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不想要爸爸
“關小姐,你有事嗎?沒事的話請離開,我很忙,謝謝。”林凡停住腳步漠然答道,黑濯石般的眸中經不起半絲波瀾。
關熙妍感受到他的疏離,細眉輕挑,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說:“林凡,你不過是楚天寒身邊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有什麽資格對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林凡沉默不語,眉目間卻有幾分分明的凜冽,對於眼前這個愛生是非的女人,他實在沒什麽好感,他微微側身,繞過關熙妍,打開車門。卻被一隻纖細的手攔住。
關熙妍咬唇,她長得不差,又是當紅影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無數的男人為博她一笑,赴湯蹈火,他林凡憑什麽對自己視而不見。
“帶我去見楚天寒!”語氣冷冽,不容反抗的意味。
林凡皺眉,睨了一眼這個嬌縱的女人,緩緩說:“關小姐,恕我無能為力!請你讓讓,若是傷及你的貴體,毀了你的大好星途,我可承擔不起。”
關熙妍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這個男人居然敢威脅自己,難道如今,連一條狗都能夠騎到自己身上來了?轉而,她自知林凡手段的厲害,悻悻收回了手,依然不示弱的說道:“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算什麽?你要是傷了我,就等著我的粉絲將你碎屍萬段吧。”
林凡置若罔聞,上車,迅速的發動引擎,逐漸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
身後的關熙妍,抬眼,環抱著雙手,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趙秘書,幫我查一下……這個車牌號。盡快。”說完,她掛了電話,帶上一副黑色墨鏡,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時隔五年,楚天寒在她的心中卻久居不散,讓她徹夜難眠,思念成疾。他對她置之不理,甚至多看她幾眼,心情便會壞上幾分。
這紅塵中的女子,沒有最傻的,隻有更傻的,白白荒廢了青春年華,去等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飛蛾撲火一般,燃失殆盡。
關熙妍是蛾
楚天寒是火
注定奮不顧身而又無疾而終
愛而不得的女子,心中悄然盛開出惡毒的罌粟,蔓延蔓延,荼毒生靈
幾天後,D市一場隆重非凡的宴會正舉行中,這場宴會意味與它的隆重成正比,該市各地的青年才俊,商賈名人都如約而至,當然,不可或缺的便是各集團的名媛淑女,一場表麵風光無限的商業晚宴,卻暗潮洶湧的將各商業範疇的精英拉攏過來。靠著聯姻,來鞏固D市商業圈的地位,要知道,下一年的金融風暴即將來臨,如若再不聯盟,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隻有落得個傾家蕩產的結局。
如今,蕭家已然一日不如一日,敗落下來,隻剩下寥寥可數的商業巨頭可供聯盟或攀附,一些小公司也不得斂了雄心壯誌,草草收兵。等著一些權勢雄厚的集團收購,混幾口飯吃。
其中楚氏集團便是這商業圈的翹楚,盡管幾經波折,卻如日中天,實力不容小覷。
自然而然, 作為幾乎叱吒商場的集團總裁楚天寒也應邀參加。
一輛黑色林肯的車門打開,幾乎是瞬間無數的記者紛紛圍攏過來,鎂光燈打在這個異常耀眼的男人身上。
楚天寒身著一身Amani最新款黑色西裝,量身定製的剪裁十分得體的將他強健的體格勾勒出來,他摘下墨鏡,安然的起身,眉如點墨,眼若星辰,嘴唇細抿著薄情得恰到好處。
他衝著身旁的保鏢微微示意,如鬼斧神工雕刻的臉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那份冷漠的高貴使他看起來不似人間男子。
“楚先生,請問這場晚宴實則是一場商業聯姻,你怎麽看?”
“楚先生,對於關熙妍小姐和您拍拖的傳言是真的嗎?”
楚天寒一言不發,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所以他淡然自若的拿過話筒,俊顏冷冽,神情凝重,不緊不慢的回答記者們的問題,聲音沉鬱,富有磁性,令人淪陷。
他說:“首先,不管是不是聯姻那也是個人的私事,無需將它公布於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調侃。另外,關熙妍小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一個誠信的商人,她是紅極一時的影星。扯不上半分聯係。”說到這裏,楚天寒微微頓了頓,不再繼續。他的言語中極力將自己和關熙妍撇開,似是厭惡到了極點。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下文的時候,楚天寒轉身在助理和保鏢的擁簇下緩緩離開。太極拳是他的強項。
宴會中,燈火通明,衣香鬢影,在林凡的陪同下,楚天寒侃侃而談,舉止得體的遊離在眾商賈中,手中輕舉一杯酒,淡然微笑,親切而不失高貴。
他的到來引得不少人的圍攏,其中不乏想要攀附高枝的集團公司,更有不少瀲灩而來的美嬌人,欲圖覓得好男兒。
一直以來,楚天寒都是這座城市的神話,亦是眾多女人心中的國民老公。
他的企業席卷整個商業圈,風頭正盛的他舉著楚氏集團的大旗,收購了不少公司產業,傳說中黑白兩道通吃,橫跨D氏所有領域,更是某娛樂場所的幕後老板,暗中操縱灰色生意。眾說紛壇,使他更具有傳奇色彩。
單身多金,權勢雄厚,更讓女人心生愛慕的是他的一張俊美絕倫的臉,足以堪比奧斯卡影帝,甚至可以說他比那些繡花枕頭的影星更具八卦價值也更具男神魅力值。讓每一個見過他的女人,都難以抑製的幻想,下一刻,這王子般的風雲人物便會為自己穿上一雙鑽石鑲刻的水晶鞋。
其中傳出緋聞,有記者挖掘出當紅影星關熙妍曾出入楚天寒的別墅,對其心生愛慕,卻屢屢遭拒。這些八卦新聞不禁讓萬千少女春心枯萎,如是這般美麗的女人也抓不住這個男人的心,何況是她們呢?楚天寒雖誘人心扉,卻令人望而卻步。
很多時候,那些娛樂記者都會對感天謝地,將楚天寒這樣的人物賜予他們,讓他們十年如一日的新聞報道中有一絲新的亮點。
“寒。”一聲熟悉的呼喚跳躍進楚天寒的耳膜,他抬眼看過去,正是關熙妍,他臉色陡然冷了下來,頭痛欲裂。悔不當初,這樣的場合如何少得了,名噪一時,風生水起的大美人關熙妍呢?
楚天寒淡淡的瞟了關熙妍一眼,出於禮貌而露出一絲微笑。而因為他這一笑,卻湧起關熙妍的心如同她的低胸晚禮服般波濤洶湧。
她巧笑嫣然,緩緩走近楚天寒,眼神中那抹顯而易見的竊喜溢上眉心。
無論怎樣靜心籌劃,步步為營的女子,辛苦構架的七竅玲瓏心都抵不過心上人的淡然一笑,他無意,她卻有心。
隻需楚天寒勾一勾手指,關熙妍便可不顧一切,赴湯蹈火,逃脫不了愛情的魔咒。
她的愛是凜冽而絕望的,恨亦是如此,毅然決然,不擇手段。
“寒,好久不見?”關熙妍輕聲細語的說道,她害怕一個不小心,楚天寒便滿臉冷漠的消失在她麵前。如同一場不可觸及的夢幻,支離破碎。
楚天寒挑眉,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說:“關小姐近來風生水起,一路直上啊?”
語氣中的生硬讓關熙妍心碎不已,他說關小姐,原來自己連一個久別的故人的算不上。她說:“楚先生不也是平步青雲了嗎?”
“關小姐,沒事的話,我先行一步了。”楚天寒嘴角微抿,似是無意與關熙妍周旋,說著便要離開。
“寒,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我在你身邊這麽久,即便不動情,你又怎能不動容?”她死死盯著楚天寒,眼中的淚水百轉千回,暈染了精致的眼妝。
楚天寒笑,不屑的笑,對於這樣工於心計,並且極有可能是害宛宛的女人他別說動容,就是半分好感都沒有。他說:“關小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楚某怕是配不上啊!”
話音剛落,便不作理會,大步離去。
關熙妍站在身後,眸子裏爍著晶瑩的淚水和恨意,她踩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慌忙追過去:“楚天寒你給我站住!”尖銳的嗓音伴隨著滴答滴答,敲擊地板的聲響。
“關小姐,你……”她的經紀人上前攔住,關熙妍可是萬眾矚目的影星,公司的搖錢樹。她怎能不知道那些如狼似虎的八卦記者的厲害。到時候出些這樣的新聞“當紅影音窮追猛打,欲嫁入豪門。”讓公司的臉麵往哪放。
一個藝人必須處處小心,殫精竭慮的吸引人的眼球,爭取更多的曝光率和自己步步高升的身價,若是不經意給人抓住了尾巴,也隻能黯然下台。
“滾開!”關熙妍一把甩開經紀人,繼續追過去。
如何修煉成精的睿智在遭遇喜歡男子的疏離淡漠後,都無法抑製她內心的澎湃,她愛得成癡成狂,愛得失去了理智。
楚天寒聽聞身後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音,不耐的皺眉,轉而,他一臉春花爛漫的朝林凡笑:“作為接班人,是曆練你的時候了,女人可是最難纏的生物。”說著,他伸手,將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林凡推向了關熙妍。
結果,關熙妍不足九十斤的身子禁不住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兩人雙雙墜地,一男一女的慘叫聲響徹整棟酒店。
關熙妍折壞了腿骨,林凡倒是沒事,隻是他的手差點扯掉她的低胸晚禮服,春光乍泄,關熙妍羞成怒,揮手過去,他便重重的挨了一個耳光,救護車刺耳的聲音匆匆而來,又呼嘯而去,兩人結下了梁子,互相挑眉瞪眼。
第二天,關熙妍與新接班人林凡耳磨廝鬢,親昵無間的照片登上娛樂版的頭條,附標題“林凡當眾狂撲關熙妍,兩人挑戰道德底線”
楚天寒見此,笑得愈發燦爛,又感受到林凡殺人一般鋒利的眼神,他悻悻離開,來到露台前,夜風徐徐,原本微醺的他有了幾分清醒,隻是一牆之隔,卻將一片喧鬧隔絕於耳。
不知道為何,他想到了宛宛,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成了他心中一顆刺,每個黑夜白天,都讓他疼痛難安,心口的傷痕,潰爛成疾,血流成河。
四年又五年,時光打馬而去,他始終不相信陶宛宛已經死去,不停的尋尋覓覓,動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卻舊人難遇,像一場自欺欺人的小醜劇。唯一得到的消息便是當年她跑出去,並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暗中策劃,那個讓人焦躁,暴怒的香包能是誰偷偷放在宛宛房間的呢?楚天寒苦笑,是他太不謹慎了,才讓小人乘虛而入,害了他的心上人。
想到這裏,楚天寒的鼻子一酸,眸子間蒙了些看不清的水霧。
往事如煙,人麵不知何處去。
他至今未娶,難免不是為了那縈繞夢中的舊人,若是陶宛宛能夠再回到他身邊,讓他放棄百萬家財,甚至性命都不是不可以的,這些年,在商場的爾虞我詐,婉轉應承,他早已疲憊不堪,身心力竭。
楚天寒輕輕的歎息了一口,轉臉卻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緩緩走上露台,熟悉的眉眼,讓他不禁心頭一震,身體險些癱軟下來。
宛宛?他跌跌撞撞的走過去,眸子裏滿是悲傷和疑惑,難道是上天感受到他的期盼,讓陶宛宛送到自己身邊?還是一場傷神失智的臆想。他喚她“宛宛”聲音淒楚萬分,試探得,柔聲的害怕麵前的女子因為驚悸而消失。
他的這聲呼喚,讓陶宛宛愣在了原地,她抬眼,眸子裏似鑲嵌了月的冷清又沾了星辰的光輝,一身淺紫色露肩魚尾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曼妙的體型,冷風刮起她海藻一樣柔軟鬆散的頭發,讓她看起來宛若暗夜裏的美人魚,隻是眉目淡然,她輕聲問他:“你認識我?”
禮貌而矜持,楚天寒愣了愣,心痛不已,眼前的女子,和陶宛宛何其像,隻是她仿佛不認識自己,難道是自己認錯了?不可能,輾轉紅塵,即便陶宛宛化作一縷青煙,他也能輕而易舉就捕捉到她是那一縷如畫容顏。
“宛宛,我是天寒,楚天寒。”他笑,笑得蒼涼。
陶宛宛怔怔的望著楚天寒,他俊美邪魅的模樣,在心底四處遊蕩,最終她還是無法想起生命中有過這樣的男子。夜風吹起他飽滿盈淨的額頭,他的眸子裏充滿了期盼,探尋,還有許許多多讓陶宛宛心中頓然一痛的悲傷。
良久,她搖了搖頭,極低的聲音說“楚先生,不好意思,我實在想不起你是誰?”那聲拘謹生硬的楚先生卻讓楚天寒眼底的期盼一點點破裂,他的心頭萬馬奔騰,眉緊緊撅起,抓過陶宛宛的肩膀嘶啞著嗓音“”宛宛!你是在裝不認識我了嗎?你在怪我沒能救下你嗎?可是陶宛宛,我找了你好久,”
像一個失去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那樣無力,那樣疼痛的低吼。
感受到肩膀上驟然的疼痛,陶宛宛咬了咬下嘴唇,推開,這個男人是神誌不清了嗎?“楚先生,我想你認錯了。”說完,她倉促的轉身,想要逃離,以為他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子。
可是禮服的裙擺卻被露台上突兀的木板勾出,“嘶”一聲裂帛的聲音,她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宛宛。”幾乎是憑著本能,楚天寒迅速的上前,一把摟住陶宛宛,擁入懷中。
陶宛宛驚魂初定,惶恐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楚天寒,他的深情悲哀的眼如湖水般跌進她的心扉,激起絲絲漣漪,眼前的男人,真的認識自己?她記憶中那處無跡可尋的空白湧現在腦海,讓她頭痛欲裂。
她搖搖頭,連忙從楚天寒的懷裏掙脫出來。
楚天寒看著她眼神中的漠然,夜的冰涼,從頭到腳,牽扯著每一根神經,和每一簇呼吸。這撕裂的裙擺,算是預兆著他與陶宛宛的那些曾經,隻能是曾經,再也無法縫合了嗎?
陶宛宛好奇的看他,他幽怨的眸子都要把自己瞅出內風濕來,她不知道他的悲傷從何而來,試圖安慰的說道:“楚先生是丟了很重要的人嗎?丟了就丟了,無力挽回,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比你更糟糕的人,心上若是有傷,腕去了就是。”
楚天寒笑笑,泛濫著絕望的淒愴,他的宛宛不會這樣無情。頓了頓他眼神飄離,輕輕說:“腕去?談何容易,況且我也不願腕去,會疼。”說疼的時候眉緊緊皺著,薄唇輕抿,看得陶宛宛一陣心酸。
“宛宛,你怎麽在這啊?我們該走了,那小兔崽子調皮的很,沒你我可真招架不起。”蘇雅慧的聲音響起,她實在沒辦法應付lisa那個難伺候的主兒,不得已問了侍者,得知陶宛宛可能在露台上,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正好撞見陶宛宛和一個男人正眉來眼去,心想著這小妮還開竅了。
“蘇雅慧?”熟悉的聲音在蘇雅慧耳邊炸響,她抬起頭,看過去,俊美異常的臉,不正是當年的楚天寒嗎?她生怕楚天寒舊情複燃,陶宛宛可再也受不住什麽大的傷害了。
於是蘇慧雅慌亂的說“楚先生,好久不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說著,一手攬過陶宛宛倉促的離開。隻剩下楚天寒吃驚的表情,看來他沒有認錯,她就是自己的宛宛,隻不過好像失憶了。
楚天寒俊眉一展,勾出一個誘人的弧度,陶宛宛,無論你是裝傻還是失憶,這一次我都不會再鬆手了。他不及,遲早她都是他的。毋庸置疑。
而彼時的陶宛宛毫不自知,已經成了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一臉疑惑的問向蘇雅慧:“雅慧,他是誰啊?你和他認識?我也認識他對嗎?還有我總覺得自己有一段記憶空白,是怎麽回事。”麵對這一連串的疑問蘇雅慧頭疼不已,她早該知道這樣的場合楚天寒那樣的人物必然會出現,就不應該耐不住帶Lisa的死纏爛打,撒潑耍賴,帶她來,她一來,陶宛宛怎麽可能放心自己的心頭肉,屁顛屁顛的也跟了過來。
沒想到遇到這破事,蘇雅慧心中掀起千層巨浪,表麵卻強裝鎮定的打著哈哈:“你快去看你家的小寶貝吧,都要把人家千金都弄哭了。”
一聽到自己女兒的消息,陶宛宛就放開了心中的疑問,慌忙趕去救場,她可不想惹了富家千金,讓自己下半輩子都被人追殺啊。
Lisa這個調皮鬼,明明是一個女孩,卻比男孩還愛惹事生非。
你以為他是萌萌噠的小可愛,卻不想是地獄閻羅般的惡魔。
果然,會場的一角,Lisa死死拽著一個女人,女人身穿黑色包臀裙,麵紅耳赤,美目中的淚水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阿姨,你怎麽可以偷吃一個小孩的蛋糕。”她嘟著嘴,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模樣。
女人麵色難堪,她哪知道桌上那塊精致的蛋糕是這小屁孩舔過的,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一陣惡心,恨恨的說:“你放開我。”
Lisa搖頭,拽得更緊了,本就低的晚禮服被扯得酥胸半露,引無數男人色心蕩漾,恨不得能將眼給貼上去。
“Lisa,你在幹什麽?過來。”陶宛宛嗬斥道。
Lisa看到是自己的媽媽,依舊不肯放手,小手一指,義正言辭的說:“這個阿姨偷我的蛋糕吃!”聽得那給女人一臉黑線,眉毛不停的抽搐。
“過來!”陶宛宛瞥瞥Lisa,厲聲說。她的寶貝女兒能不能少惹些事啊,人家一個大家閨秀犯得著偷你的蛋糕啊。
Lisa撇撇嘴,泫然淚下,捏著自己的蝴蝶結裙角走到陶宛宛身邊。
陶宛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蘿莉楚楚可憐的樣子誰受得了啊,抱過Lisa,柔聲說“無論怎樣,Lisa都不能蠻橫無理啊,有什麽事告訴媽媽,你可是可人的乖寶寶。來,跟媽媽說,怎麽回事?”
Lisa停止了哭泣,眼神憤憤的盯著那個女人,居然讓媽媽對自己生氣,她小嘴一撇,嘟囔道:“我在桌上看到了蛋糕,可是寶寶想去廁所,就舔了舔,告訴別人那是我的,可是等寶寶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把我的蛋糕吃了。”話音剛落,全場哄笑,黑色包臀晚禮服的女人臉都綠了。
陶宛宛更是哭笑不得,抱過這個可愛得過分的蘿莉,說:“媽媽給你另外買,小東西,下次可不能這樣啊,你舔了的東西人家看不出來啊,下次你直接拿給媽媽,媽媽給你保管好嗎?”
小東西不說話,乖巧的點點頭。拉著陶宛宛離開前恨恨的瞪了女人一眼,惹得女人愕然,咬牙切齒。
陶宛宛出了會場的門,對麵就是一間蛋糕房,她蹲下身子,摸了摸Lisa的頭,說:“乖乖待在這裏,媽媽去去就來哈。”說著,她提起裙擺,往對麵走去。
走到路中間的時候,一束強光打過來,如同利箭一樣,猛地向陶宛宛撞過去。
猝不及防的,陶宛宛扭頭,她惶恐的睜大雙眼,一聲銳利的尖叫聲劃破深藍色寂靜的天空。
午夜的街頭,冷風刮過,她的發絲飄舞,紫色的裙擺搖曳,如同一團美麗的美人魚泡沫,瞬間,支離破碎。
她絕望的閉眼,感受死亡來臨的氣息,而那一刻腦海卻如電影序幕一般,迅速的翻轉,男人,俊美的男人,阮翠,她的倒在血泊中的爸媽,還有大海,海水不停的灌進她的唇,她想逃離,雙腿卻被無盡的水草纏繞,逐漸,她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停止跳動,呼吸哽咽在喉嚨,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一聲呼喚,在寂靜中陡然炸響。
“陶宛宛!”楚天寒的心好像被生生撕裂開來,自露台離開後,他跑到會場,發現那抹淺紫色的身影往門口走去,他要找到她,將她的心從海角天涯帶回身邊。
於是,楚天寒追了出去,他的眼卻瞥見那抹紫色在暗夜中頹然凋零。
沒有絲毫猶豫,他大喊了一聲“陶宛宛。”迅速的撲向她。
他不會再放任陶宛宛在自己麵前死去,他那每一處撕裂的細胞告訴他,疼,很疼。
那些疼痛將楚天寒淹沒,讓他愧疚難安,心緒不寧。
如果不能相愛的在一起,那就相愛的死去。
兩個人如同緊緊相擁的蝴蝶,在那一簇急促的光亮中燃燒,燃燒。
……
很多年後,林凡告訴楚天寒,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心疼的呼喚,像是一場絕望的愛戀,在不斷的錯過和重逢中死死抓住彼此,不願放手。那一天,他就站在酒店門口的旁邊,你的那聲痛呼,我明白了四個字,那就是—撕心裂肺。
一場布滿痛楚的夢,體無完膚的疼痛。
在夢裏,還是那個午夜的街頭,楚天寒站在旁邊,他看見陶宛宛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淺紫色的弧線,美麗的,而後,重重的跌落,她鮮紅腥稠的血液彌漫開來,流到他的腳下。
而楚天寒隻是呆呆的看著,他想要叫她的名字,卻發現不能出聲,他想要跑過去抱住陶宛宛,卻仿佛被一雙無形的雙手鉗製住,不能動彈。
他的黑色瞳孔躺著一隻浴血紫蝶,淚水淹沒,止不住顫抖和疼痛。
……
楚天寒從夢中驚醒,不停的喘息,冷汗浸濕了衣裳,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偷偷鑽進紋花的玻璃,落在楚天寒的發梢,他低下頭,沉默良久,那斷腸人是否在天涯?
“醫生,他醒了。”耳邊是護士驚喜的聲音,纏繞著濃鬱的消毒水味。楚天寒的意識逐漸清醒,他一臉焦急的看向護士:“陶宛宛呢?”眼眶布滿了血絲,期盼而又害怕。
護士愣了愣,被他的目光驚嚇住,半響她緩緩說道:“陶小姐沒事,隻是受了些驚嚇而已,倒是您因為救她,腿骨被卡車擦傷,需要好好療養一個月。”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瞟了楚天寒一眼,這個男人真是俊逸非凡,都比得過八卦雜誌上的影星了,不對,是比他們更有魅力,像極了真人版的王子。
楚天寒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從自己麵前消失了“扶我去陶宛宛那。”
“可是先生,陶小姐還沒醒,而且您的腿……”小護士囁嚅道。她為難的看了看楚天寒,卻被他眼裏不容置疑的冷冽所震懾,沒有再說話,依依起身過去扶他,他的強壯的身體架在護士的身上,畢竟是初來乍到的實習小護士,情竇初開,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體溫,不禁麵色潮紅,嘴角卻不自覺的勾出一抹竊喜的笑。
當然,對於這些楚天寒根本不會察覺,或許是他見過的旖旎含羞太多,更或許是他眼裏隻裝得下一個陶宛宛,所以他剛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
來到陶宛宛病房的門口,小護士輕聲說: “楚先生,這……”話還沒說完,楚天寒便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害怕打擾了陶宛宛的沉睡。
小護士看了楚天寒一眼,念念不舍的離開,她不是一個不懂得分寸的小女生。
楚天寒打開病房的門,忍著腿骨擦傷的疼痛坐到陶宛宛的床邊。傷口撕扯讓他不禁皺眉,額間溢滿了細密的冷汗,嘴唇發白。
他看著床上的人兒,眉眼彎彎,濃密而卷曲的睫毛輕輕顫抖,幾縷淩亂的發絲貼在她花瓣一樣柔軟的粉唇上,令人心生憐惜。
楚天寒伸手,細長的手柔柔的撫過陶宛宛溫潤如玉的容顏,細細的勾繪著她的輪廓,從額到頜,似是要將她烙印在心中。
那一夜,他一直默默地守在陶宛宛身邊,溫柔摟她入懷,感受她溫熱的體溫聽她左胸口處有節奏的跳動,看她呼吸平緩的如天使般沉睡。楚天寒的眉輕輕的皺起,然後又散開。
為著這些年對她的愧疚難安,沒有他,她是否幸福,是否有人和自己一樣擔心她,寵愛她,忍受她的壞脾氣。最重要的是,她是否想他?
陶宛宛在夢裏突然囈語“寒”,然後她大顆大顆的眼淚便蜿蜒而下,如同窗口枝蔓藤延的淡紫色牽牛。牽扯著楚天寒的心,他看著她,又驚又喜,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依然有自己的痕跡。
半響,他俯身,溫熱的唇吻幹她的眼淚,不舍得讓它掉在冰涼的地上。而床上的人,卻感覺到貓兒一般的舔舐,她不悅的皺眉,粉唇輕輕嘟起,十分嬌俏可愛。
惹得楚天寒一陣愉悅,寵溺的笑,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呢喃道:“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從春夏到秋冬,四年又五年,他們不停的錯過又不停的相遇,仿佛輾轉紅塵中注定生死相依的人,不都是這樣嗎?隻有經曆過分離和傷痛,才會察覺來之不易,才會更加惺惺相惜,至死不離。
他的萬貫家財換尋不回她的身影,那麽就以身相許,以心相依。
……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的親吻著兩個人的臉,陶宛宛醒來的時候,頭暈目眩,她隱約記得昨夜有一個柔軟的懷抱,攬她入懷,她貪婪的汲取那點點溫熱,如同跌入到了雲端。
她睜開惺忪的眼,幹燥的空氣中彌漫著薰衣草的芬芳,入目可見的是一處僵硬溫暖的胸膛,她的不停起伏跳動的胸口似被什麽裹住,低頭看過去,一雙手,一雙男人的手!
“啊!”陶宛宛尖叫的從床上跳起來,下來的時候順便踩了一下這個占她便宜的惡魔一腳。
楚天寒在疼痛中驚醒過來,看了看眼前護住胸口,保持警惕的小綿羊,又看了看自己的腿,隻覺得人生徹底失去了希望。這個女人一回來就打算謀殺親夫嗎?
早晨九點十刻,在陶宛宛一臉鄙夷的表情下,楚天寒憤憤的看著陶宛宛,心裏默默流著淚被擔架抬走,粉碎性骨折。她以為楚天寒是非禮自己的變態色魔,拍拍手,冷哼道:“小小懲戒而已,下次再見到他,讓他斷子絕孫,不能人道!”
陶宛宛看著眼前,一片蒼白,白牆,白窗簾,白床以及自己蒼白的臉,醫院?她咦了一聲,似乎又想起什麽,昨天的晚宴,蛋糕,白光,還有那聲隱約的痛呼,是他救了自己?轉而她又挑挑眉,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隨隨便便讓自己以身相許啊。好吧,雖然他帥得妖孽,也得事先提醒一下,讓她好歹有個準備嘛。
“媽咪!”Lisa的聲音從門口想起,將陶宛宛飄離的思緒拉回。她轉身看向一臉愁容,眼眶緋紅的Lisa,心口鈍痛,Lisa是個懂事的孩子,看到自己差點死去,一定嚇壞了。
“媽咪,寶寶好怕。”Lisa的嗓音稚嫩,帶著哭腔,撒嬌的摟著陶宛宛,不肯放開。
陶宛宛溫柔的朝她笑,試圖撫去孩子內心的惶恐不安說:“寶寶不怕,寶寶是個堅強的孩子。”
“Lisa以後再也不調皮了,我要媽媽,不要蛋糕。”懷裏的小蘿莉嘟著嘴,小臉變成了一團醬牛肉。滿是自責。
看得陶宛宛心疼不已,伸手去撫摸她柔軟的頭發說:“不怪Lisa,是媽咪自己太不小心了。”
有Lisa她這一輩子都知足了,她是上帝賞賜給自己的天使。如果說陶宛宛是Lisa生命的支撐,那麽Lisa便是陶宛宛生命的靈魂。彼此相依為命,彼此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宛宛,你這是去買蛋糕呢?還是迫不及待去送死了啊,真稀奇?”一旁的蘇雅慧嗔怪道,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水果放在桌上。
陶宛宛勾了勾嘴角,看向蘇雅慧一身水綠色長裙,樸素而不失清純,不禁眼中一亮,調侃她說:“蘇大小姐說笑了,你這身正常打扮唉我送死不稀奇的多了,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還是一朵奇葩。”
蘇雅慧也不生氣,捂著嘴哈哈大笑:“我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是出了車禍的人,一早知道你命硬,還好沒給你準備棺材花圈,不然得浪費我多少錢?”
陶宛宛翻了個白眼,不理會蘇雅慧,轉而又想到什麽,一隻手拉過她,焦急的問道:“昨晚救我的男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救我?”
麵對陶宛宛的詢問,蘇雅慧心頭一驚,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支支吾吾,說:“你就當人家是萬年難覓的大好人,好了,看你氣色不錯,給本姑娘削個蘋果吧。”
陶宛宛嘖嘖了兩聲,她是病人還是自己是病人,卻依然咄咄逼人的追問:“世界上要是真有這樣為了我不要性命的大好人,我一準以身相許,你快老實交代,是不是我和他有什麽關係。”
蘇雅慧不說話,臉色瞬息萬變,半響她佯裝著笑,說:“我老實交代什麽啊,有些事還是不用知道的好。”說著,繞過陶宛宛,拿了一個蘋果自己削起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她知道回到這座城市注定躲不過,但能躲一時就算一時吧。
見蘇慧雅的躲躲閃閃,陶宛宛沒有再問下去,知道裏麵一定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係,她的腦海突然浮現出楚天寒的模樣,幽怨纏綿的眼,皺起的眉,仿佛有深不見底的悲傷將他纏繞,他柔聲喚她“宛宛”那樣深情,那樣無力又傷感。
陶宛宛心裏某個的角落驟然疼痛起來,仿佛一處潰爛的傷口,輕輕觸碰,便裂開,溢出鮮紅斑駁的血來。而她卻不知道心裏的疼痛,難過從何而來,隻是癡癡望著窗外那朵開到荼靡的牽牛,淺紫色,愁緒萬千。
“媽咪,我們可以回家了嗎?”Lisa睜著眼,稚聲問道。一個年幼的孩子看不清氤氳在眉目裏的傷傷,更不懂那些糾纏不清的情事。
陶宛宛笑笑,如一汪潺潺的春水,拉過Lisa的手,說:“當然啊,媽咪又沒受傷,當然可以回家,寶寶想回去了嗎?”
Lisa乖巧的點點頭,口中哼出歡快的小曲,一蹦一跳的出了門。
見到此情此景,陶宛宛不禁心情好上了幾分,拉過行李出了病房,身後的蘇雅慧叫嚷著:“我才剛來唉,就出院?你們也太雷厲風行了吧。”一邊說一邊手晃著半個蘋果。
陶宛宛跟上Lisa,對身後的一切置之不理。
招來一輛黃色出租車,三人絕塵而去。卻不知此時她們的一舉一動已被人了如指掌。
車上,一路蕩漾著Lisa走調的曲調,蘇雅慧不停的和司機師傅亂侃,話說如今的司機師傅也真是上知天聞,下知地理啊,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哪個街坊鄰居生了個娃。蘇雅慧也樂得跟司機師傅狂侃,那親切得勁就跟他親閨女一樣。
車子衝上了高架橋,蘇雅慧停止了和司機師傅的話題,陶宛宛琢磨著兩個人侃得盡興,現在上了高價橋,當然不能拿生命來開玩笑,畢竟是一車四命的事。
陶宛宛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光陰正好,陽光不燥,思緒卻不斷的旋轉飄離,她的父親和蘇雅慧的小姨到底什麽關係?當年她的爸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昨夜那個男人,和自己有著什麽樣的聯係?她那段空白的記憶又該拿什麽填補。
太多太多的疑問浮上心頭,如那墨綠色苔蘚,蒙著水霧隱藏在陰暗的角落,濕漉漉的,讓人欲去抹開這水霧一探究竟,又無力承擔真相的殘忍。
來不及細想,車子已經開到那處宅落,D市的交通就像十幾年的老便秘,難得通暢一回,陶宛宛喜不自禁的付了比以往少上一半的車費。
門口,莎微一身水藍色緊身裙,淡色的眼影,一頭卷發,夢幻一般,陽光落寞的打在她身上,如同豔麗的妖姬。她的橄欖型褐色眸子裏溢滿了漫不經心,卻又似乎閃過幾分隱約的擔憂。
“回來了?”她漠然問道。
陶宛宛一手牽過Lisa,一手提一袋水果,點點頭,喚她:“師傅。”
莎微接過她手中的水果,轉身回了屋子。
Lisa晃著兩條麻花辮,很開心的在屋裏亂轉,陶宛宛看著她一臉寵溺,坐在沙發上,拿過茶幾上的早報,當看到關熙妍大秀酥胸,林凡餓虎撲食的照片時,不禁哇哇大叫,說這女的真極品,真妖孽。
蘇雅慧湊過去,故作滿臉憂鬱的說:“宛宛,你看你這負離子純平,都沒法活了啊。”
陶宛宛瞠目結舌,不理會蘇雅慧,一旁的Lisa跑過來,滿臉童真爛漫的問:“媽媽,什麽叫做負離子純平啊?”一邊說一邊搶過那份報紙,驚呼:“媽咪,她的咪咪好大哦。”聲音稚嫩。
聽得兩個女人滿臉黑線,這小東西也太早熟了,一語驚人啊。
“果然是什麽樣的母親生出什麽樣的孩子”莎微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冷漠,她緩緩走到陶宛宛身邊。
蘇雅慧衝陶宛宛吐了吐舌頭,示意她不要在意小姨的話。
“陶宛宛,你到我房裏來。”莎微用餘光瞟了陶宛宛一眼,眉線淡然。說完,她就拖拉著拖鞋上了樓去。
陶宛宛低著頭,不知道作何感想,她不是不知道師父涼薄的性子,隻是叫她談話多半都是為了那晚的時,她看看蘇雅慧,又看看Lisa,故作怨憤狀,“看,媽咪又因為你挨訓了。”
Lisa哈哈大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回道:“誰叫媽咪總是教訓寶寶啊,惡人有惡報。”
聽到這樣的話,陶宛宛眉毛一抖,這孩子,是不是親生的。她是惡人,那Lisa不就是小惡人嗎?
她撇撇嘴,迅速的上樓。
打開門,莎微站在窗邊,窗台上放著一株墨綠的仙人球,她眼神飄離看向遠處,不知道獨自想著些什麽。
“師父,你找我有什麽事?”陶宛宛輕聲詢問道。
莎微沒有說話,嘴唇細細的抿著,似是被流年往事纏繞住了眉眼,看不清,又無處可逃,良久,窗外的一隻白色不知名的鳥飛過,驚擾了她零零散散的回憶。
輕輕轉身,幽藍色的眼蒙了些莫名的水霧。
她說:“你見過他了?”
陶宛宛搖頭,看到莎微難得的幽怨的模樣,有些不自然,手扯了扯裙角說:“他?指的是誰?”
莎微歎息了一口氣,早在那天她就接到蘇雅慧的電話說陶宛宛和楚天寒的偶遇,當時不由得一震,本該躲不過的,但幸運的是,陶宛宛似乎並不記得楚天寒了。
那些盤枝錯結的過往終究是連回憶都不曾存在,便煙消雲散了。此情已自成追憶 零落鴛鴦 雨歇微涼 十一年前夢一場。
莎微看了看陶宛宛,有些不忍和心疼,這個可憐女子的愛情該何去何從?
“沒事了,你以後少見他就是了。”她淡淡的說。
陶宛宛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如莎微這般雲淡風輕的人,不是大事怎麽會找自己說話,她咋舌,腦海飛速的旋轉,難道是那晚的那個男人?她問及蘇雅慧的時候,分明瞥見她的驚慌失措。
“那個男人是誰?他認識我嗎?”陶宛宛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些事情她必須明白,不管是好奇也好,還是因為心底的那絲悸動作怪,她都沒辦法讓自己做個一無所知的傻子。
莎微皺眉,淡淡的瞥了一眼陶宛宛,說:“你和他無關,以前或者以後都不會有關係!”陶宛宛搖了搖頭,又想說什麽,卻看見了莎微眸子裏的冷漠,生生將嘴裏的疑問捂在了喉哽。
“我累了,你出去吧。”莎微轉身,大片大片的陽光打在她落寞的水藍色身影上,說不出的傷感。
陶宛宛不好再說什麽,走到門口時,又咬咬牙,像是鼓足了勇氣問莎微:“師父,你和我爸爸到底什麽關係?”
莎微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瞬間,又淡去,她眸子底的冷漠似要將空氣凍僵。一字一頓的說:“陶宛宛,你的疑問太多了!”
一句話將她試圖揭開的往事又重新塵封住,漾起縷縷灰塵。
陶宛宛眼眸裏的迫切,一點點跌落。安靜的下了樓。
晚上,洗了澡,陶宛宛抱起興奮不已的Lisa,坐在床上,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孩子好,無憂無慮的,什麽都不用想。
“寶寶,別鬧了,快睡覺吧。”陶宛宛將她放到被窩裏,低聲說。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Lisa嘟了嘟嘴,扯著稚嫩的嗓音說:“我不睡!”
陶宛宛麵色溫怒,按住Lisa的胳膊,:“怎麽,Lisa,不聽話了?媽媽不要寶寶了啊。”
一聽到說不要,Lisa手足無措的緊緊抱著陶宛宛,一副巫山欲雨的模樣嬌嗔的說:“媽媽是個大壞人,你忘了要給寶寶講故事的嗎?不可以不要寶寶的。”
陶宛宛苦笑不得,這孩子的記憶真夠好的,她低頭,滿心溫柔,輕輕應了一聲:“好,媽媽給你講美人魚的故事。”
“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偉的城堡,裏麵住著六位人魚公主,她們都十分美麗, 尤其是最小的公主,她留著金色的長頭發,比姐姐們都漂亮,她最喜歡聽姐姐們說許多海麵上的新鮮事,因此,小公主常想著,有一天能自己到海麵上看看……”
當說到美人魚哀傷的看著王子,變成泡沫時,Lisa突然張口,問:“美人魚為什麽會悲傷啊?”
陶宛宛愣了愣,美人魚哀傷是因為王子看不見她,錯認了他的新娘,半響她告訴Lisa:“因為愛情,因為美人魚公主愛著王子。”
愛情?Lisa忽然眨了眨自己褐色的大眼睛,她突然喜歡上了這個美麗的詞匯,雖然不懂,但是她知道這個詞匯一定很美,很美,美得像美人魚公主那一頭金色柔軟的頭發。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自言自語一般:“媽咪的愛情呢?”
陶宛宛失神,她的愛情了在何方?這麽多年以來,身邊不乏絡繹不絕的追求者,但她卻從未有過半分歡喜,半點心動。她總覺得她的心被什麽東西填滿了,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甚至有時候蘇雅慧會嗔怪她,說她是塊萬年不化的冰,注定孤獨終老。對的,孤獨終老。
陶宛宛忽然覺得心底一陣抽搐,讓她惶恐不已,她探尋不到為什麽,卻又清晰的存在著。
就在陶宛宛發愣的時候,Lisa忽然怯生生地問她,似乎猶豫了很久,她說:“媽咪……我的……爸爸……是誰啊?”
陶宛宛的身體猛然一抖,她沒有想到一個年幼的小女孩會突然這樣說,讓她手足無措,心緒不寧,她從來都逃避的問題如今突如其來的蹦到自己的麵前,深深擊中了她的心髒。
她孩子的父親是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算是天大的笑話了吧。
陶宛宛沉痛的閉眼,不忍傷害了Lisa那脆弱的充滿期待的眸子,她緩緩說:“爸爸,是媽媽很愛的男子。就像美人魚很愛王子一樣。”
Lisa眼珠子滴流一轉,像是在思考什麽。良久她抬起頭睜眼問:“那爸爸為什麽不在我們身邊啊??”
陶宛宛愕然,Lisa是何等聰慧的孩子,是啊,她孩子的爸爸,她的男人為何不在她的身邊?難道就不心疼她多年的顛沛流離?她別開臉,淚眼模糊,睫毛輕輕顫抖。天使親吻了她的眼,卻忘了親吻她的心髒。讓她丟了自己的回憶,蒼涼而無望的流浪。
良久,她輕輕的拍Lisa的肩膀:“很晚了,寶寶該睡覺了。”至始至終陶宛宛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的內心逃避著,慌亂不已。
Lisa沒有發覺陶宛宛的悲傷,在她的溫聲細語中,逐漸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的手卻緊緊抱著陶宛宛,夜裏的月光穿過窗戶落在Lisa的臉上,忽然,她在夢裏囈語:“爸爸。”
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從小不知道父親為何物,貪婪的想要汲取父親的溫暖,卻無處可尋。這聲呼喚怕是一場美麗溫馨的夢而已。
陶宛宛心痛不已,她的眼睛流竄出一種酸澀的液體,讓她萬分悲傷無奈,她的手憐憫的撫過Lisa的臉,她知道她沒有辦法給孩子父愛,隻有用更多的母愛卻彌補。
她的小小的她,彼此擁抱彼此的溫暖,流落天涯。
第二天,陽光細細碎碎的灑落進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她緩緩睜眼,神了一個懶腰說:“Lisa,快醒來了,小懶鬼,太陽都曬屁股了。”說著,就用手去推Lisa所睡的地方,卻發現隻有一片殘留的體溫。
陶宛宛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三十刻左右,她搖了搖頭,迅速的起床,穿衣洗漱,卻陡然發現家裏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禁咋舌,難道一夜之間都變成瑪雅人消失了不成,她撇撇嘴,泡了一杯藍山咖啡,濃鬱的香氣從貝齒間氤氳開來。
估計都是蘇雅慧那女人帶著Lisa出去亂混去了,陶宛宛拿過手機,正打算好好給她一頓教訓,告訴她不要帶壞了一枚根正苗紅的祖國花朵。
鈴聲卻驟然響起,陌生的電話號碼,陶宛宛疑惑的接通:“喂,你是?”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說話,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笑聲偷入陶宛宛耳中,她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中的咖啡,說道:“沒事少打騷擾電話,我沒錢,別騙我,更沒色,老女人一枚!”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那頭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很是得意,卻依舊不吭聲。
陶宛宛氣急敗壞,心想著這世上的瘋人院院長大赦天下了,把瘋子都給放出來就知道陰沉沉的笑,生生把人的內傷都能笑出來了。
“沒事,我掛了!”陶宛宛憤憤說道。
“等一下,你聽聽這是誰的聲音?”一聲沉鬱的男聲響起,不緊不慢的說。
“媽咪這裏好好玩哦,你快過來啊。”Lisa的聲音直直鑽進陶宛宛的耳膜,她的腦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綁架?猥褻幼女?在她樸素的思想中,這種事情怎麽能發生在她這個沒名聲,更沒錢的人身上呢?起碼也是某百萬億萬富翁啊。
緩衝了好久,她突然大喊道:“放過我的孩子啊,雖然我很窮,但是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找啊。”咋咋呼呼的跟隻聒噪的小麻雀一樣,聽得那頭的男人直翻白眼,這個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他咳嗽兩聲,緩緩說:“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陶宛宛一口咖啡就噴到了客廳的雪白的牆上,綻開一朵難看的花。她抓耳撓腮,衝著男人吼:“我什麽時候欠過你錢了,我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就算敲詐勒索也別用這麽卑鄙無恥的借口啊!!!”
男人在那邊笑得如沐春風,娓娓道:“陶宛宛,你這記性真夠差啊。”
陶宛宛?她瞳孔猛地一縮,甩開本來用來擦牆的抹布,說:“你誰啊,有名的報名,沒名的爆照啊。”又看到另一處白牆灰色花兒朵朵開,忍不住 痛哭流涕,等莎微回來一準斃了自己。
他俊眉微微挑起,還是這麽有趣,一字一句的說:“我叫楚天寒,你見過的,可別翻臉不認人啊,為了救你我撞壞了一隻湖藍色Rolex,腿骨擦傷,另外你一腳把我踩成了粉碎性骨折。”
陶宛宛有些氣短,原來是那個男人啊,吐吐舌頭:“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做好事,哪有做好事還讓人還錢的啊,就算還錢也不用綁架啊。”
楚天寒一聽,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說:“那你謀財害命,是不是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啊?我這是好人沒好報。”
“你開個價吧,賠多少?”陶宛宛沒好氣的說。沒想到她這小命得救還遇到敲詐的,這世道,人與人之間越來越缺少大愛無疆的精神了。
“不多,一百萬。”楚天寒淡然說。
“一百萬?你坑我呢?你幹脆把我賣了吧。”陶宛宛抱著手機鬼哭狼嚎,就差把自己甩出去了。心想著自己每天晃悠著百萬的身體,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得不小心點,以後要是遇到沒命的事,千萬提防有人來救自己。
“賣你?你這樣的小竹竿我能賣出去?往你頭上插個旗,都成五星紅旗了。你抬舉我了。”他眉頭輕輕皺起,一臉鄙夷和不屑。
陶宛宛苦笑不得,不禁糾結自己的命到底是值錢還是不值錢,隻知道猛地搖身一變,成了負債百萬的人了。
她小心諂媚 :“要不,我再撞一次車?”
楚天寒吼:“你是不是腦子給撞壞了?”眼神冷冽,這個女人是傻了不成?
生命就是這麽苦惱,你要命就得出錢,上天非得把一個美男子還是一個瘋人院的美男子送給自己,不瘋魔不成狂,就是以折磨她為樂。她本想安安分分,連孤獨終老都不介意,卻無辜給她本就慘淡的人生抹得更黑。
“錢不用還,我家缺個保姆,我的腿斷了沒法自理,你就過來照顧我等我好了吧。”楚天寒正兒八經,深沉的說道。
那時,陶宛宛才明白楚天寒的層層鋪墊,良苦用心,一個一個陷阱就等著自己傻不拉幾的往裏麵跳,無非就免了保姆費和保鏢費。雙贏啊。
良久,她萬分怨憤的吐出一句話:“好,你在哪?”
“城郊西區的599號”說完,楚天寒掛了電話,隻留下一連串嘟嘟的回音。
……
兩個小時後,陶宛宛來到郊區的一棟別墅,紅色的柵欄,枝蔓藤延的幾朵白色小花,富麗堂皇的歐洛克風格,紅白相間的屋頂,檀色的房子坐落在一片姹紫嫣紅中,遠遠看去,就知道一定是富貴人家,她不是不知道奢華二字,但這樣的精致如童話世界裏的城堡已經極盡奢華,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罵罵咧咧的下了車,心想著沒事住在荒郊野外一定是個孤僻變態的大怪人。
陶宛宛按響了門鈴,很久,一張無比英俊的臉勾著賤賤的笑從門口的縫隙鑽出來,他說:“你是蝸牛嗎?你女兒都要被我燉熟了吃了。”
陶宛宛一臉驚恐,一隻手推開楚天寒,大喊著:“Lisa,Lisa!”翻箱倒櫃,幾乎都要把楚天寒的房子給拆了,但是,沒有回音,更沒有半個Lisa的影子,,她隻覺得情緒到了崩潰的邊緣,當場嚇哭。
楚天寒抹抹嘴角,說:“半老徐娘的人了,還哭的這麽矯情。”
陶宛宛不說話,雙眼恨恨的瞪著楚天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已經碎屍萬段,死了一遍又一遍,連灰塵都沒有了。
感受到陶宛宛的目光,楚天寒擰笑,一瘸一拐的走到樓道旁邊,衝著樓上大喊:“Lisa,出來了。你媽媽找不到你,她輸了。”
不一會兒,樓上就咚咚咚咚的傳來響聲,一身碎花洋裙的Lisa像一隻兔子一樣飛速的衝下樓竄到陶宛宛懷裏說:“媽媽,我和這個帥叔叔打賭,如果你找不到我,你就得待在這住一個月哦,不過這個房子好漂亮呢,寶寶好喜歡,要是住一輩子都願意。”
陶宛宛收起眼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Lisa,她確定這一定不是她的女兒,莫非被楚天寒給毀屍滅跡,再掉包了。
“媽咪,是不是能住這麽大這麽漂亮的房子,樂傻了啊?”Lisa莫名其妙的瞅瞅陶宛宛幽怨無比的眼。
陶宛宛一邊站起身子一邊憂傷的說:“楚天寒,你別欺人太甚啊,騙得了我女兒可騙不了我。”心中憤憤不平,隻怪Lisa太單純善良,被這個男人鬼迷心竅了。
楚天寒笑笑,眼眸深邃,說:“陶宛宛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少女人恨不得住這了,我都還不要你給房租錢,”
陶宛宛不屑的瞥了楚天寒一眼,誰知道他安得什麽黃鼠狼心,轉而,她又似乎意識到什麽,雙手插腰,跟個小潑婦一樣,:“楚天寒你說你想幹什麽?你這麽有錢,哪裏差百萬,再說就你那小腿哪能值百萬,何必來為難我這個沒錢的人,這不擺著居心叵測?”
楚天寒就笑了,燦爛得跟那春天裏的小花一樣,他說:“我是個生意人,當然得權衡得失,你斷我一條腿,我隻是讓你伺候我一個月,還沒算上醫藥費呢?”
陶宛宛的深受打擊,還伺候?他當她是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呢?剛要發怒,楚天寒便步步逼近,無形的壓迫感讓陶宛宛不自覺的後退,貼到了牆邊,她語無倫次的說:“你想幹……什麽?”
楚天寒一把捏過陶宛宛的下巴,意味深長的笑,看得陶宛宛毛骨悚然,他說:“你想我幹什麽啊?”說著就俯身過去,花瓣一樣的薄唇帶著溫熱和潮濕。
陶宛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英俊沒有半分瑕疵,她聞見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手心不禁潮濕一片,仿佛沉寂多年玫瑰突然怒放開來,她輕輕閉眼,害怕又期待的等待著這個天使之吻的降臨。
很久,那個吻並沒有如期而至,她睜眼,卻發現空蕩蕩的大廳隻有她一個人。
“楚天寒!”陶宛宛尖銳的聲音劃破天空,楚天寒躲在樓上笑得春風得意,陶宛宛又氣又羞,鬼哭狼嚎,恨不得挖個地縫,鑽了進去。讓她與這個世界隔絕一會兒,收拾收拾她受傷的心靈。
楚天寒一定是上帝派來懲罰自己的惡魔,從她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厄運不斷,痛苦不堪,
那一天,從上午到下午,楚天寒不停的讓陶宛宛端茶送水,陪他玩大地主或者鬥地主,在陶宛宛看來就是把自己往死裏整。
“陶宛宛,上來!”看,又來了,陶宛宛氣喘籲籲,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樓。
楚天寒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啜一杯茶,見到陶宛宛,伸手揮了揮,示意她過來。
“幹什麽?”陶宛宛有氣無力的問道。
楚天寒抬眼一笑,從茶幾上拿過一份報紙丟在陶宛宛手上說:“念。”不容反抗的意味。
自己不會看啊?以為她是步步高點讀機呢?還自帶語音功能。不過這些她都隻是在心裏念叨,她可不想這個男人怒不可竭就把自己給粉身碎骨了。
她拿過那紙《D市晚報》照本宣讀起來。
“聲音大點,你沒吃飯呢?”楚天寒閉眼,不悅的責怪道。
陶宛宛麵色扭曲,虛了一口氣,大聲念:“下一年的金融危機即將來臨,如何應對成了……”結果,楚天寒一把拎起陶宛宛,怒聲嗬斥:“你是要用你八分貝的聲音噪死我嗎?”
陶宛宛兩隻懸在空中的小腿亂晃,就跟她的心一漾一漾的,真是個難伺候的主,要是讓她在這呆一個月,她不得死無全屍了?
她抬著頭,泫然淚下的模樣,額前的碎花貼在臉上,看起來楚楚動人。
楚天寒心頭一軟,把她扔到一邊說:“給我有感情的朗讀這段新聞。”
陶宛宛默哀,鼻子哼了哼,還有感情?當自己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呢?她清了清嗓子,眼神癡怨的看向楚天寒,繼續她的朗讀生涯。
那個下午,淺淺的陽投射在陶宛宛的睫毛上,她生動的眉眼,一張一合的唇,以及刺繡的白色長裙夾雜著夏天梔子花盛開的清香落在了楚天寒眼裏,心裏蕩起絲絲漣漪。
隻是陶宛宛不知道她已然落入了一個愛情的圈套,那些曆曆在目的往事重演,將兩個人以最初的方式緊緊環抱在一起。
後來,在陶宛宛“有感情的朗讀”中,楚天寒睡過去,自從她離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隻要閉眼,便是陶宛宛布滿淚水的臉,他看著她支離破碎卻無法動彈。
日日夜夜的思念化作一種難以治愈的疾病在楚天寒的心疼潰爛,流膿。
終於,在今天,他得以安穩的睡過去,懲罰眼前這個女人遺忘了自己,補償多年來的夜不能寐,輾轉難眠。
陶宛宛百無聊賴的念著,喉嚨都嘶啞了,瞥了眼楚天寒,發現他已然睡了過去,緊緊閉著眼,呼吸沉重而平緩。
她嘟囔了一聲,原來自己的聲音和年少時老師的一樣,具有獨特的催眠效果,不過陶宛宛也樂得清閑,把報紙放下,轉身下了樓。
她靠在櫃台旁邊,Lisa不知道跑去了什麽地方,目光看向窗外,是一個花園,擁簇著些盛開的玫瑰和凋零的海棠,明豔而芬芳。她想過去,卻發現牆角落寞了幾朵白色的花,零星的,不知名的,墨綠色的藤條蜿蜒曲折,順著牆倔強的盛開。
她突然感覺心中有異樣的情愫就如這點點幹淨的白湧起陳年往事,似乎一切都分外熟悉,曾經承載了記憶裏最重要的部分。陶宛宛萬分悲傷,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悲傷,就隻是悲傷,像是那種難見天日,又確實存在的傷痛和美好。層層疊疊,飛快的劃過腦海,又抓不住它的翅膀,隻能無力的難過和慌亂。
有沒有這樣一段回憶你無法想起,卻讓你悲傷不已,淚流成河。
“you. are. my. lover”鈴聲驟然響起,驚醒了陶宛宛的思緒,她拿起手機,見是蘇雅慧,順手接通。
對麵的人焦急不安,喘著粗氣說:“宛宛,Lisa不見了,我隻是去買個東西,讓她等在原地,結果一回來就不見了。本來怕你擔心,不敢和你說,可是我已經找了一下午,到處都看過了,都沒見到Lisa的影子,我不知道怎麽辦啊。”說著,蘇雅慧便哭泣起來,聲音發顫,喃喃囈語:“宛宛,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陶宛宛沉默著不說話,兩眼翻白。
“宛宛,你不要嚇我啊,我知道Lisa是你的心頭肉,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你說句話啊。”蘇雅慧聲淚涕下,以為聽到這個消息的陶宛宛已經嚇暈過去。
陶宛宛臉色發青,說:“蘇雅慧,你怎麽帶孩子的,要是Lisa真有什麽事,我就把你脫光了掛到萬達廣場上的大鍾上麵去,”
蘇雅慧愕然,哭的愈發洶湧澎湃,她說:“要是能找回來,你給我丟大海裏麵喂魚也行。”
“你太重了,我抬不動。別哭了,Lisa在我這。”陶宛宛漠然說道。要不是因為蘇雅慧,她也不會傾家蕩產,落到楚天寒這樣的手裏啊。
“真的?太好了。”蘇雅慧立馬收起她的眼淚,跟水龍頭一樣,想關就關。
陶宛宛說:“蘇雅慧,你少來,什麽好啊,我現在已經墮落到了跟人做保姆還錢的地步了,要不是你,Lisa會被人綁架勒索?要不是你,我會負債累累?”
“綁架勒索?負債累累?宛宛你看電影看多了,腦子抽了吧?你一沒錢,二沒色,人家綁架勒索也是白費功夫。”蘇雅慧招來一輛出租車,一邊打電話一邊上了車。“師傅,去……”
陶宛宛氣得口吐泡沫,這敗家娘們,都說負債累累了,居然還打出租車,擠公交不挺好的嗎?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給塑個s型的身材出來。
“我說真的……嗚嗚嗚……我這一個月可能都不可以回去了,師父那邊你幫我頂著點。”
蘇雅慧就笑,笑得跟那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一樣,瘮得司機師傅一溜煙的開得老快。
“陶宛宛,你得了吧。說實話是不是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你別跟我裝純,麵含羞澀的就擁美男子入懷,也不給我留一個,難怪負債累累,告訴我是哪個新晉男模?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夜不歸宿”她用赤裸裸的包養二字將恬不知恥四個字發揚光大,那司機師傅一臉鄙夷,現在的女人越來越不自重,隨隨便便就把這樣的話掛在口邊,轉而他又對著蘇雅慧一笑,問道:“姑娘,你們這行行情不錯吧。”蘇雅慧置若罔聞,白了師傅一眼,繼續對著陶宛宛談天說地:“我說宛宛,你可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啊,不過好歹你得把Lisa送回來啊,她一鮮豔豔的祖國花朵可別耳濡目染,被你給帶壞了。”
陶宛宛覺得自己肺都氣炸了,這什麽跟什麽啊?她跟蘇雅慧根本不在一個頻道,沒法正常溝通下去了,扯著嗓音喊道:“蘇雅慧,我說真的,你趕緊回去看看家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把我贖回去!”
蘇雅慧一聽,說得跟真的一樣,難道是真的,陶宛宛碰瓷了家裏可沒錢賠啊,半響她囁嚅著說:“你乖乖給人家做保姆吧,滿期再回來,放心我會好好跟師傅說的。”話音剛落,蘇雅慧的手指輕按,掛了電話。
陶宛宛在那邊氣得發狂,大罵蘇雅慧太沒良心。卻不想吵醒了樓上的楚天寒,他站在樓道上,怒氣衝衝的說:“陶宛宛,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要發瘋出門左轉,完事再回來。”
陶宛宛愣愣的,站在窗戶邊,不說話。她與這個暴君,八字不合!!
楚天寒看了看她,突然說:“我餓了。”
語氣像孩子撒嬌一般。
陶宛宛依舊愣愣的看著楚天寒,眸子裏透著幾分疑惑。
楚天寒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調有些不妥,他瞪了陶宛宛一眼,冷冷說:“聽不見嗎?我說我餓了?我雇的保姆難道聽不懂人話了?”
陶宛宛恨恨的轉身,像一隻忙碌的小倉鼠一樣廚房走去,楚天寒,他算是人嗎?明明是殘害她這嬌豔欲滴的花朵的惡魔,以吸食人的痛苦為樂。然後她又覺得自己真是受虐狂,居然不習慣楚天寒對她溫柔,非得等他挑眉豎眼,命令她的時候才心滿意足。
楚天寒盯著陶宛宛小怨婦一般的模樣,不禁樂不可支,嘴角勾出一個得意的笑,誘人的弧度。陶宛宛,你看,就算你忘記我了,也逃不過我的手心!
陶宛宛一邊做飯一邊惆悵,她怎麽遇到這麽個倒黴事?恍惚間,就跟做夢一樣,一定是這幾天出門沒看黃曆啊,等她解放了一定好好大革命,多腦補腦補這方麵的知識。
她看著鍋,突然意識到了一件讓她更加惆悵無比的事情,做飯?怎麽做?這可不是她擅長的事情。最後,她盯著桌板上那個珠圓玉潤的雞蛋半天,咬咬牙,心一橫,閉著眼就劈裏啪啦開始幹。
十五分鍾後,陶宛宛從廚房出來了,嚇得楚天寒以為外星人降臨,他滿臉驚悚的盯著陶宛宛慘不忍睹的臉,裙子,更讓他恐懼的就是那盤比她的臉還要慘不忍睹的東西。
陶宛宛丟到楚天寒麵前,她稱呼這份黑乎乎的東西叫蛋炒粉!!!!
他說:“這麽久不見,我以為你廚藝見漲了,沒想到飛流直下三千尺啊!你是故意想毒死我,好放你自由吧。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陶宛宛皺眉,什麽這麽久不見,他們才認識兩三天而已!她說:“愛吃不吃”說著就去端那個盤子。
楚天寒伸出手去擋,他確實餓了,嘟囔著:“看你這麽辛苦,我就勉為其難的嚐一口。”說完,就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飯。結果,剛入口,那飯粒就順著陶宛宛的臉傾瀉而下。
“這什麽鬼東西?你打算毒死我啊?”聲音惱怒。
陶宛宛一肚子氣,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惡人先告狀的男人,說難吃就算了,還全部噴在自己身上是怎麽回事?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沒事找茬,有事發瘋!
“楚天寒,你夠了!”她咬咬下嘴唇,一臉怒意。氣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楚天寒看她,黑乎乎的臉蛋,眼睛瞪得鼓圓,他忽然覺得異常可愛,像一隻渾身沾滿棉絮生氣的貓。
所以他笑了笑說:“我家的小保姆真難看,特別是生氣的樣子,醜得不忍直視啊,趕緊去洗洗吧,眼不見為淨。。”
陶宛宛氣鼓鼓的轉身,頂著一身濃鬱的蛋炒飯燒焦的味道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麵小花貓一樣的自己,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她脫了身上的衣服,擰開熱水,緩緩躺進浴缸,任憑溫熱的水和許多泡沫將自己的身體覆蓋。
“啊,真舒服啊!”躺在浴缸的陶宛宛正在享受這一時的美好,拋去一切煩惱不去想。今天可能是太累了,竟然在浴缸裏睡著了。
“小保姆,你是不是占著我們家浴缸不出來了。”楚天寒自從她失憶之後心痛不已,他要讓她想起來自己,所以他可以不顧一切的把她困在她身邊,盡管她對自己埋怨。
洗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出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楚天寒由於心太急,也不顧自己的腿傷,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門前,“宛宛?”
還是沒人應。
楚天寒想推門而進,但是沒想到門卻被反鎖了,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關心,不斷的敲打著浴室門。
“宛宛,你怎麽了,快開門啊!陶宛宛。”
震耳的怒吼聲響徹在這棟華麗的別墅。
要不是楚天寒有腿傷,肯定早已經撞門進入了,還能在這怒吼嗎。
陶宛宛在他這一聲“狼叫”聲中驚醒,心裏還不斷埋怨:不就是太舒服睡了一會嗎,至於嗎。
由於泡的太久,身體有些疲憊,走起路來有些無力。
“陶宛宛”
外麵的喊叫聲分貝太高了,陶宛宛聽了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震。
“難不成她天天練獅吼功?哎呀,快點穿衣服啊,不把他服侍好,他會不會把自己困在這兩個月啊!”
想到這,陶宛宛心裏一驚,她要趕緊用浴巾裹住身體,想穿衣服出去,咦,這裏麵怎麽沒衣服啊,陶宛宛這才想起來,剛剛匆忙的進入浴室,連衣服都沒有拿進來。
“怎麽辦啊,總不能這樣出去啊”
“陶宛宛,快點出來,在不出來,我就要進去了”楚天寒憤怒的表情讓任何人看到都毛骨悚然,在陶宛宛聽起來,就像是惡魔的判決。
“知道了,不過,你能不能幫我把衣服遞過來啊,”
楚天寒安心的呼了一口氣,心裏石頭終於落下來了,沒有出什麽事就好。
“你是想讓我拿進去嗎?”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她失憶之後,楚天寒就是想逗逗她,他臉上浮出的壞笑,如果讓陶宛宛看到肯定氣的又要吐血。
“你不用進來,把衣服掛在門鎖上就行了。”
“哦,好的。”
對於出奇聽話的楚天寒,陶宛宛總有點不適應,甚至有些奇怪。
“好了,我把衣服拿過來了,你開門取走吧。”楚天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因為站的時間有點長,有些疲憊,就麵朝浴室靠在牆上,貌似再看一出好戲。
“哢”門開了,卻隻有一支胳膊申了出來。楚天寒看著纖細如花草般的手在門上摸索著,白皙的皮膚宛若初春即將消融的雪,讓人心動不已。楚天寒強壓住心中的欲火,繼續笑看。
“楚天寒,把衣服給我。”陶宛宛生氣了,摸索的手也隨即停止,伸出手掌向楚天寒索要衣服。
“哦,好的”
楚天寒把手放到陶宛宛的手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楚天寒,你想幹什麽啊,放開我。”此時此刻的陶宛宛就像一隻困在籠子的小白兔,行為根本不受自己控製,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是沒有用。
在力量的對比中,楚天寒穩操勝券,但陶宛宛還是要為自己的自由做最後一搏。
“啪”
在陶宛宛毫無防備的時候,門開了,是楚天寒用手把門推開的。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啊……”陶宛宛的聲音分貝可以說是練到啦一定的境界了。
楚天寒用手揉了揉耳朵,好奇地看著她的動作。
陶宛宛瞪大瞳孔驚恐的看著楚天寒充滿嬉笑的眼睛,她用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雙手捂著胸口,慢慢地往後退。
“你混蛋,變態,無恥,你就是個人渣,人麵獸心的色魔,我就應該把你的腿踩斷,讓你再也做不出來今天這樣齷齪的事情,別人還誇你有一副無比俊美的麵孔,在我看來,那是一具相當,十分以及非常猥瑣的賊臉。”
陶宛宛好像把她所有惡狠狠的話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缺氧的她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的這一舉動讓楚天寒甚是驚訝,看著陶宛宛不知是因為泡的太久還是因為氣的太很而臉紅的表情,讓楚天寒心裏一陣躁動,好想要她。
“對於你的惡語相向,我真是甘拜下風,不過你這種說話不打草稿的本事讓我很是佩服,不知道是拜哪位高人為師啊?”
楚天寒一瘸一拐的向陶宛宛走去,臉上的嬉笑不減半分,反而更濃了。
“你,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過來啊。”
楚天寒完全不顧陶宛宛的反駁。繼續慢慢的向前走。
“什麽,不要過來,人們常說女人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你卻對我說不要過來,著不就是暗示我讓我過去嘛,我又怎麽好意思拒絕你呢,你那麽主動”
不知道楚天寒哪來的這麽多的歪理,讓陶宛宛氣不打一處來,有種像噴血的衝動。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以不把我當女人看,你不要過來啊!”
焦急的她隻想製止他的步伐。不過在楚天寒挺起來卻是十分可笑,“什麽,不把你當女人看,那你是什麽,難道你是再說我是同性戀嘍?”
犀利的眼神看向陶宛宛,這時的她,腦子已經完全短路了,不知道怎麽往下接,但腳步依舊往後退,隻想離他遠點兒。
“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請你停下來,不要過來……啊……”
隻顧和楚天寒鬥嘴,完全忽視了後麵還有一個浴缸的存在,就在陶宛宛快要倒在浴缸裏的時候,楚天寒強忍住腿上的疼痛,憑借著腿長的優勢,一個劍步跨過去,用手接住了陶宛宛。
雙目對視,浴室裏的氛圍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時間在這一刻嘎然而止。
陶宛宛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泡的太久還是因為氣憤而發紅,在燈光的映射下,宛如被天使吻過一樣具有吸引力,楚天寒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違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還是那麽的香,令人著迷,心中地欲火再也抑製不住了,低下頭吻住了嬌豔欲滴的嘴唇,現在的他隻想要了她。
“唔,唔……”
陶宛宛已經快要缺氧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吻沒有一點兒感情,是如此的霸道,他的吻裏麵隻有欲望,她莫名其妙的感到傷感和一絲的失望。捶打在楚天寒強健胸膛上的秀拳,在他看來,就像是撒嬌的小人兒,讓人欲罷不能。
不過她眼中的失望,緊閉的嘴唇,和在他看來無力的反抗,讓他很生氣,在她腰上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陶宛宛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而楚天寒的火舌長趣直入,讓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上身被楚天寒禁錮的完全不能動彈,但她不是一個不做任何努力就屈服的女人,否則她也活不到今天。
她把全身的力量積聚在右腳上,用力一踢,楚天寒高大的身軀瞬間離開了她,單膝跪地,惱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陶宛宛,她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雙手抱胸,低著頭現在楚天寒麵前。她這時才反映過來,自己原來踢在了他受傷的腿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強迫我,我也不會奮力一腳踢在你腿上。”
雖然是他的錯在先,但畢竟又讓他的傷更加嚴重了,心裏還是挺慚愧的,所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過來,扶我起來!”霸道的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好像他就是這個城市的主人。
“哦”陶宛宛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攙起他的胳膊,用盡所有的力氣把他扶起來。
看著楚天寒吃痛的表情,陶宛宛的心裏竟然有些擔心,明明才認識這幾天啊,我這是怎麽啦?
“你能不能專心點兒啊,我都被你傷成這樣了,你連扶我都這麽三心二意,難道你別有用心?是不是又想讓我再摔一腳啊?”
“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啊,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楚天寒以為伶牙俐齒的陶宛宛會想都不用想的反駁他,沒想到她卻說出這麽關心自己的話,讓他的心裏像溫暖的春天一樣,暖暖的,很幸福。
楚天寒將胳膊一抬,把胳膊放在陶宛宛的肩膀上,讓她的臉貼近最靠近他的心口的地方。
陶宛宛的臉害羞的紅撲撲的,像一個嬌豔欲滴的玫瑰,看起來好想咬一口,當一邊臉貼在楚天寒的胸口處,隻覺得心髒莫名的跳的很快,自己就能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楚天寒看著懷裏因害羞而變得小女人的陶宛宛,臉上露出了寵溺,溫柔的笑容,快到臥室的時候,楚天寒停住了步伐,低下頭,在她的耳邊用他最具有迷惑,溫柔磁性的聲音調戲她,“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陶宛宛扭頭剛要反駁,卻沒想到親吻到了楚天寒的嘴唇。
沒有剛剛的霸道,欲望,隻有柔柔的甚至有點兒更想深入。
楚天寒看到陶宛宛一動不動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她很懷念這個吻,心裏好似有一支藤蔓快速地長大,並開了一朵芬芳馥鬱的花朵。
“媽媽,你和叔叔在玩親親嗎?媽媽怎麽都不穿衣服啊,羞羞。”
Lisa神不知鬼不覺地現在他們身後,眼神裏充滿了好奇,懷中抱著一隻白色的玩具熊,她不是應該在臥室睡覺嗎,怎麽出來了??
陶宛宛像觸電一樣,趕忙離開了讓她留戀的嘴唇,尷尬地看了楚天寒一眼。
“lisa,你怎麽出來了?”
“我聽到叔叔惡狠狠的再喊媽媽,我就出來了,沒想到看到你們在玩親親,我也想玩”
看到如此好奇可愛的女兒,陶宛宛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真是羞死了。
“你也想玩親親嘛,等你長大了,你也可以玩親親哦,不過沒有長大的時候可不要玩親親哦,否則嘴上會長泡泡,臉上會長痘痘的,到時候lisa就不可愛,沒人會喜歡的”
不知道為什麽,楚天寒特別喜歡這個小女孩,總感覺她和自己好像,就算她是別人的孩子,他也能接受,隻因為她也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孩子。
陶宛宛聽了楚天寒的歪理後,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這樣哄騙小孩子。
“那我什麽時候才算長大啊?”
天呐,陶宛宛聽到這句話,有種像暈過去的感覺,心想,我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兒啊,怎麽什麽都問啊,太丟人了。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lisa很想長大嗎,等到了十八歲,你就長大了,就可以和你喜歡的人玩親親啦”楚天寒寵溺地撫摸著lisa柔軟的頭發,心裏暖暖的,這個場景就像一家人一樣。
“那……”
“那個,我先送lisa回去睡覺,今天對不起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要是不舒服,請喊我,我就會來了,晚安”
“媽媽,你幹什麽啊,我該沒問完呢!
還想問,陶宛宛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接下來還敢再問出什麽丟人的事兒,適時的堵住她的嘴,讓她回去睡覺,而且自己還可以逃離剛剛尷尬的地方,離開他,否則,不知道兩個人獨處還能發生什麽事,今天具有衝擊力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再發生這樣的事,陶宛宛可是接受不了了。
身為商業巨霸的楚天寒怎麽看不出來她這點小心思,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他一定會讓她在他的身邊,再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轉身走進了臥室。
“淳,我受傷了,快點來……”
太陽公公真是一個守時的老人。
溫柔的陽光灑在臉上是如此的舒服,愜意,看著懷裏的還在酣睡的小人兒,如今的陶宛宛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腦海中還是會浮現出昨天不小心吻到他柔軟的嘴唇的場景,真的很懷念,陶宛宛伸手摩擦著自己的嘴唇。
“you are my love…”lisa被媽媽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雅惠,早上好啊!”陶宛宛心情如今天的天氣一樣,大好。
“好什麽呀,我可是要擔心死了,你在他們家怎麽樣,沒受欺負吧?”雖然蘇雅惠知道楚天寒是真的愛她,但她還是很擔心,總有種感覺,宛宛的失憶肯定和他有某種關係。
“不用擔心啦,我很好,昨天師傅有沒有問起我啊?”
“你說呢,不過被我糊弄過去了,不過你真的要待在那一個月?”蘇雅惠不想讓宛宛和楚天寒在一起,不想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昨天又把他的腿弄得更嚴重了,你現在在哪,今天把lisa接走吧!”她可不想讓lisa再問出像昨天那樣丟人的問題,而且她還要照顧楚天寒這個大病人,沒時間照顧自己的女兒,雖然他家裏有傭人,但還是不放心別人照顧,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交給師傅才安心。
“行,過一會兒,我去接lisa”
“嗯,好,拜拜。”
陶宛宛剛剛掛了電話,想把女兒叫起來,就看到lisa已經做起來了,眼裏充滿了不解。
“媽媽,為什麽要把我接走啊,是不是又要和那位叔叔要玩親親啊,我不想走,我喜歡那位叔叔。”眼中的淚珠兒打著旋,眼皮製造一用力就會想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流。
陶宛宛聽了女兒的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可愛的女兒,溫暖充斥著心房的每一處。
“lisa,莎微奶奶想你了,等一下,雅惠阿姨會把你接走,媽媽還有工作要忙,媽媽掙了錢才可以給你買好吃的,把我們lisa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那好吧!”lisa還是極不情願地答應了。
為女兒穿戴整齊,見她還是嘟著小嘴,陶宛宛決定用美食哄她開心。
“lisa,你想吃什麽,媽媽給你做,好不好?”
看著陶宛宛開心的笑容,lisa的臉都要僵了,“媽媽做飯不好吃,不想吃媽媽做的飯,我想吃莎微奶奶做的蛋炒粉。”
“好吧”現在換陶宛宛臉色僵了,沒辦法,她根本就不會做飯,想起昨天給楚天寒做的蛋炒粉,他隻吃了一口就吐了,可想而知,自己做的飯有多差勁。
“咦,楚天寒,”陶宛宛抬起手腕兒看看時間,“呀,都已經八點四十了,我還沒有做早飯,真希望他還沒有起來。”
陶宛宛急急忙忙地跑下樓,卻看見,楚天寒正坐在餐桌上優雅的吃著早餐呢。
陶宛宛像一個做錯事等待老師懲罰的孩子,低著頭慚愧地走到楚天寒旁邊。
“對不起,我起來晚了,沒有做早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說著陶宛宛還做出了一個發誓的動作,她認真的表情又加上這個動作在楚天寒看起來很可愛。
“嗯,我很感謝你今天起來晚了,要不然我今天還會和昨天一樣難吃的,哦,還被你稱為是蛋炒粉的東西。”楚天寒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一下她。
“帥叔叔,我餓了。”
還沒等陶宛宛從楚天寒調侃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就聽到lisa說這句話,簡直就是要把陶宛宛氣瘋啊,真是見了美食就忘了自己地親娘啊,陶宛宛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想法啊。
“來,來,來,lisa”lisa走過去時,楚天寒把她抱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lisa,我長的很帥嗎?”
“嗯嗯。”
聽到lisa的肯定回答後,楚天寒真是笑到心裏去了,不過陶宛宛很好奇,他本來就很俊朗啊,又是商業界的翹楚,讚賞他的人可謂是多如牛毛,lisa隻不過是奉承他,他就幸福的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有那麽開心嘛,陶宛宛很不滿地撇了他一眼。
“lisa,你想吃什麽,叔叔幫夾。”
“我想吃這個,還有那個”
看到自己的女兒看到吃的眼裏冒的都是紅心,陶宛宛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lisa,今後叫我爸爸好不好?如果你叫我爸爸,我就天天給你弄好吃的?”
“lisa沒有爸爸,隻有媽媽,我不想要爸爸”lisa滿足地啃著手中的雞腿。
“那如果我和你媽媽結婚了,你還是得叫我爸爸啊!”
“楚天寒,你不要太過分了,誰要和你結婚啊!”陶宛宛真的沒想到他會利用食物來誘惑一個孩子,而且還要讓自己和他結婚。她從不依靠男人,一直都是師傅和雅惠在幫助她,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她不想會想起來,因為師傅說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忘了也罷,既然上天讓她重生,她就要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不想被以往的事或人所牽絆,束縛。
“媽媽都生氣了,我也不要叫你爸爸,媽媽喜歡誰我就叫誰爸爸。”lisa看到陶宛宛生氣的樣子,就從楚天寒腿上下來,丟棄心愛的雞腿,跑到媽媽身邊,拉著媽媽的手安撫道。
“不說了,不說了,來,都坐下來吃飯吧!”
楚天寒也沒有想到,看似一句玩笑話,竟然讓陶宛宛生那麽大氣,肯定是lisa的爸爸對她不好,帶給她痛苦,不願再婚,我一定要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敢動我的女人,我要讓他碎屍萬段。
惱怒之色在楚天寒的臉上再次浮現,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書房。陶宛宛以為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就隨便吃了幾口,拿點東西給楚天寒送過去。走到書房門前,剛要敲門,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楚天寒咬牙切齒的說道:“記住,就是要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狠了,自己千萬不要得罪他,他真的是會吃人的,陶宛宛想到自己今後要謹慎小心的過完這一個月,心裏就有千萬個不願意啊,可是沒辦法啊,誰讓自己已經惹到他了呢!
砰砰砰。
“我可以進來嗎?”陶宛宛畢恭畢敬的問道,畢竟這是在他家裏,也許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啊。
“進來。”
楚天寒看著剛剛還一臉怒氣,好似玩吃人似的,而現在卻一副安然無事,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端著早餐。
“怎麽啦,知道我沒吃多少早飯,就親自給我送過來了,這不是挺關心我的嘛!”
楚天寒的怒火在看見陶宛宛手中的早餐時,早已經跑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倒是笑得和花朵一樣燦爛。
陶宛宛總是很好奇,他這種自戀是和誰學的,臉皮怎麽可以這麽厚,不過這臉變得倒挺快的,剛剛還和鍾馗一樣的怒臉,現在一點都沒有,這功力恐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吧。
“我來是想告訴你,等一會兒,雅惠會把lisa接走,因為要照顧你,還要照顧她,我有點兒力不從心,我希望我能出去送送她,順便和雅惠吃頓飯。”好心塞啊,送送自己的女兒,還要向別人請示,我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
“我很喜歡lisa,但是為了不辜負你特意為我們兩個製造獨處的心願,我就忍痛割愛,讓你送送她!”楚天寒還做出一副極其不情願的表情,陶宛宛真有一種把手中的食物甩到他臉上的衝動。
“自戀狂魔。”說完,陶宛宛就把盤子放在了書桌上,仇視般的看著楚天寒,“愛吃不吃”離開了書房。
看著陶宛宛離開的背影,楚天寒心中有種說不出地幸福感和滿足感。
“走吧,雅惠,我們去世紀城,先去給lisa和師傅買點東西,”
蘇雅惠動作很快,放下電話,開車就急忙的趕來了,想看看陶宛宛有沒有受什麽委屈。
“你沒事就好,過了這一個月就不要再和他相處了,他不是什麽好人”蘇雅惠一臉不爽的樣子。
“嗯嗯”
陶宛宛早就想和他斷絕任何關係了,像他那種自戀狂魔的人,一分鍾都不想和他在一起。
世紀城。
“真不愧是本市最大的購物中心,物品真是應有盡有啊”
“嗯,這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這裏還隻是一個初具規模的超市,現在已經成為購物中心了,也是本市的商業中心了,宛宛,好好逛逛吧!”
就在她們為lisa挑選衣服時,世紀城突然引起了一震騷動。
“啊,那是關熙妍啊!”
“她太漂亮了,真不愧是我心中的女神。”
……
即使關熙妍戴著墨鏡,熱情的粉絲也能把她認出來,要求簽名,合影。不過,關熙妍自己也很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心裏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陶宛宛對明星不是很關注,就問蘇雅惠這位明星是誰啊,隻見這商場裏麵也有她的海報。
“宛宛,千萬要離這種漂亮的女人遠一點,越是美麗地女人,她的內心就越狠毒,她這個人就越肮髒。”蘇雅惠厭惡的看了關熙妍一眼,她就像一種病毒一樣,多看一樣就會被傳染一樣。
從沒有見過如此生氣的蘇雅惠,陶宛宛有些不解,不過對於關熙妍隻是覺得有點眼熟,但也沒說什麽,想拉著lisa離開,卻不想,這時發現找不到她了
驚慌失措的陶宛宛在人群中不斷喊叫著lisa。
“lisa,lisa,你在哪兒啊,不要嚇媽媽。”
“不要著急,我們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可能是她太喜歡玩了,去其他地方了,你不要擔心啊”蘇雅惠心裏也很著急,也不斷的安慰著陶宛宛,因為師傅說過,陶宛宛不能再受到任何驚嚇了。
她們就往人群中走去,“lisa,lisa,,……”
被粉絲團團圍住的關熙妍,正在熱情而又疲憊的回應著粉絲們的各種要求,不過陶宛宛急切的喊叫聲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當關熙妍看到陶宛宛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崩塌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覺得身體好像沒力氣一般,快要倒下去的時候,經紀人迅速的抱住了她,關心的問:“你怎麽了?”
“是她,真的是她,她真的沒有死。”關熙妍現在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經紀人隻看到她的嘴在動,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麽,粉絲們也是各種拍照,各種問候。經紀人見情況不好,就扶著她出去,就在關熙妍看陶宛宛的最後一眼,發現她正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
“lisa,你跑哪去了,害的媽媽擔心死了。”陶宛宛抱著心愛的女兒怒氣衝衝的問道。
“我哪也沒去,就看到那位姐姐長的好漂亮,就去看了看,當我想出來的時候,人太多了,根本就擠不動,是一位叔叔帶我出來的,害媽媽擔心了,媽媽不哭了”
“找到就好了,我們買點東西就走吧,這裏人太多了,不安全”蘇雅惠提醒道,她可不想讓關熙妍和宛宛遇見。
陶宛宛和蘇雅惠拎著大包小包的走出了世紀城。
卻不知有人已經盯上她們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憤恨。
“幫我查明那個女人的一切情況,和那個小女孩與她的關係”關熙妍用纖細的手指著陶宛宛和lisa,對那個黑衣人說。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完全明白。
在楚天寒豪華的別墅門前停下,這是的lisa已經熟睡在車上了。
“路上小心點兒,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拜拜”
蘇雅惠自從她失憶後總是很擔心她,陶宛宛用話堵住了她將要說話的嘴,讓她早點回去,不然師傅會起疑心的。
楚天寒就現在別墅二樓的臥室,認真的看著門口的場景,當陶宛宛出去的那一刻起,楚天寒就派了保鏢暗中保護她,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就連lisa瞬間“失蹤”
的事他都知道,因為lisa口中的那位叔叔就是楚天寒派出去的人之一。
“玩的怎麽樣?”
“很好,不過我看到一個人,很是熟悉,不過想不起來了”
她還是沒想起來,還是沒想起來。楚天寒像一個失去重心的不倒翁,無力的跌落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他,任誰都看不出來他的內心到底在想著什麽。
“你怎麽了?吃飯了沒,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兒東西吃吧!”
“不用了,你先上去吧,忙了一個上午,先回房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楚天寒的話語裏沒有一點感情,讓陶宛宛很不適應,但也沒說什麽,轉身上樓了。站在樓上,她還是不放心地朝下看了看他,她想起來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人最難過傷心的時候,不會大哭大鬧,隻會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讓人們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不知道楚天寒在傷心難過什麽,但他可以感覺得到,他現在很疲憊,很失望,甚至讓她有點兒心疼。
陶宛宛把右手放在胸口上,心裏有些難過,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我以前真的和他認識”
由於逛街真的累,陶宛宛帶著疑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在睡夢中,她夢見了一個男人。
“宛宛,我愛你,我願意用我這一生去愛你,保護你,珍惜你,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陶宛宛雖然看不清這個男人是誰,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語氣的肯定,感情的炙熱,她很開心,很幸福,還沒有等她說話,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
“不,寒,你是我的,我們手上都戴著結婚戒指”說著還把手舉起來。
那個男人看了看她手上戒指語氣堅定的說:“不,我不愛你,不會和你結婚的。”
陶宛宛看清了那個女人就是關熙妍,卻沒想到關熙妍走到她麵前用匕首捅了她一刀,手挽著那個男人離開了,還不忘回過頭來打擊她,“陶宛宛,他永遠都是我的,你永遠得不到,因為你不配。”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那個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捂著傷口,卻發現心中的疼不是來源於傷口,而是對那個男人的絕情而感到失望和痛心,淚水像開閘後的洪水無法抑製。
陶宛宛猛地睜開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掛滿了淚水,原來是個夢啊!又是那個男人,夢裏總是出現那個模糊的男人,不過,我的夢裏怎麽會出現關熙妍呢?難道是受了今天雅惠說的那些話的影響?
陶宛宛搖了搖頭,不想去思考夢裏的事情,因為師傅說過,夢裏的人和物都是假的,人們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看來是假的了,因為陶宛宛認為她白天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陶宛宛起床走到浴室準備洗澡。
夜晚的天空是深藍色的,天上的星星不停的眨著眼睛,讓人們無法捕捉它們的蹤影,真想一個頑皮的小孩子。
楚天寒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背對著林凡,不愧是cks國際企業的總裁,霸氣的氣場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對抗和模擬的。
“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楚天寒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林凡,而是在等待結果。
“陶小姐一直都沒有結婚,也沒有查到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不過,她女兒的情況完全沒有查到一點線索,更不知道她是在哪個醫院分娩”林凡恭敬的回答著楚天寒交待的任務,經過這四年的訓練,林凡的做事的風格,和效率已有很大的提高,基本上具有了接管cks企業的能力。
“嗯”
因為楚天寒背對著他,以至於林凡完全看不到楚天寒臉上的任何情緒變化,隻是一句簡單的“嗯”,讓本就對他不了解的林凡,現在就更加不明白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就算在他身邊做事,也和外界的人一樣覺得楚天寒很神秘,讓人琢磨不透。但林凡不敢在多說什麽,默默地走出了書房。
走出書房的那一刻,林凡卻很好奇,一向不近女色的楚天寒現在突然對一個女人的事情這麽關心,從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林凡,想到那天楚天寒對他說話的語氣,裏麵夾雜著憤怒和心疼,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和楚天寒的關係不一般。
“為什麽會查不到呢?難道是有人故意隱藏了什麽?”在職場上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爭鬥的楚天寒,讓他覺得這件事不是這麽簡單。但是無從線索查起讓楚天寒很頭疼。
都過了一個星期了,都沒有見過楚天寒,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陶宛宛坐在花園的吊椅上無聊到發呆。
可能是楚天寒嫌棄陶宛宛做的飯實在是太難吃了吧,就把他的保姆們招了回來。那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再照顧他,事實上也沒有照顧過他,每次都是他自己或者季非淳給他換藥,自己完全不懂,現在保姆們都回來了,也就更用不著她了吧。陶宛宛這樣想著,站起身就朝客廳走去。
客廳裏還是沒有他的身影,隻有月姨在打掃房間。
“月姨,你知道楚天寒在哪嗎?”
“陶小姐,少爺出去了,說到很晚才回來。”
月姨剛看到陶宛宛也很驚訝,原來少夫人沒死,但是她卻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而且少爺也囑咐不讓他們提起以前的事,怕少夫人再次受到傷害。
“哦,那等他回來,你告訴他,我有事要告訴他,麻煩你了”
陶宛宛很失望,總覺得這些天他在躲著她,每天早出晚歸,不然就呆在書房,不知道在幹什麽。
轉身回到花園裏,花園很漂亮,每一朵花都想在百花之中成為最妖嬈的那一朵。
“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lisa了,也沒有和師傅打電話了,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
陶宛宛掏出手機給師傅打個電話。
“師傅,lisa還好吧,沒有淘氣吧?”
“沒有,和以前一樣,還是個小機靈鬼兒,你在那兒過的怎麽樣?”莎微擔心的問道,在一次lisa說漏嘴的情況之下,她得知了所有的情況,還埋怨蘇雅惠沒有告訴她。
“師傅,你,你都知道了?”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確定一下,她不相信蘇雅惠會不幫她保密。
“恩,但不是雅惠告訴我的,是lisa不經意間說的,我就知道了,你不要怪雅惠。”
還是師傅最了解她啊。
“對不起啊,師傅,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雖然不知道師傅和自己已經逝去的父親有什麽樣的關係,但是這些年都是師傅在照顧自己和lisa,陶宛宛早已經把她當做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就和自己的媽媽一樣。讓師傅這樣擔心陶宛宛真覺得很愧疚。
“和我還這麽客套,沒事啦,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時間到了就回來吧。”莎微也很擔心陶宛宛會再次愛上他,雖然她現在已經失憶,但七情六欲還是有的,愛上他會很辛苦的,她不想陶宛宛再受到傷害。他就這一個女兒,她一定要把陶宛宛守護好。
“我知道了,師傅。”
陶宛宛覺得,無論她現在身處何處,都有那麽一個人在家裏等自己回來,自己的心裏總會有所牽掛,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也照在她的心裏,花朵的芬芳在她嗅來是多麽的清純,多麽的潤心,但在明媚的陽光待的太久也會讓人們產生困意,心生疲憊。
陶宛宛迷迷糊糊地走到樓上的臥室,連睡衣都懶得換,就趴在床上睡著了。如果說她清醒的時候可能概算一位淑女,但她睡著的時候絕對是個女漢子。總是不停的轉換姿勢,剛才還是一個大字的形狀,過一會兒就像一個嬰兒一樣蜷縮在一起,好像在尋求安全的港灣,而現在就是一條腿蜷縮著,一條腿懶散的伸著,而兩隻手卻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坐在床邊的楚天寒看著熟睡中的她,長長的睫毛濃密而又翹,彎彎的柳葉眉襯托出她的天生麗質,性感的嘴唇因不斷的蠕動是那樣的勾魂。楚天寒看到她櫻桃般的嘴唇,總是很容易的引起他心中的欲火。
他見過無數的女人,美麗妖嬈的,冷若冰霜的,甜美可愛的……可是楚天寒自己也不知道,當初是看上她那一點兒了,讓他現在都無法愛上別人,隻覺得往自己身上貼的女人,無事獻殷勤的女人,很惡心,因為她們看上的都是他的錢,和一副俊美的外表而已,也許楚天寒就是喜歡陶宛宛那種實話實說,不受束縛,純真可愛的性格吧!
楚天寒低下頭溫柔的吻上了陶宛宛的唇,在睡夢中的陶宛宛隻覺得嘴唇上有一種很軟很軟的不明物體,不過感覺很好,好想知道是什麽,就不停的啃咬著。
楚天寒感受到了她的主動,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俯身趴在了陶宛宛的身上,雙手緊緊地禁錮住了她的柳腰,楚天寒更加地深入了,房間的空氣頓時變得曖昧緊張起來。
“唔,唔,唔”
陶宛宛的嬌聲的呻吟聲讓楚天寒更加欲罷不能,沒辦法,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見到自己心儀的女人總是隨時隨地的展示出自己的獸性。楚天寒這時真恨自己當初受了腿傷,雖然已經見好,但還是得注意,不能做劇烈運動,要不然今天肯定會要了她。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好想要把陶宛宛揉到自己的身體裏一樣。這時,楚天寒的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溫柔,隻有占有,和強烈的欲望。
如今的陶宛宛已經被楚天寒吻到了缺氧的地步,意識漸漸的清晰了,隻覺得有一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嘴唇也被人堵上了,大腦缺氧讓她感覺很難受,她終於從睡夢中醒來了。
“唔唔唔,”看到楚天寒深情的吻著自己,隻覺得他霸道的感覺讓她很討厭,雙手掙紮著,拍打著他的胸膛,想讓他離開自己。
楚天寒見她醒來,強忍住心中的欲火,停止了動作,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的樣子,露出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怎麽啦,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陶宛宛看他停止了動作,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退坐在床邊,想離他遠一點兒,雙臂環繞著蜷縮的腿,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女孩兒。但聽到楚天寒這樣的汙蔑自己,叔叔可忍,但嬸嬸不可以忍。
“什麽?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這是我想要的啊?”陶宛宛明明知道楚天寒又是在調戲她,但她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的清白,自尊做出辯解。
“你不是告訴月姨,等我回來你有事要告訴我嘛,當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而且又是很銷魂的姿勢,難道不是在勾引我嗎?”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楚天寒總是忍不住想要調戲她。
“誰說我想誘惑你了,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長那張臉,你憑什麽親我,師傅說的對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一點思想都沒有,你真是人麵獸心。”
陶宛宛又是無厘頭的說了楚天寒一頓,讓楚天寒真是瞠目結舌,瞪大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寫種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這些年沒見,變化真的是挺大的。
“你師傅整天就教你這些嗎,你師傅是誰啊,不過這師傅做得是不是有點兒缺德啊?”楚天寒嬉笑著看著滿臉早已經都是黑線的陶宛宛。
陶宛宛是真的生氣了,眼中充滿了憤怒,雙手握成拳狀,似乎要和楚天寒大打一場的架勢。她忽然站起來,這一動作著實把楚天寒嚇了一跳。
“不許你說我師傅,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的不是,就憑你很有錢嗎?很有勢力嗎?企業做的很大嗎?那又怎樣,別人的好壞不是你一個不了解的人就可以評價的,不要覺得你擁有的別人都會很稀罕,別人為什麽討好你,你沒聽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我不會討好奉承你,因為我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所以請你不要對我身邊的人做任何評價。”
楚天寒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居然讓她氣成這樣,真的很好奇她口中所謂的師傅是誰,能讓她的情緒變得如此暴躁,看來這位師傅一定是她心中很重要的人。
“看來你很在意你的那位師傅,剛剛隻是一句玩笑話,我不是故意說她的不好,你沒有必要反應這麽強烈吧,難道你還想一腳把我踢下床去,然後再呆在這兒一個月照顧我?看來你還是挺舍不得我的嘛。”
聽到他的道歉,陶宛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商業界叱喳風雲的領導人物居然會向自己道歉,真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吧。想想自己剛剛對他的態度,陶宛宛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蘖了。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不是故意對你吼的!”
“我還以為你會以再當我一個月的保姆為賠償,讓我接受你的道歉呢!
楚天寒在她麵前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淘氣,令人生氣。
聽到她說這句話,陶宛宛才想起來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給他說呢。說時遲那時快,陶宛宛一屁股坐在床上,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陰霾,換上了燦爛的笑容,好像剛才的憤怒隻是一種幻覺。不過楚天寒也嚇了一跳,因為像這種變臉的速度他還沒有見到過。
“不是,你想幹什麽,怎麽變成了這樣猥瑣的表情?”楚天寒這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楚天寒,我想和你商量個事。”陶宛宛笑吟吟的對楚天寒說。
“有事你就說,你這樣的表情我有點接受不了”
這樣的女人他還真是沒有見到過,不過隻要是她,不管她變成什麽樣,楚天寒都會視她如瑰寶。
“你看啊,保姆們都已經回來了,你的腿傷也有人照顧了,雖然是因為我你才受傷,而且也答應做你一個月的保姆,不過我既不會做飯,你也不需要我照顧,那我能不能先回家呢,我都已經一個星期沒見lisa了,我也很想她,你看,我能不能走呢?”
陶宛宛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早已經變得嚴肅的臉,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真的想要離開?”憤怒的眼神之中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嚴厲。
“那個,如果你有什麽並發症啊後遺症啊,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不會賴賬的”
“我是問,你真的想要離開”
楚天寒用手緊緊地抓住陶宛宛的手,生氣的問她。
四目相對的時候,陶宛宛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點兒勇氣都沒有了,隻能默默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陶宛宛點頭,楚天寒覺得自己就要失去她了,暴戾的他用力把她壓在了身下。
“啊,你不要,不玩碰我,你放開我,嗚嗚嗚,你混蛋。”
陶宛宛完全沒想到楚天寒會如此對她。
“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說完楚天寒就用嘴唇堵住了陶宛宛的嘴。
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動,手上一個用力就把陶宛宛的衣衫撕開,露出白皙的皮膚,讓楚天寒身下的欲火重新燃起。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掉。
“你卑鄙,你無恥,”陶宛宛把雙手護在胸前,不讓自己暴露的太多,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痕,她討厭這樣的楚天寒,討厭眼中隻有欲望的他。
但是她的喊叫是沒有用的,反而增加了他的憤怒。“為什麽,為什莫,你會忘了我,為什麽,你說啊!就算是你隻記得我帶給你的痛苦,我也要你想起我,心裏永遠忘不了我。”
早已經失去理智地楚天寒,現在更像是一頭猛獸,霸道而又不帶一點感情的吻,讓陶宛宛想起來似曾相識的畫麵。
“你這個混蛋,你要幹什麽啊,不要過來啊!”
“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露出這樣楚楚可憐的表情,是想要得到我的寵愛嗎?”
“放開我……混蛋,你要做什麽,放我下來”
“沒用的,給我安靜點兒,很快你就知道我想幹什麽了”
扔到床上,然後解自己的衣服,被狠狠的壓倒在床上……
看著陶宛宛一動不動的身體,僵直的表情,睜大的瞳孔,楚天寒嚇了一跳。
“宛宛,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陶宛宛沒有到任何反應,楚天寒貌似要崩潰了,焦急的他雙手捧著陶宛宛巴掌大的小臉蛋,“宛宛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宛宛。”
陶宛宛眼裏充滿了悲傷的淚水,睜大的瞳孔完全沒有焦點,楚天寒不停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珠,但好像怎麽也擦不完一樣。
“不要碰我”
陶宛宛用力打開楚天寒的雙手,快速的坐起來往後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用被子蓋著蜷縮的雙腿,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楚天寒。
“你到底是誰,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楚天寒迷茫的看著她憔悴的臉,十分心疼,真想代替她受這份痛苦。“宛宛,我是楚天寒啊,我是寒啊!”
哽咽的聲音讓人聽著是如此的心痛,楚天寒好想抱住她,給她溫暖,不要如此害怕,驚慌。
當陶宛宛看到楚天寒伸出手臂慢慢的接近她,腦海中有浮現一種那個畫麵。
“好痛,我好難受,你放開我!啊……唔……”
這個男人雙手用力,輕而易舉的把她的貼身衣物扯開,埋在她的胸前,張嘴含住她的小草莓,用力吸允,肆意掠奪。
“給我停下來,不準哭”
“不要,不要碰我”陶宛宛嚇得吧頭深深地埋在了蜷縮的雙腿中,顫抖的身軀讓楚天寒心生疼愛和恨意,“我一定要將傷害你的人碎石萬段”楚天寒握緊拳頭,暗暗發誓。
“砰砰砰”
“進來”楚天寒惡狠狠的語氣,嚇得月姨後退了兩步。
“少爺,關熙妍小姐來找你,現在在客廳瞪著你呢!”
“告訴她,讓她滾,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讓她踏入這棟別墅半步”
月姨從來沒有見過少爺這樣生氣過,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
“給季非淳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是,少爺,”雖然少爺是她看大的,但是也不敢隨意問什麽。
“什麽,他讓我走?”關熙妍此時再也沒有招花引蝶的得意忘形的笑容,她沒想到楚天寒竟然不顧情麵的趕她走,還讓她不準踏入這棟別墅半步。
她聽到派出去的人發現,那個女人沒有死,而且如今就住在楚天寒的別墅裏,這棟別墅就連她關熙妍都沒有來過幾次,而她如今竟然住在了這裏,高傲嫉妒的她一聽這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早已經氣的渾身顫動,馬不停蹄的趕到這兒來,而楚天寒卻讓她滾,想想他這種地位如此之高的大明星,伸伸手指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圍過來,這樣的打擊她受不了。
“我告訴你,楚天寒,是你先不仁,今後不要怪我不義”關熙妍衝著樓上大聲叫囂著,發泄自己的不滿和嫉妒。
關熙妍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正好與季非淳相遇,而季非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因為季非淳十分討厭她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各種手段的女人,多看一眼就覺得惡心。關熙妍很不甘心的回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淳少爺,你終於來了,少爺很是生氣。”早就在門口等候季非淳的傭人道出了少爺的情況。
“嗯嗯,趕緊帶我去見他”
淡定的季非淳當然知道,楚天寒隻要找他就準沒好事。
什麽,楚天寒很生氣?關熙妍聽到了他們兩個的談話,很是好奇是誰讓處事不驚的楚天寒如此生氣,“不會是那個已經失憶的陶宛宛吧!哈哈哈哈”寶馬車裏響起了令人聞之寒顫的奸笑之聲。
從探子那聽到陶宛宛失憶當時還不相信,不過現在她相信了。“失憶?陶宛宛幸虧你失憶了,否則我會更加讓你生不如死”想到當初把陶宛宛整的欲死不能,關熙妍想起來就解氣,開著寶馬離開了。
“寒,這大晚上的你還不讓我睡個好覺啊,到底怎麽啦?”季非淳擔心的問道,看著楚天寒憔悴的臉,身為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相當明白失去了陶宛宛的楚天寒,每天都是怎麽挨過去的。
“過來,你先看看這個女人怎麽樣啦!”
季非淳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像受傷的小白兔,蜷坐在床上,而楚天寒的衣服也是半敞開著的,一看就知道是楚天寒又帶女人回家了,“唉,你還是改不了你的獸性啊!”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季非淳早已經被楚天寒凜冽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這位小姐,我是楚天寒的私人醫生季非淳,你能抬起頭讓我看看嗎?”
陶宛宛剛剛像一隻困在牢籠之中的小白鼠,恐懼,怒不可竭充斥著她的內心。這是誰,溫柔的聲音像一灣清澈的小溪,一陣溫柔的清風,讓陶宛宛早已幹涸的內心衝滿了生存的希望。
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一個俊美絕倫的男人的側臉,正在麻利的打開藥箱,陶宛宛在心裏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當季非淳轉身看到她的那一刻,驚呆了,手中的聽診器掉在了床上,看陶宛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
“你,你,你真的還活著?”
季非淳轉身迷惑的看著楚天寒,隻見楚天寒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也認識我?我以前到底和你們有什麽交集,為什麽見到我都是折中表情啊?”
陶宛宛語淚具下,情緒又有些波動。
身為一個職業醫生,季非淳已經感覺到了麵前這位病人的情緒已經快要失控了。
“宛宛,你不要著急,讓我給你看看”說著季非淳把聽診器拿起來掛到耳朵上,準備給陶宛宛聽聽心髒。
“不,我不要你聽,我沒有病,不要碰我。”
想必每個人都不能接受別人把自己當做一個病人來看待吧,陶宛宛就是這樣的人,她憤怒的抬起手爸季非淳手中的聽診器打掉,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回家,放我回去”,陶宛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楚天寒。
“宛宛,天都已經很晚了,你先好好的注意吧,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沒辦法,楚天寒隻能順從她的意思,先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淳,我們先下去吧”
“嗯嗯。”
季非淳非常清楚,像這種感情上的病痛,不是醫術多麽高超的醫生就能看好的,醫生隻能治愈身體表麵的傷痛,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啊,季非淳也沒有辦法。
“寒,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宛宛這是什麽反應啊?什麽叫以前我們到底有什麽關係啊?
運載客廳沙發上的季非淳迷惑不解的詢問對麵失魂落魄的楚天寒。
“宛宛,她,她失憶了,怎麽辦啊?”
在商業做事時,無論遇到多麽強大的對手,碰到多麽嚴峻的困難和威脅,楚天寒連眉都沒有皺過一下,而現在卻抱頭痛哭,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隻是一個多情的男人而已,無法做到冷酷無情的地步。
“寒,給她一點兒時間,他會想起你的,不要那麽悲觀,這幾年你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些事件嘛,更何況,宛宛還在你身邊啊!你看,就算檸檸現在是植物人,我都沒有想過放棄,你還要什麽呢,她在你身邊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啊!”
不管在別人眼裏他們是多麽的強大,有作為,是多麽的引人注目,多麽的耀眼,而此時他們就是一個被愛傷的體無完膚的癡情男人,那些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男人才是最幸福的。
“寒,我想帶檸檸去美國,那裏有更好的醫療條件,那邊的醫生我也已經聯係好了,我認為會更好的幫助檸檸的病情。”
“嗯嗯,我也再研究針對檸檸病情的藥品,這幾天已經有所進展了,等一下我讓月姨把材料拿給你。”
“寒”
千萬句感謝之言都包含在這一聲之中,他知道這些天他辛苦了。
季非淳知道,這些天楚天寒一直都在研究室裏忙碌著,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真是心存感激。
“寒,你的腿傷怎麽樣了?我再幫你換一次藥吧!”季非淳麵露擔心之色。
“淳,我的傷,我自己很清楚,並無大礙,再休息幾天就好了。隻是,你們這一去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啊!”
楚天寒曾經也是一名醫術高超的醫生,他很明白植物人能夠蘇醒,並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幾率有多麽的渺小,他真的想讓他放棄,但每次看到季非淳深情款款,無微不至的照顧許檸,他知道,季非淳愛她已經愛到骨子裏了,就像自己愛著陶宛宛一樣,即使她已經失憶了,他也隻想把她困在身邊,不肯放手。
“我不知道,寒,你知道嗎,我也想過放棄,畢竟像植物人蘇醒的事情是一種奇跡,不僅僅要靠藥物,還要看病人的意誌力。我每天都會和檸檸說會兒話,雖然她無法開口,但我知道她一定聽得到,我可以感受得到檸檸那種對看見和運動的著急和渴望,所以我必須堅持到底,我無法想象沒有了她,我還能不能有勇氣活下去。”
楚天寒當然明白他這種心情,就像當初的他一樣,聽到陶宛宛的死訊的噩耗,他很笨不敢相信,對公司的事不管不問,整日酗酒,要不是林凡在背後掌管一切事務,現在早已經淪落街頭了。
陽光溫柔的灑在大地上,普照萬物,鳥兒自由的飛在天空中,感受著清晨的美好與純淨。
砰砰砰。
“陶小姐,你起床了嗎?少爺請你小樓用早餐。”傭人現在陶宛宛的房間門口,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憔悴的許多,不過也有很多的疑問在腦海中不斷的盤旋。
為什麽楚天寒的私人醫生見到我會是那種表情?
為什麽那些傭人們剛回來見到我十分驚訝,甚至有的傭人竟然失口叫我少夫人?
為什麽師傅和雅惠讓我離楚天寒遠一點兒?她們在擔心什麽?
為什麽昨天晚上會憤怒的大聲吼到為什麽會忘了他?他到低和自己有著什麽樣的關係?夢裏又怎麽會出現關熙妍的身影?她口中的“寒”到底是誰?……
這一係列的問題誰能幫她解決,也許隻有恢複記憶的時候,就能真相大白了。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生病了?”楚天寒看著坐在身旁無精打采的陶宛宛問道。
“沒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陶宛宛說著開始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怎麽啦,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了我,睡得不好啊!”楚天寒奸詐的笑容浮現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
陶宛宛真想抬起手腕上去抽他一巴掌,但是卻沒有這麽做,因為她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後果他能不能承受的起,隻是撇了他一眼。
“你昨天答應過我,今天會讓我回去,楚少,請你履行好你的諾言”陶宛宛紋絲不動的看著臉慢慢變色的楚天寒。
他不能接受陶宛宛這麽生疏的叫他楚少。
“不要叫我楚少,像以前一樣叫我寒,還有那是我昨天說的話,在今天就不算數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說完繼續享受他的美食早餐。
陶宛宛聽到這樣不講理的話從楚天寒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快要氣瘋了的節奏啊,她惱怒的把筷子摔放在桌子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楚天寒,你身為cks國際集團的總裁,為什麽也會說話不算數呢,你就不怕外界人知道後貽笑大方,不敢在和你做生意嘛?”
“可是我們這不能算作是商業上的承諾啊,在外界人看來我們就像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小夫妻啊,再說了我們企業這麽有實力和競爭力,那家企業不會接受我們公司拋出去的橄欖枝呢!”
楚天寒完全不在意陶宛宛臉上的怒火,隻是很淡定的反駁她,很淡定的吃著飯。她就像是他手中的玩偶,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陶宛宛知道身為一個企業家能說會道是最基本的商業素質,但像他這樣沒理賴三分,又加上事實求是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看著氣急敗壞但又無話可反駁的陶宛宛,楚天寒覺得她真的好可愛,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那樣純真,沒有一絲虛偽和做作。
“怎麽啦,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不活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喜歡,我喜歡的女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覺得和我辯論還有必要嘛!”
“你混蛋,卑鄙無恥,流氓”說完陶宛宛轉身回房間了。
“無論你怎麽說我都無所謂,隻要你能呆在我身邊,讓我做什麽都願意!”看著陶宛宛因生氣而離開的背影,楚天寒在心裏默默地發誓。
“少爺,剛剛淳少爺來電話了,說是他們已經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了,一切安好,讓你不要掛念。”
“嗯,我知道了”
唉,季非淳就是那麽速度,昨天晚上剛告訴我要去美國,今天就已經登上美國的飛機了,這樣也好,希望他們早去早回,能夠讓淳得到他想要的。
“對了,月姨,別忘了上去給少夫人送去一份早餐,她今天早上沒有吃多少。”
不管他現在在陶宛宛心中是什麽樣的一種形象,但在楚天寒心中,他就是他心中的寶,無人可以代替她的位置。
“林凡,你去把陶宛宛的女兒lisa接到別墅,然後你替我我參加一個聚會,記住我以前和你說的,你可以獨當一麵了。”
雖然是cks國際集團的下一任接班人,但林凡依舊很佩服楚天寒,是他把這個企業做大做強的。
“好的,我現在就去。”
海譽小區門口。
“雅惠姨,不是會有一輛汽車來接我們去見媽媽嘛,怎麽還沒來啊?”lisa現在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見陶宛宛了。
“lisa,不要著急,等會兒就來了,會有一個帥叔叔來接我們呢!”
蘇雅惠早上還沒起來,就接到楚天寒打來的電話,真是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陶宛宛都已經在他家裏了,他現在有打電話幹什麽啊。蘇雅惠還是不耐煩的接聽了電話。
“楚大少爺,宛宛已經在你那了,你還想怎麽樣?”蘇雅惠沒有好語氣的衝電話那頭大喊。
“宛宛想lisa了,我想把她接過來,一會兒我會派人去接你們!”
“那你為什麽不宛宛回來?”
“宛宛昨天情緒失控了,為什麽她還是記不起來我了,還有她師傅是誰,和她什麽關係?”
“都說是師傅了,能有什麽關係,還有你對宛宛最好好點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陶宛宛情緒失控的時候,蘇雅惠真想把楚天寒從電話那頭拉過來,把他暴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正在蘇雅惠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生氣,從遠處來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的停在了她們麵前。林凡穿著正裝從車上下來。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晚就是晚了,沒有什麽理由可以解釋。說完,林凡很紳士的為她們打開車門。
“雅惠姨,你真的沒有說錯啊,真的是位帥叔叔啊!”l8sa看到林凡激動的說,雖然lisa也見過林凡,但是當時都有楚天寒在場,完全把林凡的氣場和帥氣壓下去了,像lisa這麽大的孩子特別容易忘事,所以這樣說也很正常。
這樣的讚美聲林凡不是沒聽過,但是像這樣大的小孩子用這麽赤裸裸的讚美,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林凡還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帥叔叔?lisa,你什麽審美觀啊,你媽媽都把你帶壞了,不要說他帥,像他們這種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蘇雅惠認為在楚天寒身邊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小姐,看來你對我的意見很大啊,不過,我們好像沒有接觸過吧”林凡倒是很好奇蘇雅惠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有意見。
“不是對你意見很大,是相當大好吧,”說完,撇了他一眼就上車了。
林凡覺得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很直爽,不像別人,隻會奉承自己,就連林凡自己也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一次見麵,就把他們原本不相交的兩個點,用一條無形的線串連成一條直線。
“媽媽,媽媽,lisa來找你了!”
“lisa得喊叫聲響徹在整棟別墅裏,驚動了正在臥室休息的陶宛宛。
“lisa,是lisa嘛”陶宛宛自言自語到,趕忙起身下樓,看到lisa和蘇雅惠仰頭張望。
“lisa,我的寶貝兒,
“lisa,我的寶貝兒,快讓媽媽看看。”陶宛宛特別的激動,沒想到lisa和蘇雅惠會來看自己,眼淚奪眶而出。陶宛宛懷抱著可愛的小人兒,心裏暖暖的,很幸福。
“陶宛宛,你怎麽回事啊,在這一個多星期了,都不會給我們打個電話嗎?你知道我們有多麽擔心你嗎?”
蘇雅惠想到她昨天晚上情緒失控,內心就很害怕,因為師傅說過,他要是承受不了驚訝和恐懼,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這不是沒事嗎,害你們又擔心了,真是對不起,下次不會了。”看著自己的好閨蜜因為擔心自己都快要哭出聲來,陶宛宛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在一旁的林丹看到關心自己朋友的蘇雅惠,心裏很驚訝,可以從她的眼睛裏看不出一點兒嫉妒,虛假,隻有一顆真誠的心,不像表裏不一的關熙研,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往上爬。
林丹看到如此和諧而又溫暖的場麵,心裏有一點兒失落,因為從小到大,他基本上是沒有朋友的,不像陶宛宛有著深愛自己的朋友和愛人,而他以前隻有他自己,不過現在楚天寒對自己也很好。讓他的心裏些許有所安慰。
他轉身走進楚天寒的書房。
“楚少,我已經把她們接過來了,現在要去那個地方參加聚會?”林丹看著正在低頭查看文件的楚天寒迷惑的問道。
“丹,我說過,你即將成為下一任cks集團的接班人,你不用這麽恭敬的叫我,叫我寒就可以了,我希望我們現在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我們是朋友,當然,等我離開這個企業,我希望我和淳還能和你一起喝酒,一起吃飯,一起打球。”
楚天寒不喜歡這樣的林丹,讓人有一種距離感,十分不自在。
林丹聽到這些話,很暖心,沒有一個人向他說過這樣的話,他的眼中多了一些溫柔和感激,更多的是對楚天寒的敬意。
“我知道了,楚少,啊,不,是寒。”
楚天寒和林丹對視一笑,所有的距離在這一笑中全然消失不見了。
“你等會兒去麗華國際大酒店競標,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塊地皮搶到手,不能讓赤明集團拿到手。”
“赤明集團?這是一個什麽組織?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啊!”林丹的眼裏透露著迷茫,看著書桌前的楚天寒。
“赤明集團,澳大利亞境內的一所在商業界限極具有聲望,有勢力的企業的分公司,vikou feg集團就是赤明企業的總公司,根據我們的人搜集的資料來看,這家公司是打著這個公司的旗號,在我市做一些不法的勾當,企圖把我們公司打倒。 說著,楚天寒把這個文件夾遞到林丹的手中。
林丹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越來越皺,眼神中透漏著強烈的憤怒,和厭惡。
“丹,如果這件事交給你,你會怎麽做?”楚天寒想看看林丹現在到底又沒有具備作為一個企業領導的能力,和做事風格。
“如果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會等這個公司發展到一定的規模,擁有大量的資金的時候,但不會和他們合作,隻是在旁邊守候著,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找幾個人暗中把這個公司的領導人默默的處理掉,等到群龍無首的時候,再把這個公司收購了”林丹想都沒有想,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天寒覺得林丹已經很成熟,但做事還不夠穩重容易感情用事。不過基本上和他想的差不多,不過他了沒有把那個人弄死的想法,他隻想用合法的途徑把那個人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丹,你的想法很不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不會倒的大樹。如果你把那個人弄死了,今後東窗事發的時候,你的結局又和那個人有什麽區別呢?”
林丹有一種聽楚天寒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不由得讚歎,他考慮的真的很周全。
“寒,那你認為該怎麽辦?”林丹知道自己還是不如楚天寒的為人處事的風格和作為,所以就向他求教。
“靜觀其變,就和你說的一樣,等到他們的公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就要通過合法的手段把他們的公司納入到自己的旗下。當然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會讓他死無全屍,如果這期間他們公司觸犯了我們的利益,我們就要先下手為強。”
林丹現在對楚天寒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的他,像是被洗腦了一樣,思想豁然開朗,隻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好幼稚,好蠻力啊。
“嗯,一切聽你的”
“那你先回去準備吧,就說我身體不適,不適合參加競標,記住,無論如何都要搶到手。”楚天寒強硬的語氣不容任何人反駁,這就是他,在商場上翻雲覆雨,他的頭腦想法是任何人都跟不上的節奏。唯我獨尊得楚天寒卻唯獨輸給了一個沒有一點心機得陶宛宛,這就是所謂的命運最會捉弄人吧!
林丹走到客廳看到正在愉快談論各自生活得陶宛宛和蘇雅惠,他隻覺得,蘇雅惠得笑容很溫暖,她就像一支燦爛明媚得眼陽光,快要把他得眼睛閃瞎了,不過他很喜歡。以前的他隻是把工作作為生命得全部,從沒有真正考慮過兒女私情,他總認為這種事會牽絆著他,讓他的事業停滯不前。而現在得他看到別人成雙成對得出現各種公共場所,他就覺得自己很孤單,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什麽都沒有,他也想擁有一個幸福得家庭和婚姻,一個深愛自己得妻子。
林丹走出別墅,開著一輛黑色得勞斯萊斯奔馳在寬廣得馬路上。
砰砰砰。
很有禮貌得一段敲門聲。
“進來!”
陶宛宛開門就看見楚天寒低著頭正在仔細得看著手中得資料,連頭都沒有往上抬一下。陶宛宛怕打擾他,就輕手輕腳得走進來。
“有什麽事嗎?”簡短而又嚴厲得語氣,看來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那個,那個今天中午,我想帶lisa出去吃個飯。不知道可不可以?”畢竟是有求於人,所以陶宛宛說話得時候多少有點低聲下氣,恐怕楚天寒不同意他這個小小的要求。
“可以。”
簡單粗暴得回答,沒有一點感情,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這不禁讓陶宛宛有點失落,轉身想要離去。不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一樣,猛然間又轉過身對著哪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得楚天寒說:“謝謝你!”
楚天寒以為是謝謝他讓林丹把lisa和蘇雅惠接過來得事情,“不用謝,我隻是不想讓你逃離我的手掌心,才把你女兒接過來的,你不用感激我,因為這隻是我困住你的手段,而非善心。”
“不,不是,我是謝謝你今天早上你讓月姨給我送早餐,不然,我的胃病又要犯了。還有,剛剛雅惠已經把你給她打電話得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了,不過我也很謝謝你讓我見到lisa.”
雖然陶宛宛知道楚天寒把自己弄得情緒失控才把她的女兒接過來的,但隻要讓她見到女兒,是誰的錯她都不在乎,都可以原諒。
“什麽,你還有胃病?嚴不嚴重啊?”
一聽到她說自己有胃病,楚天寒再也做不住了,騰地一下就站起來了,大步走到陶宛宛麵前,著急的情緒掛滿了他的臉。
“伸出舌頭讓我看看”說著伸出右手朝她的胃口處伏按,想要知道她的病情現在是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卻不想讓她驚嚇的躲開了。
“你要幹什麽啊,不要碰我”陶宛宛雙手交叉,護著自己的胸口,驚恐的看著楚天寒。
“你說我想幹什麽啊,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胃病究竟嚴不嚴重,怎麽,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調戲你吧,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天天在想些什麽齷齪的畫麵。”說完,楚天寒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哪,哪有,我什麽都沒有想,是你以前太流氓了,所以我才有這種反應的,不能怪我”說話都已經結巴的陶宛宛還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嗎?”
楚天寒一臉壞笑地看著陶宛宛,這種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楚天寒慢慢地靠近她,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楚天寒,雙手護的越來越緊,好像覺得楚天寒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樣,讓人害怕。
楚天寒一個用力就把陶宛宛拉到和自己隻有咫尺的距離,這種力道和突然根本就讓陶宛宛反應不過來,又加上楚天寒那鬼魅似的笑容,陶宛宛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楚天寒見自己的美男計成功實施,就順手在她的肚子上按來按去,檢查她的病情。
房間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陶宛宛看著楚天寒迷倒萬千少女的俊俏側臉,不由得麵紅耳赤,心跳加速,怎麽都不受控製,陶宛宛這時也焦躁不安起來。
楚天寒看到陶宛宛因害羞而發紅的臉蛋,頭不由得慢慢的俯了下去,他好想狠狠地咬一口,
現在的楚天寒眼裏充滿了溫柔和急切,陶宛宛看到他眼裏流露出的溫柔,深深地被他所吸引,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楚天寒沒想到陶宛宛竟會有如此反應,臉上露出了滿意而又燦爛的笑容。
他的吻沒有霸道,欲望和急切,隻有溫柔,生怕他的一個用力就弄疼她了。楚天寒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處遊動,嘴唇不停的侵入,急切的吸允著她獨有的甜美。他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嗯……”
陶宛宛的一聲悶哼,讓楚天寒覺得好像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一下把陶宛宛壓倒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陶宛宛隻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了,已經達到缺氧的地步了。意識逐漸清晰的她想要試著推開自己身體上的龐然大物。不知道是自己的力氣太小了,還是身上這個人的力氣太大了,雙手完全掙脫不了,她沒有辦法了,隻能用狠招了。
“啊”
隻聽見一聲慘叫聲,不過不是陶宛宛的,而是楚天寒的。陶宛宛在用盡全力推不開楚天寒的時侯,就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下楚天寒的嘴唇,疼痛感讓楚天寒停止了一切動作,眼神之中透露著憤怒,臉上寫滿了不滿。
“你敢咬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
“是你先耍流氓的,那就不要怪我做出狠事,希望你不要在碰我。起來,我要出去。”說著用盡全力想把楚天寒推開,可是一個事實很明顯的擺在了她的麵前,就是女人和男人比力量,就好比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啊。
“是嗎?那為什麽你剛開始不拒絕呢?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在我麵前裝什麽純情少女啊!而現在的反抗是要激起我身體的欲望嗎,你可真是有本事,有心計啊!”楚天寒心中的怒火完全都已經消失了,總是忍不住想要調戲她,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生氣時的樣子。
“媽媽,快點兒下來啊,奶奶要我們回家吃飯啦!”
lisa的聲音分貝真不是蓋的,身在二樓的陶宛宛聽見了都嚇了一跳。趕忙把楚天寒從自己的身上推開,順勢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情緒,急急忙忙的跑下樓去。
“宛宛,你到底什麽時侯才能想起來我啊,什麽時侯才能不拒絕我,我真的快要忍受不了這種你就在我眼前,離我這麽近,我卻覺得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那麽遙遠,這是不是老天給我的懲罰,讓我再也得不到你,走不到你的心裏了?”
楚天寒看著陶宛宛滄忙逃離的背影,不由得暗自神傷,獨自落淚。也許隻有在沒有人的時侯,才是一個男人真正表現出自己壓抑的所有的情緒。女人們都想找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肩膀寬闊厚實的男人,卻不曾想,男人也是人啊,他們也有想要依靠別人的時侯,不是所有的事情,男人都能很好的處理掉,男人也有軟弱的時侯,但他們不能在女人麵前表現出來,因為他們就是女人們的天,女人們的頂梁柱啊!
“跟著少夫人,不要讓她們發現,暗中保護她們。”
楚天寒拿起書桌上的座機,給他的私人保鏢囑咐著。
楚天寒想起來剛剛那個吻,很懷念,剛開始陶宛宛沒有拒絕自己,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隻是這種感情埋藏在了她記憶的最深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起來的,隻要她心裏還有他,對他還有感情,不管多長時間,他都願意等。
“師傅,我回來了,想死我了,來抱抱。”陶宛宛撒嬌的抱著莎微,像是在吸取媽媽的溫暖一樣。
“哎呦,宛宛,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多長時間了,連一個電話都不打,都快把我擔心死哩!”莎微雖然很擔心她,但也止不住想埋怨她幾句。
“呸,呸,呸,師傅說什麽呢,什麽死不死的,快別說了,宛宛不是回來了嗎!”
“媽媽不害羞,這麽大啦還在奶奶麵前撒嬌,羞羞臉。”
lisa就是這樣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準能把人嚇一大跳。
“就是,lisa,我們走,吃飯去,不要搭理你媽媽了!”蘇雅惠還覺得不夠亂啊,半道又插上一句,陶宛宛真是很懷疑一個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另一個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真是有種想把她們踢出去的感覺。
“走吧,我們也去吃飯去,我今天做了你愛吃的魚香肉絲,麻辣魚頭,芙蓉燒魚。”說著,莎微就拉著陶宛宛往餐桌旁走去。
“哇哦,都是我喜歡吃的,好想嚐嚐糖醋排骨的味道”陶宛宛看到滿桌都是師傅精心為自己準備的菜,而且又是自己最愛吃的,眼裏充滿了叫做紅色愛心的東西。
“親愛的,楚天寒他家是多窮啊,讓你看到這些菜,就是這種表情,怎麽看,你怎麽像從非洲偷渡到中國的。哎哎哎,趕緊把你那哈喇子擦幹淨了,真是丟人現眼啊!”蘇雅惠嫌棄的看了看陶宛宛,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真是無法想象楚天寒整天都是喂她吃的什麽,他都已經有點兒發胖了,居然看到這些食物也能做出這樣令人驚訝的表情,真是對她感到無語啊。
“難怪我一見到美食就走不動,原來就是媽媽遺傳給我的,但是媽媽還看說我貪吃,覺得好委屈啊!”lisa總是不忘在適當的時侯為陶宛宛補刀。讓陶宛宛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別站著了,趕緊坐下來吃飯吧,看你那小饞貓的模樣。”唉,還是師傅心疼她啊,陶宛宛一座下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嘴裏還不忘記讚賞師傅的手藝。
“真好吃!”
“真的太好吃了,有種媽媽的味道”
“宛宛,你慢點吃,又沒有人給你搶,哎呦,你慢著點兒,別噎著了”
師傅不說噎著還好,她這一說,陶宛宛真的噎著了。
“水,水”陶宛宛半天才說出一個字。
“讓你慢點兒,你還是這樣不改”
蘇雅惠嘴裏雖然不停的埋怨著,但還是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媽媽,你不是經常教育我,吃飯的時候要安安靜靜,做一個有教養,很淑女的小女生嗎,怎麽你吃飯的時候比我的樣子還難看許多倍啊”
陶宛宛接過蘇雅惠遞過來的白開水,剛剛喝了一口,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麽說自己的吃相,氣的差點兒噴了出來。
“雅惠,我想問你一個事,你能不能如實的告訴我。”在洗碗筷的時候,陶宛宛突然很認真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讓蘇雅惠感到很迷惑不解和驚訝。
“什麽事啊,你說吧!”
“我想知道,我失憶之前是不是和楚天寒認識,我和他到底是一種什麽關係,為什麽楚天寒的私人醫生見到我也是一種十分驚訝的表情?我以前和他是不是也是認識的?還有有一次楚天寒的一個傭人,竟然失口喊我“少夫人”這又是怎麽回事?而且,我也很想知道lisa的親生父親是誰?”
陶宛宛一口氣說了那麽多,讓蘇雅惠感到很震驚,她真的沒想到,在楚天寒那裏會遇到這麽多的熟人和“意外”,手中的碟子差點兒掉在地上。但瞬間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敢讓陶宛宛發現。
“怎麽會呢,宛宛,你是不是知道或者想起來什麽啦!”蘇雅惠反問道,她怕陶宛宛會想起來什麽,突然,她想到,今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楚天寒告訴她,陶宛宛昨天晚上情緒失控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昨天晚上想起什麽啦?
“沒有,我昨天晚上想起來一點點,不過完全看不清楚腦海裏那個男人是誰,而且,你知道嗎,我前幾天還夢到關熙妍了,夢見她把我男朋友搶走了,而且她叫那個男人叫“寒”,雅惠,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
蘇雅惠沒有想到,她會想起來以前的事,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她有種預感,隻要陶宛宛再和楚天寒住在一起,他肯定能想起來那些痛苦的回憶。
“沒,沒有什麽怎麽回事,也許,你隻是和楚天寒已經逝去的妻子長的有點相像罷了,可能,可能是那天你受到我說關熙妍壞話的影響了,你什麽都不要再想了,好好的過現在的生活,那些痛苦的回憶就讓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飄走吧,不要被它所牽絆,束縛,知道了嗎?”
蘇雅惠就這樣為她寬心,隻是讓她真正的忘記以往不快樂的事,想起她以前所收到的痛苦,真是有種想殺了那個惡人的衝動。
“可是……”
“可是,可是什麽呀,別刷了,都好多天沒有見lisa了吧,她可是很想你呢,趕緊去陪陪她吧!”
蘇雅惠知道她又想問些什麽,再問下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能轉移話題,先讓她忘掉。
輝煌大酒店。
“三個億一次,三個億兩次,三個億三次,成交,這塊寶地就是cks國際集團的了!”
這真是一捶定音啊,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林先生,請留步!”
剛要離開的林凡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叫住了。
“我是赤明集團的董事長,鄙人嶽天成,貴公司真是出手大方啊,竟然以三個億的標價把這塊地搶走了……”
“嶽董,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在這競標中,誰都有可能把這塊地競標走,隻不過我們出的價格沒有人願意在往上加價,我們是通過正當的手段使這塊你們都看不上的地收購在自己的手中,怎麽能算搶呢?”
“哦,對對對,是老夫用詞不當,希望下周末你和貴公司的董事長楚少能夠賞臉參加我女兒的生日宴會,請帖明天就會送到貴府之中,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林凡看著嶽天成老奸巨滑的模樣,真是有種想要動他的衝動。
“老爺,你為什麽不加價把那塊地搶過來呢,我們為了這塊地做了很大的努力啊,這將讓我們的公司賠上將近三個億啊,這樣反倒便宜了那個小子!”嶽天成的總經理田雲迷惑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麽,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這個城市的各大董事長知道,我嶽天成也是財大氣粗,也不是好惹的,就是和他們打個照麵,我根本就沒看上那塊地,損失的這三個億從我身上出。”
田雲暗歎,這個老家夥可真是有錢吧,三個億啊,那可是三個億啊,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堆廢紙一樣,說給就給了,當真是財大氣粗啊!
“老爺果然英明,不過,屬下還是有一事不解,你為什麽要邀請楚天寒和林凡來參加小姐的生日宴會呢?他可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啊!”
看到這麽弱智的總經理,嶽天成真是有種想把他踢下車的衝動。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開車,回公司”
麗水別墅。
陶宛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背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想著今天蘇雅惠給自己說的話。她總覺得蘇雅惠有事情瞞著她,可是原因是什麽呢,難道是楚天寒?不,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他為什麽總是埋怨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呢?我到底失去了什麽記憶啊,為什麽都不告訴我呢?陶宛宛就這樣在腦海裏回想著。可能是今天下午和lisa玩遊戲玩的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啦,她這一睡就和死豬沒什麽區別,雷打不動啊!
楚天寒從公司回來就看到陶宛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唉,真是不讓人省一點兒心啊!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楚天寒無奈而又心疼的搖了搖頭。
他抱起陶宛宛上樓走回臥室,由於陶宛宛就趴在她的脖頸裏,她的呼吸楚天寒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得到,看著她甜美的睡臉,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有非分之想,當然這也不排除楚天寒。
懷抱她的感覺真的是很美好,想想已經有九年沒有這麽抱過她了吧,九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可是說短也不短啊!
楚天寒抱著她走到床邊都舍不得放下來,看著她熟睡的臉,心裏安心,幸福多了,沒有比抱著自己心愛的人事更讓他感覺暖心多了,這些年的等待真的是值了。
楚天寒把陶宛宛放到床上,不但沒離開的意思,反而直接上了床,抱著陶宛宛相擁而眠。
楚天寒就這樣看著她,他怕陶宛宛一醒過來就會把他推開,他們又要恢複千山萬水的距離,不過楚天寒覺得距離不是問題,他可以努力的縮短距離,可問題是他怕陶宛宛會被這距離中所出現的行人搶走,因為隻靠一個人的努力是多麽的困難啊。不由得抱著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許多。
而陶宛宛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一樣,不斷的往楚天寒的懷裏鑽,終於她找到了一個她認為最舒服的地方,就是離楚天寒心口最近的地方,再也不動了,安心的睡著了。
她的這一舉動,讓楚天寒覺得很好笑,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需要媽媽的溫暖,不過這個笑沒有在他的臉上持續很久,臉上就出現了心疼的表情,不知道離開他的這幾年,她是怎樣過的?
楚天寒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自己居然還是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他真的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用手撫摸著她那柔滑的潔白無暇的臉頰,和洗頭烏黑柔順的秀發,心裏的柔情全部都表現在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
“不,你,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混蛋。”
聽到陶宛宛的恐懼的囈語聲,“宛宛”楚天寒柔情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裏,緊緊地抱住了她,想帶出她走出噩夢。
“宛宛,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噩夢啊!”楚天寒的眼淚在眼眶之中不斷的打著旋,好像一碰就會流下來。
“寒,救我,我在這兒啊,快來救我啊!”
聽到陶宛宛無助的喊叫聲,她叫他寒,說明她還沒有完全忘了自己,不過看到她在夢裏因為害怕,臉上流下來的豆大般的汗珠兒,楚天寒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宛宛,這些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啊,會讓你在夢裏都會想起來,我該怎麽補償你啊,你當初為什麽不來找我呢!”
“寒,快來救我啊,宛宛在這啊,好怕,我怕。”
陶宛宛依舊不停的在說著夢話,手不禁地緊緊地抓住了楚天寒的衣服。
“宛宛,不怕,我在這兒,我一直會陪著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絕對不會。”
陶宛宛像是聽到了楚天寒說的話一樣,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抓著楚天寒衣服的手也漸漸的鬆開了,他們相擁而眠。
藍藍的天空,無風,白雲卻像大海中的風帆在晴空裏漂遊。溫暖的陽光灑在陶宛宛的臉上,讓她覺得是那麽刺眼,她無力地睜開了雙眼,卻發現有一雙大手緊緊地環繞著自己的腰,讓她完全不能動彈,抬頭望去卻看見了一張讓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是楚天寒,這不緊讓陶宛宛瞪大了瞳孔。
她剛想大叫一聲,卻發現楚天寒轉動的眼珠,就假裝再次睡著了。
“怎麽,看來你真的是喜歡我啊,還要在我懷裏賴到什麽時候啊,是不是我的懷抱很溫暖啊!”楚天寒看著裝睡得陶宛宛,是心情大好啊,手臂上傳來的麻木感暫時的消失了。
陶宛宛知道這是她自找的,卻沒想到被他看穿了,索性也就清醒吧,就一把推開他。
“胡說,哪有,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啊!”
“我沒聽錯吧,這是你的房間,這棟別墅裏的一切東西都是我的,我在那裏應該很奇怪嗎?”
對啊,這裏是他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是姓楚,他說的也不錯。
“可是,可是現在是我住在這個房間啊,你進來的時候也應該很有禮貌的敲敲門吧,畢竟男女有別。”
“什麽男女有別?那昨天晚上我抱著你睡了一晚上你怎麽不說男女有別,讓我別碰你啊?”楚天寒真是覺得好笑,她的第一次都是屬於他的,而現在她又在說什麽男女有別,真是像一巴掌把她的記憶都拍回來。
“昨天晚上,我不是睡著了嗎,那你為什麽不叫醒我呢?你有怎麽能夠怪我呢!”陶宛宛坐在床上看著悠閑的躺在床上的楚天寒,極力為自己的名譽表白,卻不知道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楚天寒的妻子。
“那你早上為什麽都已經醒過來了,還要裝睡呢,難道不是在貪戀我的懷抱嗎”楚天寒嬉笑的看著無力辯解的陶宛宛。
“不給你說了,我要下去了。”
楚天寒一把拉住了她,往懷裏一扯,陶宛宛順勢躺在了她的懷裏。
“別走啊,我都抱了你一個晚上了,你不應該做點什麽報答報答我嗎?”
“那是你自作多情,自己願意抱著我睡覺的,我憑什麽要我報答你”陶宛宛氣急敗壞的說,他還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啊!
“怎麽,不願意,那我可要來硬的了。”
陶宛宛看著越來越放大的麵孔,不由得驚慌失措了。
“你,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楚天寒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好吧,你想讓我怎麽報答你,我照做不就行了,”沒辦法的陶宛宛隻能答應他一切無理的要求,不然,他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是嗎,不論我要你做什麽你都願意。”楚天寒也沒想到這一招是那麽的管用,一下就讓她同意了。
“我是什麽都答應你,不過,我是不會答應你碰我的。”陶宛宛堅定的表情,讓楚天寒覺得她好可愛。
“碰你?我想碰你還需要和你商量嗎?你覺得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我隻是想讓你下周陪我出席一個宴會,都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齷齪的畫麵,真是讓我替你感到羞恥。”
“宴會?可以,我答應你。”
陶宛宛說完像一陣風一樣,瞬間逃離了他的魔掌。
是林凡昨天告訴他的,嶽天成邀請他下周參加她女兒的生日宴會,他怎麽會不知道嶽天成的真實想法,要麽就是想拉攏他這個最有勢力的集團,要麽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他現在可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啊。外界都知道自己的妻子陶宛宛已經死了,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而他要接著這次機會,把陶宛宛推出去,徹底打消他們的非分之想。
楚天寒看著陶宛宛逃出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爸爸,我的生日宴會準備的怎麽樣啦?”嶽明童撒嬌的語氣讓嶽天成不能拒絕她的請求。
嶽明童,嶽天成唯一一個妻子的唯一一個孩子,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嶽天成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在嶽明童八歲的時候,他的妻子就去世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娶過任何一個女人。傷心絕望的他,把對他妻子的愛全部都給予了他的女兒嶽明童,就連公司的名字都是依照她的名字取得。無論嶽明童什麽樣的要求,嶽天成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給她弄過來,隻為了她開心,所以嶽明童的大小姐脾氣可謂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童童,放心啦,爸爸哪次沒有把你的生日宴會辦好過,你就等那天成為這個城市最美麗的公主吧,而且到時候參加你生日的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一個帥氣英俊,是這個城市所有女人都想結婚的人選,就是cks集團企業的董事長,年輕有為,童童啊,爸爸希望你能夠把握住,這樣爸爸也就對得起你早逝的媽媽了!”
“爸爸,你說什麽呢,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永遠的陪著爸爸,替媽媽好好照顧你。”
聽著嶽明童不好意思的回答,嶽天成發現他的女兒真的長大了,提到這種事都會臉紅了,不過他也為她的孝順感到很欣慰。
“楚天寒,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談談。能不能見個麵,是關於宛宛的事情,來不來隨你,我在越明輝咖啡廳等你。”蘇雅惠在家裏想來想去,決定和楚天寒好好的談談,不能讓陶宛宛一直和他在一起,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楚天寒也不知道蘇雅惠今天怎麽這麽大的脾氣,不過一聽到是關於陶宛宛的事情,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就去越明輝咖啡廳赴約了。
“你還是來啦!”蘇雅惠坐在一個靠窗戶的位置等楚天寒。
“說吧,宛宛究竟是怎麽啦,我也早就想和你好好談談了!”楚天寒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宛宛了,難道你以前傷她傷的還不夠嗎,她現在已經失憶了,就是上天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怎麽還能抓著她不放手呢,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身為好朋友的她,是絕對不能容忍楚天寒再一次傷害陶宛宛了,蘇雅惠就是這樣歇斯底裏的衝楚天寒一陣大吼。
“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楚天寒嚴厲的話不容任何人反駁,他知道身為陶宛宛身邊最親近的人,蘇雅惠肯定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我希望你能和宛宛劃清界限,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讓她和她的女兒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在夢裏也回憶著痛苦的往事。”
“你也知道宛宛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難道那些夢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往事,隻是存放在她記憶深處,等待著宛宛喚醒。”
楚天寒聽到蘇雅惠說的這些,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心疼,有憤怒,竟然還有一絲的後悔莫及。
“雅惠,我知道你是宛宛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請你告訴我,”楚天寒此時此刻的語氣不是懇求,而是肯定並且帶了一絲命令。
“我說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隻想讓宛宛離開你,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蘇雅惠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到,依然很淡定的重複著剛才的意思。
“難道你也想看到宛宛晚上睡覺會被噩夢驚醒嗎?難道你想看到她為了尋求記憶而不明不白的生活下去嗎?難道你就看著lisa沒有父親,羨慕的看著別人的孩子都有爸爸的嗬護而感到痛苦傷心嗎?我認為我們可以幫助宛宛恢複記憶,帶她走出那一段痛苦的記憶,你覺得不好嗎?”
楚天寒就這樣耐心的開導著蘇雅惠,他多麽想知道陶宛宛這些年是怎樣過的,過的好不好,很想知道是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的,如果知道了他會她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你知道造成宛宛現在一無所有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就可以了,你給不了她幸福,還是放手吧!”蘇雅惠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隻剩下迷惑不解的楚天寒安靜的坐在那兒,回想著剛剛蘇雅惠說的那句話。
“哎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跟著我啊!”陶宛宛生氣的回頭給兩個麵無表情的保鏢說著。
“陶小姐,我們隻是奉命保護你。”兩個人真的是心有靈犀啊,說話的語速和強調完全沒差啊,這讓陶宛宛真是一臉鬱悶。
“在別墅裏待久了,就是出來逛逛街嗎,楚天寒也派人跟著,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好啦好啦,我們回去吧,不想逛街了。”陶宛宛一臉不爽的轉身回去了。卻不知道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臉上浮現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楚天寒,你能不能不派人跟著我啊,我也是個人,我也有行為自由,你不能這樣對我。”回到別墅的陶宛宛看見正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的喝著咖啡的楚天寒,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啊,把手中的包包摔到沙發上就對楚天寒一頓大吼。
“我隻是派人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沒有限製你的行為自由啊,這在法律上葉說的過去啊,再說了你想要用法律手段對付一個人,也得看看這個人是誰吧,我,楚天寒在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人物,我說的話就是法律。”
“你……”麵對楚天寒,陶宛宛總是有一種詞窮的感覺,無論是他對還是他錯,她好像都說不過他。沒辦法,拿起自己的包包回房間了。
“關小姐,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見個麵吧!”
“你是誰啊?我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人嗎,我憑什麽要答應你的要求。”關熙妍,聽到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而且沒有一點兒禮貌,讓人聽著真心不爽。
“關小姐,我覺得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你想讓楚天寒回到你的身邊嗎?你想把陶宛宛從楚天寒身邊推開嗎?如果你願意就到華府酒店總統套房2054房間來找我。”還沒有等關熙妍反映過來,電話那頭就掛斷電話了。
華府酒店?那不是這個城市最豪華最有名氣的酒店嗎?聽聲音是個女人,而且她還住在總統套房,肯定也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富婆,自己真的是有貴人相助啊,她可以幫助我和楚天寒在一起,無論付出的代價有多高隻要能和楚天寒在一起,一切都無所謂。
關熙妍隻要想到能和楚天寒在一起,心裏像塗了一層蜂蜜一樣甜滋滋的,笑得和花一樣燦爛。
像她這樣自私自利的女明星真的是多如牛毛啊,想當初她把陶宛宛收拾的生不如死,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如何慘死,讓她痛不欲生的表情,她真是高興的像個瘋子,不為什麽原因,隻是因為楚天寒隻愛陶宛宛一個,她的嫉妒之心爆棚。
既然有人選擇願意幫助她,那關熙妍為什麽會拒絕呢,於是她開車來到華府大酒店來找這一個她認為是她的貴人的女人。
華府酒店總統套房2054房間。
“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那位阿姨?”關熙妍看不到她的臉,因為這個女人背對著她。
“沒想到你也是一個為了自己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哼。”她完全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大紅大紫的明星而尊重她,對她很有禮貌,而是有點兒同情她,當然她感覺她還有點兒可笑。
“什麽?你什麽意思啊,我已經放下身段來這裏找你,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如果你說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那你又是什麽樣的人呢,你如果不是一個為了自己而不惜一切手段的人,那你又為什麽來找我呢?哼,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多麽高尚的女人吧!”
關熙妍被這個女人的話激怒了,什麽都不想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才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但是說自己不好的人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好,很好,我很喜歡你這種敢說敢做的性格,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著這個背對著她的女人轉過身來,原來是陶宛宛的養母阮翠,她竟然沒有死。
“可以,我可以和你合作,不過我想知道你的目的,還有我能得到什麽,如果東窗事發的時候,你會不會拋棄我離開呢,還有,我為什麽要相信你不會騙我呢,最重要的是我應該付給你多少酬勞?”
關熙妍一股腦兒的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不過她說的這麽多讓麵前這個女人覺得很好笑。
“哈哈哈,關熙妍,你是不是弱智啊,第一我不要你任何酬勞,既然我能住的起這種酒店,我就不會要你任何酬勞,第二,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找我呢!第三,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當然我也不能給你什麽,我隻能幫你把陶宛宛從楚天寒身邊離開,但讓楚天寒愛上你,我覺得,這應該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不要問我你能夠得到什麽。還有,沒有拋棄不拋棄這一說,當我完成我想要的事情時,我就會離開,在這期間,你隻需要幫我關注一下陶宛宛的東鄉就可以了。”
看著雙眼透露迷茫之色的關熙妍,阮翠隻是譏諷的笑了笑。
“關小姐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直到阮翠叫她,她才反應過來。
“呃,沒有了,沒有什麽想問的啦!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如果沒有什麽疑問,那就請關小姐回去吧,好好替我觀察陶宛宛的動向,及時給我打電話吧!”阮翠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轉身坐在梳妝鏡子前麵,滿意的笑了。
晴天的午後,蟬鳴一陣一陣的,聽起來就像是有節奏的樂曲。藍藍的天空,白雲在爭先恐後的向前翻滾著,夏日的陽光像海水一樣在空氣中自由自在的流動,空氣中充滿了甜甜的冰淇淋的味道。
“走吧,和我一起出去。”楚天寒對著正在看著天空發呆的陶宛宛說。
“去哪兒啊,再說我不想和你一起出去。”陶宛宛說著連頭都沒有扭一下,繼續看著天空發呆。
“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你如果不想和我一起出去,那你為什麽還要問我要去哪兒?像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見多了,你就不要再用這一招了,我都已經感到膩了!”
“好吧,我先去換衣服。”
陶宛宛和他在一起住那麽久,明明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就不想在反駁了,主動投降。說完陶宛宛就起身回臥室換衣服了。不過楚天寒感覺這幾天陶宛宛安靜多了,不再和他頂撞,隻是偶爾反駁一句,便不再多說了。
“那個,楚天寒,你的腿傷怎麽樣啦!”坐在車上感到氣氛很尷尬,就沒多想的問了一句。
“我在說最後一次,今後叫我寒,不要叫我全名,再叫,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楚天寒的臉猛地靠近了陶宛宛。
陶宛宛當然知道楚天寒嘴裏的“不客氣”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可不要讓他這樣對自己,沒辦法,隻能順從他嗎?不過陶宛宛卻不是這樣想的,她隻是今後再和他說話的時候,不喊他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內容。
“佛,我知道了,麻煩你的臉離我遠一點兒,我怕你有病毒傳染給我。”
此言一出,楚天寒臉上多了n條黑線,真想把陶宛宛踢下車去。
“前幾天給我看病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季非淳啊?”
楚天寒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真是十分惱怒。
“陶宛宛,你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你能想起來季非淳就想不起來我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當我看見他第一眼的時候,覺得他好帥,好溫柔,所以記憶就很深刻了,經過我這幾天反複回憶,就想起來了,至於你嘛,還沒想起來!”
陶宛宛很隨意的敘述著原因,完全不在乎楚天寒的反應。
其實,就連陶宛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想不起來楚天寒,是原來的交集太淺,還是潛意識之中就不願意想起這個人呢?看著窗外的風景,陶宛宛也很是不解。
楚天寒看著麵無表情的陶宛宛,心裏的傷痛似泉水一般湧了出來,是不是她的記憶裏不願意想起來自己?還是她根本就不願意想起來自己?楚天寒就這麽默默地看著陶宛宛,心裏反複的問著不知道答案的自己。
加長的黑色豪華奔馳,在大馬路上肆意的奔馳,完全不把任何一輛車放在眼裏,卻在一個裝飾精致的店門口緩緩的停下來了。
六月的天真是像小孩子的臉一樣多變,剛剛還晴空萬裏,現在卻陰沉沉的,像老天哭喪著臉一樣。但這樣多變得天氣,依舊不能左右著陶宛宛的心情。
司機師傅很紳士的為陶宛宛打開車門,楚天寒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她前麵高傲的走著,留下一個寬闊的背影。
“哎呀,楚少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壁生輝啊!”店長真是會討好人,他不就是比較有錢嗎,至於這麽誇人的嗎,陶宛宛不耐煩的撇了那個男人一眼,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我要的東西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楚天寒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詢問著店長。
“楚少吩咐的事,我怎麽會不好好的做呢,按照你說的尺寸和要求,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給你拿過來,你先坐下來喝口咖啡。”
店長轉身迅速的換了一副嘴臉,嚴厲的對他的屬下把那件衣服和鞋子拿過來。
一位女服務員拿來了一件純白色的裹胸小禮服,陶宛宛看到這件小禮服,真的是驚呆啦,漂亮,優雅中又不失高貴,這樣一件衣服真的是讓人愛不釋手啊。還有那一雙水晶高跟鞋,就像童話世界的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美的讓人無法想象這就是真實的,真實的擺在她麵前,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楚天寒看到這件小禮服也很滿意的點點頭,本想問問陶宛宛這件衣服怎麽樣,可是當他看到陶宛宛驚訝,喜愛的表情,他知道不用問了,她很滿意,真想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穿上自己設計的的禮服會有什麽樣的效果和驚豔。
“宛宛,你去試衣間試試這件衣服吧!記住如果穿不上,你可千萬別糟蹋了這件衣服。”楚天寒看著她那種好像花癡一樣的表情,開心的對她說。
“什麽?讓我試這件小禮服?真的是讓我試穿嗎?哇唔,好開心啊!”
天呐,楚天寒簡直就受不了她這種沒多麽大的事情,就可以讓她激動的好似發現新大陸一樣。不過楚天寒內心還是很高興的,因為陶宛宛激動的心情就是對他作品的一種滿意和讚賞。沒辦法,楚天寒的世界裏隻有陶宛宛一個人,而且他的世界也很小,也隻能容下陶宛宛這一個人,別人再也走不進他的心裏。
陶宛宛激動的走進了試衣間。
而此時的店長也驚呆了,因為外界一直有一種傳言,那就是商業翹楚楚天寒和當今大紅大紫的大明星關熙妍在搞曖昧。而此時這樣一個姿色不如關熙妍一半的女人是誰,難道又是楚天寒的新歡?唉有錢有勢的男人就是這樣,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簡單。
不過,能讓楚天寒親自設計衣服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分量肯定不低。可是店長轉而又一想,陶宛宛?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就在陶宛宛嬌羞的從試衣間走出來的那一刻,她用雙手捂著胸口,好像麵前的這些人像豺狼虎豹一樣可怕。,這位神不守舍的店長還有楚天寒及其在場的所有的服務員都驚呆了,可謂是陶宛宛驚豔全場啊!
雪白的妮可基德曼小禮服,就是為了陶宛宛量身定做啊!明亮的燈光打在禮服上,也照耀在陶宛宛的臉上,素顏的陶宛宛穿上這件禮服,雖然沒有妖嬈華貴的氣質,但是雪白的禮服把陶宛宛潔白紅潤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皙透亮,烏黑明亮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高挑的身材,更加讓她美的簡直就和小說中的天上的仙女,如今的她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美的讓人的視線舍不得離開她。
可是在楚天寒眼裏,無論她現在怎樣,在他心裏陶宛宛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現在楚天寒麵前的陶宛宛,在他眼裏,早已經失去了剛見到她第一眼的清純,俏皮可愛,更多了一種成熟,穩重的女人味,這種感覺深深地吸引著楚天寒的眼睛,再也讓他離不開。
盡管他在腦海裏已經想過無數次陶宛宛穿上這件禮服的樣子,但當他真的看到她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還是讓他有不禁的讚歎,和驚訝。
“怎麽啦,難道我穿上這件禮服,不好看嗎,你們,你們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舒服啊!”
楚天寒看到陶宛宛這樣的嬌羞之態,覺得此時的她,更加的楚楚動人,嬌柔可愛,讓他更加的心生迷戀。
“不不不,很美,很漂亮,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不過……”
店長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誇讚啊,讓陶宛宛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聽到店長這樣突然的轉折刮鋒,有點讓陶宛宛心生疑問。
“怎麽啦,哪裏不好看嗎?”而此時的陶宛宛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很急切的想聽到楚天寒的誇讚,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楚天寒似笑非笑的俊臉,不說任何言語。
這時的店長一直圍著陶宛宛轉來轉去,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我總覺得你身上少了點什麽啊!”
店長突然看到陶宛宛脖勁上沒有任何飾品,像有一位大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從迷茫中突然驚醒了,他的這一神情讓本來就迷茫的陶宛宛,更加的不解了,隻看見店長打了一個響指,指著陶宛宛空蕩蕩的脖勁,激動的說:“我知道你身上少了點兒什麽了,是項鏈,你穿上這件小禮服,如果在配上一天白金項鏈,那可真是完美的不可挑剔啊!”
陶宛宛用手摸著沒有任何飾品的脖勁,卻也不覺得沒有項鏈有什麽不好啊。
“我不喜歡那些繁重的飾品,我不想戴,我也不是那種貴婦人,所以我不戴那種飾品。”
陶宛宛直到現在的人類,都是憑借著一個人的穿戴,來評價這個人身份的高低和個人的品位。但她就是不喜歡哪些比較物質的東西,但令她鬱悶的是,自己的女兒為什麽這麽物質,什麽都要最好的,看見帥哥就完全走不動了,真是讓人無語啊。
“嗯,不錯,你們做的很好,我很滿意,走吧。”楚天寒含情脈脈的看著陶宛宛,像欣賞一個精致的物品一樣,走到她身邊。
這可讓陶宛宛更加害羞了,臉紅的把頭扭到一旁了,卻不知道,楚天寒把突然把話鋒一轉,差點讓陶宛宛氣的噴血。
“我是說這件衣服不錯,沒有誇你,你不用這麽自戀吧!”楚天寒就這樣無情的打擊著陶宛宛。
陶宛宛真想一個巴掌拍死她。
華宇龍大酒店。
五彩繽紛的彩燈掛滿了整個大廳,金碧輝煌,奢侈無比。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啊。而且來的都是一些社會地位比較高的人,有的是一些大公司的股東,有的是一些拿著國家錢財的高官。總之這個宴會的主人公肯定是來頭不小,麵子十足啊。
“哎呦,是關熙妍大明星啊,謝謝你能賞臉來我女兒的生日宴會啊,鄙人真的是萬分榮幸啊。”嶽天成是商場的老手了,竟然看到一位可以當他女兒的女人也可以這樣的奉承,真的是虛偽啊。
阿語奉承的話誰不愛聽啊,可是關熙妍總是這樣自高自大慣了,完全不把嶽天成放在眼裏。嶽明童怎麽可以忍受別人這麽看不起自己的爸爸,她的大小姐脾氣也要爆發了。
“關熙妍,我爸爸邀請你就是看的起你,你這是什麽態度,告訴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我讓你在整個娛樂圈都混不下去,不信,我們走著瞧。”嶽明童用力的撇了她一眼走了,而關熙妍還想惡狠狠的反駁她,卻被她的經紀人拉住了。
關熙妍到現在還不明白,和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鬥,她就像一隻小螞蟻,他們隻需要用一個手指頭就能夠把她弄死。
就在她生氣的時候,人們早已經把視線都齊刷刷的向門口看去,真是俊男靚女啊,天生一對啊,把所有人的氣勢壓了下去。從他們身上散發得光芒令人不能忽視。
男人們驚豔陶宛宛的美麗大方,完全不像關熙妍的美麗,因為陶宛宛隻畫了一曾淡淡的妝,就可以把她整個人襯托的完美無瑕。
女人們則是關注著陶宛宛身邊的男人,楚天寒,俊朗帥氣,像一個鬼魅一樣狠狠地吸引著女人們的眼球,全場尖叫聲不斷。
可是楚天寒本就已經習慣了這種集萬千目光與一身的感覺,但是陶宛宛卻覺得有渾身不自在,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此刻的陶宛宛可能早就被碎屍萬段,風一吹就隨風飛走了。
“說,你讓我來,是不是想讓我成為所有女人的公敵?”陶宛宛挽著楚天寒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對啊,我就是想讓天下的女人都看到我心愛的女人是多麽幸福,但也沒有辦法,誰讓你的老公,我這麽與眾不同,這麽優秀呢。”
楚天寒靠近陶宛宛的臉輕聲說道,陶宛宛伸手輕輕的打了一下楚天寒的手臂,又白了他一眼,但心裏卻有一種甜甜的感覺,不過在外人眼裏,他們就像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做一些床頭打架,床尾和的甜蜜小事兒。
關熙妍則是惡狠狠的盯著陶宛宛看,真想把她拉開,關熙妍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嶽明童也是雙眼充滿了愛心啊,緊緊地盯著楚天寒身後的林凡目不轉睛啊,連忙拉著身邊的老爸,“爸爸,那個男人是誰啊,我喜歡他!”
嶽天成說著女兒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心想原來女兒看上的不是楚天寒,而是cks集團企業的下一任接班人林凡,這時,嶽天成的眼睛高興的快要迷成一條縫了,心裏暗暗讚歎,自己的女兒真的是很有眼光啊。
“好,既然你喜歡,爸爸也就不會阻攔你的,他叫林凡,身邊沒有一個女人,女兒啊,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本來她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和楚天寒走到一起,不過今天楚天寒身邊有一個女人,而且自己的女兒也沒看上他,就不再強求,因為林凡也是一個比較有潛力的男人,童童跟著他不會吃虧的。
宴會過後,來往的賓客都互相交談著,寒暄著,誰都想借此機會和最有勢力的cks集團合作,所以楚天寒的身邊圍了好多高官達人和商業精英,陶宛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和這個宴會完全不相符的人,於是拿著一杯高檔葡萄酒遠遠地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來往的行人。
關熙妍則是始終都關注著陶宛宛的一舉一動,見她遠遠的孤獨的坐在那兒,她也很高傲的走了過去。
“林先生”林凡聽到有人叫自己,就轉過身去。看到了今天的女主角嶽明童。
“嶽小姐,生日快樂。”林凡也是見過大世麵,大人物的人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是不卑不亢,運用自如啊。
“謝謝你的祝福,不過我覺得我好像看上你了,希望我們能夠試著交往一下。”嶽明童簡單粗糙直白的告白讓林凡很是驚訝。
“林凡十分感謝嶽小姐的喜歡,不過,林凡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林凡就這樣婉轉的拒絕了她,轉身離開。
“陶宛宛?”陶宛宛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就抬起頭來,想要看清楚是誰。
“關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陶宛宛禮貌的回答。
“有什麽事?哼,我當然有事,為什麽你還沒有死,為什麽還要勾引楚天寒,”陶宛宛惡狠狠的話語讓陶宛宛完全聽不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陶宛宛,我告訴你,敢搶我的男人,我會讓你後悔的。”輝煌的燈光下,關熙妍的眼光顯得格外的詭異和冷冰冰。
“是你,關熙妍,我要殺了你。”說著陶宛宛就猛地站起身,伸手想要打她。
“怎麽你還想打我嗎,我告訴你陶宛宛,你想知道你的養母阮翠在哪兒嗎,你難道就不想為你的家人報仇雪恨嗎?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跟我來,不過隻能有你一個人。”
看到關熙妍的眼神,陶宛宛終於什麽都想起來了,爸爸……媽媽……弟弟……她一定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陶宛宛就跟著關熙妍出去了,順便給阮翠打了一個電話。不巧,這一目卻被林凡看見了,看見陶宛宛跟著關熙妍出去,他也就跟過去了。
隻見關熙妍的車在華府酒店停下來了,並進了總統套房,那就是阮翠的房間。這是林凡也急忙給楚天寒打電話。
“阮翠,真的是你,你沒有死,我一定要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陶宛宛像一頭饑餓的老虎,眼裏充滿了殺死眼前獵物的渴望。
“你都沒有死,我為什麽就會死呢,告訴你陶宛宛,我就是殺了你家人的人,那又怎樣,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不過這也要感謝關小姐的幫助,五年前要不是她抓住你,讓你看到畫麵,我還不知道怎麽給你說呢,要不是她,你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呢!陶宛宛,我的好女兒,你就等著去見你的家人吧”關熙妍在一邊得意的笑著。
就在阮翠想要動手要了陶宛宛的命的時候,楚天寒推門而進,林凡緊跟其後。
“楚,楚天寒,你怎麽來了?”阮翠迷惑不解驚訝的表情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楚天寒和林凡。
“放開她,不然我會讓你死無全屍。”冷冰冰的話語從楚天寒的口中說了出來,震懾人心。
關熙妍見到此翻景象想要順勢逃走,卻被林凡一槍打在了腿上,癱坐在地上。
陶宛宛看到像天使般來解救自己的楚天寒,她想起來了,她什麽都想起來了,激動的眼淚不斷的流了下來。
“寒,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了,原來我還是那麽愛你!”陶宛宛已經泣不成聲了。
楚天寒眼裏透露著心疼。阮翠卻把陶宛宛拉倒自己的身邊,用一把刀子低著她的脖頸。
“讓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她,讓你一輩子後悔。”
“是嗎?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尤其最恨別人傷害我最愛的人。”說完楚天寒就一槍打在了阮翠的腦袋上,阮翠瞬間倒下。楚天寒伸手接住了因驚嚇快要暈倒的陶宛宛。
“宛宛,你沒事吧,”楚天寒眼裏盡是溫柔和心疼。
“寒,我終於想起你了”臉上掛滿淚水的陶宛宛激動的抱著楚天寒,他帶她離開。
“寒,為什麽你要她不要我呢,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為什麽,她到底那點兒比我好?”關熙妍歇斯底裏的吼到。
“我現在對你無話可說,你就等著坐牢吧,在那度過你的餘生吧!”楚天寒冰冷的話語落在了關熙妍的耳朵裏,她真的崩潰了。
回到別墅的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對方,好像一切事情都沒存在他們的視線裏。
“宛宛,我以為你再也想不起來我了呢,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麽痛嗎,你看我的那種陌生的眼神,我真的是難以接受,真恨自己沒有把你保護好,讓那個賤人傷害了你,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我對生活簡直沒有了希望,直到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都亮了!”楚天寒緊緊地握住滿含熱淚的陶宛宛的雙手。
“寒,這些年讓你擔心了”陶宛宛看到如此情深意中的男人,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上天真的很眷顧自己。
“寒,lisa是我們的女兒,其實在我失憶之前就懷孕了,隻是後來我想不起來了,就成現在這樣了,對不起,讓你們九年沒有相認。”
“真的嗎,lisa真的是我的孩子嗎?太高興了,我原來真的很喜歡lisa,古靈精怪,很像你,走,我們現在就把她接回來!”楚天寒現在高興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lisa,快過來,快叫爸爸。”陶宛宛抱著女兒讓她喊爸爸。
“媽媽,我不叫,我隻要你就好了”說著抱著陶宛宛的脖子。
“lisa,難道你不想有爸爸的疼愛嗎,你不想讓爸爸帶你出去玩嗎?我真的就是你的爸爸,乖女兒快點兒喊一聲爸爸。”
“lisa,他真的就是你爸爸,媽媽是她的妻子,快叫啊”lisa看到陶宛宛真誠的眼神,就小聲的喊了一聲爸爸,楚天寒高興的把她舉了起來。
看著你給我寫的信,想著你給我的溫暖,耳邊總會想起那句“別怕,我一直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承諾,想象著,你的手卻摟著的腰,寵溺的眼神是那樣的柔情,我該怎麽辦,我是應該大聲的吵鬧,還是默默的承受?這時我才知道眼淚是苦的。炙熱的陽光也照不亮我悲痛的世界,溫暖的篝火也暖不起我冰涼的身軀,我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不願被世界打擾……
莎微手中拿著一張老照片,深情的看著窗外搖動的樹葉,那是一張她和陶宛宛的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動情的笑著。“你安心的去吧,我已經把你的女兒照顧的很好,現在她也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不像我們,到死也不能在一起。”
“林凡,我覺得你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接cks集團的董事長的位子,我決定離開了,你一定要好好做事,把cks集團發展壯大。”楚天寒像永別一樣的交待著林凡。
“我會的,少主,請你放心。”林凡很堅定的回答。
“幹什麽啊,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不好,我還要去上班呢!”蘇雅惠在大街上對林凡怒吼著。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求婚,我是不會走的,而且現在大街上那麽多人都在看著我們呢!”林凡也學會了耍賴皮。
“唉,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身為,cks集團董事長,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就偏偏看上我了呢!”
“因為你的性格,我喜歡你為朋友的受到傷害時打抱不平時生氣的怒臉,喜歡你關心朋友時臉上露出的心疼,最喜歡的是你對帥哥沒多大的興趣,和敢說敢做的直爽性格。”
“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好嗎?”蘇雅惠深深地被他打動了,眼裏充滿了開心的淚水。
“你的好是我不能夠用言語來表達的,我喜歡你,隻是你這個人,嫁給我好嗎?”不知道林凡從哪裏弄來的一大束玫瑰,單膝跪地,手裏拿著一個鑽戒,抬頭望著她。
感動,路人都被他的執著和勇敢所打動了,都在起哄,“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蘇雅惠迫於眾人地壓力就答應了他,實際上,蘇雅惠還是真心喜歡林丹的。 林凡開心的把她抱了起來。
“今後你就不用上班了,就在家乖乖的等我回來就好了!”此時的蘇雅惠開心的不知道那是北,那是東了。
“宛宛,你知道嗎,許檸醒過來了,季非淳真的是守的雲開見月明啊,真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楚天寒摟著躺在他懷裏的陶宛宛。
“許檸?季非淳?他們是誰啊?我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陶宛宛表情迷茫的看著楚天寒。
“別鬧了宛宛,你不認識季非淳了,就是一直守著自己心愛的人的季非淳啊,他的愛人成了植物人,現在已經醒了”楚天寒很有耐心的解釋給陶宛宛聽。
“你說的是誰啊,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哎呀,我頭好痛,真的好痛”陶宛宛雙手護著頭,身體也不停的顫抖著。
“宛宛,你怎麽啦,宛宛,你不要嚇我啊,你不會有失憶了吧,宛宛,我是楚天寒啊,我是你最愛的人啊,我是寒啊!”楚天寒驚嚇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此時的他已經手足無措了。
“我當然會記得你就是楚天寒啊,你就是我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我怎麽會忘了你呢,我隻是想嚇嚇你,你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已經什麽都想起來了,絕對不會再忘了,更不會在忘了你的!”陶宛宛很淡定的說著,護著頭的雙手也快速的放了下來。
“什麽,你竟然敢欺騙我,你知道我剛剛有多麽的擔心你嘛,我最怕你把我給忘了”楚天寒臉上浮現了生氣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寒,我隻是想逗逗你,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我不會再有下次了”陶宛宛討好的向他道歉。
“還敢再有下次?陶宛宛,先把你這次的補償給我吧”說完,楚天寒就把陶宛宛壓倒在床上,雙手肆意的在她身上遊動,不斷的奪取她的美好,房間裏的嬌喘之聲不斷。
陶宛宛就覺得他是一個禽獸,自從不去上班的他,幾乎每天都會在床上和她打鬧,也不覺得疲憊,不過她感覺好累啊,她真想帶著自己的女兒逃離這個地方,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啊。
“不要走神,否則我會讓你更“舒服的””楚天寒狠狠地嗪住了陶宛宛那性感的嘴唇。身為醫學博士,在醫學界有驚人研究成果的楚天寒,肯定會能讓陶宛宛感到無比的“性福的”
初秋的中午不再像是三伏天那樣熱的不得了,已經有些許的涼意。
“大家快看那,新娘子的車來了”隨著一聲喊叫聲,婚禮上的人齊刷刷的看向婚車。
林凡是今天的主角兒,紳士的為今天幸福美麗的新娘打開車門,他們兩個在眾人的祝福聲之中走向了會場的最中央,身為花童的lisa也很敬業的走在他們的前麵,為她們撒著花瓣。
沒有司儀,隻有各自的親朋好友,因為林凡是cks集團的董事長,是所有人注目的人物,在他剛上任的那今天,他就做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沒過多久就把嶽天成的赤明集團,這個商業界的新生兒扼殺在了搖籃之中,他的手法比楚天寒還要狠,還要果斷,成為商業界的新一代翹楚。
如果今天的婚禮公開的話,肯定會有好多記者,而且林凡知道蘇雅惠不喜歡哪些娛樂圈,和哪些自以為掌握別人命運的記者。一個輕輕鬆鬆的婚禮也是林凡想要的。
陶宛宛看著身穿純白色的結婚禮服,眼裏盡是羨慕,不由得讚歎好美啊。
“寒,我也要穿這樣漂亮的結婚禮服,要不,我們就再結一次婚好了。”陶宛宛祈求的眼神,深深的望著楚天寒。楚天寒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真是有種噴血的衝動。
“什麽,寶貝兒,你沒發燒吧,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想著再結一次婚,我真的是懷疑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一些什麽。”楚天寒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陶宛宛哼了一聲,滿眼羨慕的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一天都沒有好好的搭理楚天寒。
直到回到家中,看著楚天寒為自己設計的婚紗。
“寒,好漂亮,謝謝你,我很喜歡。”陶宛宛幸福的抱著楚天寒的脖子說。
“喜歡就好,這是我讓他們在法國給你定做的,隻要你喜歡,無論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弄到手,隻是你不能在忘記我!”
楚天寒溫柔似水的給陶宛宛說,
“嗯”
一個吻落在了楚天寒誘人的唇上,狠狠地吸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