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惡霸到處有
很快,張澤就接到消息,讓他護送長樂公主來雒陽,自然能近衛營的強弩都給收繳上去,劉岩一些近衛看守船隻,而且船隻還不能靠岸,其實也隻有二百近衛真的跟了上去,當然不管張澤怎麽要求,近衛也沒有放下武器,如果沒有了武器,還拿什麽保護長樂公主,用近衛們的話說:“我們是當兵的,是漢王的近衛,肩負著保護長樂公主的責任,如果真的非要我們放下武器的話,我們寧肯先保護公主回去,我們是來保護公主見天子的,不是來當俘虜的。”
最終張澤還是沒有辦法,這才好歹的將弩箭收了起來,當然後特質是交付給留守的那些近衛,隨即朝雒陽那邊兒去,也不過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便趕到了雒陽,至於進皇宮,近衛們也隻能護衛到崇德殿,最終也隻有長樂公主自己去見天子。
雒陽城很大,但是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繁華,雖然ie回來之後,幾經修繕,但是當初的一場動亂,確實已經讓雒陽大傷元氣,想要真正的發展,這短短的一年來的時間,個呢不能不可能恢複當日的繁華,何況天子劉協並沒有全心全意的放到重建上,當然也是幸虧老天爺幫忙,今年一年各地招災,但是河南尹和河內郡卻算得上是豐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隻怕劉協也堅持不住了,但是即便是這樣,也因為劉協不停的用兵,而變得到如今的雒陽也是有些破敗,個呢不能不能和長安相提並論。
當時長樂公主進城的時候,還見到乞討的災民,說真的在這裏乞討都很艱難,因為百姓本身就很艱苦,所以想要能乞討到一點吃的,那也是不容易,雖然本來豐收了,也不過是和往年的念頭差不多,但是挨不住劉協多次用兵,對於百姓征收的錢糧已經到了四城之多,接近了一半,還不算其他的名目的錢款,所以雒陽周圍的百姓其實過得很苦。
另外的就是,因為劉協專注於周邊諸侯的情況,而對官員的吏治卻注意的少,再說劉協雖然是正統的大漢天子,但是為了保證人才,所以也不得不對這些官員減少監督,以至於在征糧征錢的時候,其中有很多問題,貪官汙吏比比皆是,幸好前一陣的刺殺讓許多官員不敢太多的現身,到時無意間讓百姓好過了一點,但是就算是著許多原因加在一起,雒陽的災民最少也不下上萬,而天子也隻是象征性的設了粥棚,所以雒陽百姓過得很苦。
長樂公主進城的時候,隻見到各處的角落裏都有災民,當然因為身邊有軍隊,災民並不敢靠過來,也沒有人騷擾長樂公主,但是長樂公主卻是不停的觀望著這些災民,臉上一臉的難過,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隻是問張澤:“張澤,難道雒陽的災民,天子就不進行賑濟嗎?你看看這麽多的災民——”
張澤能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陛下怎麽會不管,也設了粥棚,不過在麵太多,也實在是管不過來,為了做出表率,陛下如今也是節衣縮食,每天吃的都很簡單,隻是——”
說著不由得歎了口氣,張澤也是普通百姓的出身,看到這些無依無靠的百姓,張澤心中也不好過,但是他不過是個小人物,又能有多大的能力管這些。
長樂公主沒有說話,隻是悶悶的往前走,眼看著快要到了皇宮不遠處,剛好轉過一道街口,便有一座長興樓的酒樓,長樂公主無意間望了一眼,卻見上麵人聲鼎沸,幾乎沒有空著的桌子,不斷的傳來飲酒行令的聲音,於外麵災民乞討的聲音卻成為一種鮮明的對比,不由得讓人有些漠然,讓長樂公主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們長安不會簡單這樣的情形,為了讓災民能夠吃得飽,所有的人都必須要節衣縮食,沒有人敢冒大不韙去酒樓這樣浪費,哎——這裏卻是還有這麽多的有錢人。”
正說著,便見長興樓裏走出兩名小二,抬著一隻木桶,多半是出來倒剩菜的,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開始長樂公主也沒有注意到,輕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卻哪知道那兩名小二才轉到樓邊得小胡同裏,就已經被許多災民圍住,當然他們是在等待著這些剩菜,看看能不能找一口吃的。
這也沒有什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哪知道就在此時,長樂公主都要離去,卻忽然聽到一陣嗬斥怒罵聲:“媽的,你們這些窮胚子,都給我滾到一邊去,還想吃我們長興樓的東西,他媽的都弄髒了我的一衣服,找死是吧——”
話音落下,便見小二便抓住一個災民,狠狠地踹了幾腳,那也是一個漢子,隻是在小二到了剩菜之後,首先搶到了跟前開始搶剩菜,這倒不是什麽事情,但是關鍵是不消息減了一點湯水在小二的衣服上,那小二便發怒了,不停的咒罵還踹了幾腳,這也就罷了,偏偏另一名小二也跟著踢打周圍的在麵,嘴裏還罵著:“滾開,這些東西給狗吃,也不給你們這些叫花子,都給我滾——”
本來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麽大事,長樂公主不想管也管不了,偏偏就在此時,長興樓二樓的一扇窗戶被推開了馬一鳴錦衣貴公子探出頭來,一隻茶碗丟了下來:“吵什麽,媽的,壞了小爺的興致,都他媽的是一幫賤骨頭,給我下去打死他們——”
隨著話音落下,從長興樓裏衝出七八個下人,衝過去,就是按住那些人好一頓胖揍,可憐剛才的那名漢子,卻不知何時搶了一些剩飯剩菜,隻是用一個破罐子盛著,眼見那些下人過來,隻是抱在懷裏,隨即被推搡在地上,一時間拳打腳踢的好不淒慘。
亂作一團,那漢子轉眼之間就已經被打的有些淒慘,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這時候有個小姑娘衝了過來,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唱的很秀麗,雖然破衣爛衫還是掩不住清純,上來就撲倒在漢子身上,隻是哭喊著:“求求你們了,別打我爹——”
隻是哪裏肯有人聽這小姑娘的,拳腳依舊落下來,朝著這些可憐的災民砸下來,至於那兩名小二早就躲到一邊,可是惹不起這些貴公子,至於那貴公子到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邊的一切,隻是看到那個小姑娘卻是雙眼一亮,不由得嘖嘖出聲,好一個小娘皮的,眼中閃過一道淫蕩,不由得高呼道:“別打了,都他媽的給我住手,把那個小姑娘給我帶上來,讓公子我先看看。”
自然有人拖著小姑娘要往樓上去,隻是小姑娘的爹又怎麽會容得他們講小姑娘帶走,也不過的其他,猛地爬起來,一把將那些下人推開,像老鷹一般將小姑娘護在身後,雙眼之中爆出一道精光,隻是咬著牙:“誰敢動我女兒一下,我就和他拚了。”
這漢子身高九尺,粘起來也是鐵塔一般的漢子,人在落魄時也不過是不願意惹事,但是親人卻是他的底線,自然不會在沉默下去,此時掰開架勢,倒也是有些嚇人,一名下人咒罵了一聲,剛湊上去就被漢子一腳踹了出去,看來這漢子還是個練家子,卻不想竟然也受那下人的欺負。
眼見這情形,那樓上的貴公子卻是怒了,啐了一口:“媽的,不識抬舉,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我來說話,把那個小姑娘給我弄上來,一會帶回府裏我要好好享受享受。”
眼見那些下人撲了上去,可惜的是,那壯漢顯然一身功夫也不是幸與的,卻是大帆剛才的模樣,七八個下人撲上去,卻被這漢子一拳一個全都給放到了,想必那些下人挨不住這漢子的拳頭,卻說那大漢將下人們打倒,便隨手抄起地上的那一罐子剩菜,便要拉著女兒離開,畢竟這裏是是非之地。
誰也沒有料到,便在此時,那樓上的貴公子卻是依舊不肯放棄,眼見下人們全被打到了,雖然心中一驚,卻不想那貴公子竟然遠遠地望見了張澤,不由得神色一變,衝著張澤高呼道:“張澤,張將軍,你在這裏就好,快給我將那個反賊給抓起來,這小子要造反,給我打死了虧待不了你——”
這話音落下,眾人都是不由得臉色一變,長樂公主也沒有料到張澤竟然會認識那貴公子,眼見著張澤身子動了動,卻不由得哼了一聲:“張將軍,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件事情該抓誰尼克分得清楚,那狗賊欺負良善還用我來說嗎。”
張澤身子一震,一時間也不敢動彈,隻是朝長樂公主苦笑道:“公主,那位公子是董國丈的小兒子——”
所謂董國丈便是董承,自從隨天子來到雒陽,便隱隱的成了有功之臣,加上本身是國丈的身份,一時間也是風光無量,怪不得那貴公子如此囂張,竟然趕來指使張澤這樣一位統軍大將,張澤還真不敢得罪他,但是偏偏今天遇到了長樂公主,張澤就是想幫他也不敢輕易動彈。
本來張澤還想為那貴公子說些好話,但是卻誰也沒有想到,便在此時,那貴公子竟然不經意間瞧見了長樂公主,一時間被長樂公主的清純和那一身的氣質給震驚了,竟然飛步從樓上跑下來,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喊著:“張澤,把那個女的給我,我讓我爹幫你上禁軍統領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