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已是常態
趙水兒不由睜大了眼睛:“輕塵哥哥,你怎麽知道?”
“霧雨能夠占卜到她的近況。vv258z”君輕塵微微抬起唇角,目光裏,一片柔軟。
趙水兒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該死的鳳天翼,居然敢這樣詛咒錦繡姐姐太可惡了”
“雖然不知道中荒發生了什麽,但想來他們並不知道錦繡的情況,此事莫要對外人說。”君輕塵開口。
“那個女人運氣好的狠,怎麽可能會死”慕容櫟擦著臉上的血水,也是一臉的放心。
趙水兒看著慕容櫟滿是傷痕的臉,不由難受道:“我從未那般討厭過一個人,鳳天翼做到了慕容哥哥這麽帥,臉都被他毀了”
慕容櫟嘴角抽搐:“男子漢要那麽英俊的臉做什麽?你以為誰都給君輕塵似的,頂著這張臉到處惹桃花?”
君輕塵瞥了他一眼道:“我是與你不同,再不濟,也不會讓人把臉踩泥裏去。”
慕容櫟驟然上火:“喂我說你想死是不是?”
看著活力四射的慕容櫟,趙水兒不由笑道:“看到你們還這麽鬧,我便放心了。”
………
鳳族。
兩道身影有些鬼祟的向外匆匆走去。
鳳棲月有些不放心的開口:“水汐姐,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鳳水汐微微抿唇:“即便是被發現,我也要離開這裏。”一個烏煙瘴氣的,牢籠般的地方
“可是……若是族長知道,又要罵你了。”鳳棲月擔憂的開口。
“他罵我罵的還少嗎?”鳳水汐冷笑。
“可是……”
“鳳棲月你若是害怕就回去不要跟著我”她聲色俱厲的開口,鳳棲月被她嚇了一跳。
自從被關禁閉,水汐姐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昔日的賢淑在她這裏,似乎被她徹底的遺棄。
殘忍、偏執,因為一件極小的事,便會大吼大叫。
前幾日,一個丫鬟犯了錯,她竟然拿著刀子,一片片的割著那丫鬟的肉,直到那丫鬟流血而死。
鳳棲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汐姐,明明不是這樣的呀。
她記得,那樣殘忍而又可怕的事,她卻非要逼著她看。
鳳棲月每每想起此事,便會毛骨悚然。
甚至夜夜噩夢,她總是夢到,鳳水汐割的是自己的血肉,以至於她夜夜驚醒。
大吼大叫,已是常態。
鳳水汐絲毫不理會她,抬步繼續向前走去。
以前每次逃的時候,總是會被人阻攔,這一次卻不知為何,分外的順利。
直到出了鳳家新建的金碧輝煌的大宅,鳳棲月方重重的鬆了口氣。
鳳水汐也露出笑意來:“棲月,我們逃出來了”
看到鳳水汐的笑顏,鳳棲月也不由笑道:“是啊水汐姐,總算是出來了。”
她自幼都對鳳水汐言聽計從,大約是因她沒有什麽兄弟姐妹,也沒有父母,所以才會對鳳水汐分外的好。
以前,水汐姐帶她是真的好的,她護著她,才讓她從小沒有怎麽受過欺負。
事實整個鳳族,對她真正好的,也隻有水汐姐一個人。
回想過去,便是鳳水汐越來越的喜怒不定,鳳棲月卻也不會就這般不理她。
不理會水汐姐的話,誰還會理會她自己呢?
“現在我們去哪裏?”鳳棲月緊跟著鳳水汐開口。
“去找輕塵。”鳳水汐著急的向前走。
鳳棲月心頭一驚:“我聽說君族開啟了禁陣,整個家族都被封了,天翼哥之前一直在找君家的人,可是卻一直沒有什麽線索。”
“他找不到不代表我們找不到?我一定能找到”鳳水汐凝眉開口。
鳳棲月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水汐姐認為對的事,通常很難扭轉她的想法。
她能做的,也隻是陪著她去尋找。
如今的東洲早已不似此前的那般平和,一眼望去,到處充斥著戾氣。
燒傷搶掠的事,更是屢見不鮮。
甚至有幾個不知好歹的流匪一眼看到了鳳水汐,毛手毛腳的便要攔住她們,被鳳水汐一揚手,全部封喉而死。
鳳棲月有些難過的看著,以往這種殺人的事,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水汐姐都不會出手做的。
現在,竟然這般利落的動手了麽?
鳳水汐一路疾行,直奔君家昔日所在。
鳳棲月之前被毀了經脈,眼下雖然勉力的找人蓄接了經脈,然終究是身體早不如從前,更莫說再行修煉了,哪裏跟得上鳳水汐的速度。
“水汐姐,等等我,等等我”鳳棲月喘息著往前跑。
大約是跑的急,身子驀地與人撞在一起。
鳳棲月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驀地抬頭,卻看到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
那人壓低的帽簷下,似乎有一雙眼睛盯了她一眼。
鳳棲月一怔,剛想說句什麽,可下一瞬,那人卻驀地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鳳棲月心裏驀地騰起一股極為莫名的情緒,她起身,想了半響,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這才快步又向前追去。
*
鳳水汐掠到君家所在的山脈時,呼吸微有些急促。
雖然之前便知道君家開啟了禁陣,已然隱藏,可真的看到空曠的陌生的山脈時,她還是止不住的失望透頂。
她不斷的往前走著,尋找著,然而卻連蛛絲馬跡都找尋不到。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鳳水汐驀地欣喜,定然是輕塵知道她來,所以來找她了
鳳水汐無比開心的轉過身,在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
那人立在不遠處,宛如一個幽靈般的,不動也不語。
鳳水汐微微凝眉:“來者何人”
她怒聲喝問,然那人始終沒有聲音。
鳳水汐驀地抬手,軟綢在周身盤旋。
自她被關禁閉,修煉雖然有所荒廢,然底子卻是在的,何況眼下,鳳家聲勢滔天,還沒有誰敢對鳳家的人出手
看到那軟綢,黑袍人終於有了反應,低垂的帽簷動了動,接著那人緩緩的抬起頭來。
鳳水汐麵色變幻,她看到了半張極為可怕的臉。
縱橫交錯的疤痕,像是爬滿了一條條的長蟲,猛一看去,驚悚又惡心。
黑袍人一動,將帽子完全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