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還請老將出馬
對於典韋的請戰,劉岩隻是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並不認同:“典大哥,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如今大雪封路,騎兵施展不開,如此衝上去,咱們並不占便宜,真要是拚殺起來,就算是勉強能贏,你看咱們這些弟兄還能有幾個人能回到安定郡,我不想弟兄們有太大的傷亡,硬拚不是辦法。”
典韋嘿了一聲,也就泄了氣,再也沒有先前的衝動,是呀,就算是典韋自以為以一當百,但是近衛營也就是他一個人能有如此身手,其他的弟兄於西涼軍相戰,放棄了騎兵的優勢,隻怕根本不可能勝利,反倒是全軍覆滅的下場可能性更大一些。
隻是又商量了一會,卻依然沒有主意,就算是賈詡號稱計謀無雙,但是此時也沒有好辦法,各種不利的條件湊到一起了,而且近衛營輕裝上陣,根本就沒有攻城利器,其他人又能有什麽好辦法,隻能苦著臉大眼瞪小眼,惹的典韋心頭火氣,啐了一口:“不管了,我先領著人去叫戰,隻要狗日的敢出來,我就扭下他的狗頭來當夜壺。”
說著,也不管劉岩的呼喚,便出了大帳領著人直奔高牆之下,望著高牆就高喊道:“龜兒子的,誰他媽的有種出來與我大戰幾百回合,要是不敢出來,你們就不是親娘揍得,給老子滾出來,要是底下還帶著卵蛋就出來一戰,要是不敢出來,索性割了那玩意去當太監好了,老子讓你一隻手的敢不敢出來。”
其實到了典韋這般本領,一隻手還是兩隻手其實差不多,自然不會擔心這些,果不其然,典韋的這番罵戰,卻是惹得西涼軍的將領如何安耐得住,邊有人去向李煜請戰:“將軍,賊子在外麵罵戰,若是咱們不出去,兵卒們士氣必然大落,到時候反倒不美,不如讓我出去迎戰,也好殺一殺他的銳氣。”
李煜沉吟不已,輕歎了口氣,卻是遲疑不決,典韋之名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傳說此人有萬夫不敵之勇,曾與盧布一戰不曾有絲毫落在下風,此等人物能否一戰,不由得皺著眉頭道:“孫銘,典韋可不簡單,我看還是忍下這口氣。”
隻是這孫銘年輕氣盛,而且沒有聽說過典韋,又怎麽畏懼這些,不由得哼了一聲:“將軍,休漲他人威風,滅了自己的銳氣,我看著典韋定然是力大無窮之輩,隻是我卻不與他硬碰,我有一趟地滾刀,當可於他一戰。”
李煜呆了呆,卻是遲疑不決,不過看看大帳之中,諸將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這也罷了,孫銘,隻是你要小心,如果不成便退回來,活命要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你去吧,隻管小心著點。”
“諾,將軍放心,孫銘都曉得。”孫銘聞言,臉上一陣歡喜,提了大刀便已經殺了傳出去,遠遠望見典韋猶自叫罵不休,心中便是一陣氣怒,大刀一擺,便望著典韋高喝道:“賊子,休得猖狂,帶我孫銘來會會你,也讓你知道西涼男兒的手段。”
眼見有人出來,典韋不驚反喜,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小子來得好,算你還有些膽量,不想那些龜孫子一樣,縮著蛋躲著不敢出來,隻叫你出來送死。”
孫銘大怒,如何願意與典韋多言,一便策馬疾奔,一邊朝典韋殺來,大刀在空中一滾,仗著身材小巧,竟然在馬背上施展了地滾刀,一道朝典韋斬去,卻說典韋玲危不亂,隻是猛地一帶馬,便已經錯過了孫銘的一刀,嘿了一聲:“小子,老子讓你一隻手,咱說話算話,那也是大老爺們的事情。”
說罷,隻是背起一隻手,果然一隻手持著短戟便已經殺過來,短戟舞動,直朝孫銘砸去,這孫銘騎術了得,在馬上一翻身便已經躲了過去,手中大刀橫斬,冷喝道:“賊子,納命來吧。”
話雖如此,雖然典韋眼見著一道朝自己砍來,卻是絲毫不擔心,隻是哼了一聲,不由得身子一扭,本來落空的短戟,在下落之勢的時候,典韋竟然生生頓住,將短戟收了回來,已經朝大刀架去,卻是不肯用另一個短戟,隻是孫銘到底敢硬拚,眼見這一刀落空,便已經起了心思,身子在馬上不見如何,卻是一轉,便又攔腰朝典韋劈去。
可惜典韋絲毫沒有理睬這一切,剛才有走空的短戟忽然揮出,竟然直奔孫銘而去,雖然孫銘很想殺典韋,但是畢竟可不敢大意,在馬背上一滾嗎,卻已經閃過了短戟,哪知道典韋趨勢不停,卻是已經砸中了孫銘的戰馬,隻聽一聲哀嚎,整個戰馬的頭部便被典韋砸死了,濺的滿地是血,這邊本來要砍在典韋身上的刀,卻被戰馬一帶,便一頭紮了下去,這一刀便又落空,可惜典韋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短戟一掃,砸中了孫銘的胸脯,耳聽一聲慘叫,孫銘從戰馬上跌了下去,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至始至終,典韋都沒有用過另一隻手,也確實說話算話了不過也是險之又險,若不是搶先了一步,就是慢了一步那也是將性命交代在這裏,隻是典韋也是心中有數,算計好了,自然不會失手,何況算是看出來,這孫銘根本不敢和他硬碰,不過那一套地滾刀卻是了得,可惜了一個人才。
“瞧見沒有,老子說讓一隻手就讓一隻手,無膽匪類也敢出來丟人現眼,滾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哈——”典韋一陣狂笑,隻是那眼睛偷看高牆那邊可有動靜,心中很不他們的將領全部出來,來多少自己也不怕。
但是人家顯然也不像是典韋想得俺麽啥,眼見典韋如此武功,自然鎮住了一些人,那個敢輕易出來,隻笑得典韋有些上不來氣,卻還是不見有人出來,讓典韋好生鬱悶,也隻得在罵了起來,雖然罵的越來越難聽,可惜始終不見人出來,一隻貴哦了一個多時辰,典韋也有些靠不住了,這樣罵戰其實也挺累的,最少口幹舌燥,嗓子都快冒煙了,眼見還不見有敵人出來,也隻的怏怏的策馬領人殺了回去。
劉岩其實一直注意著典韋的情況,見典韋回來,這才算是放心下來,於一旁的賈詡對望一眼,也隻是相對苦笑,也沒有好辦法而已,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才轉回大帳。
再說典韋回到大帳,臉上說不出的煩躁,進了門望見劉岩賈詡都在等著自己,也隻是尷尬的嘿嘿笑了笑,然後抓取桌子上的水壺,便是一陣痛飲,完了才罵道:“這幫膽小鬼,老子讓他們一隻手還都不敢出來,不然一定殺光他們。”
“行了,典大哥,坐下說話吧,你也累了,不如休息一會。”劉岩笑了笑,也是那典韋沒有辦法,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
正在遲疑之時,卻是董白忽然想起什麽,隻是猶豫了一下:“岩哥哥,為何不讓王老前輩去試一試,隻要斬殺了敵軍主將,再動手起來可就方便了。”
王越,劉岩倒是一愣,從陳倉城回來,王越便一直休息,王越是暗間司的統領,從來不參加這種作戰會議,自然不會出現,也讓劉岩差點將王越給遺忘了,的確不錯,如果要讓王越出手,或者更有把握一些,幸虧董白提醒,不由得一笑:“多虧了白兒提醒我,看來還是要勞動王統領出手。”
“來人呐,快請王越王統領來大帳之內議事。”劉岩臉上算是見了笑容,趕忙讓人去請王越到來。
沒過多久,便見王越大步走了進來,見到劉岩隻是一抱拳:“參見主公,不知道主公將老朽找來有何要事?”
“王統領,坐下說話,”劉岩站起來拉著王越徑自坐下,這才籲了口氣,有些赫然的道:“是這樣的,這不是西涼軍在前麵建了一座高牆嗎,一時間卻是衝不過去,眼見著糧草又要出問題,隻是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就連文和也沒有好辦法,所以我想請王統領冒一次險——”
“哈哈哈——將軍何出此言,老朽添為暗間司統領,本就是提著腦袋做事,何來冒險一說,若是老朽戰死,也隻能怨老朽學藝不精,這樣吧,今夜我就摸過去,不過卻郵件事情要麻煩將軍?”王越哈哈一笑,對去敵人刺殺地方主將,不但不覺得冒險,反而對劉岩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感到欣慰和榮幸,畢竟貨賣帝王家,既然想要出人頭地,那就隻能用這一身本事來為自己鋪路。
劉岩一呆,有些遲疑的望著王越,撓了撓頭:“統領請講,隻要劉岩能夠做得到的,就絕不敢推辭。”
眼見劉岩如此鄭重,王越卻是笑了,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主公想多了,老朽隻是想,如今這滿地銀白,我若是趁夜摸過去,勢必需要一身白色的衣服,隻是老朽這一次行色匆匆,那裏會準備這些東西,所以想請主公為老朽準備一身白色的衣服,也好容老朽悄悄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