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錦囊妙計
其實大家都知道李典曾經從黃巾眾起義,在黃巾眾的將領裏也算是以為了不起的人,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實李典家中是當地望族,家中巨富,李典少年時就是貴公子,年少時便多習武藝,曾經遊俠鄉間,為人仗義疏財,朋友很多,年少時好學,不喜歡讀兵法,於是拜師讀《春秋左氏傳》,熟讀各種書籍,也是聞名鄉裏的豪客。
而其伯父伯父李乾,有英雄氣概,在乘氏集合了好幾千食客,家中良田千畝,廣廈數十間,為乘氏的大族,便是當地抬手也不敢多加責問。初平年間,帶領眾人跟隨曹操,在壽張打敗黃巾軍,又跟隨曹操攻打袁術,征討徐州,正是其伯父的作為,才會讓李典投到曹操手下,從而成為一名大將,而且其部下有自己的部曲。
說到這裏,就知道李典此人的來曆,此人從軍以來,便自行修習兵法,加上為人謹慎,所以一路行路毫無錯誤,即便是荒山野嶺,也讓探馬將偵查範圍擴展到十餘裏,一路上小心而來,再說此時到了九曲路這裏,便早早的有痰嗎發現了程旭築起的土牆,便立刻回報李典,說發現新軍的埋伏。
雖然從探馬的口中得知,近衛營其實不過數百,麵對五千大軍,根本不是對手,況且近衛營早已經失去了騎兵的優勢,甚至探馬巡查了近衛營身後的地方,並沒有發現還有援軍,這反而讓李典有些擔心:“新軍兵不過五百,卻在路上築起防禦,此地雖說看似險要,但是實在不然,北麵的土崗都可以過去,根本阻擋不住步兵,再說一座土牆連接道路與土崗之上,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大軍攻擊,這其中一定有詐。”
一旁的軍司馬嚴海卻是砸吧了砸吧嘴,一臉的冷然:“將軍,此地雖然大軍施展不開,但是隻要用強兵,新軍根本不能防守,先不說有官道可行,不管是上麵的土丘,還是下麵的河床都可以過去,既然新軍埋伏在這裏,那就必然有所圖,將軍卻不可不防,以屬下之見不如兵分三路。”
李典點了點頭,這嚴海是原來伯父李乾的一名門客,跟著伯父投奔了曹操,南征北戰,因積功聖人軍司馬,但是李乾死後,便投到了李典門下,雖然不甚出名,但是此人心機深沉,常有奇謀而出,隻是為人仗義,除了李典伯侄兩人之外,不肯在跟著其他人,所以才名聲不顯,便從此時的言語中,便可以看出其人的聰穎。
不過李典也有自己的見解,略一沉吟,隻是低聲道:“敵人既然埋伏,那必然有他的計謀,隻怕此時正在等著咱們上當,若是如此的話,不如——”
“不如兵分三路,一路五百走官道,一路五百走高崗,一路三百走河邊,三路齊攻過去,若是新軍抵擋,便強攻,若是敵人動用埋伏,咱們後邊的大軍正好見機而行,還是將軍想的周到。”嚴海哈哈一笑,卻將李典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李典也笑了:“嚴叔還是那般睿智,什麽事情都看的這麽透。”
隨即李典下令,讓大軍分出一軍千三百人,按照嚴海的意思,分作三路,舉著盾牌攻過去,上一路走高崗,行動間很是小心,而中一路走官道,卻是始終和上路下路保持同樣的速度,下一路走河邊,三路大軍便朝程旭所部殺過去。
再說見到這種情形,近衛營的諸將都知道情形不妙,敵人也太小心了,這樣一來,就算是發動埋伏也不足以對敵軍造成多大的傷害,看敵軍竟然開始紮營,顯然並不打算強攻,而是打算耗下去,但是這才是近衛們為難的原因,此時是進不的退不得,便有將領焦急:“程統領,咱們該怎麽辦?如何此時和敵人硬拚得不償失呀,還如撤回滎陽,長著城池堅守,一麵派人向大王求援,等待戰機。”
隻是程旭卻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一時間看著敵人在慢慢接近,退走實在是不甘心,這一出埋伏等於作廢了,如今施展,對曹軍殺傷不大,但是自己若是走了,到時候敵人在分批過來,豈不是很讓人鬱悶的事情。
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了自己在出發之前,賈詡曾經道自己這裏來,當時賈詡雖然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什麽,隻是卻給了自己一個錦囊,還告訴自己不是道進退不得時候不要打開,什麽時候感覺到進退不得的時候再打開,如今想來,賈詡絕不是和自己鬧著玩,估計著早就猜到自己要趕來此處,甚至會遇到如此情形了,而如今的情形正是讓自己進退不得的時候,何不打開來看看。
想到此,程旭那還猶豫,隻是趕忙從懷裏取出當時自己並不重視的錦囊,或者這事自己能夠反敗為勝的東西,隻是打開來一看卻是不由得呆住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卻隻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若是敵人分兵來攻,則必然看破大王之計,便可吹響號角,自然可解將軍之困。
“這是什麽東西?”程旭不由得啐了一口,賈詡這不是玩自己嗎,吹響號角能管什麽用,難道還能有伏兵不成,當初自己趕到的時候,也曾讓探馬朝東麵探出二十裏,就連附近也仔細搜查過,絕不會有援軍的,況且就算是早有準備,要調動大軍的話,賈詡也沒有那麽大的權限,任何一路大軍要走哪條路要做什麽,就隻有大王才能下令,賈詡不經過大王又怎麽可能調動大軍來援,又不是他自己領軍出戰。
不過程旭隨即一聲苦笑,自己還有的別的選擇嗎,好像是沒有了,眼前的情況自己真的應付不來,此時不施展計劃,個呢不能無法抵擋草據點呢進攻,施展計劃,能殺傷的兵卒有限,所以,略作沉吟,程旭還是咬了咬牙:“吹響號角——”
不過傳令兵卻是遲疑起來:“統領,不知道是如何下令?”
這號角也分作許多腔調,有進攻令,有撤退令,有打援令,有側翼攻擊,有改變陣型,還有通知友軍行動,總之不下幾十種,如今程旭隻是讓吹響號角,但是撤退還是進攻,還是幹啥每個準數,卻讓傳令兵很是無所適從。
程序以待,不由得歎了口氣:‘“我他媽的哪裏知道,賈大人這老頭隻是讓吹響號角,水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愛吹啥吹啥,倒要看看還能有什麽妙計能夠解眼前之危。”
傳令兵撓了撓頭,也不敢怠慢,因為敵人越來越近了,深吸了口氣,索性吹響了請求友軍協助的號角聲,此時此刻不正是需要友軍幫忙嗎,至於有什麽用,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不但傳令兵不解,就連程旭也是一腦門子的不解。
號角聲吹響了,眾人無不引頸而望,但是誰都清楚,方圓三十裏之內,絕對不會有援軍的,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就在號角聲還沒有完全落下,隨即從北麵和河對岸都傳來號角聲響應,而且是新軍的號角聲的回應,畢竟每一個諸侯都會有自己獨特地傳令方式,這是不可能搞錯的,但是哪裏來的援軍呢?
此時四下都有號角聲回應,登時讓李典一驚,難道這就是新軍的埋伏,一時間趕忙登上山坡望去,卻隻見就在自己的後麵大約三裏出,已經有幾十個人從後麵衝了出來,而且每個人懷中還抱著一個罐子,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麽,但是李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火油,難道新軍是要用火攻不成?
而此時河對岸也忽然竄出了幾十個人,也一樣抱著罐子,從北麵也有人竄出來,這都是哪裏來的呢?卻原來,賈詡早在盤算曹軍會從滎陽攻來,也明白憑劉岩的精明,絕不會看不透曹仁的打算的,至於為什麽去問劉岩,一來確定一下,而來也是讓劉岩有些成就感,畢竟凡是什麽事都比大王精明,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賈詡既然早早菜刀,卻是有了準備,便安排三百人提前趕赴滎陽附近,並去偵查曹軍,一旦發現曹軍趕來,便就地隱跡,而且攜帶了大量的火油,就是要用火攻之計,當然火攻之計隻是配合劉岩的計劃的,並不為主,也不會對曹軍造成致命的打擊的,但是要的是讓曹軍亂起來。
再說賈詡派來的這些人,其實也沒有打算傻不愣登的就衝過來透支火油罐,畢竟不等靠近,隻怕就會被射殺,所以賈詡早有安排,至於如何進行,賈詡還是從劉岩那裏學了一招。
這邊李典發現新軍有埋伏,心中不由得一緊,不管火攻之計能不能成,既然新軍能瞞得過自己的探馬潛藏起來,那就一定還有其他的手段,還是小心為上,當時也不敢遲疑,隻是高聲道:“弟兄們加緊防禦,準備弩弓,敵人一旦靠近立刻射殺,張橫,李代,閆春,你們個領弟兄一百去阻攔敵人靠近。”
李典反應夠快,如此一來,新軍休想靠近大營,而且也隨時準備再派人殺出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李典總是覺得心裏不踏實,至於為什麽卻說不上來,讓李典心中說不出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