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偷襲
從下雒道曆陵有一座傅易山,此山不高,但是地形險要,一直以來是山匪的盤恒之地,即便是孫權幾次清剿也沒有成功,山中有一夥山匪約有四五百人,常常下山打家劫舍,當然隻是針對大戶人家,對一般的百姓卻是沒什麽,趕上誰有個饑荒的時候,這夥山匪還會接濟一下,所以在百姓之中的口碑還算是不錯,所以百姓對這夥山匪的存在並沒有什麽反感,相處的算是平和,而這夥山匪的首領是一個叫做開山甲的莽漢名叫李虎,人有些莽撞但是還算不壞。
這一日劉岩率大軍趕到了傅易山下,卻不想李虎卻已經率人下山迎接,原來此處是暗間營的一處秘密據點,說白了這夥山匪就是暗間營支持的,有暗間營出人建起來了的,當然也隻有幾個首領是暗間營的人,絕大部分的都是一般的部眾,有了李虎作為向導,劉岩便在傅易山下駐紮,暫時在此休整一夜之後,等明日在直接開赴海昏城。
但是這一夜劉岩也沒有閑著,從進入豫章郡開始,吳軍的探子就不斷地跟著,讓劉岩已經察覺到了,到了晚上,趁著夜色很黑,便已經親領近衛營和黑衣死士,然後一路朝海昏而去,一路上黑衣死士負責肅清探子,分布在幾裏方圓範圍之內,在這些精於匿跡和刺殺的黑衣死士麵前,吳軍的探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幾乎無一被發現了,隨即被剔除,所以當劉岩離開的時候,吳軍並沒有察覺。
劉岩離開帶走了一些小型的火炮和石炮,而且隻帶著近衛營和黑衣死士,共計四千人,但是這四千人卻是都睡精銳,憑著強悍的裝備和戰力,就算是上萬大軍也可以一戰,可惜如今放棄馬匹,近衛營的戰鬥力卻是弱了許多,不然的話,劉然敢領三千近衛營縱橫揚州,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一軍的戰力還是很強。
當然,劉岩的目的不是海昏,畢竟海昏有五千人,真正想要拔下並不容易,而劉岩的目標是鄖陽,在熟悉情況的李虎等人的帶領下,一路走小路朝贛水而去,這條小路是李虎這兩年開辟出來的,在山嶺之中行走,卻又不會讓大軍難行,很難被人發現,不過這條路隻是到達贛水旁邊,不過李虎卻還準備了另一個幫助,那就是在鄖陽那一處窮山惡水之中,還有一股山匪也是暗間營的人手,而且他們有船隻,就盤踞在贛水鄂水和餘水的交叉之處,人數不多,活動也不大,除了偶爾的出來打兩個大戶,輕易不出動,手下弟兄隻有一百多人,首領是小白龍韋德,一身水性那是天下無雙。
從傅易山出發一路向鄖陽足足需要三四日的時間,不過龐統令大軍從傅易山開始開往南昌,不過大軍無法度過贛水,對南昌城可以說沒有一點威脅,這也是為什麽孫權到如今也沒有動靜的原因,孫權可是有伏兵的,在鄖陽這一處關竅之地,孫權還埋伏了三千人,而且還有一道不為人知的攔江索,隻要新軍水軍到達的時候,然後絞起攔江索,到時候新軍的破軍艦就會被回去一些,再說在南昌城可是準備了幾千根的水滾木,還有衝船火船準備著,反正不會讓新軍輕易渡江的。
而這一切也正是劉岩所擔心了,如果真到了大軍渡江的時候,卻忽然放下幾千根的水滾木,那還不要了新軍的老命,何況還有數不清的衝船和火船,所以劉岩才會堅持讓龐統領大軍吸引吳軍的失陷,而自己領精銳的近衛營和黑衣死士卻從小路悄悄摸過去,一路上並沒有引起吳軍的注意,幸虧暗間營早就做好了準備。
趕到贛水的時候卻已經是半夜了,天色很黑,又有些陰沉沉的,不過沒有下雨,劉岩也不敢打起火把,幸好韋德早已經在此派人等候,便一路引領著劉岩他們到了一處淺灘,這裏不會被人發現,韋德早在對岸準備好了小船和繩索,然後每人一艘小船開過來,在江中結成一座浮橋,搭上木板,便可以通行大軍了,不過每一次隻能有兩個人並排而行,再多了也就不行了。
這一次渡河足足用了大半夜,從搭起浮橋到大軍渡江,黑衣死士封鎖了兩岸幾裏方圓,幸好蔡瑁在北麵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而龐統有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目光,誰也想不到新軍還有辦法渡河,更不知道新軍早已經分出一軍,所以才能安穩的渡河過去。
過了河,韋德便撤去了浮橋,又從新引進山裏,這些小船是兩年多的準備,才慢慢地積累起來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大軍前來渡江,正因為如此,才不會引起東吳政權的注意,才能期待出乎不意的效果,渡過了江,還有五十多裏才能趕到鄖陽,而且鄖陽還在鄂水江北岸,想要打過去,還需要在度過鄂水,而那座兵站卻是相隔不遠,所以劉岩第一個目標就是兵站,如此蔡瑁的水軍才能暢行無阻。
為了避免被發現,劉岩並沒有白天行軍,而是選擇了到了晚上,這才朝十幾裏外的那座兵站而去,卻說這座兵站建在三水交匯之處,那裏有一處淺灘,吳軍用巨石在哪裏壘起了一個要塞,即便是用火炮轟擊也不可能轟塌,比起城池還要堅固,而對岸也有這樣的兵站,不過對岸的兵站交給了黑衣死士,由洛寒率領動手。
至於這一邊,主要也是黑衣死士動手,隻有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得手,這兩座兵站都縮在懸崖之中,離著地麵還有丈餘,三麵絕壁,如果是大軍攻占,卻根本沒有辦法,神火炮也施展不開,打在石壁上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當初是借著一處溶洞改造的,而且攔江索直接探進溶洞之內,從外麵根本找不到攔江索的位置,想要打開攔江索,就隻有殺進去,但是此地易守難攻,最多也隻能容幾百人在淺灘上展開,但是真正能攻取兵站的卻隻有幾十個人,麵對裏麵的四百守軍,這無疑是白白送死,而且這處淺灘,三麵都是水,一麵是懸崖,重型器械根本運不下來,再說就算是有人陳傳過來,就逃不過兵站的監視。
或許對於任何的軍隊,這種絕地都是最無奈的,就算是數萬大軍對這種絕地也是幹瞪眼,但是落在羅漢手中,卻並不是那麽難,趁著夜色洛寒領人抹上了那一處懸崖,將懸崖上的哨兵給偷偷的除掉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到確定再也沒有暗哨,洛寒這才一揮手,上百名黑衣死士開始綁縛繩索,這種繩索是特製的,索然很細,隻有比頭發絲粗一些,但是裏麵加了精鋼絲,便能承受幾百斤的重量,幾名黑衣死士一起下去都不是問題。
從繩索上悄悄地垂了下去,洛寒慢慢地接近兵站,音樂的已經聽到裏麵還有吆五喝六的聲音,仔細的聽,卻是正在賭錢,洛寒暗自咒罵了一聲,這麽晚了還不睡覺,真是有毛病呀,不過沒有辦法,洛寒將身子貼在了瞭望口邊上,接著裏麵透出來的火光,可以知道這瞭望口有人在觀察著,洛寒盯著那影子,隻是一動不動。
不知多久,那影子終於動了,仿佛正在回頭說話,還聽見有說有笑的,便在此時,洛寒藝高人膽大,竟然身形一動,便已經翻了進去,順著隻有一頭高的瞭望口竟然溜了進去,身形像是蛇一樣滑,竟然沒有停頓,但是不可避免的發出一點聲音,卻是讓這裏的哨兵發覺了,隨即那哨兵猛地回過頭來,但是眼光卻是朝瞭望口望過去的,可惜此時瞭望口已經什麽也沒有了,隻能看到外麵空洞洞大哥黑暗,但是哨兵立刻就察覺到不對,正要喊出來,洛寒的一隻短刃已經刺進了哨兵的心髒,而且嘴巴也被堵住,洛寒手腕一翻,哨兵身子一震,便已經慢慢地軟了下去,從始至終就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洛寒自然不會讓哨兵倒下,一手扶住哨兵,從一側望出去,不遠處幾名兵卒正堵得起興,看來這些人就是今夜值守的哨兵,而另外的三個瞭望口,卻隻有一個還有人,整間屋子裏加起來隻有六個人,而今死了一個,也就是還剩下五個,那幾個賭的正盡興的,想必不會分神,隻要不弄出聲音來,應該不會輕易被發現。
一名近衛從洛寒身後摸進來,代替洛寒扶住哨兵,而洛寒則慢慢地小心地撐起了一個於石壁差不多顏色的布幔,如果不仔細的看,還真是難以發現他們,而隨之開始從外麵溜進人來,洛寒則撐著布幔悄悄地朝另一名哨兵摸了過去。
那哨兵基本上是背著洛寒的,因為整個房間的瞭望口這一側是半圓形的,這樣是也才開闊,所以倒不用擔心這個哨兵會發現洛寒,此時洛寒身後還跟著幾名黑衣死士,也都趁著布幔緩緩移動,徑自摸到了那哨兵身後,不等哨兵有所察覺,洛寒一手捂住哨兵的嘴,短刃有意境直接刺進了哨兵的頸部,割開了哨兵的氣管,那哨兵呼哧了片刻就沒有了聲音,可憐其他的吳軍卻還是賭的正是盡興,渾然不知到死神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