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個笨丫頭
“我們曾經是戀人。”李昊天隻能如此解釋。
“那麽現在呢？”關露兒好像非要搞清楚李昊天跟程月明的關係一樣。
“你問這麽清楚幹什麽？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關霧兒白了妹妹一眼道。
李昊天笑了笑，正好不用為難的回答了。
車子開到了天文台，李昊天卻並沒有進去，隻是在外麵等著程月明出來。
等了不到半小時，程月明就走了過來，在她身後，嚴副局長也走了出來。
程月明上了車子，當看到雙子星也在車上的時候，略微詫異了一番，隨後表情就恢複常態。
接著，嚴副局長整了整身上的西裝，然後靠近車門說道：“月明今天的工作表現很好，值得表揚。雙子星，你們要盡心職守，保護好李昊天組長。我先回去了！”
沒有等他們做出回應，嚴副局長就走到通信車的後麵。
李昊天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麵停著的那輛轎車。
轎車中，那個帶著墨鏡的關頭司機下了車，為嚴副局長打開了車門，然後駕車駛離了這裏。
“嚴副局長的那個司機，看起來不簡單啊！”李昊天試探的說道。
本來是等著雙子星透露點什麽信息的，可是她們卻三緘其口，什麽也不說。
李昊天無趣地發動了車子，也駛離了這裏。
回到家中的時候，當娜麗薩和鄭予琳看到再次入住的兩個新的成員的時候，驚呆住了。
“大叔，她們倆是你什麽人？”鄭予琳好奇地問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他不知道從哪裏泡來的妞兒。”娜麗薩醋意滿滿地說道。
“請注意你的言行，如果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了。”關霧兒冷冷看著娜麗薩說道。
“這是怎麽個態度嗎？我可是這個家的元老，你是新成員，就要對我客氣點。”娜麗薩憤憤不平地說道。
李昊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她們喜歡吵，那就隨他們去吧。
他獨自走向廚房，習慣性地問道：“小凡，飯菜做好了嗎？”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想起來，董一凡就在昨晚，離開了這裏。忽然，心中一股失落襲來。
程月明走到了他的身後，看著他靜止不動的身體，知道他的心中一定不好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你覺得小凡是無辜的，那就去找她回來吧。”
“不，我能堅信，她不是無辜的，她必須為涅兒的死負責。”李昊天轉身走向洗手間，頭特不回地說道：“月明，去做飯吧。”
程月明點了點頭，董一凡走了，做飯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之前看到李昊天很放鬆的心情，還以為他對董一凡和涅兒的事情，已經釋懷了。但是她錯了，李昊天回到這個家中的時候，還是會睹物思人。
雙子星幾年以來，一直生活在一個神經緊繃的環境下，今天忽然間來到了一個被視作家一樣的地方來，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忽然鬆弛了下來，神經也不再緊繃著了。她們在這個偌大的房子中轉悠了一下，並參觀了每個房間。當她們要打開娜麗薩的房間的時候，娜麗薩急忙攔在了門口。
“這是我的房間，我才不會讓你們進去呢。”
雙子星同時白了她一眼，然後繞過了這個房間。
“兩位姐姐，你們倆一定是雙胞胎吧？”鄭予琳問道。
“是的！”關霧兒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鄭予琳本來還想跟她們多說幾句的，然而看到她們如此冷淡的表情，也就作罷了。
李昊天走進了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讓看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臉，自己已經太久沒有看過。幾天沒有刮胡子，已經長出了好些胡渣。
忽然，仿佛在鏡子中看到了涅兒和董一凡就在身後。
他輕聲自言自語道：“小凡，你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
程月明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口，輕聲說道：“我覺得小凡不應該是那種人，其實，你比我更加了解她的。”
李昊天轉過臉，回答道：“我曾經以為自己很了解她的，但是後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越來越不了解她。”
“你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藏在心中，究竟小凡有什麽秘密，你從來沒有說過。”
“那是因為我一直都沒搞清楚她的秘密，所以我才沒有說。”
李昊天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詛咒，究竟那個詛咒還有沒有效果？如果董一凡的身份都是假的，是否那個詛咒也是假的呢？
董一凡離開了，就更加無法搞清楚那些秘密了。
或許，讓董一凡離開，是一個錯誤的想法，至少應該先了解清楚她的所有秘密才是。
“我去找小凡。”
李昊天忽然走出了洗手間，程月明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轉變了想法，但在程月明的心中，不知道是應該欣慰，還是應該悲哀。
曾經，她再次回到李昊天的身邊的時候，她知道了一件事情。
在李昊天和董一凡相處的那一段日子以來，董一凡在李昊天心中的地位漸漸取代了她的位置。
那個時候的董一凡和李昊天，親密無間。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自己漸漸又奪回了自己的位置。
若不是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說不定她會主動奪回李昊天的心。
但現在她的容貌恢複了，她又找回了很多信心。
她忽然想，或許就憑這樣的身體，也能再次挽回和李昊天的感情。
不管是癡心妄想，還是理所應當，她都特別期望李昊天能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董一凡始終是一個變數，她不斷的改變這李昊天的想法。假如董一凡再次回到李昊天的身邊，自己是否還有機會？
“我陪你去吧？”程月明問道。
“不，你留在家中，照顧她們。我隻是出去轉轉，漫無目的找，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找得到的。”
李昊天換了一身衣服，匆匆走出了家門。
李昊天為何要去找董一凡，並不是因為相信了董一凡是無辜的，而是想真正搞清楚關於董一凡的一切秘密。
當他走出家門的時候，雙子星也跟著出來了。
這完全在李昊天的意料之中，說好了要二十小時貼身保護他，或者說是二十四小時貼身監視他，這對姐妹如此盡職，肯定不會擅離職守的。
她們愛跟著的話，就由她們去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會損失一根汗毛。
雙子星一左一右跟在李昊天的身邊，也不說話。而李昊天也沒有開車，就是這樣步行在大街上。
看著偌大的城市，四通八達的道路，李昊天惆悵起來。究竟到哪裏去找董一凡？
當時也怪自己考慮不周全，隻想著涅兒的死，而忽略了董一凡身上的秘密，如果永遠不會再見到董一凡，那麽那些秘密就會永遠埋藏在地下，不見天日。
夜晚的大街上，燈火通明，仿佛漫天繁星一般耀眼。
路上的車水馬龍，路邊行人如梭，各種娛樂場所仍然熱鬧異常。
喜歡夜生活的人們，在蟄伏了一個工作日之後，晚上都會傾巢而出。
有幾個醉醺醺的人，走在大街上，迎麵撞向李昊天。
而雙子星的刀子已經出手，正要了解那幾個醉漢的性命。
忽然，李昊天按住了她們的雙手，道：“不要濫殺無辜，他們隻是喝醉了而已。”
雙子星同時收起了刀，然而那幾個醉漢仍然不知死活地衝著李昊天罵道：“該死的，走路不長眼睛嗎？”
被醉漢們這樣一罵，雙子星再次起了殺心，雙刀再次出手。
李昊天又一次按住了她們並問道：“你們是殺手嗎？”
“我們曾經是！”關霧兒說道。
“我曾經也是，可我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和職責是保護國家利益，你要想清楚為什麽而殺人，不能隨便盲目的殺人。”
雙子星收起了刀子，關露兒問道：“那麽可不可以打人？”
李昊天點了點頭道：“你們樂意的話，歲隨你們便好了，隻要不殺他們就成。”
李昊天推開了幾個醉漢，從他們中間走過去。
而雙子星已經開始動手了，她們配合的親密無間，隻用了幾秒鍾，就將幾個醉漢打趴在地上。
然後，兩人快步走到了李昊天的身邊。
李昊天問道：“這樣爽了嗎？”
關露兒點了點頭，而關霧兒看了看身後倒地一片的醉漢，說道：“什麽爽不爽的，我們隻是教訓一下不知死活的家夥而已。”
李昊天笑了笑道：“你們現在真的把自己當作我的貼身保鏢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嚴副局長給你們的任務，應該是貼身監視我，而不是貼身保護我。”
“你怎麽知道的？”關露兒吃驚地問道。
“你這個笨丫頭，這麽快就說露嘴了。”關霧兒埋怨道。
“其實很簡單就能猜出來了，你們沒必要隱瞞了。這是我和嚴副局長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隻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就算是這樣吧，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如此。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要監視你，直到完成任務，那麽就需要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連命都沒有了，我們要如何監視你呢？”
“你們倒是蠻可愛的，我怎麽也無法把你們和那樣殺人不咋樣的姐妹聯係到一起，然而你們確實是那樣的人。”
“你不曾經也是嗎？”關霧兒問道。
“沒錯，我曾經殺手，可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我期望安詳和平的生活，但是很多時候卻又身不由己。是嚴副局長把我逼到這個位置上，我不得不再被攪進渾水之中來。”
關霧兒和關露兒一左一右，看著李昊天的表情，他的表情很真摯，沒有絲毫做作的成分。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也許他真的希望能過上安詳平靜的生活。
然而，她們這個年齡，或者她們的經曆，還沒有到達這個境界。說不準，有一天，她們也會有這種心思，但至少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