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發生事情的這天很平靜,中午她和陸離從許淑婷處接了雪兒去吃飯,吃過飯後去了海洋公園玩,一直玩到下午三點。


  回去的路上雪兒在車上睡著了,陸離和她直接把雪兒帶回了別墅。


  雪兒睡得很熟,陸離把她抱到客房的床上睡覺,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事情出去一趟。


  陸離走後沒有多長時間雪兒醒了,吵著要爺爺奶奶,喬唯一怎麽勸她都不聽,就是要爺爺奶奶,沒有辦法她給陸離打了電話,他讓喬唯一送雪兒回許淑婷那邊去。


  喬唯一開車帶著雪兒出了門,經過一個賣蛋糕的店,雪兒說肚子餓了,讓我買蛋糕給她吃。


  她把車靠路邊停下,帶著雪兒進入了蛋糕店,雪兒要了一杯果汁兩塊蛋糕,店員打包好把蛋糕和果汁遞給我,付錢的時候她一不留神雪兒竟然一個人跑出了蛋糕店。


  等喬唯一聽到外麵傳來尖叫聲跑出去,有人在喊,“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她拎著蛋糕和果汁出門,驚訝的看見雪兒坐在店門前麵的人行道上尖叫,她的臉和手上都是水泡,喬唯一嚇壞了,急匆匆的衝過去扶起她,“雪兒你怎麽了?”


  她隻是慘叫,旁邊有人過來幫忙,“剛剛過去一個騎三輪車的人,車上裝了一車熱水,到這個小女孩身旁突然刹不住車,一車熱水都灑了。”


  “快攔住那個人,不能讓他跑了!”喬唯一一邊請求路人幫忙,一邊抱著雪兒往停車的位置跑。


  第一次遇到這樣殘忍的事情,她嚇得半死,也顧不了其他,心裏想的隻是盡快把雪兒送到醫院進行治療。


  在路上雪兒不停的在痛苦的尖叫,喬唯一顫抖著手給陸離打了電話,把雪兒送進醫院,醫生很快給雪兒處理,她渾身顫抖坐在地上發抖,陸離趕來的時候她還在抖。


  “發生什麽事情了?”陸離伸手抱起她。


  “我也不知道,一個騎三輪車的拖了熱水,不知道怎麽回事車一下子沒有刹住,車裏的水都灑出來了,雪兒正好在旁邊……”


  喬唯一盡可能的把她知道的說了一下,陸離臉色有些凝重,但還是伸手拍著她的肩膀,“別害怕,唯一,有我呢,別怕!”


  喬唯一和陸離都把這件事當成一啟普通的意外事故,她心裏很自責,一直在怪自己,要是她不讓雪兒下車,把她留在車裏,要是她付錢的時候拉住她的手,一切就不會發生。


  陸離抱著她安慰,讓她不要自責,但是喬唯一怎麽能不自責。雪兒的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這件事陸離很快打電話通知了許淑婷和陸南城,也通知了徐若溪,許淑婷和陸南城到醫院的時候也責怪她,“怎麽那麽不小心?”


  “對不起!”她隻有道歉。


  後來徐若溪來了,到達醫院就惡狠狠的衝過來要打喬唯一,嘴裏罵罵咧咧的,“喬唯一,這一定是你搞的鬼,好好的我的孩子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你恨我的孩子擋了你的道礙你的眼你故意找人燙傷她!”


  喬唯一愕然的看著徐若溪完全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很輕鬆的從她口裏說出來。


  “住口!”陸離嗬斥她。


  她哪裏肯住口,“阿離,我知道你現在看我不順眼,我說什麽你都不會聽,可是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奇怪嗎?為什麽喬唯一之前那麽討厭我的雪兒,為什麽最近卻一下子對她那麽好?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原因?”


  陸南城皺眉看著徐若溪,許淑婷卻似乎聽進去她的哭訴了,目光懷疑的看著喬唯一。


  徐若溪眼淚不停的滾落,“我的雪兒上次我去看她的時候就偷偷的告訴我,說喬唯一不喜歡她,私底下瞪她,我當時不相信,還說是她多心了,哪裏想到剛剛一個禮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喬唯一,你老實告訴我,今天這啟意外是不是你策劃的?”


  喬唯一被這赤@裸@裸的汙蔑氣倒極致,連聲音都是抖的,“徐若溪,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壞!我沒有那麽無恥歹毒,做不出你想象的那種事情。”


  “做不出來?那我問你,上個禮拜我雪兒手臂上的青紫是哪裏來的?難道不是你掐的麽?”


  “你是瘋了麽!”陸離瞪著她,“我一直和雪兒和唯一在一起,她壓根沒有和雪兒單獨呆過!”


  一旁的許淑婷接過話,“上個禮拜你們把雪兒送回來,晚上我給她洗澡的時候的確發現她的手臂上了幾個青紫的印子,問她怎麽弄的,她支支吾吾的說是碰的。”


  “哪裏是碰的,我禮拜三見她,她哭著說是喬唯一掐的,不敢說實話,怕爸爸不喜歡她。”


  “她真的這樣說?”許淑婷一臉愕然,目光突然看向喬唯一。


  看她的眼神好像是相信了徐若溪的話,徐若溪繼續哭訴,“喬唯一,你不喜歡我的雪兒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這樣歹毒的害她呀,她再怎麽也是阿離的孩子……”


  “夠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南城皺眉,“這種事情是要證據的,不是你哭哭啼啼的喊幾聲就能改變的,等雪兒手術結束後再說這件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陸南城一發話,徐若溪止住了哭泣,陸離伸手摟著喬唯一的腰,“唯一,不倫發生什麽事情我都相信你。”


  喬唯一慘白著臉,突然想起那個騎車的人,馬上告訴陸離,“阿離那個騎車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當時我擔心雪兒走得匆忙,隻是關照路人攔住他報警。”


  “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他跑不掉的!”陸離安慰我。


  醫生幫雪兒做了清創處理後雪兒被推了出來,看見雪兒的慘像許淑婷歪過頭不忍心再看。


  徐若溪則發出嘶聲裂肺的嚎哭聲,陸離也是一臉的沉痛,喬唯一怔怔的看著這一切,心裏的自責也到達了頂點。


  如果當時她能把雪兒看得好一點,怎麽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雪兒一直在呻@吟,她真的很痛苦,喬唯一不忍心在病房看見她那副可憐的樣子,一個人站在病房外發愣。


  陸南城從病房走了出來,看見她愣愣的站在門口,他歎口氣,“你回去吧,阿離今天晚上要留在這裏陪孩子,這次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調查,他說的是調查,這是在表明懷疑自己嗎?


  喬唯一疲憊的轉身,開車回了家,看見我回來舒雅關切的問我,“姐。你怎麽了?”


  喬唯一坐下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舒雅說了一遍,舒雅瞪大了眼睛,“怎麽會這樣?現在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等他們調查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陸離的家人怎麽可以這樣懷疑你?好在陸離相信你。”


  喬唯一苦笑,“舒雅,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很自責,看見雪兒這樣我很心疼,也很自責,如果我小心一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姐,這不怪你,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大概是她命中的劫數吧。”舒雅安慰,“現代醫學這麽發達,她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這不是醫學發達不發達的問題,舒雅除了自責外我很後悔,非常非常的後悔,我為什麽要那麽傻,為什麽要想著接納陸離的女兒,我應該心硬如鐵的,如果我不心軟,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徐若溪也沒有理由怪我,陸離的家人也不會怪我。”


  “姐,你想開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自責後悔都沒有用,反正你沒有壞心眼,隨便他們調查。”


  喬唯一歎口氣上樓,關上門坐在沙發上麵,隻是一疊連聲的歎氣,她是真的後悔了!

  舒雅馬上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了沈默然,聽說這件事後沈默然馬上過來了,他很生氣陸離的家人懷疑喬唯一,也氣喬唯一不聽他的話和陸離糾纏。


  雖然心裏氣,但是他還是馬上找人去打聽事情的進展。


  十點左右他回來了,“唯一,這件事有點麻煩,你恐怕是真的變成懷疑對象了。”


  “什麽意思?”我愕然的跳起來。


  “那個騎車的人沒有攔住,也壓根沒有人報警,事發路段的監控壓根看不清那個騎車人的臉,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逃跑的路線是沒有監控記錄的小巷子,三輪車被發現扔在一個巷子裏,人早就逃得沒有蹤影了!”


  “那些證人呢?當時有好幾個路人。”


  “沒有路人,監控顯示你抱著孩子離開後,那些人都離開了,沒有人報警,沒有人阻攔。”


  “怎麽會這樣?我走的時候明明有人去追那個騎車人的,而且也有人在大聲打電話報警,當時我擔心孩子的傷情,就沒有留下……”


  “那些人怎麽可以這樣冷漠?怎麽可以放任那個人這樣逃脫?”舒雅很氣憤。


  沈默然歎口氣,“不是那些人冷漠,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什麽意思?”


  “不好說,現在不好說。”沈默然搖頭,“也許真的是個意外,也許……或者是我多想了,畢竟是她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


  沈默然歎氣離開了,這個晚上喬唯一怔怔的靠在床頭一直睡不著,早上起來陸離給她打來電話,讓她不要擔心,雪兒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有專家在治療,會好轉的。


  喬唯一怎麽能不擔心,“阿離。找到那個騎車的人了嗎?”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尋找。”陸離回答。


  這意思就是沒有找到,喬唯一心裏鬱悶到了極點,好在陸離不懷疑我,讓她心中還有些安慰。


  早上她疲憊的去了醫院,媽媽疑惑的看著她,“你最近是怎麽了?怎麽氣色這麽差?”


  “沒事。”我哪裏敢和媽媽說,陪著爸爸做完治療出來,陸奶奶給喬唯一打來了電話。一開口就說她惡毒,對一個那麽小的孩子下手,她辯解幾句,她反問喬唯一從前不願意接受雪兒為什麽最近變化那麽快。


  喬唯一被她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有辦法辯解,辯解了也沒有人相信。


  喬唯一越發的後悔,心情煩悶的和舒雅回到家中,看她我一臉的倦色,舒雅勸我上樓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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