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碼頭揚威
第十二章碼頭揚威
就這樣，吳大雄將《一剪梅》反反覆復唱了六遍。
呂清梅的舞蹈作品漸已成型。天才就是天才！
舞蹈動作設計之美倫美奐，身段之婀娜多姿，都令人心曠神怡。
有幾次吳大雄唱著唱著險些跑音。
看著呂清梅臉上浮現非常滿足、非常陶醉的表情。一切都值了。
尼采說——每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西里尼奧說——腳趾尖上的光輝，是歲月刻苦出來的華麗！
吳大雄說——對不住，親愛的費玉清老師，原諒我吧！
如果您執意要我補繳版權稅的話，那、那個民國金元券行不？……
吳大雄托地下黨組織護送呂清梅去重慶的事
和聶沖一說，聶沖一口答應。
而且，南京地區黨委正組織一批文化界人士奔赴重慶呢！
其中有一位叫陳哥辛的先生。
吳大雄一聽正好，為呂清梅伴舞的歌曲《一剪梅》，
相關的曲譜，配樂問題有著落了。
「夜上海，夜上海，上海是座不夜城……」喜歡看民國影視作品的朋友們，
大概對這句歌詞不會陌生，
燈紅酒綠的舞台上
某一位穿著旗袍的歌女憑此曲一夜走紅。
這首《夜上海》的創作者是誰呢？
正是被時人稱為「歌仙」的陳歌辛先生。
是民國時期一位著名的作曲家。
原歷史1941年陳歌辛被日本當局逮捕，
曾關押在吳四寶的76號監獄。
出獄之後他寫出了著名的代表作，
《玫瑰玫瑰我愛你》，《鳳凰于飛》，和《夜上海》，
一時之間風靡全國。
陳歌辛在我國音樂史上可謂是濃墨重彩，
曾創作指揮了我國首部音樂劇《西施》。
陳歌辛的幾個兒子也都從事音樂事業，
幼子陳東是歌唱家，長子陳鋼則是著名音樂家。
而聞名中外的小提琴協奏曲《梁祝》就是出自陳鋼之手，
可以說得上是虎父無犬子。
＂嚯！這地方很僻靜，很好。＂
上次試驗＂新式**＂的山洞裡。
南京地委負責人之一聶沖，國民黨國防二廳董懷樹首次握手。
也代表著國共兩黨在金陵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
展開了第二次合作。
＂這位是吳大雄先生。＂聶衝進一步引見。
＂吳大雄。吳先生是吧，久仰久仰。＂
＂哈哈，董先生，幸會幸會。＂
吳大雄與董懷樹熱情握了手。相互看了幾眼。
兩人各懷心思，
都有試試對方斤兩的意思。
＂開門見山說吧，董先生，國共聯合行動沒問題，
可我們至少應該有一半的話語權，您說是吧？＂
吳大雄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
＂哦！那我們可要掂量一下吳先生夠不夠份量。＂
＂好啊！您說怎麼都行……＂
＂槍械不方便，隨便過兩招如何？＂
＂行。＂
＂張磊，點到為止，千萬不要傷了吳先生。＂
董懷樹有些看輕的念頭。
叫張磊的嘴上應著，手下可不應。
只見他噌的一躍，聲到拳到，出招極快。
他快，吳大雄比他更快。
閃展騰挪，只躲不攻。十幾招過去，
居然連吳大雄的衣角都沒沾著。
＂行了，退下，別丟人現世了。＂
張磊臉紅到脖子根處。退到一旁。
董懷樹朝吳大雄抱了一下拳：＂請＂
＂董先生請！＂
吳大雄滿面春風，
董懷樹再不敢託大。
一上來就是極剛猛的八極拳，寸拿寸截，硬打硬開。
挨、幫、綳、擠、靠，撼，一看就是下過三十年以上的苦功夫。
在中國武術界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
吳大雄向來是輕功見長，當下收斂心神，遊走以對。見招拆招，以快打快。
什麼詠春，太極，截拳道。少林，武當，笑三少。
一股腦招呼過去。
諸位問笑三少是什麼拳？
抓緊回家惡補一下劉德華，林清霞聯袂主演的電影《笑三少》看看。
出手就是快呀！現代搏擊術講究的就是個快捷、實用、高效。
傳統拳法講究手、眼、身、法、步，
往往強調拳打千遍，身法自然之理。
而搏擊術乃是博採眾長。它包含了詠春拳，少林長拳，
太極拳，八極拳，截拳道，柔術，歐美拳擊，泰拳等等。
所以越是對中國拳術浸淫的久，越能感受到習武過程的艱難。
可看吳大雄打起拳來，反而是輕鬆愉快，遊刃有餘。
董懷樹越打越是驚心，尤其是吳大雄後面的招法，
刁鑽古怪，（截拳道的搭手）又毒又狠，（泰拳的膝頂肘擊）
自己也不知道是何路數。暗道，
這人看上去也不到三十歲，怎的如此厲害？
比是不用比了，再比下去。場面只會更難看。
董懷樹急攻幾招，隨即跳出圈外，
抱拳道：＂吳先生拳腳功夫真是了得。適才得罪了。＂
＂董先生客氣，承讓。＂
聶沖在旁偷偷豎起大拇指。
＂先生的八極拳乃八極正宗，難得一見，
今天吳某算開眼了，獲益良多。＂
＂重慶方面派了八個人過來，看來對毛慶禮還是非常重視的。
只是毛慶禮被捕入獄后，國民黨軍統南京站遭到日偽特工部門大清洗。
系統遭到很大程度的破壞，目前為止，沒有進一步消息。＂
聶沖正向萬平川書記作著詳細彙報。
＂不過，今天下午重慶營救小組成員突然失蹤了兩個人。
一人失蹤於廉倉堂附近，一人在南京外運碼頭魏五爺的地界消失。
營救小組請求我黨伸以援手。＂
＂遠來是客，我們自然要盡一份地主之誼。＂
萬書記斬釘截鐵地說道。
南京外運碼頭的老大姓魏，
族中排行老五，所以人稱魏五爺。
＂我管他魏五，魏六的，按江湖規矩、遞貼子，告訴你們老大，
我是76號吳四寶的人，趕快放人，麻溜地……＂
倉庫場中央，一個小頭目抱膀斜吊著腿的傢伙大聲說話：
＂你說放人就放人，那叫魏五爺的面子擱哪兒？＂
＂76號咱是惹不起，可您那兒是上海，這兒是南京！＂
＂呵呵，說話還挺硬氣？＂吳大雄心道。
只見那傢伙打了個響指，幾處庫房內呼啦啦閃出來百十號人。
＂呵呵，果然，中國無處不江湖。＂吳大雄感慨道。
即使在日偽政權統治下，也要分幫分派，內鬥息。
只聞小頭目喊了一嗓子，
衝過來十幾個練家子將吳大雄，聶沖兩人團團圍住。
吳大雄不待對方口袋紮緊，身子一竄，奔著倉庫院牆就跑，
眾人不明所以，跟在身後就追。
只見他噓噓兩掌，施展開流星趕月的步法。從
牆壁上快蹬兩步，再翻身轉下，
就聽嘭、嘭、嘭、嘭……數聲。
吳大雄施展開十路潭腿功夫，橫踢側踹，
空中傾刻間飄滿了大蝦狀的身體。
撲通通落地、哎喲聲響起一片。
吳大雄撣了撣褲角，又認真又嚴肅地自說自話。
＂嗯，走位不錯，都在鏡頭裡。＂
吳大雄對他們的配合動作極為滿意。
再看聶沖那邊。吳大雄樂了。
還帶這麼玩的，呵呵，只見聶沖，不閃不躲，
慢悠悠地往前趟路。——逮到一個就往死里揍啊！
揍人就揍唄！還一邊猛擂一邊高喊。
＂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聶沖打人有節操。從不打臉。＂
＂喏，人還給你們。＂
＂是是是。臉好好地。可全身其他地方，全成了醬茄子色了。
還說有節操，呵呵……
什麼叫飽以老拳，這就是。
可嘆有哭的心都找不到哭的調門了！
娘哎！上輩子作了什麼缺德事喲？
＂五爺，小的、小的打聽清楚了，此人姓吳，叫吳大雄。江湖人送綽號＂飛刀吳！＂
現在汪**稅警總團的一個治安中隊任中隊長，
確實是上海幫吳四寶76號推薦來的。水很深……＂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在旁插言道：
＂你們抓來那個女的，也姓吳，怕不是有什麼瓜葛，
以後幹這種事打聽清楚再動手，盡給五爺他老人家添亂！＂
＂是、是、五爺。小的下回一定注意。＂
吳大雄見正主終於出場了。
＂魏五爺，行個方便吧！＂
吳大雄一抱拳。
＂放人吧……＂
＂大哥，不能就這麼放了。＂
＂老六，放人，＂
＂大哥……＂
＂慢著＂
＂姓吳的、我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子彈快！＂
聶沖回頭看到，
一個大約十六七歲，長得古靈精怪的丫頭。
拿著一把民國17年的毛瑟式手槍正指著吳大雄。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