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調查

  “我當然認識他,您現在是要找他嗎?”老黑點頭道。


  “沒錯,老哥要是知道吳經理的來曆嗎嗎,麻煩跟我們說一下。”李昊天催促道。


  “我們的家鄉是在連營市的農村,我們那裏很窮,男人都出去打工。吳玉山是我們家鄉最有出息的,家鄉人都知道,他在大公司裏做經理。我當年來這裏做保安的時候,就是吳玉山介紹我來的,這些兄弟也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前些天,吳玉山辭職的時候,曾讓我們也跟著辭職不幹,但是我沒同意,所以當時吳玉山還跟我吵起來了,說我沒良心,忘恩負義。”


  從這些話中,李昊天聽得出,吳玉山的心口不一。在辭職的時候,表現的很大義,很有責任心的樣子。然而,吳玉山真有這樣品格的話,就不會要求老黑他們跟他一同丟工作,更加不會罵他沒良心。另外,吳玉山在離開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讓別人找不到他,結果就是,人事部的資料不在了,吳玉山的同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和地址。


  可見,吳玉山跟這起時間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才會這樣精心算計。那麽,是不是他的辭職,也是預先算計好的。


  “那現在吳玉山回家鄉了嗎?”李昊天問道。


  “吳玉山在江新買了房子,我知道他家的地址。不過你們找他有什麽事情?”老黑發出了疑問。


  “老哥,這件事情,事關董事長命運,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找到吳玉山之後,就會有結果了。所以,請老哥你幫幫忙,帶我們去找吳玉山去。”李昊天懇求道。


  “兄弟,我之前就說過了,隻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老黑拍胸脯說道。


  跟幾個小保安交代了一番,老黑就帶著王婉清和李昊天去找吳玉山。


  結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吳玉山早年買下的那個房子,現在已經易主,新的房主正雇人裝修。問起那個雇主知不知道吳玉山現在的住址,然後他們失望地離去了。


  “老哥,你說吳玉山會不會回家鄉去了?”李昊天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黑為難著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找到吳玉山,老哥,你告訴我們吳玉山家鄉的地址,我們去那裏找吳玉山。”


  “嗯,好!”


  王婉清取消了晚上的飯局,跟李昊天一起,前往火車站。


  中午,他們倆在車站旁隨便吃了點,下午的時候,就坐上了火車。


  因為連營市不是直通火車的,需要轉客車,才能到達。本來,他們是打算開車直接前去的,但因為不熟悉路,所以還是坐車去省心。


  高鐵的速度很快,幾百裏路程,兩個小時後就到達了。不過,這還隻是開始。這裏才是河中省的省會正孜市,距離連營市還有二百多公裏。於是,兩人又坐上了前往連營市的客車。


  聞聽,正孜市有很多的奇景,還有名山大川,隻是,兩人沒時間旅遊。


  一路兼程,到了連營市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連營市的汽車總站,破破爛爛,路麵上凸起的石板,都沒有整修過。


  剛下了客車,就有人招呼住宿。


  李昊天沒有理會那死皮賴臉,膏藥般貼上來拉客人的旅館老板,拉著王婉清衝破圍堵。走出汽車站的時候,路邊有一些塗抹著厚厚粉餅的女人在拉客,全部被他們無視掉。然而,路邊的夫妻用品的招呼,卻令他們尷尬起來。


  “二位要不要套套,杜蕾斯的,質量很好,絕對安全。”三十出頭,打扮豔俗的少婦,用程式化的笑容,推銷著手中晃動著的杜蕾斯。


  王婉清像是在躲避瘟疫般,拉著李昊天的手,溜之大吉。


  “要不要手機?蘋果的,八百塊就賣。”又是一個炸窩頭的小夥子,攔在他們麵前。


  “不要不要。”王婉清不厭其煩地推開這個年輕人。


  終於走出了車站的地盤,路邊有一個長椅,王婉清首先坐了下來。


  “這裏的車站真是龍蛇混雜。”


  “這裏的高樓,在江新市就等於平房啊,到底內陸城市跟沿海城市比不起。”李昊天感歎道。


  “你餓了嗎?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找個好一點的賓館住一晚上,明天再去找吳玉山。”王婉清說著,就去掏包裏的錢,結果,掏了個空。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哎呀,錢包沒了,銀行卡和信用卡都在裏麵,這可怎麽辦?”


  “裏麵多少錢?”李昊天問道。


  “銀行卡和信用卡倒是沒事,就算偷走也沒有密碼,不過錢包裏麵有一萬元現金。”


  “剛才隻有一個推銷二手蘋果的鳥窩頭碰過你,肯定是那個小子,走,我們去找他。”


  “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能要的回來嗎?”王婉清提出疑問,誰都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便李昊天再厲害,可誰知道對方有多少幫手。


  “沒什麽可怕的。”李昊天說著,嫌棄了T恤,隻見腰帶上排滿了飛刀。


  王婉清一下子愣住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麽出門會帶這麽多刀子?想起他之前拉小提琴的樣子,跟現在的形象相去千裏。


  李昊天看出了王婉清的心思,於是解釋道:“出門在外,就要提防著,萬一碰到居心剖測的人,這些刀子就能派上用場。走吧!”


  兩人折回汽車站外的那條小街上,不斷的朝著兩旁觀察,終於在三個交頭接耳的年輕人之中,發現了那標誌性的鳥窩頭。說實話,如果不是他這樣具有特色的造型,還真記不清他長得什麽樣子。


  “喂,小子,你剛才是不是撿到了一個錢包?”李昊天將王婉清擋在身後,手指已經放在了腰帶上。


  “誰TM撿你們錢包了?你是想敲詐老子不成?”聽出了李昊天的外地口音,鳥窩頭張口就罵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把錢包還回來,給你們留幾百塊錢花花,也算我仁至義盡了。”李昊天耐心地說道。


  “滾蛋,你純心找茬是不是?”鳥窩頭身旁的小夥子嚷道。


  “明明就在你手上了,立刻還給我。”李昊天一隻手指著鳥窩頭握在手上的錢包。


  “你用什麽證明這是你們的錢包,你叫它能答應你嗎?”鳥窩頭哈哈大笑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李昊天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柄飛刀刺過去,直接刺穿了鳥窩頭的手心。鳥窩頭如被殺的豬般嗷叫著,錢包跟著掉落。李昊天伸手一接,扔向王婉清,後者準確地接住。


  另外兩個小夥子,見李昊天先動起了刀子,也跟著各自拿出一把軍刺,在李昊天麵前晃悠著。


  “你們要不想被傷到的話,現在就滾蛋。”李昊天嗬斥道。


  “你一個人,我們三個人,怕你呀?”一個小夥子手中的軍刺已經刺過來,李昊天電光火石間,掏出幾把飛刀,同時插在了這個人的手臂上。隻見他手中的軍刺脫手掉落。又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聲,另一個人見此場景,直接嚇呆了。李昊天見此機會,一步跨過去,手中的飛刀跟著遞出。


  刀子在距離第三個人眉心處幾厘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這個人嚇得全身癱軟,求饒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李昊天收回了飛刀,插在腰帶上。


  收拾完了三個人,李昊天從王婉清的手上拿過錢包,從裏麵掏出十張百元鈔票,仍在三人的麵前。


  “拿去做醫藥費吧。”


  李昊天走後,那個幸免的小夥子蹲在地上,一張一張撿起一千元鈔票,嘴裏念叨著:“我們怎麽這樣倒黴,惹上這麽一個煞星。”


  “你他娘的快點找車送我們去醫院。”鳥窩頭忍著劇痛,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婉清緊緊跟在李昊天的身後,有些緊張地望著其寬大的背影。


  如此了得的身手,加上那滿身的傷疤,還有前些時候的槍傷,這到底意味著什麽?這個人從前是做什麽的?從他不顯山不露水的表現來看,他確實很善於隱藏。他縝密的心思令人敬畏,準確來說,是讓我敬畏吧。其實,危險的氣息已經散發出來,可是我為什麽能夠如此信任他,而且,當身在他身邊,看著他寬大的後背,或者寬闊的肩膀的時候,就會有種安全感。


  王婉清如此想著,嘴角不覺間溢出安心的微笑來。


  “你走那麽慢幹嘛?快點跟上,剛才被人偷了錢包,還不警覺一點嗎?”李昊天回頭吼道。


  “嗯!知道了!”王婉清放下了對李昊天的疑惑,快步跟上,和李昊天並排走著。


  雖然這個城市沒有江新市那樣繁華,不過街上的夜景仍然很美,至少很少出門的王婉清是這樣認為的。遠離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塵囂都市,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下,竟會讓自己如此的放鬆。也或許是因為有李昊天相伴,才會如此吧。


  “看你傻樂的樣子,在想些什麽呢?”李昊天問道。


  “我現在深刻體會到,心情壓抑的時候,換個環境,就會舒暢的多。”王婉清甜美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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