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滾一邊去
許諾站在梁慕宸身邊，笑容僵在來上，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鄭元昊站在醫院門口，她也許早就沉溺在和梁慕宸的相處的日子裏，忘在B市最難熬的那段日子裏，鄭元昊曾經向她無數次地伸出過援手。
梁慕宸眉色一沉，本來知道鄭元昊要來A市，已經提前處理好了醫院這邊的事情，還特意拖著許諾晚來了一一點。
沒有想到，還是讓他們兩個遇見了。
“好久不見。”
鄭元昊走上前去，向許諾伸出手。
“好久不見。”
梁慕宸說道，上前一步，將許諾護在自己的身後，牽著許諾的手，替許諾和鄭元昊打招呼。
對鄭元昊的危機感不是一般的強烈，及時是想今天這樣的偶遇，誰知道是刻意還是別的什麽。
“梁先生，我想我們沒有再單獨說話的必要，能否借你的妻子幾分鍾，有些話我想當麵和她說。”
“當然不能。”
梁慕宸當場就想拉著許諾離開，那裏知道還沒有走幾步，許諾便停了下來。
他這張又莫名吃起飛醋臉頓時不知道往哪裏擱。
望著許諾的眼睛，很嚴肅滴問她：“你想嗎？”
“嗯。”
許諾點頭。梁慕宸連最後一點挽留許諾的機會，就這樣被自己被送出去了。
他還能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最多九分鍾，十分鍾已經超過了幾分鍾。”
說完梁慕宸便放開虛擬的手，看著許諾向另一男人走去，心裏麵他媽的就覺得不滋味，知道許諾愛他的事實也頂不住他心裏的別扭。
梁慕宸故作無所謂地走到一邊，然後像個賊一樣，偷偷地繞道樹叢邊，想要挺清楚他們兩個說什麽，沒有想到他偷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敵法識破。
“蹲在那裏幹什麽呢？”
許諾站在梁慕宸麵前，本來是有那麽一點生氣來著，梁慕宸這種偷聽的行為，明擺著是不信任她。
但是見他一抬頭，雙眼裏閃爍的無辜樣，最後氣沒有生出來，倒是生出了笑意。
估計再過不久之後，梁慕宸的智商能和他女兒齊頭並進。
“鬼鬼祟祟的。”
許諾見梁慕宸還在那裏蹲著，笑著向梁慕宸伸出手，想要拽他一把。
沒想到他家這位爺高傲得很，很不屑地自己站在了許諾麵前。
“我隻是想來確認你會不會背著我做有失婦德的事情。”
許諾很抱歉地向著鄭元昊笑了一下，隨後根本懶得向梁慕宸解釋，直接指著梁慕宸的手表，提醒道：“你說的九分鍾，請你不要食言。”
梁慕宸此時才發覺自己被自己坑了，走到許諾麵前，手扣在許諾的後腦勺上，威脅到：“等著爺今天晚上弄死你。”
“我等著，幼稚鬼。”
許諾說完，一把推開梁慕宸，和鄭元昊在醫院裏另外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好讓梁慕宸放心。
看她到底會不會在大月亮地下做有失婦德的事情。
許諾和鄭元昊最後在一個長椅上坐下，許諾還是不放心地望了望原處的梁慕宸，明明眼睛往自己的方向都盯直了，等到她看過去的時候，又很裝逼地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然後習慣性地點燃一支煙，打發沒有她在的無聊時光。
“許諾，你離開之後，那次在電話你聽說了後來發生的事情，還想著這次來A市，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你和辰辰。”
鄭元昊的視線隨著許諾的視線看過去，他知道那是許諾對梁慕宸的愛慕。
“謝謝鄭醫生還一直惦記著我和辰辰，我們一家三口現在過得很幸福。”
許諾把自己的視線收回來，臉上幸福的模樣不會欺騙任何人。
她現在和幸福，即便有時候會因為幸福的短暫而懊惱，但是更對地確實因為這樣的幸福而感到幸運。
至少在她是一生中，有多過這樣的回憶，可以為後來的子孫們所津津樂道。
“許諾，如果我現在跟你說，讓你跟我走，你一定不會答應。但是，如果我說，以後隻要你想，我可以隨時帶你走，你願意答應我嗎？”
鄭元昊眼睛裏滿是期待，A市的情況在他眼裏至少是不容樂觀，雖然他隻是一個兒科醫生，但是他來看望他哥鄭煥誌的時候，偶然聽他哥提起過梁慕宸會讓粱慕天的事情。
雖然現在的粱慕天表麵上看著在很聽話接受治療，但是他哥一直沒有攻破粱慕天心底的最後一根防線，治療有陷入到了以前的瓶頸期。
“我……我……”
許諾知道，對這樣的好事應該一口答應，畢竟以後會發生上麵事情，誰也不知道。在她一個人沒有能力的時候，有鄭元昊這樣的第一個大靠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這樣對待鄭元昊，許諾很清楚要是自己答應意味著什麽。
她害怕自己以後會離開梁慕宸，所以提前為離開的那天做好準備。
這樣答應，算什麽呢？
許諾想了很久，無比確信自己愛的人是梁慕宸，對於鄭元昊的情感她無法做出回應。
“許諾，其實你不用多想什麽，就隻是一個朋友對於你的建議而已，A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太平，當所有的一切都附在表麵上的時候，在看不見的深海，誰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
鄭元昊解釋道，不然以他哥的性子，怎麽會願意再次醫治曾經放棄過的病人。
粱慕天的勢力，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滲透到了他們鄭家。
梁慕宸之所以還沒有遲遲動手，也不過是礙於梁家老爺子的麵子，暫時還沒有對粱慕天做些是什麽。
不然，粱慕天在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了瘋子，而不是像他看見的那樣，沉默寡言，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一樣。
“謝謝你，鄭醫生。”
許諾說起了這種蒼白不無力的感謝，兩個人都再熟悉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既不會因為這樣的疏離更近一步，也不會更遠一步。
“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鄭元昊起身，看出了許諾的心意已決，也沒有在繼續說些無用的話。
況且他這次來A市，主要是因為他哥，也隻是正好聽見了粱慕天說許諾要來，所以就多等了一會兒。
結果還是一樣，鄭元昊帶著許諾的愧疚的眼神，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許諾後來好好想了想鄭元昊在對她的好心提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粱慕天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人已經走了，還敢想別的男人。”
梁慕宸見鄭元昊走了之後，當時就立馬扔掉自己的煙頭，衝到了許諾身邊。
“粱慕天這次這麽容易願意配合你，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答。”
“是嗎，恭喜你腦袋還不太泵，終於發現了。”
梁慕宸手搭在許諾肩上，擁著她向粱慕天的病房走去。
“你早就知道？”
許諾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怪不得她之前還在納悶，他那麽我行我素的人，怎麽會因為爺爺急幾句話，就放棄對粱慕天這麽多年的敵意。
當時的許諾還會以為是梁慕宸還殘留著點對粱慕天的骨肉親情，現在看來，是骨肉窮親情沒有，全是些有的算計在裏麵。
這一家人這麽有手段，許諾不由得為梁慕宸的當初選擇離開而慶幸。
不然梁慕宸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
“不然呢，以當時於靳安想要整治A市的魄力和決心，當時按照我和他的計劃，在酒吧外的那場槍戰中，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可以讓粱慕天一輩子呆在監獄裏麵，可是後來他卻是在警察局坐了一趟之後，什麽事情都沒有，你難道以為是於靳安給梁家麵子？”
梁慕宸向他的小嬌妻解釋道，說完還忍不住向許諾抱怨：“你說你怎麽生完孩子之後智商嚴重下降，當初在商場上敢跟我抗衡的職場女強人那裏去了。”
許諾聽見梁慕宸這種自以為是的腔調，很不客氣滴直接用鞋子踩了一下梁慕宸的腳。
“當初的職場女強人被你強了，到現在還幸災樂禍。”
許諾的回答完全出乎梁慕宸的意外，乍聽上去是不滿，再細想下去，這不是她女人已經開始學會了用耍流氓的方式來和她調情。
“那就乖乖做我的小女人，別來正義淩然地攤上梁家著破檔子事兒。就爺爺給你的那點破東西，我梁慕宸還沒有那個能力給你，你可以直接把我踹了，找別的男人去。”
梁慕宸既然敢當著許諾的麵說著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對老爺子那點家當早已經了如指掌，至於老爺子背後的特工組織，他到現在依舊無從知曉。
不是梁家真正的主人，根本不會知道。
“我要是自己能給自己那些你你口中那些破東西，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踹了，找別的男人去。”
“當然！”梁慕宸很是得意站在許諾麵前，要讓她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自信。
“我就是別人口中的好男人，會掙錢，能養家，愛老婆，俗稱‘別的男人’，”
梁慕宸拿不要臉的樣子，許諾慶幸這裏是精神病院，還能暫時把梁慕宸當成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不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臉在梁慕宸那張無敵厚顏無恥臉麵前，該往那裏擱。
完全沒有容身之地。
“滾一邊去。”許諾很不客氣地推了梁慕宸一把，卻直接被梁慕宸拉倒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