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寵物
“哈哈，小豬豬，我就知道我沒看錯，爸爸都說你是男的了！”突然間多了一個支持者，麗莎得意洋洋，開心的抱起試圖逃跑的荷蘭豬。
楚天寒有些汗顏，這熊孩子。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麗莎，你還沒有回答爸爸的問題呢。”
第一次被老爸點名，麗莎驚奇的眨了眨眼，看著他，有些困惑，“爸爸，沒人教我啊。那麽簡單的問題，全世界的人不是都知道嗎？難道你不知道？”
麗莎摸了摸頭，似乎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麽問那麽幼稚的問題。爸爸好可憐哦，居然不知道。而且，他現在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無意間被女兒鄙視 同情的楚天寒鬱卒了。
他琢磨著怎麽回答之時，卻被女兒安慰了。
“爸爸，你別難過，其實我小的時候也不懂，不過後來我發現鄰居家的小男孩和我不一樣，兩隻狗狗也不一樣，最後我就明白了。”說著，她安慰的拍了拍楚天寒的手背，還鼓勵的看了他一眼。
“爸爸，你看這裏……”像是害怕他不明白一樣，她掰開荷蘭豬的後腿，指著某一點，“爸爸，如果小動物有這個東西，那就是男的！”
一瞬間，楚天寒隱隱有種蛋疼的感覺。
女兒太早慧，溝通無障礙？！
陶宛宛卻是驚呆了，即使奶聲奶氣的聲音充滿了童真，語言表達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內容卻足以讓她崩潰。
她記得，符合條件的隻要一戶鄰居，而且還是在麗莎三歲那年搬家，住在旁邊的鄰居……難怪那段時間麗莎總是問她為什麽別人都叫她小女孩，難怪那個鄰居家的小朋友和狗狗每次看見麗莎都夾著尾巴逃走了……
當時她還奇怪，明明女兒挺可愛的，怎麽就到了“人嫌狗厭”的地步？
如今真相大白，陶宛宛卻有種想要掩麵而泣的衝動。
“你怎麽了？”楚天寒發現陶宛宛的臉色變了又變，於是問了一句。
那麽丟人的事情，陶宛宛一點也不想告訴他，“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一件小事。”
“是關於孩子的事情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楚天寒哪裏容得她糊弄，“宛宛，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見鬼的真相！”耐性全無，陶宛宛瞪了他一眼。可是一對上他執著的目光，她又莫名的有些心虛。
楚天寒見她如此，暗暗歎息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啊。
其實他已經隱約猜到了真相，隻是他希望她能夠親口告訴他，借著女兒拉近距離。
“對不起，是我太急切了，你別生氣，我不問就是了。”他妥協了，主動拉起她的手。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因為麗莎已經擔憂的看了過來。
楚天寒鬆了口氣，暗暗握緊她的手，帶著她和麗莎走向不遠處的小木屋。
小木屋搭建得很精巧漂亮，裏麵住滿了荷蘭豬。
“哇，好多小豬豬。”麗莎看見那麽多的荷蘭豬，高興壞了，連忙跑過去看飼養員喂食。
陶宛宛也很驚訝，她原以為他隻是買了一隻送給麗莎當寵物，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那麽多荷蘭豬！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喜歡荷蘭豬的人啊。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暗暗揣測，他的心理是不是有問題？
楚天寒要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絕對會掉頭走人。
“宛宛，你過來，看到那兩隻年紀比較大的荷蘭豬沒有？”楚天寒指著一黑一白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的荷蘭豬，“它們是我送給你的寵物，還記得嗎？”
“你送給我的？”陶宛宛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
楚天寒點點頭，“黑色的那隻是公的，叫小天，白色的那隻是母的，叫小寒，是你給它們起的名字。那些荷蘭豬，都是它們的子孫。”
“小天？小寒？”合起來不就是天寒嗎？陶宛宛驚悚了一下下，她以前有那麽幼稚惡趣味嗎？
她抬頭看他，驚恐的發現他竟然一臉的溫柔，似乎在回憶什麽甜蜜的往事。這人……有欠虐的傾向吧？！哪裏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名字給寵物起名的？不覺得侮辱嗎？
“宛宛，你有沒有想起什麽？”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強烈，楚天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溫柔一笑，眼裏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那一抹笑，飽含感情，溫暖且美好，讓她有一瞬間失神，不忍毀壞。
“呃……我倒是有一點點的親切感。”她昧著良心，輕聲安慰他。
楚天寒自然明白她沒有想起，心底不禁有些落寞、不甘，為什麽她偏偏就忘了他？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麗莎早就把爸爸媽媽忘在一邊了，開心的從飼養員那裏討來食物，興致勃勃的給荷蘭豬喂食。
看著荷蘭豬哢嚓哢嚓的吃著胡蘿卜片，她不自覺的動了動小嘴，胡蘿卜片似乎很好吃的樣子，小豬豬們吃得真香。
麗莎看看吃得歡快的荷蘭豬，又看看手裏的胡蘿卜，猶豫了一下，趁飼養員不注意，啃了一口。
好吃！她高興的點點頭，又啃了一口。
“麗莎，你在吃什麽？”陶宛宛發現女兒的小動作，都快氣瘋了。這孩子，怎麽什麽都吃啊？“豬”口奪食啊？！
“媽媽，好吃！”麗莎把剩下的胡蘿卜往小嘴裏一塞，笑得傻乎乎的，天真無辜，“你要不要嚐一口？”她遞了一片過去。
陶宛宛的臉都黑了，好想揍她一頓，可是她承諾過她要做一個溫柔的好媽媽。
她蹲下來，耐心的說：“麗莎，這是小動物的食物，你要是吃完了，小動物就沒有東西吃，然後它們就餓肚子，你忍心嗎？”
麗莎想了想，點點頭，說出來的話卻讓陶宛宛瞬間抓狂。
“沒關係，這裏還有很多，小豬豬還那麽小，肯定吃不完。我是好孩子，不能浪費食物。所以，我要為小豬豬分擔一下。”
說完，她往小嘴裏塞了一片胡蘿卜，那小表情很是滿足，像吃了人參果一樣。
“麗莎！”陶宛宛氣得火冒三丈，“我有沒有說過，沒洗手之前，不能吃東西，也不能用手抓東西吃？”這臭孩子，剛剛還抱過荷蘭豬，現在又用手抓東西吃！
“媽媽，我忘了……”麗莎嚇得小臉一白，連忙吞下嘴裏的食物，機智的轉身就跑，躲到楚天寒後麵，可憐兮兮的說，“媽媽，我錯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
“你給我過來！”
“不要。”
楚天寒看著這對可愛的母女，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心情愉快。
可是看見陶宛宛真的生氣了，他憋住笑，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宛宛，好了，孩子不懂事，我們慢慢教就是了，你先冷靜一下，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你給我讓開！”陶宛宛氣惱的瞪他一眼，對他護著孩子的行為很是不滿。
“宛宛，麗莎她知道錯了……好好好，我來教訓她，你別生氣。”
生怕老婆會氣壞的楚天寒轉眼間就把女兒給出賣了。
麗莎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著爸爸，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這可憐的孩子……
“好，你教訓她吧，我看著。”陶宛宛雙手環胸，冷笑的看著楚天寒教育孩子。
楚天寒沒想到她真的來這一招，頓時有些無措。
他看著漂亮可愛的小女兒，無辜的小眼神，簡直心疼死了。
“麗莎。”他飛快的向麗莎使了個眼色。
麗莎茫然的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睛，很快反應過來，把手裏的小托盤放下，可憐兮兮的抱住爸爸的腿，“爸爸，我錯了，我不該惹媽媽生氣，你、你……你打我吧！”仰起小臉，眼睛一閉，淚如雨下。
楚天寒微微汗顏，這孩子……到底是誰教出來的？那麽會演，跟真的似的！
他故作擔憂的看了陶宛宛一眼，果然她心軟了，一臉心疼的看著麗莎。
隱約中，他仿佛明白了什麽。
“好孩子，爸爸媽媽知道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別哭了，媽媽都心疼了。”他拍了拍麗莎的小腦袋。
麗莎仿佛得到暗示一般，睜開雙眼，淚眼婆娑的看向媽媽，張開小手，撲了過去，哽咽道：“媽媽，對不起……”
陶宛宛被她哭得有些難受，給她擦了擦臉，“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知道嗎？不要哭了。”
“嗯。”麗莎點點頭，淚水如同水龍頭一般，收放自如。
楚天寒暗暗稱奇，對自己的女兒充滿了好奇心的同時，又覺得無比遺憾，沒能陪伴女兒成長。
“少爺，老宅來電話了……”這時，傭人走了過來，恭敬的道。
溫馨時刻被打擾，楚天寒心生不悅，明知故問，“老宅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
“老爺讓你現在過去一趟，說要找你商量二少爺的喪事……”傭人戰戰兢兢的回答，絞盡腦汁遣詞造句。他根本不敢原話傳達，要知道，原話說得可難聽了。
楚天寒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讓人備車吧。”
“是。”傭人如蒙大赦，趕緊轉身就走。
“宛宛，等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跟麗莎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知道了嗎？”楚天寒看向陶宛宛，神情認真，他要她的保證。
陶宛宛皺了皺眉，問他：“是去參加昨天那個人的葬禮嗎？”
楚天寒點點頭。
“那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怎樣，她都應該過去一趟。
楚天寒的心提了一下，沉聲道：“宛宛，他的死不是你的錯，也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和麗莎都有可能受到傷害，所以你不要阻止我。死者為大，我隻不過是想過去給他上一炷香，沒別的意思。”陶宛宛坦然道，下定了決心。
楚天寒看著她，半晌，點頭同意，“好吧，不過麗莎不能去，我會讓季非淳在家照顧她。”
“好。”陶宛宛也沒打算帶麗莎去。
……
中午，麗莎吃飽喝足了，打著小嗬欠，表示困了，要睡覺。
“小公主，你是不是困了啊？叔叔哄你睡覺好不好？”季非淳很喜歡麗莎，極盡寵愛，還親自下廚做飯給她吃。
“好。”麗莎軟綿綿的窩在季非淳的懷裏，揉了揉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她睡熟之後，季非淳才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回房間裏，蓋好被子，調好空調，然後轉身悄悄離開。
十五分鍾後……
本該熟睡的小人兒突然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小小的身子蠕動了下，從床上爬下來，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也許是她的身形太小，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本該睡覺的孩子不見了！
……
楚家老宅，沉浸在陰霾之下，氣氛詭譎。忙碌的傭人們神色匆匆，卻默契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靈堂裏，楚連雲眼神陰鷙的看著楚天寒帶著陶宛宛走了過來，拄著拐杖的手青筋暴突，仿佛在克製著滔天恨意。
“跪下！”他冷喝一聲，猶如驚雷。
陶宛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到了，眉心微蹙，暗中握了一下楚天寒的手。眼前的老人不是他的父親嗎？為何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沒事。”楚天寒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安撫。他沒有看楚連雲，上前一步，麵無表情的從傭人手中要來了香火，對著棺材跪下，一拜，上香，起身，然後示意陶宛宛給楚霖上香。
周圍鴉雀無聲，傭人們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靈堂裏一片死寂，隻有蠟燭靜靜燃燒的聲音在輕響。
自始至終，楚連雲都沒有再開口，一雙蒼老卻犀利的眼仿佛淬了毒一般，緊緊的盯著楚天寒，緊繃的下顎，蓄滿了力量，隨時都會張開嘴巴咬人一口。
他在等，等這個孽種如何解釋！
他在等，等一個機會，要了這個孽種永不翻身！
然而，楚天寒根本就不打算解釋，也不會給他奪命的機會。
他挽著陶宛宛的手，像是參加喪禮的賓客一般，傲然離場。
“孽子，你給我站住！”楚連雲嗬斥道，怒火爆發，命令的口吻，“過來，你給我跪下！”
“父親，我跪也跪了，拜也拜完了，您還有什麽事嗎？”楚天寒轉過身，淡淡的看著日漸蒼老卻依然霸道專橫的老人，微微一笑，目光透著一絲冰冷、譏誚、憐憫。
楚連雲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表情陰冷，氣場森然，嚇得周圍的傭人都忍不住微微發抖，就連陶宛宛也有些膽寒。
“你知錯沒有？”冰冷的語氣，仿佛已經認定了他的罪。
“知錯？”楚天寒眉梢一挑，狀似不解，“我有犯了什麽錯，惹得父親如此生氣？”
“明知故問！”楚連雲被他氣得微微發抖，拐杖敲打著地麵，怒道，“楚霖是怎麽死的？你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休怪我無情！”
楚天寒微微一怔，像是很驚訝，“原來你還不知道？不過，我並不是凶手，至於解釋，也輪不到我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是誰殺了楚霖？”楚連雲緊盯著他，“我警告你，不要妄想蒙騙我！昨晚送楚霖回來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沒錯。”楚天寒大方承認，看著楚連雲的目光有一絲譏諷和挑釁。
“賤種！果然是你！我要跟你拚了！還我兒子的命來！”
伴隨著一道淒厲尖銳的叫聲，葉馨在楚原的攙扶下，發了狂一般衝了過來，仇恨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殺了楚天寒。
“哦，來了……”楚天寒看著走過來的楚原，似笑非笑，一語雙關。
“賤種！你去死！”葉馨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楚天寒側身避開，厭惡的道：“阿姨，你是不是瘋了？這是做什麽？我安排人送楚霖回來還有錯了？早知道我就任由他拋屍野外，置之不顧。真是好心沒好心，還惹得一身腥！”
“賤種，一定是你殺了楚霖，是你！”葉馨撲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老爺，你要給楚霖做主啊！我可憐的孩子，還那麽年輕就沒了，這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楚連雲麵沉似水，緊盯著楚天寒，似乎認同了葉馨的話。
“媽，你快起來。”楚原心疼皺眉，把葉馨扶了起來，看著楚天寒，“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不能沒有根據的冤枉了天寒。也許他說的都是真話，並沒有參與其中……天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能不能告訴我們，還楚霖一個公道？不能就這樣讓他白白冤死！”
楚天寒別有深意的看了楚原一眼，輕輕一笑，“說得真精彩。不過……”他譏誚一笑，“有些真相，我奉勸大家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楚原麵色一冷，心裏捏了一把冷汗，“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該知道我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不小心知道了，你好自為之。”楚天寒刻意壓低了聲音，嘴角微揚，像是在嘲笑他人的愚昧。
楚原最恨楚天寒這樣笑了，握緊雙拳，克製著想要撕毀他的笑容的衝動！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好好照顧你可憐的母親吧。”離去之前，楚天寒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
楚原氣得臉色發青，表麵上卻仍然維持著鎮定。
葉馨見他要走，赤紅著雙目攔住他，“想走？沒那麽容易！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不準你離開！來人，把他抓起來！我要這狗東西償命！”
“你……”陶宛宛氣不過，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剛要開口，卻被楚天寒拉住，“別管她，我們走。”
“老爺，你看看他，這孽種居然不把你放在眼裏！說不定哪一天，楚氏就要改名換姓了！他不是把我們當做仇人嗎？楚霖一定是他害死的！他在報仇啊，老爺！”
葉馨聰明的把一旁沒有出聲的靠山拉了出來，不得不說，這就是她的聰明所在。她發誓今天要讓楚天寒一無所有！
也許是楚天寒的態度太過囂張，也許是葉馨說中了心裏的痛處，沉默觀戰的楚連雲大發雷霆。
“逆子！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
楚氏的大部分資產都是建立在許氏的基礎上，當初讓楚天寒主事，他也不是沒有顧慮過楚氏被奪走，隻是楚天寒那時羽翼未豐，大權仍然掌控在他手中。如今，是時候該收回主事權了！
楚天寒聞言，冷冷一笑，即使他早已預料到遲早會出現這種局麵，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連兒子死了都利用，借楚霖的死把他拉下馬。真是可悲又可笑！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永遠也不要肖想！否則，遲早會墜入地獄！
楚天寒的眸光深處藏著一抹嗜血冷酷的光芒。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工作了那麽久，我也該休假了。父親，我要回去了，希望你多多保重！”
說完，他挽著陶宛宛轉身走出靈堂。
葉馨恨得咬碎銀牙，不過，一想到公司以後都交到楚原的手中，她勉強忍了下來。至於楚霖的死，她總有一天會讓他償命！
陶宛宛走到陽光下，長舒一口氣。她來這是想給楚霖上一炷香，卻沒想到親眼目睹了水深火熱的生活。那還算是家人嗎？仇人還差不多！
“嚇到了？”楚天寒輕拍了下她的小臉。
陶宛宛愣了愣，避開他的碰觸，“沒有。隻是感到有些震驚。倒是你，確定真的沒事？”
“你的老公還沒有柔弱到這種地步，這一點點的小打擊，我還受得住。”楚天寒故意傾身靠近她，下顎抵著她的頭，“不過，我還是想要你的安慰。”
陶宛宛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按住，“宛宛，別動，我好累，讓我靠一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沒有辦法把他推開。
心剛一軟，就被一道嬌柔的聲音打擾了。
“寒，你也來啦？”關熙妍走了過來，麵帶微笑，看著陶宛宛的目光閃過一抹陰狠。
楚天寒皺眉，直起身，看向她，不悅的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關熙妍神情有些落寞，惋惜的道：“我來送楚霖一程，沒想到他那麽年輕就走了……”
“哦。那你快點進去吧，我們要走了。”楚天寒淡淡的道，不想理會她。剛才好不容易有機會靠近宛宛，就被人不解風情破壞了，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關熙妍仍不死心，好奇的看著背對著她的陶宛宛，微笑道：“寒，這是誰？不給我介紹？”
然而，此時，陶宛宛卻是臉色一片煞白。
女子的聲音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她痛恨，讓她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顫栗，瘋狂！仇人送上門，她無法不激動！
即使那道聲音溫柔動聽，帶著幾分甜軟，但是卻喚醒了她最深處的記憶。
她說，你認賊為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死了活該！
她說，你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他從沒有愛過你，你隻不過是一個玩物！
……
一字一句，帶著滾燙的溫度，殘忍的烙印在她的骨子裏。
陶宛宛無聲的冷笑起來，握緊微微顫抖的手。對手送上門，她不會一會，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她轉過身，笑得燦爛，故意依偎在楚天寒身上，驚奇的問：“天寒，這位小姐是誰啊？你家親戚？還是你的大嫂？”刻意加重了“大嫂”的語氣。
關熙妍臉色微變，強忍著惱火，優雅一笑，“原來是陶小姐啊，好久不見，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你忘了我嗎？我是寒的初戀，關熙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