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可救藥的樂音
可是,朗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差了很多,而且記憶也受到了影響,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坐在那裏喃喃自語,倒像是得了抑鬱症。
所以,樂音覺得催眠或許真的會有效,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施展,玉千秋就找上來了,還來的那麽迅速。
他的陣法當真就困不著他啊!
樂音笑笑,也罷,本來凡人的東西就對付不了半仙一樣的玉千秋,他失敗,也不算是輸。
將手放在了朗崖的眉心,他的意識漸漸進入朗崖放空的內心。
朗崖,或許真的要你忘記以前,你才會接受我,既然如此,就算是如初巨大,我也會毫不遲疑。
玉千秋聽樂音居然要摸去朗崖的記憶,頓時惱怒,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喊:
“樂音,你若是如此,算什麽男人?若是想要得到朗崖,那你就打敗我並且殺了我,你讓朗崖失去記憶,若是有一天她恢複了記憶,你覺得她還會任由你擺布嗎?”
樂音苦笑,眼裏永遠是化不開的寒霜。
“若是進不了她的心,如何做不都是徒勞?玉千秋,我樂音從未輸過,就算是遇到你這種非人類,我也覺得自己是勝利的。
可是,麵對她,我是真的輸了。朗崖,讓我失了心,讓我為她瘋狂,她有什麽理由和我在一起?
愛又怎麽樣?不愛又怎麽樣?隻要她忘記一切,守在我的身邊,時間久了,自然就會把你淡忘。”
說話間,他的唇角再一次流血,強行進入朗崖的內心,進行催眠,好肥的豈止是一星半點的功力。
本來樂音就因為反噬,傷痕累累,現在又這樣做,終於耗盡了自己的內力,哇的一些噴血,看著朗崖苦笑。
“終究,我還是沒有成功啊!朗崖,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此時,朗崖還沉浸在那個夢裏,樂音就是被夢中的力量擊退,沒有成功。
這一次,朗崖看到了之後的畫麵。
禦書抱著那團還未消散的龍魂眼裏全是執拗,她不顧白衣男子的反對,將自己的一縷魂魄抽出,放在了龍魂之中,穩定了龍魂,讓龍魂得意殘存。
隨即,她周身變,傾身跳下了轉輪台,直奔地府。
白衣男子阻攔不及,追過去的時候,禦書已經身穿黑袍,靜靜的站在三生石邊上,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上麵的名字。
隨即,仰天長嘯:“為什麽沒有禦書,為什麽沒有禦書?”
白衣男子追過來,見狀無奈道:“你本就是天地之女,三生石上怎麽會油膩的名字?你天生尊貴,從出生就已經注定了一生,禦書,回去吧,不要在執迷不悟。
你的頭上已經生出彼岸花,再這樣下去,你將會墮入魔道,不得超生的。”
禦書突然回頭,冷冷的看著白衣男子冷笑:“魔道?什麽是魔道?什麽又是天道?難道天道就是要毀了一個女子的幸福,然後奪走所謂邪魔的生命嗎?”
隨即,她轉頭,繼續看著三生石,說道:“曾經的田地女兒已經隨著封印邪魔消失了,現在我的是靠著你們所說的邪魔的龍魂存活的,所以,我已經不再是神女了。
師兄,往日種種已經過去,你走吧,我會在這裏一隻守著他的魂魄,等到他重新歸來。”
白衣男子不同意,繼續勸導。
“師妹,你這樣與養虎為患有何區別?那忘川河裏全是邪惡魂魄,被巨龍吞噬,也會滋長魔性的。”
“那又如何?隻要他活過來,魔又如何?”
說著,隻見禦書突然騰空,一轉眼之間便來到了一片大陸,正是她創建的那座後花園,渠鶴。
“師兄,這裏是我的地方,我就在這裏做我的地府冥君,守著他的蘇醒,這樣,不妨礙任何人,也不會影響任何人。
若是師兄再阻撓我,我定不會再饒了你,因為若不是你,他也不會死去,邪魔蘇醒你的責任不可推卸。”
白衣男子還想要再爭一爭,誰知還未開口,就已經被禦書打飛出去,離開了渠鶴,而渠鶴也已經被罩上了一層結界,再也沒有人任何人可以進入,成為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之後,畫麵就是朗崖曾經見過的,禦書坐在黑色的宮殿之中,批閱著凡人的生死,惡者投入忘川,被巨龍之魂吞噬,善者繼續輪回,重複著生老病死。
轉瞬間過了幾萬年,龍魂基本穩定,有了可以重生的機會,禦書將龍魂取出,讓他重生在渠鶴。
誰知,就在她想要追隨而去的時候,她曾經的師兄在追捕韓雲舟的時候不小心撞破了結界,波及了她的能量。
造成了世界與世界的偏差,災害不知道龍魂投胎到何處的時候,她自己就被卷入了不知名的世界,從此不知去向。
之後,就是韓雲舟發現了渠鶴,並且開始據為己有,之後的事情,就是朗崖知道的了。
朗崖看了很久,久久回不過神來,那個禦書,為了所愛,居然成了妖神,並且創造了自己的小世界,為了晚會愛人的生命。
朗崖迷惑了,這是愛嗎?可是若不是愛,為何會如此的激烈?
雖然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成功讓愛人重生,可是那份愛依舊存在著,三生石上的名字已經刻下,他們終究會相遇,相知,相愛。
就算是渠鶴的生命有限,可是他們還會生生世世愛著,一直到女子的靈力枯竭,無法再支撐渠鶴。
猛然間,朗崖醒了,入眼的便是玉千秋焦急的眼神。
“朗崖,你終於醒了,沒事吧?你還認識我嗎?”
“玉千秋,你怎麽了?”
朗崖疑惑,卻見小白也看著自己,頓時高興的起身,直接抱起小白道:“小白,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就好。”
“嗯,沒事,玉千秋救了我。你呢?有沒有怎麽樣?樂音說要洗掉你的記憶,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們了。”
說著,小白看著正坐在牆角的樂音,狠狠的丟去一個眼刀子。
朗崖聽了看向樂音,發現對方隻是怔怔的盯著她,嘴角的血跡還未幹涸,看著朗崖的眼神,透著一絲的不甘願。
“沒想到,我還是輸了啊!嗬嗬!”
樂音看著朗崖說著,似乎這句話會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絕望的讓朗崖心頭一顫。
她緩緩走向他,問道:“沒事吧?你的傷。”
“沒事,不過得要休息幾個月了,你家相公太狠了,居然震碎了我的經脈。”
不得不說,玉千秋沒有殺他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毀了他賴以生存的經脈,也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你這又是何苦?”
朗崖看著這樣的樂音,以後不能用內力了,不能布陣了,失去了這些,就失去了權利,以後的日子恐怕要淒苦了。
隻不過,朗崖的話音剛落,就見樂音突然笑著說道:“沒有苦哪裏來的甜呢?沒關係,我還可以學習別的,總有一天我會奪回你,殺了他。”
朗崖一頓,起身,俯視著樂音說道:“我一直拿你當我兄長,從你背著我送我出嫁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有一個家了,一個叫做我不陌生的家。
可是,我錯了,你隻是依靠自己的內心做事,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想法,就算是別人不願意,你也會一做到底。
可是,樂音,這樣強迫別人的事情你真的會快樂嗎?就好像你強迫我在你身邊一樣,我不快樂,你就真的會快樂嗎?”
樂音低頭,語氣還是那麽強硬:“不管你怎麽說我還是那樣想的,玉千秋,除非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什麽是屬於你了?我嗎?我是人,不是你們隻見搶奪的東西,樂音,你太讓我失望了。”
朗崖氣的轉身就走,玉千秋和小白跟著,不再給樂音任何一個眼神。
樂音保持著坐著的姿勢一隻等到帝師苑的人來了,才將她送入皇宮醫治。
“老師現在怎麽樣了?”
太子看著床上生死不明的樂音,眉頭緊鎖。
本來好好的,隻要又樂音在,他的皇位,他的百芒就會完好無損,可是父皇太任性,非要朗崖身邊那個女的,害的樂音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若是恢複不好,以後百芒可要怎麽辦?
老太醫為樂音施完最後一根針,起身擦汗然後才對著太子說道:“帝師大人生命無憂,隻不過渾身靜脈盡碎,恐怕以後都不能在用內力了。”
“如此糟糕麽?”
太子皺眉,老太醫聞言,唏噓道:“這也是大人的福祿了,我看他身體經脈雖然盡碎,可是其他地方完好無損,想來那人並沒有動殺意,不然,大人現在估計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沒錯,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樂音沙啞的聲音響起,太子趕緊上前關心道:“老師現在感覺如何?”
樂音笑笑,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卻發現沒有任何力氣,索性作罷,笑道:“無妨,太子放心,樂音不會就此放棄,送我去師傅那裏,我相信他老人家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