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們是合作關係
這是梁慕宸對白沁藍難得的善意提醒,僅僅是作為合作夥伴。
“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白沁藍收斂起笑容,望著梁慕宸側臉,依舊是冷俊不禁,及時外麵風景一閃而過,梁慕宸也不會從她心裏轉瞬即逝。
他是她的永恒。
“我們是合作關係。”
多無情的拒絕,梁慕宸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可以燃燒到什麽地步,白沁藍表麵毫不在乎,心裏麵已經對許諾恨之入骨。
看來,她的離開,並沒有帶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點,用不著你來提醒我。你也別忘記,我說過,我要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白沁藍是誰,永遠高傲的大小姐,即使在最落魄的那幾年,也沒有忘記她在舞台上,輕盈地旋轉,跳躍,告訴自己,她是那隻永遠驕傲的天鵝。
“白,你還是以前那個樣子。”
梁慕宸苦笑,想要什麽,總是會不惜一切得到,總以為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這點,比起他的小野貓就遜色多了。
小野貓,懂得知足,懂得取舍。
“你呢?還會在約定的地方等我嗎?”
白沁藍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驕傲,在梁慕宸麵前,卑微到了塵埃裏。可是,她不了解這個男人,或許又太了解,以至於沉浸在那些曾經裏無法自拔。
“你知道我的答案。”
梁慕宸不知道,對一個滿腦子隻有愛情的女人來說,她會把這樣模糊的答案變得很清晰,認為兩個人還有可能。
至少現在,他還不能把話說死。
車子到達白家大宅,已經是晚上九點,白沁藍下車,見到RAJ的車停在院子裏麵,果然是梁慕宸,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
今天的董事會,兩個人已經嚴重意識到危機感,僅僅憑著梁慕天那點小伎倆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麽胡鬧,簡而言之,他們需要RAJ。
“幹爹,正想著那天和慕宸親自去拜訪您呢。”白沁藍沒有急著走過去,在門口挽著梁慕宸的手,向他爺爺展示,她的決定沒有錯。
“老白啊,你家這丫頭,是準備嫁人了,就不想你嘍!”RAJ開玩笑道,聽說這丫頭和老白鬧翻,僅僅是為了旁邊的男人,果然年輕一輩,和他們不一樣。
“別理他們,下棋。”
白峙用餘光瞟了兩個人一眼,今天擺明了梁慕宸來著不善,相向自己宣誓他對自己孫女的愛意是假,恐怕心思全在RAJ身上。
隻不過,白峙想要的合作,和梁慕宸想要的合作,總有一點時間上的出入,也並非要弄到白梁兩家你死我活的地步。
然而,事情一旦牽扯到兩家想要在A市一陣高下的風口浪尖上,任何細小的差錯,就能改寫整個局麵。
“我們訂婚這麽久,晚輩想著該是時候拜訪您老人家了。”
兩手空空的拜訪,虧他梁慕宸做得出來,要是真把白沁藍當回事,怎麽著也輪不著訂婚十幾天才過來拜訪。
白沁藍在心裏為自己捏了把汗,要是讓爺爺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絕對不會讓爺爺看見自己為梁慕宸孤注一擲的失敗。
“本來想著等爺爺氣消了再過來,這不是我太想爺爺了嗎?”
這種尷尬式撒嬌,還真不適合白沁藍。說得她渾身不舒服,當初那個傲氣無比的大小姐,一旦沉溺在自我幻想出來的愛情中,簡直可怕。
“梁先生,老頭子我沒有記錯,你的未婚妻早就和我這個糟老頭子斷絕關係。”白峙手捏著棋子,恨不得捏碎,要不是他孫女,哪裏還有他在這挑釁的分。
“這你們中國人不是最講究血脈相連的嗎?哪裏是說斷絕就斷絕的,老白啊,你這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改。”
RAJ走了一個馬,這盤棋,早已經是一片混亂,各方勢力,都想在裏麵撈點好處,不然他也不會千裏迢迢從法國到飛到中國。
白家的傭人見兩個人站在棋盤前,按照老爺子的吩咐,特意為他們準備了兩個凳子,不想幾個人之間的廢話,打擾到他和RAJ下棋。
隻是,平靜來得好像很容易,打破它同樣也很容易,RAJ突然提起許諾:“對了,聽說上次和我下棋那個丫頭在C市,那天有空,還真想讓和她下下棋呢?”
此刻寧靜的表麵下暗流湧動,幾個人各懷心思。
“今天這棋,真是沒有白下。”
棋盤上,所剩無幾的棋子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RAJ再走一步,白老鬼就必輸無疑。
隻不過,在場的誰也沒有戳破,要說有什麽映射,可能對白沁藍來說,自己前段時間還雜找人調查許諾的位置。
隻不過有人可以在阻撓,破壞了她的進度。
你知我知的事情,不適合擺在台麵上。
“我也覺得呢,幹爹難得棋逢對手。”白沁藍附和道,梁慕宸沉默著,這場遊戲裏,誰是棋子,誰是下棋人,誰是觀棋者,似乎越來越模糊。
不可否認,RAJ同樣是個有野心的人。
至於那晚還發生了些什麽,恐怕到了第二天已經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
海關檢查出白家走私點違法用品,合作方正是RAJ。
許諾還是在醫院裏看見這條新聞,當時一下子愣住,果然像梁慕宸做事的風格,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是警告,也是開始。
梁慕宸有他的追求,許諾不自覺地笑了,自己當初怎麽就那麽傻,竟然會相信像梁慕宸那樣的男人,會沉溺與情愛。
終究自己還是個女人。
“唉!前麵的,你還要不要看病了?”
“要要要!”許諾回過神來,尷尬地向後麵的大媽道歉,看她手裏牽著個三歲的寶寶,都是當媽的人,那種焦急是許諾這輩子第一次嚐試到。
她急忙從包裏麵拿出錢掛號,手裏麵抱著寶寶,一時間手忙腳亂,包包掉在地上,手裏錢包從裏麵散落出來。
“不好意思,你們先。”
許諾急忙從隊伍中抽出來,懷裏抱著的寶寶一瞬間大哭起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尷尬焦急的許諾。
人生從來沒有這麽窘迫過。
“哦哦,寶寶不哭!”許諾一邊輕輕拍著寶寶,一邊蹲下來去撿自己的東西。
一雙腳不知道什麽時候闖進許諾的視線,不是皮鞋。
許諾視線慢慢向上移動,白色,幾乎全是白色。
“你的手機。”
“哦,謝……”許諾想要慢慢站起來,突然發現頭重腳輕,想起懷裏麵還抱著寶寶,又蹲了下去,“謝謝。”
許諾把話說完,沒有來得及接過手機,突然頭腦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正在慢慢向下墜落,可是她還有寶寶。
許諾,不可以!不可以倒下去!
可是再強大的意誌也戰勝不了她虛弱的身體,“寶寶!寶寶!”
許諾用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她的寶寶不能有任何事情。
倒下去的瞬間,許諾隱隱約約感覺到有股強大的力量阻止了自己向下墜落,她被抱起來,寶寶在一旁哭個不停,周圍全是人的嘈雜聲,寶寶的哭聲淹沒在人聲鼎沸中,她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不用擔心,孩子沒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諾欣慰一笑,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不是他,但是好像心裏麵已經無比確認是他,所以能安安心心地閉上眼睛。
世界上還有什麽比一個父親更加無所不能的呢。
許諾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麵父親還活著,小許諾在許願,因為父親告訴她,小許諾的願望,以後他都會幫他實現。
那年小許諾的願望是以後可以嫁給像爸爸一樣的人,爸爸告訴她,小許諾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比爸爸更加愛護她的人。
話一說完,出現了漫天的流星,紛亂地墜像許諾的世界。
“不!不要!”
不管夢裏麵的小許諾怎麽呼喊,毀滅依舊沒有停下來,她除哭喊之外,什麽也做不了,一個人蹲在突然變得陌生的地方,隻有悲傷和絕望。
突然,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
“梁慕宸?”小許諾頓時長大,擦了擦自自己眼淚之,看清了世界在她麵前變得明媚起來,遠處一個孩子朝著他們奔跑過來,嘴裏在叫不停地叫著爸爸媽媽。
可是到夢境再次毀滅之前,許諾看著孩子離開,哭得不能自己,還是沒有看清那個孩子的臉。
“梁慕宸,孩子,我們的孩子!不!不要離開!”
許諾從夢裏麵醒過來,眼淚已經浸濕了枕頭,雙手緊緊地揪住被子不放手,額頭布滿了密密匝匝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像剛從鬼門關走過來一樣。
“孩子,我的孩子呢?”
許諾抓住進屋給她換吊瓶的護士,環顧四周,依舊沒有孩子的身影。
“許小姐,孩子在嬰兒病房裏,很健康,你不用擔心。”
許諾頓時鬆了口氣,栓後放開護士,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還好是倒在醫院,要死倒在大馬路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著想著,許諾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蹦出來,以後自己一定要足夠堅強,才能讓寶寶健康成長。
“請問下救我的人呢?”
“你是說鄭醫生?忙去了,現在應該在辦公室,”
護士換好吊瓶,沒有注意到許諾臉上的失落,畢竟醫院做的就是救死扶傷的事情,別說要病人感恩戴德,能把費用交了,不醫鬧對他們醫院來說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