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張繡戰文醜(1)
眼見欒城高邑平棘房子相續淪陷,袁紹終於坐不住了,他如何不知道從這裏往南,根本就沒有城池能夠擋得住新軍兩萬多大軍的腳步,若是在攻克了襄國,在過去除了邯鄲、易陽之外,便再也沒有緩衝的餘地,而今曹操大軍已經兵臨鄴城之下,如果鄴城被劉岩與曹操合圍的話,那麽鄴城真是讓人擔心了,而今劉岩又派兵轉攻巨鹿郡,巨鹿郡什麽情況他最清楚,幾乎袁紹將所有的兵力都壓在了北線上,如果不是曹操攻過來的話,北線還不至於出問題,但是如今的形式卻是很糟糕,鄴城雖然有接近兩萬大軍,但是一旦淪落成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援軍的時候,鄴城堅守不住三個月,但是有一點,元曬哦不敢輕易動北線,如今元氏接近兩萬人,而安國一萬人,河間國審配那邊又是一萬人,其餘的大軍都分布在郡內的各個城池,如果北線一旦輕動的話,很可能就會引發全麵潰敗,如今魏延五千大軍兵出南深澤,龐德已經去了下曲陽,正在威脅鄖縣、阜城,一旦楊氏嬰陶被破,那麽整個局勢就徹底糜爛了,那樣會使在安國的張頜被圍困,一旦張頜這一路大軍出現問題,北線被撕開口子就徹底要完蛋了,所以袁紹在幾經恒量之下,首先放棄了進攻真定,隨即也不去強攻欒城,而是索性直接放棄了元氏,一萬七千大軍趁著劉岩這幾天取高邑柏人的時候,卻趁著黑夜,直奔楊氏嬰陶而去。
袁紹還是比較明智的,無論是進攻真定還是進攻欒城,那都是血拚的下場,就算是勝了,也會是兩敗俱傷,而且還有可能因為進攻而遭到雙方的夾擊,劉岩正等著袁紹有動作呢,特別是如果袁紹攻真定,到時候真定楊修六千人馬,而這邊劉岩又會率領上萬大軍從背後堵過去,加上龐德在下曲陽的五千人馬,三方合圍,袁紹連逃命的路都沒有,袁紹還是看得清楚,所以最終選擇了撤退,退守楊氏與嬰陶,最少先保住巨鹿郡和安平國,不然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等劉岩在柏人接到消息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袁紹從元氏出發,佯作攻打欒城,這邊楊修拍了四千軍過來合圍,那邊龐德也領三千軍殺過來,但是結果等趕到集合地點的時候,才發現,袁紹根本沒有在欒城紮營,直接過去就奔楊氏而去,而趕在王寬之前,就已經到達了楊氏,剛好趕上的王寬,被剛剛好轉的顏良大敗在五陵廟,耗子啊王寬沉著,隻是損失了一千多人,到底是撤回了平棘。
知道了這個消息,劉岩當時就呆住了,一時間反而拿不定主意該不該繼續南下,如果劉大軍再次防備袁紹顯然是不值得,但是如果繼續南下,又勢必會減輕平棘高邑欒城柏人一線的力量,袁紹這一手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本來在元氏已經稱其為一個死城,但是忽然扯了出來,屯兵楊氏嬰陶,就此威脅劉岩的後路,隻要劉岩敢繼續南侵,袁紹可以攻擊平棘高邑柏人任何一個城池,截斷劉岩的退路,反而能追著劉岩打過去,又可以支援魏郡鄴城,抵擋真定下曲陽的兵馬,同時與安國合成一線。
劉岩一陣無奈,袁紹到底是不傻,並沒有來尋找劉岩拚命,不然的話到時候一定會落得個慘死,但是如今反而讓劉岩為難起來,但是仔細尋思過後,一麵命令楊修,率五千大軍進駐欒城,而欒城的六千大軍到平棘,讓陳誠的兩千大軍趕來柏人,隨即還是決定繼續南侵,而讓龐德轉攻鄖縣,將這顆釘子砸在了袁紹與張頜之間,同時傳令魏延與鞠義同時進攻張頜所部。
九月十七日,魏延五千大軍與鞠義的四千大軍合兵一處,兵困安平,有魏延吸引張頜的視線,而鞠義忽然領軍破了南深澤,轉而在倫河北岸屯兵,威脅安平,隨即卻又魏延往東又強攻饒陽,切斷張頜與審配所部之間的聯係。
二十六日,張頜一直未接到袁紹的消息,終於按耐不住,率六千大軍出城,在倫河岸邊與鞠義展開了血戰,最終雙方是兩敗俱傷,哪知道去攻饒陽的魏延又忽然殺回來,對這安平發動了猛攻,而張頜被拖在倫河岸邊,一時間也不能撤回去,結果城中兩千多大軍越戰越是心慌,最終還是支撐不住,因為張郃出城迎戰殺敵,但是此時還沒有動靜,城中諸軍還以為張郃已經出了問題,不然新軍怎麽會攻城,最終城中的冀州軍選擇了逃跑,在魏延攻城一天之後,趁著夜色城中殘存的一千多人,從南門出來直奔倫河的走海渡而去,就此安平落入魏延手中,這一戰魏延也損失了兩千大軍。
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正巧這一夜張郃擺脫了鞠義,率領殘存的兩千多大軍準備退守安平,結果剛好於逃命而來的冀州軍遇在一起,等知道了安平已經落入敵手,張郃終究是受不了了,一刀斬了那名小校,但是卻不能再去安平,隻能失魂落魄的率領殘軍走走海渡過倫河,直奔下博而去。
不過魏延於鞠義雖然攻占了安平,但是九千大軍卻也慘死了四千多,已經去了一半,而且是人困馬乏,也隻有在安平城暫歇,在休息了一天之後,卻有領三千軍直撲下博就與龐德連成一片,雙方在巨鹿郡安平國亂戰成一片。
因為安平國的失利,便直接就影響了河間國的形勢,本來就因為兵力減弱,而一直在收縮的審配,在得不到文醜的支援之後,被張繡於周倉兩路大軍將軍兩萬人圍困在故安,但是因為接到劉岩的消息,隨即張繡於周倉便商議,由周倉率軍一萬繼續兵困故安,防止審配撤走,而隨即張繡領軍一萬,過了故安直撲範陽,準備強攻範陽。
這一日張繡率軍到了範陽城下,城上的文醜看著新軍大軍已至,臉上卻是一片慘然,當時曾對屬下說起:“主公這一次是完了,如果當初肯聽我的勸告,相助劉岩抵擋外族侵略,當能換回一些時間來,但是如今已經沒有時間了,偏偏派審配來製約我,可惜可惜——審配雖然有機謀有武藝,能知兵善戰,但是卻不是周倉張繡的聯手,此二人哪一個也比審配更知兵,今次已經是必敗無疑。”
手下兵卒默然,隻是有人道:“將軍,如今新軍一萬大軍已經兵至城下,咱們這一千多人絕不是張繡這一萬大軍的對手,到底是戰是降,將軍還要早拿主意。”
文醜點了點頭,知道兵卒這意思,一旦等張繡強行攻城,單憑新軍擁有的神火炮登城梯拋石機等攻城利器,範陽城被破隻是早晚的事,一千多一點人手麵對上萬大軍,城中的冀州軍已經知道是必敗無疑,其實這樣問文醜,隻是因為下麵的將領兵卒對此戰已經失去了信心,或許隻等著投降了,當然一切取決於文醜,若是文醜願意一戰,這些冀州軍還是要和文醜一起死戰的。
其實文醜何嚐不知這些兵卒的想法,誰也不願意在必死的情況下,還要堅持死戰,畢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但是文醜心中還是放不下袁紹,一時間遲疑起來,最終咬了咬牙:“弟兄們,咱們也不是沒有取勝之道,州牧大人待咱們不薄,若是不戰而降,心中實在是對不住州牧大人,便隨我出去一戰,若勝了什麽也不說,若是敗了那就給弟兄們留一條活路。”
隨即文醜命人打開城門,便將千餘軍全部集合起來,直接殺出了城門,也沒打算據城死守,再說文醜率軍到了新軍大營外,隻是高聲道:“張繡,今日兵臨城下,不免一戰,你可敢出來與我一戰,若我勝你則退兵,若我敗了,便任憑處置,可敢與我一戰——”
原來文醜打的是這個主意,仗著自己一身武藝,便想和張繡比拚一下,何況文醜於張繡爭鬥日久,心中也有把握勝了張繡,便想用這辦法抵擋一陣,如果臨陣斬殺了張繡的話,說不一定還能趁新軍慌亂之際,自己在率大軍掩殺,還真有成功之機,隻是如今就等張繡上不上這個當了。
不過隻要是個將領就有爭強鬥狠之心,張繡也不例外,再說若是不應戰的話,這臉麵上也下不來,張繡年紀輕輕便成為一路主帥,也算是很有名望,自然不肯就此丟了這個臉麵,隻是自知武藝比起文醜還是差了一點,時間久了難免要吃虧,戰與不戰總要有個主意,一時間拿捏不住。
不過片刻之後便有了主意,隻是揚聲道:“文醜將軍,你我征戰多時,大家還是都有所了解得,我武藝略遜你一籌,不如這樣,雙方各處三百軍,各憑戰陣爭勝,便如將軍所言,勝負便作為根據如何?”
按說張繡所言也不過分,畢竟三百對三百,也不是欺負人,但是文醜臉上抽了抽,卻又不得不承認長槍營的厲害,幾次交手,長槍營所發揮得威力文醜自然能看在眼裏,身後這些兵卒又哪裏是長槍營的對手,無論是戰陣廝殺還是單兵武藝,一時間竟忽然無法張嘴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