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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司馬

  如果馳道修好,那麽在發生戰爭,比如這一次張唐在遼東稱帝,想要征討的話,但是糧草輜重運上去就隻能走陸路,從司隸運過去的話,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說需要征調民夫,人吃馬嚼的好大一筆消耗,就是從幽州本身調集糧草,從代郡到右北平還需要七天的路程,就不要說加上天氣下雪而造成的延誤,而這七天又能發生什麽,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小到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大到可以決定一個國家的存亡,不過好在大家都很慢,有些事情也就無所謂了,但是修了馳道就不一樣了,通過馳道從司隸到右北平有兩千裏之遙,但是卻隻需要五天的時間,而且有了遲到,可以用大車,,那種子走車在秦國的時候就有了,秦國是修建馳道做多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又子走車,也就是用杠杆和滑輪所做的大車,如果加以改進的話,一般的一輛大車可以運一百石糧食,卻隻需要兩個人,如果再進一步的,或者可以運幾百石糧食。


  想到這裏,劉岩吐了口氣,開始研究馳道的最大的可能性,憑借著大漢國將造監現在的冶鐵技術,和一些機械理論,有把握造出大一些的自走車,隻要走起來就可以減少很多力氣,但是現在的關鍵是過山上坡,沒有足夠的動力,不可能上的去過大的坡道,現在談及隧道顯然是不可能,還不如在自走車上想辦法,隻是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蒸汽機是不是有眉目了。


  現在煤炭已經完全開發出來,在大漢國的範圍之內,已經開始投入使用,而黑油也就是原油在稍加提煉之後,也已經投入了使用,而在劉岩的指點下,雖然劉岩已經不知道全部的設計,但是從原理上,從一些簡單的東西上還是說得明白,這是上學的時候就學過的,現在還真的用上了,當時趙忠如獲至寶,從一開始已經兩年多了,不至地哦啊是不是研究出來,不過一定是有進展了,畢竟現在的冶鐵技術提高了很多,可以煉出真正地精鋼,已經可以鑄造一些簡單的精鋼鑄件了。


  可惜是劉岩沒有時間去看看,現在其實還想起很多東西,不過隻能做成簡報給將造監送過去,相信對將造監一定會有些幫助的,正胡思亂想著,卻聽到大殿裏有動靜,轉頭望去,卻見欒喜正領著一個年輕人進來,劉岩仔細打量,這年輕人也不過二十來歲,麵白無須,不過卻沒有文士所有的那種儒雅,卻是一臉的精悍,此時弓著身子朝前而來,隻是看不清太多。


  “陛下,司馬才給你帶來了。”欒喜細聲細語,說不出的一種嫵媚,每一次都讓劉岩碎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如果不知道是太監也就罷了,可惜——欒喜當然不知道劉岩的想法,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去那裏哭呢,此時笑的燦爛:“司馬才,還不快見過陛下,陛下可是很賞識你才將你招來,千載難逢的一次機會,可要好好把握呀。”


  司馬才趕忙上前跪倒在地,隻是恭聲道:“司馬才參見陛下——”


  欒喜隻是輕步走到劉岩的案前,雖然作為皇宮大總管,但是欒喜卻更願意瘦子啊劉岩身邊,反倒是對於權力並不是那麽看重,不過欒喜有一個有點,對劉岩的忠心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凡是劉岩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是絕不會土樓一個字的,朝臣們常常用金錢賄賂欒喜,想要知道劉岩說過什麽,或者是對某件事的看法,再或者對某個人的評論,而且很多有家世的給的錢財可不是小數,欒喜如果收下的話,那也早就成了富翁了,可是欒喜從來不收,一個字也不吐露,讓百官無可奈何。


  “免禮吧——”劉岩揮了揮手,隻是笑道:“你切給我說說你對馳道是怎麽想的?”


  這司馬才才直起身來,還是不敢直視劉岩,但是對於馳道的事情卻是開始詳細的解說,說話的時候雖然有些激動和緊張,但是確實說話很平順,而且能夠抓住重點,說的很有條理,解說這件事情劉岩甚至一句話不用多說,司馬才就已經將劉岩所要知道的都說了個仔細,隻是這話說來確實已經到了下午時分,甚至中午的飯都是在大殿裏吃的,劉岩一直觀察著這個年輕人,此人的確很有才,對於馳道的分析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精準,顯然那是下了很多的功夫,做了大量的研究,而且能夠想到利用商賈做經營,這顯然懂得生意之道,再說虛張有度,不卑不亢,但憑著口才能夠口若懸河的說了兩個時辰,口音清楚條理分明,果真是個人才,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劉岩注意到了一件事,心中隻是不喜,這是從本心之中發出來的,劉岩也說不上什麽原因,總感覺這個司馬才鷹眼狼顧,絕不是個善良之輩,不過根據司馬才的資料上來看,此人身世清白,而且很多事情在鄉裏鄉間很出名,比如說侍母至孝,為人和善,在鄉間是出了名的孝子,也是出了名好好先生,助人為善,樂善好施,好像幾乎就沒有缺點,當然家中就是貧窮了一些。


  劉岩看此人麵相也是一臉的和善,怎麽看都是一副好人的摸樣,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加上一身的才學,但是劉岩看見過司馬才的眼睛,就憑那眼睛此人就不是良善之輩,這一切絕對是平時的偽裝,雖然一臉的恭敬樣,但是說到興奮處,望向自己的可沒有尊敬的眼神那種眼神很富有侵略性。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劉岩自嘲的笑了笑,終於聽到司馬才將所有的話說完了,劉岩這才笑了笑:“說得真好,這馳道大有可為,而且你設想的很周到,也很有操作的可能性,如果大漢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人才,何愁不能國富民強,哈哈——可惜你這般本事,卻隻是屈居一個七品修造官,實在是有些屈才了,對了,你是哪的人呀?”


  “臣是司州河內郡溫縣孝敬裏舞陽村人,司馬家是溫縣望族,所以臣自由能夠學習,對於修造之事甚為精通——”司馬才心中有些激動,看來陛下對自己很是看重,或許自己時來運轉的時候到了。


  “河內溫縣舞陽村人?”劉岩咦了一聲,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地方,撓了撓頭,好像不是個什麽了不起的地方呀,難道是自己打仗的時候經過那裏,所以有些記憶,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正要在說話,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登時間豁然開朗,終於想起了這個舞陽村究竟是什麽地方,後世的時候晉代皇帝司馬家的發源地,就是這司州河內郡溫縣舞陽村,當初的時候自己還曾經去哪裏旅遊過,那裏有很多關於司馬家的故事,大家熟知的司馬懿就是司馬家的代表性人物。


  上下打量著司馬才,這司馬才也是姓司馬,會不會和司馬懿是一家人,司馬家在溫縣是望族,而且家族史很久遠,可以說源遠流長,其祖先出自帝高陽之子重黎,為夏官祝融,曆唐、虞、夏、商,世序其職。周朝,以夏官為司馬。其後程柏休父,周宣王時,以世官克平徐方,錫以官族,因而為氏。楚漢間,司馬昂為趙將,與諸侯伐秦。秦亡,立為殷王,都河內。漢以其地為郡,子孫遂以為家。自昂八世,至東漢安帝時,生征西將軍鈞,字叔平。司馬鈞生豫章太守量,字公度。量生潁川太守司馬雋,字元異。俊生京兆尹司馬防,字建公。司馬家有過無數輝煌的曆史,出國無數英雄俊傑之事,可以說是官宦家庭的典範。


  本諸生家,傳禮來久。這就是司馬家的寫照,司馬防就是司馬懿的父親,也是當今司馬家的族長,而司馬懿便是司馬防的次子,史書稱他“少有奇節,聰明多大略,博學洽聞,伏膺儒教”,此人生在亂世中,“常慨然有憂天下心”,隻是不知此時是不是司馬懿已經在曹操手下了。


  “你和司馬懿是什麽關係?”劉岩呼了口氣,這就難怪了,司馬家可以說是個生就反骨的家庭,此種家庭出來的人又怎麽會是簡單人物,這司馬才如此也就有原因了,像這種世代相傳的大家族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如司馬才這等人物多半是故意培養起來的,這種家庭一旦看準了朝代的興跌,就會派出族中的俊傑人物為官,不管是從那一方麵,總會有出人頭地的,畢竟有一個家族為支撐,就容不得不出人頭地,而且這些人都是從銷售過嚴格的教育的,這不是一般的士子和世家所能比擬的,就算是如今的李家和賈家都不能比擬,這種家族不會斷絕,延綿幾千年所沉澱的那可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資本。


  司馬才一呆,當真是愣了一下神,這才恭謹的道:“原來陛下也聽過仲達的名字,仲達是族長的次子,博學多聞,一身計謀無數,陳隻是旁支的一個庶子而已,如果要說的話,臣與仲達是四代的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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