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是夜
“董一凡，牛竟然當著我的麵，跟那個男人走了。可惡，別再讓我見到你們，否則我不會讓你們有好下場的。”
走出了酒吧，李昊天的火氣仍然沒消，而關霧兒的火氣也沒有消。
真正的“受害者”關露兒，反而在做和事佬，一直幫李昊天勸姐姐。
李昊天沒有在這間酒吧再找到董一凡，可見她已經離開了這個酒吧。然而，這個城市這樣大，董一凡會到哪裏去了呢？難道是跟那個男子開房去了？
“你們要是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會讓你們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你們都是清白的！”李昊天自言自語著，望著遠處的大街。
“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你女朋友嗎？關露兒問道。
“女朋友？”李昊天眨巴了一下眼睛，董一凡並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然而自己卻這樣在乎董一凡。究竟把她當作什麽人呢？
“你還沒回答我呢，‘銀荒’！”
無論是她們曾經所在的殺手界，還是現在轉身為特工，都習慣叫別人的稱號。而雙子星姐妹兩人，早已對“銀荒”這個稱號如雷貫耳。所以，關露兒叫李昊天的時候，叫的是他的稱號“銀荒”。
“我們我們曾經是戀人吧！”李昊天隨便扯著幌子說道。
“曾經是戀人？那你曾經的戀人究竟有幾個？月明是你曾經的戀人，現在這個女人又是你曾經的戀人，那麽你家中的那兩個女孩子也是曾經的戀人了？”
“不，我家不是有個小蘿莉嗎，我可沒有那樣重口味的，我發誓，那個小蘿莉不是的。”
“那麽那個外國的女孩呢？”
“那個那個算是吧！”
“還有幾個呢？”
“還有，我說了你也不認識啊！”
“我就想問你有幾個啊！”
今天在科研所的分部中，氣氛變得安詳起來。
主要是因為，李昊天和雙子星之間的關係變了，因為李昊天不再針對雙子星，所以大家就悄悄去問李昊天，而李昊天則神秘地說道，快要搞定兩姐妹了。
李昊天沒有說細節，然而大家卻私下中猜測起來，認為李昊天可能運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能馴服兩姐妹。
關於程月明的研究報告出來了，然後專家特工們就找到李昊天。
李昊天過來跟他們探討了一番，最終的結果認為，程月明的身體產生了變異。
其實這種結論是多餘的，程月明的身體肯定產生了變異，否則她那張臉怎麽會發生變化呢。
李昊天則讓他們繼續研究，並得出更細節的結果來。
雙子星昨天還很嚴肅，但今天就感覺輕鬆多了，尤其是關露兒，她好像更加能和李昊天和平相處。她不時跟李昊天交談，關於這裏每個特工的特長，她們的名字等等。好像更加希望能夠融入進這個圈子之中一樣。
而關霧兒發現了妹妹的異常，心中頓感緊張。她知道，也許是李昊天昨天的那一吻，讓妹妹的心思發生了某種變化。然而，她們是直接聽從嚴副局長的命令的，她們必須按照嚴副局長的指使辦事，否則她們隻能是自取滅亡。
隻有跟隨嚴副局長之後，才會知道他的勢力有多深不可測。關霧兒不想變成犧牲者，因為隻要嚴副局長相讓她們死，她們就活不到明天。
所以，做什麽都好，千萬不能做叛徒。
因此，關霧兒悄悄地警告妹妹，讓她跟這裏的人，更加和李昊天保持距離。
在回去的路上，關露兒的話忽然稠密起來，她和李昊天一路上沒有住嘴地在聊著。
關霧兒好像完全被無視掉了，一直都沒有人跟她說過一句話，她悄悄地跟在兩人身後，獨自生著悶氣。
家中，程月明和兩個女孩已經吃過了3晚餐，李昊天和關氏姐妹回來的時候，已經吃過飯好久了。
李昊天告訴程月明，他們還沒有吃飯，於是，程月明又趕快去做飯。
李昊天出門，帶著雙子星出去，而娜麗薩沒有跟著去，就非常吃醋。見關露兒跟李昊天聊得很投機，她就在一旁插話，對關露兒冷嘲熱諷。
本來關霧兒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正好娜麗薩就撞上來了，兩人好像水火不相容，雖然還沒有到大吵大鬧的程度，不過相互語言攻擊，毫不留情麵。
李昊天麵對這樣的場麵，立馬閃的遠遠的，來到了廚房中。
看到程月明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李昊天忽然又想起了董一凡來。
可是，在程月明和董一凡這兩人之間，他究竟喜歡誰更多一點？
他靜靜地看著程月明，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忽然程月明轉過身來，看到李昊天的時候，嚇了一跳，就問道：“你幹嘛不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後？好嚇人的！”
李昊天走到了程月明的跟前，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
“你能感覺到嗎？”李昊天問道。
“我”程月明仔細體會了一下，像上次說的一樣，她的身體已經跟這幅鋼鐵身體產生了共鳴，確實可以感受到。
“感覺不到嗎？”李昊天又在她的機械手背上吻了一下。
“你幹嘛忽然這樣？”程月明的臉蛋忽然間漲紅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和我的心情。我說過，沒有人要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可是，即便你變成這樣子，仍然是你在照顧我。”
看到李昊天滿臉愧疚的樣子，程月明開心地笑了。
不管如何，李昊天最終還是能看到她的努力的。總歸是，這些勤奮和努力都沒有白費。
“月明，我忽然覺得很累，我有些找不到方向了，無論是未來，還是感情，都變得好混亂。我有時候會想，我是不是應該考慮，跟你一起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隱居起來，再也不會有瑣事和麻煩事找上門來。”
程月明的笑容嘎然而止，李昊天的話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他最終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誰，而自己即便再努力，也不一定能夠挽回李昊天的真心。再加上自己這幅身體，李昊天可能會回心轉意，再次愛上她嗎？或許從前的李昊天根本就沒有愛過她，那段感情對她來說，完全付出了真心，至於李昊天來說，有沒有付出過真心，隻有李昊天自己才知道。
至少，那幾年之中，李昊天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而程月明也從來沒有逼迫過他說出這句話。
現在，李昊天的心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他身邊的這些女人們，哪一個都會真心去喜歡他，然而他的心卻飄渺的找不到方向，就像放飛的風箏，看似被一根線牽引著，卻在無法企及的空中飄著。
“不，我不能自私的這樣要求。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那麽就應該全心全意隻愛我一個人。如果你隻是在施舍我，那我不需要。”
程月明輕輕推開了李昊天的手，轉身繼續做飯。
男人的心，總是會為好多女人而跳動嗎？
李昊天不知道別人是否是這樣，可自己這顆心，卻在為不同的女人而跳動著。
他無法找到自己的定位，究竟是留在哪個女人的身邊。
他走出了廚房，走回了大廳，此時關霧兒已經停止了跟娜麗薩的爭吵，幾個女孩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程月明看著李昊天走出去，心中徒增了一份傷感。
原本以為，隻要自己再努力一番，李昊天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可她現在明確了，李昊天不會選擇自己，也許他會選擇任何一個女孩子，但自己對李昊天來說，隻是因為虧欠太多，所以才會變成特殊。假如以前沒有跟李昊天的那段感情，假如從前不是搭檔，假如自己的身邊沒有變成這樣，也許李昊天連看自己都不會。
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奪回李昊天？究竟要怎麽做，才能找回那段感情？
程月明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聞到了焦味，她趕緊關掉了天然氣。這時候，鍋裏的玉米粥已經糊了。
她歎了口氣，繼續重新燒一鍋。
直到很晚，李昊天和雙子星姐妹才得以吃上飯。
而程月明在給他們做完飯之後，就匆忙著回房間了。
李昊天知道，程月明因為剛才的那番話，而傷感了。
是自己不好，再次惹她不高興了。
吃完飯，李昊天給雙子星準備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就是董一凡以前住的那個房間。
李昊天在給她們收拾房間的時候，再也沒有發現屬於董一凡的任何東西，包括那份原始契約。
在李昊天看來，那份原始契約，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究竟，董一凡是在傳承原始契約，還是那份原始契約根本就是她的陰謀。
如果那是她的陰謀的話，那麽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一點正是李昊天所想不通的，從李昊天發現了原始契約的內容，還有董一凡留下來的那些自述開始，他對董一凡就有了全新的認識。
可是，當董一凡再次回來的時候，那些認識好像都變成了假象。
董一凡究竟是誰？
她究竟是出生在現代的社會，還是出生在一百年前的社會？
董一凡沒有留下真正的答案，今天再次遇到她的時候，也沒有找到真正的答案。
這一夜看似很安詳，但是，李昊天和程月明幾乎都是徹夜未眠。
這一夜仿佛變得無限漫長起來，李昊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大廳中抽著煙。
程月明也睡不著，輕輕走出了房間，看到李昊天的背影的時候，她又悄悄地退回了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