是神奇,這些兵士又如何分得清,自然不會不相信,不然人家怎麽會知道的。
再說那些兵士從震驚之中驚醒過來,卻是都急了,誰他媽的願意死呀,隻是有人焦急的問道:“老先生,那您知道這是什麽毒嗎?”
賈詡一聽隻是暗自好笑,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沉痛的樣子,點了點頭:“知道,是追魂無極奪命散,這種毒藥許多藥材配起來的,很多本來無毒的,但是配在一起卻是劇毒無比,中毒者隻能撐七日,開始到不覺怎樣,到了中毒愈深,那裏就會疼痛,等七日之後一旦讀法,便會腸穿肚爛,足足要哀嚎三日才能死去,端是惡毒無比的毒藥,可憐晉陽城中的百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