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才有的親密，隻在每個醒來的早上。
“夢見我了？”許諾似乎有不相信，懷疑是梁慕宸刻意為了哄她，才這樣說的。
“夢見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有你，有有，還有辰辰。”
梁慕宸摸著許諾的臉，知道所剩下的時間已不多。
周碧華那裏不會給解藥，實驗室也還正在研製解藥中。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許諾能堅持到有解藥那天。
許諾用一個早安吻回應了梁慕宸的美夢。
至於昨天穆連成來找她的事情，許諾選擇了沉默，對她來說，結果都是一樣，都是要讓他離開梁慕宸。
見外麵太陽正好，不就之後，李斯羽將孩子帶過來，梁慕宸抱著孩子，和許諾一起到醫院的花園裏曬太陽。
“難得的好天氣。”許諾挽著梁慕宸的手，如果沒有中毒，誰又說這不是一場溫馨無比的場麵呢。
一家三口，父母恩愛，孩子乖巧。
“是啊。”梁慕宸感歎，低頭看見許諾，溫柔的眼神不知不覺能將秋天的蕭瑟一掃而空。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許諾靠在梁慕宸身上，兩個人誰都清楚，時間已經不多，甚至在她昏迷之後，還會發生什麽事情，都無從知曉。
最沒有用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隻是，生活很少會給人走一步算一步的機會，許諾看見不遠處走過來的熟悉身影，對梁慕宸說道：“外麵風有點大，我們回去！”
說著，許諾正要轉身，不想卻被來人叫住：“許諾，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虐得怎麽樣了？”
梁慕宸看著穆連成，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許諾，他是？”梁慕宸問道。
“不認識的人。”許諾拉著梁慕宸就壓走，抵不住穆連成的自我介紹。
穆連成走到梁慕宸麵前，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穆連成，CM組織的暫時代理人，我想梁先生一定不陌生。”
“你好。”
梁慕宸回答，看著許諾慌亂的眼神，就知道許諾為了大家好的原因，又在瞞著他什麽事情。
“我不認識他。”
許諾否認，不想讓穆連成毀了今天的好天氣。
拽著梁慕宸往醫院裏麵走去，可是梁慕宸根本不為所動，打電話讓李斯羽下來。
“慕宸，我們走，好不好？”許諾請求道，不知道這個人又在打什麽主意。
“許諾，你想和李斯羽上去，我和這位先生好好談談。”
梁慕宸見不遠處李斯羽過來，把辰辰讓李斯羽抱著，然後示意李斯羽帶著許諾離開。
“許諾，我們走吧。”李斯羽抱著孩子，沒有用什麽強硬的手段，隻是一個適當的提醒。
“慕宸，你別聽那個人胡說。”許諾大概猜到了穆連成會和梁慕宸說什麽，還不就是讓他離開梁慕宸那點事情。
和周碧華的目的一樣。
許諾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和周碧華一夥的。
“放心吧，我隻是有點事情，要和他說一下。”梁慕宸上手抓著許諾的肩膀，讓她背過身去，和李斯羽一起離開。
終於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們找了一個可以曬到太陽的地方坐下。
“好久不見，不知道梁先生還記不記得我？”
穆連成問道，曾經隻是偶然在周碧華的葬禮上，和梁慕宸有過一麵之緣，那是偶他大梁慕宸也不過幾歲，但是已經是CM組織的核心成員。
“我以前見過你？”梁慕宸努力地回憶著，想不到在哪裏見過穆連成。
“周碧華那場葬禮上。”
穆連成提醒道。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和爺爺一起出息了我媽的葬禮。”
那時候的梁慕宸隻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爺爺身邊會出現一個大哥哥，後來等他想要去問爺爺的時候，爺爺已經帶著這個人離開。
“沒錯，當時我和老爺子參見了周碧華的婚禮，在場的人幾乎都以為她已經死了，隻有我和老爺子出想，發現周碧華是假死，棺材裏並沒有人之後，就離開了。”
“當時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梁慕宸問道，他曾經因為周碧華的死亡，有一大段時間，幾乎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也不見，孤僻到他爸爸差點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後來，為了不去精神病院，他才願意慢慢地和人說話。
直到很多年過去，梁慕宸還是在想，要是當初周碧華沒有死，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那樣。’現在周碧華回來，他也沒有覺得會有什麽改變。
在他的心裏，周碧華早就死在了小時候，現在的周碧華，不過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因為老爺子一直覺得，讓你相信周碧華死了比較好，畢竟那樣的女人，已經不配做一個母親。”
“你們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梁慕宸問道，就是因為他們說一句，他沒有資格，他的人生就從周碧華死的那刻發生了天翻地覆放變化。
“因為周碧華已經不配當你的母親。”穆連成說話很直接，這就是事實，不然當初也不會鬧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媽他當時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都不放過她，她不是別人，是我媽阿！為什麽當初要趕盡殺絕？”
梁慕宸隻是記得那時候，爸爸和媽媽天天吵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總是家裏麵，隔幾天就會有一場戰爭，即便是有笑的他去阻止，也是無濟於事，甚至有幾次，氣上來的兩個人，會直接將他推到一邊，不顧他在一旁哭喊著爸爸媽媽不要吵架。
至於吵架的內容，無非就是什麽你的，什麽我的，什麽你們梁家，什麽你們周家……
“因為她覬覦了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穆連成回答，要不是這樣，老爺子當初也不是非得要周碧華死不可。
“我媽？”
“周碧華。”穆連成強調道，來這裏或許根本不是像許諾想到那樣。
對梁慕宸來說，周碧華這次回來，或許根本不配梁慕宸叫一聲媽，她做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為人母該做的。
“我媽她當初到底做了什麽，會讓你門一直追殺？”
梁慕宸隻記得那是一場隱隱約約的背叛，甚至在他長大之後，多次查詢當年的事情，關鍵的地方基本都被銷毀了，隻是一些無關緊要東西，證明周碧華曾經出賣過梁氏，出賣過爸爸。
至於具體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當年梁氏陷入危機，我想梁先生應該還有印象，這場危機幾乎關乎梁氏的生死存亡，還有老爺子對CM投入的大心血。因為周碧華的背叛，偷走了其中大部分資料，導致梁氏一時間幾乎破產，被查封。以及CM裏眾多成員被逮捕，被槍決。”
“怎麽會？”
梁慕宸現在聽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想不通當時他媽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時老爺子也願意去相信是周碧華做的，後拉種種證據表明，的卻是周碧華做的。老爺子當時一氣之下，就直接罷免了您父親在公司職務，我想件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老爺子本來像個周碧華一個機會，哪裏知道，她竟然慫恿您父親對老爺子做些不利的事情。’
穆連成覺得對周碧華當初做的事情，已經算是輕描淡寫。
梁慕宸在一邊聽著，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問道：“所以那段時間，我記得爸媽和爺爺的關係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周碧華竟然慫恿您父親在老爺子生病的時間，假借看病之名，對老爺子動手，幸好被老爺子發現，才沒有讓周碧華的計謀得逞，在那件事情之後，老爺子就已經對周碧華起了殺心，看在您父親和你的麵子上，隻是讓她好好毀過要是再有不該有的想法，就絕對不會姑息她。”
“後來呢？”
“後來老爺子追殺她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周碧華後來做了，讓老爺子不得不對她動手的事情。”
“什麽事情，會讓爺爺非要讓我媽死不可？”
梁慕宸問道，周碧華即便是回來，也不會告訴他當年的事情，隻是讓他知道，老爺子當初追殺她，她這麽多年，一直逃亡在外，一直在暗中做要報仇的事情。
“因為她想用你的性命威脅老爺子。”
當穆連成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空氣瞬間變得沉重起來，梁慕宸一時之間，甚至難以接受這樣的說辭，不願意去相信，曾經那麽愛他的周碧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要可以連他的命都不要。
這樣看來，當時她的離開，也是顯得理所當然，什麽母子情深，都不過是他一個人的虛假臆想。
周碧華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情。”
梁慕宸一場當年的真相停下來，有些悵然若失，轉身離開，聽見穆連成在他身後又說道：“我今天來找梁先生，並不是為了告訴你當初的真相。”
梁慕宸停下腳步，回頭：“你是想要告訴我，你會繼續執行你們追殺周碧華的計劃，讓我不要插手嗎？”
梁慕宸甚至都還不知道，現在的他，該怎麽回麵對周碧華。
一當初拋棄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又回來，想要讓許諾離開她。
“不是，比起追殺周碧華，我想，我們目前更重要的不是幫許諾找到解藥嗎？至少在這點上，我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