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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九 燁月潰敗亂局忙 紛亂大陸起喧囂 二七

  地`雷關,護城大陣似乎是承受不住那許多符文石的攻擊,而淩華軍對於獨孤部族的超大型投石車也似乎沒有什麽辦法,漸漸地,大陣的光芒越來越暗淡,光罩也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在又一輪符文石的攻擊過後,所有人都聽到了“啪”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就看到大陣變成了一大片的光點飄飄悠悠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整個獨孤聯軍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而淩華軍一邊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且又興奮的表情,下一刻,獨孤天明寶劍前指,大喝一聲:“兒郎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用敵人的鮮血來鋪就你們通往富貴榮華的道路吧,衝!”


  “殺呀~~~~”一瞬間,幾乎是所有聯軍的熱血都被點燃,一百座刀盾兵方陣呈一字排開,頂著盾牌,抬著雲梯,朝著城牆就衝了過來。


  “放!”城頭上,隨著指揮官的大聲呼喝,噠噠的弓弦彈動聲響個不停,一片一片的箭矢就如同暴雨般地朝著城下的敵軍砸落,打在盾牌上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同時還蕩起一圈圈大小不一的能量漣漪,自然也會帶起一陣一陣的慘叫聲,有的人甚至連手上的盾牌都被射得爆開了,自身也被接下來的箭雨給穿成了個刺蝟。


  唰唰唰,兩邊的高手們也沒有閑著,都從各自的陣營中飛出,在高空開辟了戰場,轟隆隆地大戰了起來,咻~~一支足有兒臂粗的弩箭朝著獨孤天明的身體疾射而來,箭身上海有三種顏色的流光氤氳流轉,很顯然,射箭之人是動用了某種強大的箭技,欲要將獨孤天明一擊斃命。


  一名手持大盾的陰陽境士兵將全部的真元都灌注到了盾牌之上,大盾表麵光華閃動,甚是耀眼,士兵一個縱躍,剛好擋在弩箭的前方,一聲暴喝,盾擊術發動,朝著那箭矢狠狠地撞去。


  當~~~一聲尖銳的金屬相撞的聲音幾乎是傳遍了整個戰場,眾人就看到半空中一團光芒爆開,下一刻,隻聽得嘭的一聲炸響,緊接著就看到滿天的血霧飛散,而那名陰陽境的士兵卻已經消失了蹤跡,弩箭卻還是餘勢不減地朝著獨孤天明射去。


  這一下,路上的士兵就算是想要阻攔也不敢再去送死了,就在弩箭即將要到達獨孤天明麵前的時候,他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緊接著,一隻閃爍著土黃色光芒的大手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了弩箭的旁邊,一把將其握住,使之不得前進分毫。


  麵對著近在咫尺的箭尖,獨孤天明的臉上卻是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開口道:“白老威武,這恐怕是對方輪回境返虛的強者利用守城弩車全力射出的一箭吧,而白老卻這麽舉重若輕的就給接下了,看來他們這份心啊,是白費咯,嗬嗬。”


  白老卻隻是點點頭,什麽也沒有說,將那弩箭往地上一扔,然後就走回了自己先前的位置,一言不發,見此狀況,獨孤天明隻是哈哈一笑,卻並不在意,轉過頭繼續觀察起戰場來。


  啪啪啪~~~一架架雲梯搭在了城牆之上,手持盾牌大刀的士兵們毫不猶豫地順著雲梯往上爬,時不時地用盾牌磕飛上麵砸下來的石頭,不過也有人被石頭給砸了個頭破血流,跌下雲梯。


  破空之聲從戰鬥一開始就沒有停過,聯軍的塔樓上同樣也有暴雨般的箭矢朝著城頭上傾瀉而下,一蓬蓬的血雨飛灑,就仿佛是一曲血腥的樂章。


  咻~~~同樣有一支兒臂粗的弩箭朝著殷雲璽所在的方向射來,箭尖上閃動著熾白色的毫光,箭身上還附著有火紅色的流光,上麵散發著及其暴烈的能量,顯然是銘刻有符文的弩箭,隻要一碰就爆。


  這麽明顯的伎倆,淩華軍中果然沒人敢在第一時間去阻攔這弩箭,而殷雲璽身旁的一名老者卻是淡淡一笑,手指一點,一道星芒飛出,隻是一閃就來到了弩箭的前方,下一秒,隻聽轟隆一聲響,一團火球在距離城牆百丈外的半空中爆開,就如同給這場戰鬥放了個煙花。


  殷雲璽看到這一幕禁不住眼睛一亮,笑道:“隕星前輩真是好手段呐,如此遠的距離瞬間命中,恐怕對麵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吧,哈哈,本來我還以為最少也要到城牆才能被攔截下來呢,那樣對咱們的士兵可就有影響啦。”


  東方隕星嗬嗬一笑道:“嗬嗬,小伎倆而已,大將軍隻管指揮便是。”


  殷雲璽點點頭,然後手摸著下巴道:“符文弩箭麽,怎麽這麽早就拿出來了呀,難不成那獨孤天明是想要一戰攻破我地?雷關,這也太不現實了吧,嗬嗬,要不,本將也給他來一箭?”


  站在一旁的花將軍卻是開口道:“大將軍,咱們不是有隕星前輩布置的玄陣嗎,為什麽不將敵軍都放進來,用玄陣對付他們呢,那樣可是很省事兒的呀。”


  殷雲璽卻是搖了搖頭,道:“這還隻不過是敵人的試探性攻擊而已,就算是咱們放水,敵軍也最多隻會進來三十萬,要是用玄陣來對付這麽點人的話,就大材小用啦;咱們現在不怕耗時間,就怕不能一戰將獨孤部族的野心給打滅,否則,他們時不時的就來騷擾咱們一下,就算不被他們給磨死也要被他們給煩死。”


  東方隕星聞言笑道:“嗬嗬,難怪先前大將軍隻要老夫布設玄級的困殺陣,而護城大陣卻還是隻用了九級高階呢,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兒啊,嗬嗬。”


  殷雲璽嘿嘿一笑不再多言,時間流逝,兩個時辰轉眼過去,先前衝鋒的十萬人差不多有一半變成了城牆下的屍體,而地?雷關的城牆上卻還是連一個聯軍的影子都沒有,突然,當當的鳴金聲在聯軍中響起,那些進攻的士兵拖著疲累的身體和不甘的神色緩緩退去,然而,天空中的戰鬥卻沒有半點要結束的意思,聯軍也沒有半點要撤退的跡象。


  殷雲璽眸光一閃,下令道:“交換休息,準備好迎接敵軍下一波的進攻!”


  ??????

  浣花濕地,烏柳原,隨著大陣光罩的緩緩撤去,從中走出了三個極其狼狽的身影,他們身穿的不是烈陽宮的服飾,而且,三人都隻是陰陽境的修為,看他們步履虛浮,形容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已經是真元耗盡,能夠走出來,憑借的是一股莫大的意誌力。


  天琴子等人見狀急忙飛身上前將三人扶住同時也保護了起來,司空天見他們欲要開口,便搶先道:“不要說話,好好休息,現在你們還不宜吞服丹藥,不要著急,睡一覺後就什麽好啦。”


  三人聞言,笑了笑,隨後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天琴子朝遠處一招手,立刻就有幾名弟子跑了過來,將三人抬了下去,眾人這才轉過頭看向那戰場。


  烏柳原上,亂七八糟地以各種姿勢躺著雙方弟子、長老的屍體,而其中的大多數卻都是殘缺不全,有的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經斷裂、破碎,甚至他們還看到,有一名輪回境強者的流星錘都碎裂成了幾塊!


  “好慘烈的一場大戰呐,哎,這個烈陽宮的實力還真的是不容小覷呀,要知道,咱們這一次派出來的可都不是普通的天玄嶺弟子,而是淩華宗真正的核心力量啊,可是,與烈陽宮一戰,卻是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宗主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啊。”司空月傳音道。


  然而,就在這時,對麵卻傳來了朱正璜那近乎於癲狂的咆哮聲:“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天玄嶺的人不過是原浣花濕地的一些雜魚而已,在以前,天玄嶺最高也就是奈何境的武者,就他們那點底蘊,怎麽可能與我們烈陽宮相比,一定是你們,是你們使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所以才會讓我們的人全軍覆沒的,你們是也不是?”


  司空星卻是滿臉譏諷地看著朱正璜,道:“朱正璜,你可是一隻修煉了幾千年的老怪呀,怎麽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呢,他們這些人在幹嘛,那是生死戰,生死戰呐,什麽叫生死戰你不會不懂吧,在裏麵他們無論使用任何的手段都是可以的,死了也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怎麽還跑來怪別人比你強?我看你這幾千年都修煉到狗身上去啦!”


  一席話頓時將朱正璜說得老臉通紅,就連他身旁的丁月娘也都微微的離他遠了一些,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朱正璜指著司空星,手指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晌,他才雙目赤紅,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想著離開此地啦,哼,今天過後,浣花濕地就不再有天玄嶺,隻有烈陽宮啦,哈哈。”


  就在他欲要張狂大笑的時候,司空天卻是出乎他意料地嗬嗬一笑,道:“朱正璜,你以為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的打算麽,你以為我們這些人就真的會這麽傻乎乎的跑到你們所說的地方來赴約麽,你以為我們的就真的害怕與你們硬扛下去麽,你以為我們就什麽準備都不做,甚至什麽目的都沒有的就跑來撞你們那並不高明的陷阱麽,嘿嘿,我四弟說得一點都沒錯,你這幾千年啊,不光是修煉到狗身上了,就連活也都活到狗身上去啦。”


  此言一出,頓時天玄嶺一方就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就連他們烈陽宮自己人都有一些在偷笑,朱正璜的一張臉頓時就變成了絳紫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時候,丁月娘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好啦,你是說不過他們的,哼,多說無益,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一落,她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柄玉白色的細劍,劍長四尺有餘,通體有淡淡的流光閃過,絲絲寒氣縈繞其上,給人一種高、冷、炫、酷的視覺衝擊。


  下一刻,丁月娘化作一道淡藍色的殘影,朝著天琴子就是一劍直刺而來,而就在她發動攻擊的同時,朱正璜的手上也是戴上了一對拳套,拳頭上泛起一層濃烈的金光,朝著司空天一拳轟了過去,另外的八人也緊隨其後,分別找上了自己的對手,一瞬間,烏柳原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天琴子手指輕撥琴弦,錚的一聲琴響,一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就朝著丁月娘橫斬而去,那速度看起來似乎不快,不過丁月娘卻沒有絲毫要閃身避開的意思,而是手腕翻動,劍尖往前一點,呲的一聲輕響,波紋瞬間潰散,不過她的身影也就此定在了原處。


  天琴子沒有廢話,就地盤坐,頭頂上懸浮著一把巴掌大小的古琴,流光溢彩,如虛似幻,這便是天琴子加入淩華宗後用自己多年的一些珍藏去兌換的一件靈寶——流光琴魂,可以增加琴技的領悟力和威力,更能夠穩固琴心,滋養琴靈,總之,對於修琴道的武者有著莫大的好處。


  天琴子的手指在琴弦上緩緩地撥動,一道道有形無形的波紋刃朝著丁月娘或快或慢地攻擊過去,有的橫斬,有的豎劈,有的斜斜削過,有的旋轉猛切,不過它們的速度都不快,在丁月娘或點或刺,或掃或挑之下都被輕鬆化解,隻不過她想要前進一步卻是相當的困難了。


  天琴子一邊撥動琴弦一邊開口道:“這一曲乃是我百餘年前遊曆之時偶爾經過兩個小國的邊境,見雙方數萬大軍廝殺,登時有感所作,名喚‘千軍殺’,還請月娘子不吝賜教。”


  丁月娘聞言卻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不過在心裏卻是更加的警惕了起來,果不其然,天琴子的琴聲漸漸地急促了起來,從一開始的緩慢沉重猶如兩軍在蓄勢一般到現在的漸漸加快速度,如同兩軍衝鋒,那波紋刃飛來的速度也隨著琴聲的漸漸急促而越來越快,越來越疾,上麵附帶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丁月娘應付起來也越來越吃力,慢慢地,普通攻擊已經無法抵擋那些波紋刃了,不得不使用武技。


  另一邊,眼看著朱正璜的拳頭朝著自己的胸口轟來,司空天卻是不慌不忙,身子微微閃開,手中大刀一帶一引,朱正璜的拳頭就貼著他的衣襟擦身而過,動作不停,刀刃對著他的的身體,貼著手臂就朝其肩膀斬去,那刃口上還有蒙蒙的毫光覆蓋,顯然是有真元加持,如果被斬中的話,整個右肩必然會與身體脫離!

  朱正璜大驚,不過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就在大刀已經來到他的手肘處時,猛的真元鼓蕩,然後一震,嘭的一下將大刀震開,同時,雙腳微微離地,而他的身子也就借著著一股力道,移開了三尺,重新穩定下來,麵對司空天。


  司空天哈哈一笑,道:“朱正璜人品不行,功夫卻是不錯,接我一刀!”


  說完大刀一揮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記劈斬朝著朱正璜的腦袋砍了下去,這一招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麽玄妙,也看不出有什麽後續的變化,然而朱正璜的臉色卻是凝重至極,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人都明白,越是簡單的招式就越是難以應付,一不小心就要吃個大虧。


  那看似不快的一刀卻是在瞬息間來到了朱正璜的頭頂上,不過,就在大刀劈下的前一秒,朱正璜的身體突然一晃,脫離了大刀的攻擊範圍,出現在了司空天的右邊,毫不遲滯地一拳朝著他的肋下轟了過去,這一下變化可謂是快速至極,若是換了一個經驗不足的武者,必然中招。


  然而,司空天卻是不慌不忙,早在朱正璜晃身閃避的時候,他的攻擊便由實化虛,大刀改劈為削,目標卻是朱正璜的脖子,倘若他不閃躲或者是回救的話,那麽結果必然是司空天重傷,而朱正璜死。


  見狀,朱正璜的心中暗恨,罵道:“瘋子,居然采取這種搏命的打法,你是強者還是混混啊!”心中雖然在呐喊,不過手上動作卻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怠慢,身體順著大刀的走向偏轉,同時收回欲要攻擊的拳頭,化拳為掌,重重地拍在刀身之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這才化解了這一次的危機。


  靈花姑手持一條看起來似乎是由無數種花朵製作而成的長鞭將其對手牢牢地控製在一個範圍之內進退不得,她的每一次攻擊似乎都有鮮花相隨,美麗異常,然而,她的對手卻不敢讓那些花朵碰觸到自己的身體,隻能以外放的真元將其擊散,可是,這卻使得他難受至極,又要麵對靈花姑的攻擊,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和真元來應付這些花朵,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被壓製得如此之慘的原因。


  其餘人的戰鬥也都是打了個旗鼓相當,一時間也沒有誰占到了什麽便宜,漸漸地,眾人的戰場從地麵轉移到了空中,再到高空,這時候卻是沒有人再壓製真元,全力爆發之下,高空中的轟響聲簡直就是連綿不絕。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眾人又重新落會了地麵,涇渭分明地對峙著,卻是誰也沒有再出手了。這時候的朱正璜已經完全不負先前的風流瀟灑了,形容狼狽至極,氣息也有些不均,恐怕是在司空天的手上吃了大虧,而丁月娘看上去雖然還是那麽的高冷,不過從其起伏不斷的氣息卻是可以看出,她也不好受。


  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從烈陽宮眾人傳來,緊接著,一名頭戴鬥笠,黑紗遮麵的青衣男子一閃就出現在了烈陽宮眾人的前方,看向天玄嶺眾人,哈哈笑道:“天玄嶺的人果然不錯,實力強悍,絕對不是一般的散修所組成的三流勢力,就連司空山五老以及天琴先生這樣的頂尖人物都甘心歸附,嗬嗬,本座真的是越來越有興趣啦。”


  說完,也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直接一股沛然的氣勢就朝著天玄嶺一行人壓了過去,準破墟境的威壓直接壓得眾人呼吸遲滯,真元不暢,就算是司空天這樣的榜上高手也都是難受至極。


  就在青衣人將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一聲嬌媚到了骨子裏輕笑聲傳來,瞬間就破掉了青衣人的威壓,使得司空天等人都鬆了口氣,然後,那嬌媚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咯咯,你就是楚天行吧,本姑娘可是等了你很久呢,真是個狠心的男人,不過還好,你總算還是出現了,快來陪本姑娘好好聊聊,奴家都有些等不急了呢,嘻嘻。”


  話音落下,一道倩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天玄嶺眾人的前方,與楚天行遙遙相對,然而,那些烈陽宮的強者們一見到出現的這人,霎時間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道驚歎之聲,尤其是朱正璜,哈喇子都已經流出了三尺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來人,此人正是媚姬!

  ??????

  齊源城下,二十裏外,淩華軍騎兵已經追上布爾其軍的步兵,這些步兵原本是準備著大陣一破就開始攻城的兵種,而現在,由於軍陣混亂卻成了一個一個的散兵,在形成了集群衝鋒的淩華軍騎兵麵前,簡直就如同等待被收割的麥子一般,兵鋒過處,血流成河!

  聽到後麵傳來的慘叫聲,正在逃跑的兵士更加的慌亂了,將手中可以丟棄的東西全部都扔掉,什麽投石車的組件,塔樓的各個組成部分,就連軍旗都被胡亂地拋在了地上,數十萬人呼啦啦地分散一片,就包括他們的騎兵也都是不顧一切地打馬飛奔。


  左清泉經過了這麽一段時間也算是調整了過來,他知道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否則,全軍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於是便慢慢地停了下來,提氣大喝道:“所有人,都不要慌,他們追過來的不過是十萬人而已,而現在咱們可是有好幾十萬呢,怕個鳥啊,全體都有,向我靠攏,迅速組陣,滅了這十萬人,報仇雪恨!”


  他在喝聲中還夾雜了少許的精神威懾,使得士兵們慌亂的心緒快速地安定了下來,一支軍隊隻要有了主心骨,很容易就能凝聚起來,果不其然,當左清泉登高一呼,那些原本散亂的部隊迅速地朝他靠攏,很快的就凝聚了起來,不消片刻功夫,一座座的軍陣便已形成,並且更多的士兵還在陸續的匯聚而來,整個軍容可以說是越來越強了。


  看了看自己這邊的情況,略微估算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左清泉立即下令部隊前進,去營救那些正在被敵軍屠戮的袍澤,更要為那些枉死的戰友們報仇,布爾其軍在這種情緒的刺激下,一個個雙眼猩紅,心中暴戾之氣都被完全地催發了出來。


  “殺!!!”左清泉一聲暴喝,劍鋒前指,十餘萬人跟著怒吼,一股鐵血殺氣衝天而起,黑壓壓的軍陣朝著前方的淩華軍就衝擊而去。


  淩華軍也不甘示弱,他們雖不是重騎兵,不過已經形成了衝鋒的騎兵同樣的氣勢驚人,很快,兩軍就毫無花哨地衝撞在了一起,這一次淩華軍雖然也占據了上風,不過卻不像先前那樣的輕鬆了,傷亡開始出現,並且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戰場的怒喝聲,嘶鳴聲,慘叫聲很快就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當耶律宗政催馬趕到戰場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己方數十萬人將淩華軍的大批騎兵包圍了起來,雖然相對來說,自己這一方的傷亡要大一些,不過吃掉這十萬人隻是時間問題。


  耶律宗政先是一愣,立即又反應了過來,轉頭看了看齊源城的方向,思忖片刻,眼睛猛的一亮,隨即三枚不同樣式的信號彈被他發射了出去,此時,耶律宗政的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口中喃喃道:“天嘯將軍,你怎麽會犯下這麽大的一個錯誤呢,給了我圍點打援的機會,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傳說當中的那麽厲害嘛。”


  城頭上,東方天嘯看著遠處布爾其軍的變化,不由得點頭笑道:“嗬嗬,看來布爾其軍當中還是有能人的呀,收攏部隊的時間比我預料的要短了不少呢,嗯,這位將軍一定要仔細的關注一下,說不得將來會是咱們的一個大敵呢。”


  傅恒開口道:“哦?布爾其軍裏麵除了耶律宗政還會有其他的人嗎,我們的情報中似乎沒有任何的提及呀。”


  東方天嘯擺擺手道:“傅長老不會真的是小看了布爾其部吧,再怎麽說人家也是個大部族啊,當年抵抗李顯宗的入侵,給虎賁衛造成巨大損失的那位雲將軍可就是一位難得的大將之材呀,隻是可惜,實力相差懸殊,否則,李顯宗要想贏他,可不容易呢。”


  傅恒嗬嗬一笑,卻是沒有說話,看了下麵的戰鬥片刻後才開口道:“現在情況有些不妙了呀,他們已經被數倍於己的敵軍給包圍了,現在騎兵的速度受阻,想要突圍的話,恐怕很難啦。”


  東方天嘯卻是嗬嗬一笑,道:“可不要小看了我們的軍隊哦,雖然被包圍,可是他們要想吃掉我們,也沒那麽容易,更何況,現在耶律宗政已經下了命令,圍而不攻,所以嘛,嘿嘿,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的。”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鍾,在此期間淩華軍的傷亡果然減小了許多,不過隨著布爾其軍的防守加強,他們的傷亡也同樣的減小了許多。


  這時候,齊源城的大門再次打開,又是十萬大軍衝了出來,急速地朝著遠處的布爾其軍衝殺而去,十萬步兵緊隨其後,他們全部都使用了高級的疾風符,就如同一道黑色洪流一般,速度快到了極點。


  而遠處的布爾其軍見狀卻似乎是早有所料一般,毫不慌張,最外圍的盾陣瞬間就立了起來,就仿佛是早已作好了準備,就等著你前來的樣子,而那些衝鋒的淩華軍重騎兵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對方的行為一般,非但沒有降低衝鋒的速度,還反而加快了幾分,槍尖上泛著白光的重型騎槍平舉,還有戰馬的護具上也蒙上了一層土黃色的毫光,足足有一裏寬的騎兵線就這麽直直的朝著布爾其軍撞了過去。


  看著離城越來越遠的淩華軍,耶律宗政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某個時刻,他大聲下令道:“全軍出擊,咱們前後包夾,將這三十萬人全部吃掉,哈哈,齊源城注定是我們的啦,齊國也注定是我們的啦,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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