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兄妹多有怨情
再說進了城中,李傕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卻是根本不提起糧草的事情,隻是請劉岩眾人喝酒,雖然看上去不很熱情,但是對於勸酒卻是很積極,麵對著裏覺得勸酒,劉岩很是無奈,人家李傕一句話就逼得劉岩費和不可,連搪塞的餘地都沒有,這李傕也很直接,隻是假笑的望著劉岩:“劉將軍要是想借糧,這連我敬的酒都不喝,是不是也太不夠意思了,來,劉將軍遠道而來,我再敬你一杯。”
劉岩猜的不錯,李傕真是想灌醉自己,顯然是有什麽打算,而且對於借糧的事情多半沒有什麽好打算,讓劉岩心中有些擔心,卻又沒有拒絕的餘地,甚至此時相談的路都被李傕給封死了:“有事情明天再說,今天就是喝酒,怎麽,劉將軍不願意給我麵子。”
這一晚,劉岩喝多了,除了董白梁歡這兩個女人沒有人怎麽找她們喝酒,當然李牧也沒有人找他,但是劉岩於賈詡卻是給真正的灌醉了,可惜人家,李傕卻沒有多大的事情,可惜麵對典韋,好酒的典韋卻是滴酒未沾,即便是李傕來敬酒,典韋也隻是淡淡的笑道:“李將軍也是當兵的,我軍令在身,不敢喝酒,不然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李將軍非要我喝酒,可是想我典韋死不成。”
李傕臉色很不好看,可惜劉岩此時已經喝多了,也沒有人能在說典韋什麽,再說典韋取出軍令,作為當兵的,李傕也無法說什麽,威脅恫嚇都無法讓典韋就範,甚至殿外的那些近衛也是滴酒不沾,一個個坐的和標槍一樣,逼急了就拿出一道軍令,上麵和燃油劉岩的將軍印,行軍之中不得喝酒,違令者斬,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隻要劉岩不親口說解令,他們是不敢如何的。
看著董白扶著劉岩,兩名近衛架著賈詡各自下去休息,李傕眼中的嘲弄越來越重,隻是見李牧於梁歡準備下去的時候,李傕才手氣那些陰狠的眼光,不由得輕歎了口氣:“靈兒,怎麽,這麽久不見哥哥,也不和哥哥多聊一會嗎。”
已經走到門口的李牧身子一僵,緩緩地回過頭來,隻是望著李傕,臉上陰晴不定:“有什麽好聊的,你難道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隻是卻不想被李傕一步過來給拉住了,耳聽李傕仿佛歎息了一聲,卻是朝梁歡揮了揮手:“表妹,你自己先下去休息吧,我和靈兒有些話說。”
便不管李牧願不願意,便硬拉著李牧直接去了縣衙後堂,這一路上,李牧臉色可是很不好看,幾次掙紮都沒有掙脫,最後不免有些發怒:“夠了,你有話現在說就行,反正我沒話給你說。”
李傕也不在意,隻是拉著李牧進了房,待關上房門之後,這才鬆開李牧,上下打量著李牧,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床上:“靈兒,你到現在還在生哥哥的氣呀,好了,今天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們兄妹倆也要好幾年沒見了,今日好不容易相聚,給哥哥說說,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看得出李傕還是真心的關心李靈兒這個做妹妹的,畢竟是一母同胞,也是李傕如今唯一的親人,或者也是李傕唯一敢真正相信的人,如果沒有一個可以真心相信的人,是不是就活的太累了,最少李傕現在覺得很累。
屋子裏點著火盆,於外麵簡直就是兩個天地,很暖和,李傕難得有如此的興致,看著李靈兒眼光變得柔和,隻是苦笑道:“靈兒,在哥哥麵前還帶著這些假東西,你不覺得累呀,把這些偽裝都去了,讓哥哥看看你這幾年有什麽變化了。”
可惜李牧並沒有理睬他,隻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寒著一張臉,雙眼之中怒氣不斷地閃現,輕哼了一聲:“可不勞你掛著我,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子,記住了,我現在是李牧,是李家的家主,不是李靈兒。”
“靈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你沒有恨過哥哥不是嗎,不然的話,當年你也不會救我,若不是你幫我逃出來,我早被那個老家夥給弄死了,如果不是你幫我,我哪裏會有今天,這一輩子哥哥知道,也隻有你這個妹妹是真心對我好——”李傕仿佛想起了從前的事情,臉上隻是有些惆悵。
可惜李牧現在不想聽這些,隻是冷哼了一聲:“別說了,如果你隻是想說這些,那我還是回去休息了,表姐還在等著我呢。”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李傕果然苦笑著將她拉住,嘿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是這麽倔,好了,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妹妹,你想不想讓李家真正興旺起來?”
李牧一呆,忽然臉色大變,一臉警惕的看著李傕:“你什麽意思,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不可能在出錢出人幫你了,八位族老把握的很嚴——”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傕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神秘,卻又不敢明說,或者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氣,隻是籲了口氣,望著李牧笑道:“靈兒,隻要你想,我就送你一個機會,這些話哥哥也就是對你一個人說說而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牧心中一驚,卻不曉得李傕要搞什麽鬼,正要再問,隻是李傕已經轉了話題:“靈兒,你和表妹處的關係怎麽樣,她有沒有欺負你?”
“表姐對我可要比你對我好得多,表姐才是我最親的人。”李牧到底沒有忍住,隻是一臉陰沉的看著李傕,讓李傕挑了挑眼眉,輕輕地搖了搖頭,正要在說話,可惜李牧猛地一甩,卻是掙脫了李傕的手,轉身推門而出,氣衝衝的走了,連門也沒有給他關上。
看著李牧走了,李傕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站在門口看著李牧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將門關上。
再說李牧徑自回了廂房,有裏覺得交代,沒有人敢難為李牧,而且李牧的客房比起劉岩他們的還要好,當然其實也靠著,此時梁歡擔心李牧,也一直坐在床上等著李牧,一直到見到李牧推門進來,這才鬆了口氣,站起來拉著李牧的手道:“靈兒,李傕和你說了什麽?”
李牧一屁股坐在床上,臉色有些陰鬱,哼了一聲:“他能說什麽,見了麵就是那一套,就是拿著親情當做籌碼而已。”
“難道他有讓你做什麽了?”梁歡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一絲擔心,隻是將李牧輕輕地攬在懷裏。
李牧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意思疲倦,窩在梁歡的懷裏歎了口氣:“那倒沒有,隻是有何我說起以前的事情,還神秘兮兮的問我想不想李家興旺,還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隻怕他沒打什麽好主意,我有個預感,隻怕這次借糧的事情成不了。”
梁歡愣了愣,卻並沒有在說話,隻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時間兩人也沉默下來,好半晌,見梁歡還是在胡琢磨,這才籲了口氣:“姐姐,不早了,咱們也睡吧。”
梁歡點了點頭,自然脫衣和李牧鑽進一個被窩,兩姐妹也習慣了,李牧也隻有躺在梁歡的懷裏,心裏才算是放鬆下來,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這幾天的趕路著實累得不輕,卻不知道梁歡卻是沒有意思睡意,心裏麵孩子啊捉摸著李牧的那番話。
不知道多久,梁歡忽然臉色一驚,看了看懷裏的李牧有心想要說什麽,卻是推了推李牧,可惜李牧隻是嗯了一聲,卻沒有醒來,梁歡歎了口氣,也就沒有繼續推李牧,隻是心中卻開始不安起來,李傕到底要做什麽?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然的話隻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而此時也有人還沒有睡著,那就是劉岩,從前廳回來,劉岩雖然一直是迷迷糊糊地狀態,但是回來之後吐了一氣,便已經緩過勁來,畢竟是年輕,但是醒轉過來卻沒有睡下,隻是斜倚在床上,董白也坐在身邊,衣服也不脫,隻是眯著眼睛等待著。
過了好久,劉岩都真的要靠不住了,人已經幾乎要睡過去了,卻終於聽見窗戶被人敲了兩下,董白臉色微變,於剛性在更換過來的劉岩對望了一眼,見劉岩從床上坐起來,已經抓起了一邊的弩箭,然後示意董白靠在一邊,這才緩緩地走到窗邊,輕輕地將窗戶打開,隨即邊有一名黑衣人翻窗而入。
“參見主公——”黑衣人朝劉岩抱了抱拳,一臉的恭敬。
劉岩鬆了口氣,隨手將弩箭丟在一旁,朝黑衣人招了招手,隻是苦笑道:“王統領,你若是在晚來上一會我可都要睡著了,坐下說話吧,白兒,給王統領沏茶。”
此人正是暗間司大統領王越,這一次奉命潛入陳倉城,卻是提前來布置的,此時被劉岩一說,卻隻是苦笑了一聲,坐在劉岩身旁:“主公,這裏覺得將軍府可是戒備森嚴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進來的。”
一旁董白將茶水端過來,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劉岩既然讓她倒茶,董白便將聽話,也不在乎什麽身份,隻是笑道:“王統領辛苦了,喝杯熱茶暖和一下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