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逼供
“我孫女在哪裏？”吳玉山來不及分析為什麽王婉清會和陳誌高在一起，相比之下，他更為關心的是，孫女的安全。
“老小子，其他的別廢話了，現在跟我們走，我們需要好好地坐下來聊聊。”陳誌高冷笑道。
“跟你們走可以，不過我需要先確定我孫女是否安全。”
“吳經理，我已經把你孫女送進派出所了，民警會把你孫女安全的送回家的。”王婉清說道。
“那我怎麽能確定你們說的是真的呢，我需要先見我孫女一麵。”吳玉山現在要做的是，首先確定自己的孫女安然無恙，然後再尋找機會，溜之大吉。
“老小子，你還想給我耍什麽花招嗎？現在走與不走，由不得你，來兄弟們，把這老王八蛋架上車，還有，把他的奔馳給我砸了。”陳誌高一聲令下，隨即來了幾個兄弟，愣是把吳玉山架上車，然後果真就對那輛奔馳車動起手來。
坐在車上的吳玉山，在車子裏大喊大叫，畢竟是一百多萬的車子，眼看著眨眼間的功夫，就被一幫子人砸的稀巴爛。對於他這個一生勤儉持家的人來說，真是比捅他刀子還難受。
“老小子，現在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了吧，實話告訴你，現在的事情還沒完呢。”坐在吳玉山身旁的陳誌高幸災樂禍地說道。
吳玉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下來。他現在或許有些後悔了，怪隻能怪他太過算計，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對此，他現在深有體會。
一行人，駕車前往一個山丘下，停了車子，就把吳玉山帶到了山上。
在山頂上的時候，陳誌高看到吳玉山現在萎頓的模樣，心中別提多痛快了，即便是很解氣，但是這還僅僅隻是開始。
“你這王八蛋，害我兄弟被捉走了。”一個兄弟忍不住踢了吳玉山兩腳，接著，其他的兄弟們也圍了上來，一群人對吳玉山一頓猛踢。
李昊天連忙阻止道：“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陳誌高跟著吩咐道：“行了，先停手，小李還有話要問他。”
一幫子兄弟暫時解了氣，聽到老大的吩咐，都退到了一邊。吳玉山衣衫不整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手上，到處都是淤青，嘴角上、鼻子上，到處都是血。
李昊天拉著王婉清走了過去，他首先坐在吳玉山麵前的石頭上，開始盤問起來。
“吳玉山，我問你的話，你要老實回答，否則在這荒山野嶺上，就是把你弄死在這，也沒人知道。”
“你是誰？”吳玉山仔細看了看，確定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我是誰也懶得告訴你了，你隻要知道，我現在是代王婉清來盤問你的。現在你告訴我，你哪裏來的這幾千萬投資辦廠的錢？”李昊天嚴肅地問道。
“是我籌借來的錢。”
李昊天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我表示很遺憾，你現在還沒發現問題的嚴重性。”說著，李昊天掏出一把飛刀，一下子刺穿吳玉山的手掌，後者嗷嗷大叫起來。
“要麽死，要麽老實交代！”李昊天又是一刀刺進他相同的傷口內。
李昊天的凶殘，令陳誌高等人都感到汗顏。枉他們自稱黑社會，卻沒有李昊天這樣的魄力。但同時，他們慶幸李昊天現在是跟他們一夥的，否則真要沒有顧忌地動起手來，這小子真就是一個冷血的殺神。
看到吳玉山如此痛苦的樣子，王婉清有些心軟了，在一旁勸道：“昊天，別再傷他了，他都這樣大年紀了。”
“清清，你想不想從他嘴裏聽到實情？”李昊天問道。
“當然想，可我希望用委婉的方法。”
“別這樣天真了，沒有人這樣傻的，不給他一點顏色，他是不會老實交代的。”李昊天說著，又看向吳玉山，眼神之中裝滿了殺氣。自不做殺手以來，他很久沒有露出這樣凶殘的一麵了。
吳玉山的手上傳來陣陣劇痛，再看到凶殘的李昊天，心中的一切僥幸都丟到了一邊。麵對這樣冷血的人，他還有什麽機會隱藏呢。
“我說，這些錢，是有人給我的好處費，並指使我在酸奶質量上動手腳。”
“果然是這樣，吳經理，你怎麽能這樣害我們公司呢？你忘了當初是誰提拔你的。”王婉清原本一直僥幸地認為，吳玉山是一個老實忠誠的前輩，直到前一刻，她都不相信吳玉山會有這樣的膽量。隻是現在吳玉山親口承認了，這讓她一時間之間難以接受。
“是，我對不起你父親多年來對我的栽培。”吳玉山深深低下了頭。
“先別懺悔，告訴我，指示你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鄭奎山？”李昊天接著問道。
“起初對方隻是用郵件跟我聯係，我一開始不相信他會真的付報酬，後來我的銀行卡上就多了兩百萬。等事情做完之後，就是一個叫做陸濤的人跟我聯係，並讓我在公司辭職。事後，這個叫做陸濤的人，果真履行了承諾，又給了我兩千萬，並讓我立刻離開江新市回老家。”
“陸濤！不對啊，陸濤怎麽會跟這件事情牽扯到一起？陸濤是跟我還有劉曉柳結仇，但是並沒有跟清清結仇。就算是為了報複我和柳柳，也沒有必要付出兩千多萬的代價。況且他也沒有這樣多的錢。你能確定是陸濤嗎？”李昊天再次詢問道。
“我確定，是叫陸濤沒錯，他有一個投資公司，叫做景平外貿公司。不信你們可以查一查。當你們決定來連營的時候，陸濤就已經通知我了。”
“好，你既然說出了實情，現在就饒你一命。不過你現在明白了吧，不義之財不是這樣容易賺的。這兩千萬肯定也是從匯佳公司中挪用的，這陸濤沒有這樣大的財力，這背後肯定有內部的高層指示，我想應該會是鄭奎山。現在，把兩千萬打到王婉清的賬上，還有二百萬，你和陳誌高看看怎麽分吧。”
李昊天直接為這些錢劃分了歸處，接下來，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陳誌高直接向吳玉山索要二百萬。而吳玉山推說，這段時間，買了輛車一百多萬，加上近來籌備辦廠的活動費，總共已經耗費了二百萬了。陳誌高看了看李昊天，意思是讓王婉清給他讓出二百萬來。
最後，在一番商量之下，決定給陳誌高一方總計一百萬，之前已經給了二十五萬，現在再加給他七十五萬。
私下裏，李昊天悄悄跟陳誌高談到：我這可是盡量幫你爭取，算是夠意思了吧？
陳誌高對李昊天連連稱謝，並說，以後若是在連營市遇到什麽麻煩事，包在他身上。
吳玉山跟著去了銀行，處理了兩千萬的轉賬，王婉清也按照約定，再付給陳誌高七十五萬。
現在的吳玉山，什麽都沒有了，錢和名譽都變成了泡影。說什麽投資辦廠，現在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別人交代了。他忍著手傷，失落地從銀行中走出來。
“我這一生，算是徹底敗了，一步錯，步步錯。”他仰天歎道。
看到頹廢的吳玉山，還有不務正業的陳誌高，李昊天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於是悄悄問王婉清：“你這兩千萬反正也用不上是吧？”
王婉清點了點頭。
“那好，就把這兩千萬繼續拿出來投資辦廠。”
“繼續投資辦廠？還是在河源鎮嗎？”
“沒錯！”
“我聽你的，反正這兩千萬本來也不是我的錢。”王婉清覺得李昊天這個點子不錯，就十分樂意地答應了。
“吳經理，陳大哥，你們等一下。”李昊天跟了上去，叫住了他們
在連營市一個有點規模的酒店中，李昊天安排了兩桌飯，一桌是坐的陳誌高的兄弟們，另一桌做的是李昊天、王婉清、陳誌高還有吳玉山。
對於陳誌高的兄弟們，這一頓算作是吃飯的，而且，李昊天給他們那桌要的菜是很豐盛的。而李昊天這一桌，於是說是在吃飯，其實是在談事情，更加準確來說，是在談合作。
“吳經理，陳哥，我現在代表王婉清董事長跟你們談，如果你們同意做的話，我們就繼續談，不願做的話，那現在就當作是在聚餐了。”
“李老弟，不是我不願意做，隻是我一個混混，帶著這一幫子兄弟，夠這個水平嗎？”陳誌高搖頭歎道。
“陳哥，吳經理，你們各有各的特長，所謂，人盡其用，將來廠子做大了，生意做好了，可以將你們的功績轉為股份，到時候你們不但是廠子的元老，還是股東。”
“我同意做，現在在河源鎮上人人都知道我要投資辦廠，我是騎虎難下。那些錢的事情，我不多想了。能夠留下一個虛名，我就滿足了。”吳玉山正色說道。
“好，我也同意做了，我也不想有朝一日，落得個入獄的下場。趁現在洗白，正是個機會。”陳誌高也點頭答應下來。
“好，那我醜話說在前頭，我要是知道誰敢挪用廠子的錢，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李昊天的目光一冷，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李老弟，你放心，我給你們看著，誰敢浪費廠子的錢，我第一個饒不了他。”陳誌高拍胸脯保證道。
“我已經接受了教訓，以後我會好好做的，也算是補償我的過失，老董事長當年那樣照顧我，以後我說什麽也要對得起老董事長，為廠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吳玉山忽然像變了個人似得。
“那就這樣說定了，辦廠的前期肯定需要建設費和活動費，隻要是合理，清清是不會幹涉的，錢不夠了，清清這邊再加投入。等廠子興建好了以後，吳經理就管理廠子的生產，陳哥負責產品的銷售業務，大家齊心合力，把廠子辦起來。”
“李老弟，你這樣一說，我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以後你們在那邊就放下心，這邊我和老吳一定合力把廠子搞起來。”陳誌高說著就舉起了酒杯。“來，我們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