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美女服務中心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很奇怪，門是在開著的。
在晚上的時候敞著門，小凡是一個嚴謹的人，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昊天心中一震，懷著絕對的警覺，輕輕走進去。
房間中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卻能夠聞到血腥的氣味。
難道是小凡發生了什麽事情？李昊天頭皮發脹。
“小凡回答我”摸索著，找到了牆上開關的位置。
燈亮起的時候，首先躍入眼簾的是董一凡萎頓的身體。她的衣服上被割開了幾道口子，隱約可以看見袒露出的皮膚上沾著血痕。恐慌和無助布滿了雙眼，而在她的懷中，則抱著半截貓的身體，從貓屍的斷處還有鮮血不時的滴落在她已經被染紅了一片的鵝黃色裙子上。
在董一凡的麵前，不規則地躺著一個男子，男子的腹部上插著一把刀，血從傷口處流淌著，已經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板。
董一凡的眼神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李昊天已經歸來了。
她在用顫抖著的聲音說道：“他殺了我的貓，還想殺了我，然後我把他殺了！”
李昊天走到董一凡跟前，跪在她麵前，輕輕抱住她的頭，安慰道：“沒事，已經過去了！”
李昊天理解董一凡此刻的心情，自己當年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如此失神的模樣。不過，那個時候師父並沒有給他任何安慰，還罵他沒出息。時隔多年之後，再看到鮮血和屍體，真的不會再有任何心理上的觸動。就好像看到的是動物的屍體。
“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董一凡大哭了起來。“我剛才好害怕！”
“好了，我回來了，你不要再怕了。”拍了拍董一凡顫抖著的肩膀，才讓她冰冷的身體逐漸恢複了溫度。
在安慰了董一凡很久之後，才讓她漸漸恢複了平靜。然後李昊天就打電話報警。
這是件正當自衛的事件，沒有任何懸念。
但令警察疑惑的是，這個死者是出於什麽目的潛入這裏？入室搶劫？不像。因為對方沒有搶劫的跡象。是對董一凡試圖施暴？也不像。因為對方也沒有施暴的跡象。總體看來，倒是更像預謀殺人。
經過了一番分析，他們就問董一凡和李昊天有沒有跟什麽人有過節。因為董一凡的情緒到現在還沒有穩定下來，隻是由李昊天作答。
李昊天想了想，就告訴了警察兩個嫌疑人，一個是王亞飛，一個是陸濤。
警察說，會對他們進行調查。調查取證用了大半夜的時間，警察走後，雖然也清理了屍體和現場，但是驚嚇過度的董一凡卻不敢繼續在這裏睡了。於是，李昊天帶著董一凡找了個賓館住了一夜。
在這一夜之中，董一凡都沒有睡覺，隻是萎縮在床腳處，而李昊天就在同一個房間中看著她。
一夜中，並沒有再安慰她，因為李昊天明白，在這個時候，說的太多，隻會令她更加混亂。現在她需要的是，相對的安靜。
董一凡一向都表現出冷靜果斷的決斷力，但畢竟是女人，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即便冷靜如她，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驚嚇。
李昊天後悔，沒有早點感到現場。不敢想象，如果董一凡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會再背負著怎樣的罪過。幸好董一凡躲過一劫，即便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以她的性格，也終究會恢複到以往的狀態。
令人難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董一凡也沉沉睡去。
李昊天卻沒有睡意，走到了床邊，看到了董一凡在睡夢中放鬆下來的表情，心中稍稍安慰了些。可忽然之間，董一凡的表情再次凝聚起恐懼，額頭上隨之冒出冷汗。看樣子，應該是做惡夢了。
李昊天從洗手間拿來一條毛巾，將她額頭上的汗跡輕輕拭去。而睡夢中的董一凡卻抓住了他的手，並將臉龐靠上去。
“快來幫幫我幫幫我”即便是夢中，她的聲音依然是這樣的無助。
“我在呢，不要怕！”
董一凡睡了一上午，當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抓著李昊天的手掌，靠在自己的臉上，而李昊天也正坐安靜地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你醒了！”
“嗯！”董一凡簡短地回答一句，就放開了他的手。“不好意思，竟然抓著你的手睡著了。”
“沒關係！”李昊天抽回已經麻痹了的手臂，用力甩了甩。
“那個地方我再也不敢住了，怎麽辦？”董一凡輕聲說道。
“我剛才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我決定搬家，租一個新的地方。”
“租金夠不夠，要不我先墊著？”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王婉清給了我一百萬的酬金。”
“一百萬？怎麽會給你這麽多？”董一凡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從木納變為驚訝。
“關於這一點，我不想多解釋了，總之，跟她的雇傭關係已經結束了，錢我拿的心安理得。”
董一凡見李昊天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推測他跟王婉清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從王婉清給他送天價小提琴這一點上來看，或許他們之間有著越線的交流。至於實情，就不得而知了。聽此刻李昊天的語氣，好像他們之間結束的並不愉快。如果在平時，董一凡直接就問出口了，可在現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下，當事人不想說，也不好去問這件事情。
下午的時候，李昊天和董一凡就開始去找地方。最後找到一個比之前更加寬敞的地方，每月的租金要高於那裏一千元，達到每月四千元。先付清了一個季度的租金，然後開始著手搬家的事情。
之前的那個房東手上還留著半年的房租，作為違約金，留下了大半。
找了搬家公司將東西都搬進了新家，仍然是店麵和住房一體。
老的招牌被李昊天扔進了垃圾桶中，換了一塊新的招牌。從新取名為：美女服務中心。
改名的事情，隻是想從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讓董一凡心中也能忘去那個經曆，隻是不知道董一凡能不能夠理解。
董一凡對於改名的事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準備和忙碌了兩天的時間，董一凡的臉上好像恢複了以往的表情，這讓李昊天也深感安慰。
之後，警察聯係了他們，說是經過調查，王亞飛擺脫了嫌疑，隻是陸濤忽然消失了，根本沒有找到他的人。至此，警察將陸濤設為唯一的嫌疑人，並且向李昊天詢問關於陸濤的具體情況，李昊天也將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警察，隻是沒有說明陸濤和王亞飛之間的勾當。
因為陸濤忽然人間蒸發了，他的公司也陷入了停頓中。警察對他們公司的員工了解情況，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至此，警察將陸濤定為買凶殺人的嫌疑人，在媒體和網上進行通緝。
事情至此，像是暫時告一段落。幾天之後，一切都步入正軌。李昊天正在考慮進行宣傳服務中心，閑下來的日子，讓他心裏發慌，總想找點新的事情做。
不過隨後證明，事情並沒有像李昊天想象的那樣就此結束。
楊多多再次出現了，來到了服務中心找李昊天。
而恰好董一凡出去打印宣傳單不在，所以兩人才可能無所顧忌地對話。
“你幹嘛還來找我？”李昊天看到楊多多來，心中並沒有驚喜，所表現出的態度盡是反感的意味。
“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來找你？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關係了？”楊多多靠近到他的椅子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說起來，我直到前兩天才知道你的身份。因為找你，廢了我好多的精力。你對我的一片癡心，一點都不領情嗎？”
李昊天冷哼一聲，將她從腿上推開。
“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到那種關係吧？充其量隻是親親摸摸而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對這樣的行為負責吧？況且你也說了，即便我們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你也不會讓我負責，不是嗎？”
“真是會鑽牛角尖的人，不過我也告訴你我的態度了，我想得到的男人，就一定要到手。”
“你當我是商品嗎？我現在對你沒有絲毫的興趣，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好嗎？”李昊天不耐煩地說道。
“真的不感興趣嗎？那麽那天為何會跟我做那樣的事情，要不是清清姐忽然出現，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實際的關係了吧？”楊多多媚笑著望向李昊天。
“請你搞清楚，那天的情況是，你一再的勾引我，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被你挑起欲望之下，我才那樣做的。可那並不是因為喜歡你才那樣做。”
“我早已聲明過了，我不要求你愛上我，我隻想跟你做情人。”
“什麽情人，你就是想跟我做炮友是，相互解決生理需要而已。”
“幹嘛說的這樣難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多多的略顯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