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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 順藤摸瓜

  現在,雖然國家已經放開了二胎的政策,可是社會上依然還是有很多的家庭,隻有一個孩子。孩子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再加上姥姥姥爺,六個老人,就守著這一棵獨苗。往小了說,這一個孩子,就是一家人的寶貝,往大了說,這孩子可能就是這六個大人的“命”。一旦這個孩子有了個三長兩短,往往牽動的就是六個大人的命脈。


  社會上就是有這麽一種惡人,專門拐騙別人家的孩子來賣。孩子被人販子拐跑後,輾轉各地,一路上,孩子也要受盡折磨,最後,這些可憐的孩子,大多都會賣到邊遠的山村,這輩子都再難和自己的親人相見。而這些的孩子,或許還能算得上是被拐賣的孩子當中的“幸運兒”呢。因為有些更可憐的孩子,則會被他們賣給一些專門靠“乞討”為生的惡人手裏。這些活潑可愛的孩子們到了這些惡人的手裏,一來,他們怕孩子們跑了,二來如果帶著這樣正常的孩子去街上要錢,可能還不夠“慘”!為了博取更多人的同情心,從而要到更多的錢,這些惡人往往會用一些慘無人道的手段,把這些原本天真活潑的孩子,變成或啞或殘的樣子。這樣再帶著他們上街乞討,才能得到更多的同情,他們的“生意”才能變得更好。


  這些孩子們在這些惡人的脅迫下,為這些人要來了可觀的收,可是這些錢,最後全都要交到這些惡人手中,而這些孩子們,卻依然過著少喝沒喝的苦日子。而且這些孩子們平時稍有不慎,還會糟到這些惡人的毒打,吃不好,穿不暖,生活中還要受盡百般的虐待。在這些的惡人手中,被虐致死的孩子,也不在少數!所以我給這些畜生不如的惡人們取了個名字,叫作“人間至惡”!

  早些年,我有一個朋友,他在鄭州的一個服裝市場裏做生意,而在他的店鋪附近,就有一個“天生殘疾”的小男孩兒,平時總跟著他“奶奶”一起,以乞討為生。我這個朋友心好,平時有點兒好吃的好喝的,總是要給這個小男孩分一些,可是這個男孩兒每次拿到了這些東西,都要先送到他奶奶的手裏,奶奶吃完喝完後,如果有剩餘,才能輪得到他。相處日子久了,這個小男孩兒也開始多少和我這個朋友聊了些有關他的事情。


  這個小男孩兒的名字叫小東,至於他姓什麽,他說他早就已經記不清楚了。他當年隻有七歲,他說,他大概是四歲左右開始跟著這個奶奶的。他當年就是被人販子拐走的,他現在幾乎完全記不得自己的家鄉和家人了,他隻記得,他跟著拐走他的那個大娘跑了好多的地方,最後,是這個奶奶收留了他。不過奶奶平時對他很凶,稍有不順她心意的地方,就會對他棍棒相加。小東偷偷的告訴我這個朋友,說他的腿,就是被奶奶給生生打斷的。而且之後,奶奶還在他的傷口上抹了些藥,讓他的傷口不能愈合,說這樣可以博得更多的同情。小東的傷口就這樣過了很久,才愈合。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都已經幾年過去了,小東腿上的傷口雖然好了,可是這骨頭也永遠也接不回去了。


  我這個朋友跟我說,當小東說到他的腿時,臉上完全沒有表情,對他來說,好像這一切,都已經算不得什麽了。小東說,奶奶答應他,隻要他幫奶奶要夠了錢,她就會帶他回老家,到時候,在那裏蓋所新房子,然後小東就可以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的生活了。


  小東和他奶奶在這裏乞討了大概有兩年左右的時間,這期間,我朋友也試著想要把小東解救出來,可是每次都會有一夥人,來他的店裏打砸一番。


  後來有一天,小東突然很興奮的來到我朋友的店裏,說他明天就要跟奶奶回老家了,奶奶說終於存夠了錢,要回老有蓋房子,小東開心的拉著我朋友的手說他以後就再也不用受苦了。我朋友聽了也為他高興,還特意給他買了身新衣服,滿心期待著,小東從此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是剛過了不到一個月,小東就又回到了這個市場,可是這次跟著他行乞的大人,卻不再是他的奶奶,而是換成了一個中年婦女。小東後來偷偷的跟我這個朋友說,奶奶確實是回老家蓋房子去了,可是現在卻把他“租”給了這個“媽媽”,每個月他們都會給奶奶寄去一筆“租金”。小東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在他臉上出現了,他這個年紀根本不應該有的哀愁。


  我的那個朋友也曾經嚐試過報警,可是這些人的組織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寵大,警察每次來的時候,他們總是提前望風而逃。萬一哪次真的抓著幾個大人了,孩子們也早就被他們其他的同夥給轉移了。


  我那個朋友跟我學起這件事的時候說,他永遠也忘不了小東當時臉上的那種表情。


  自從聽了小東的故事以後,我對這些人販子,特別是利用孩子乞討的這些人,真的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近些年,有幾部以這類故事為主題的電影上映,像《失孤》和《親愛的》,我看完了之後,更是義憤填膺!

  國家近幾年來,也開始逐步的完善相關的法律,像這些惡人,一定要受到法律的重裁!

  沒想到,今天來許昌幫張朝先的忙,居然真的讓我撞著了這麽一夥人。我這次一定要幫助警方把這夥人一網打盡,像這樣的惡人,一定一個也不能放過!


  那四位民警在小院的各個角落蹲守,現在,就等著那個姓胡的自投羅網了。


  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小院兒門口開來了一輛很破的皮卡車。車停穩後,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人的穿著普通,走路的時候,還有一些跛。他進了小院兒,走到屋門口往裏看了看,發覺屋裏沒人,於是回過頭來喊了一聲:“老於,菊花,人呢?都跑哪兒了?”


  四位民警迅速出動,上去輕鬆的就把這個人給製服了。


  可是審問後得知,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老胡,據那個叫菊花的女人指認,這個人是老胡手底下的人,名叫付六。


  不管民警怎麽盤問,這個付六的嘴可真的是很緊,他說什麽也不願供出一點兒有關老胡的信息。沒辦法,他們隻能把這三個人先帶回所裏再說。


  民警又叫來了一輛警車,把這三個人和那幾個可憐的孩子,全都帶回了派出所。他們走後,我也轉身回到了張朝先的家。


  張朝先一看我回來了,趕緊上前問我:“兄弟,那個女的到底是不是人販子?”


  我把剛才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張朝先,他聽了以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姓胡的才是最可恨的,這個人一定不能放過,兄弟,你有沒有辦法抓住這個人呢?”


  “你先讓我想想,張哥,你這兒的事兒都了完了嗎?”


  “我這兒的事兒全都搞定了,說吧,兄弟,需要我怎麽幫忙?”


  “張哥,我知道你很想幫忙,可是這事兒可能還真不是你能幫得上的,咱現在先回鄭州再說吧,到了家,我們再從長計議。”


  張朝先主動要求開車,好讓我在車上好好想想對策,他反複的跟我說,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夥人,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全部抓住。其實我的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呢,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這個姓胡的,和他整個的團夥都連根拔起。


  張朝先把我送回了我家樓下,剛好他公司的人打來電話,說公司有些急事要等著他回去處理。他臨走前又反複叮囑我,說隻要有任何用得著他的地方,就一定要告訴他。


  張朝先走後,我回到了家,把今天遇著的這件事,由頭至尾的告訴了琳琳和吳綿。


  “老公,下一步,你準備怎麽辦?”吳綿問我。


  “我剛才想了一路,我想,我是不是可以試著進入那個付六的內心,找到有關老胡的線索,然後再進一步行事呢?”


  “是個好主意,我們兩個陪你一起去!”琳琳過來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看表,這會兒才中午十二點多,我讓吳綿準備了點兒飯菜,這一晚上陪著張朝先折騰得我覺也沒睡成,吃完飯,我得趕緊休息會兒。等晚上,我再去會會那個付六!

  我特意在手機上定了個鬧鍾,晚上十二點,準時把我叫了起來。我剛一起身,琳琳和吳綿就推門進了我的房間,她們這會兒早已換好了衣服,看來這是早就準備好了。


  我打開時空通道,帶著她們來到了張朝先老家的派出所附近。然後我們三個一起隱了身,悄悄的進入了派出所。


  這會兒已經是夜深人靜,值班的民警和裏麵關著的那些人,差不多都已經睡了。我們三個穿過幾道門,便來到了付六的身邊,然後我拉著她們一起進入了他的內心世界。


  我來到圓心正中,看到付六的內心睡得正香,我讓琳琳和吳綿先轉過身去,然後把準備好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然後用力的朝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


  “啊,疼,誰啊?他媽……”付六猛地坐起身來。


  我二話不說,上去朝著付六的臉上,連打了幾巴掌:“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付六被我打得迷迷糊糊的,嘴裏一直不停的嘟嚕著什麽。他先穿上了衣服,然後問我:“大哥,請問,你到底是哪位呀?你為什麽要打我呢?”


  “你別管我是誰,我問你,那個姓胡的,現在到底在哪裏?”


  一聽我問到姓胡的,這個小子的轉了轉眼珠:“誰是姓胡的呀?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姓胡的!”


  喲,看來這個人還真是表裏如一,嘴巴一樣的這麽緊。


  我回過頭去,看了看吳綿:“綿綿,你有沒有辦法讓這個人說實話呢?”


  吳綿轉過身來,笑著說道:“這個嘛,太容易了!”說著,吳綿伸出了一隻手指,突然間她的指甲變得很長,血紅血紅的,看起來還真挺嚇人的。


  她走到付六的身邊,把這個指甲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想幹什麽?我可不怕!再說,我真的不認識什麽姓胡的,你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是嗎?”說話間,吳綿輕輕的把指甲插進了付六的脖子,隻是一瞬間,吳綿便笑著回到了我的身邊。


  再看付六,這會兒,突然一翻白眼兒,然後抽搐著躺到了地上,兩隻手不停在胸口上抓撓,慢慢的,他撓到了脖子和臉,眼看著他把自己的身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我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來:“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了呢?”


  “不,不……”付六勉強的從嘴裏嘣出了兩個字。


  “綿綿,你的招數好像不太靈啊!”我回過頭來看著吳綿。


  吳綿笑著跟我說:“你先別急,好戲還在後麵呢!”


  付六的臉上和脖子上,這會兒已經被他自己撓得血肉模糊了,突然他又開始不停的在傷口上揉搓了起來:“好癢,好癢!”


  我指了指地上的付六,吳綿笑著衝我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了!”


  “我說了,我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付六拚命的嘶吼著。


  唉,為什麽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早說實話不就沒事兒了嗎?

  我擺了擺手,隻見吳綿手指一彈,好像有一個小藥丸順勢飛進了付六的嘴裏。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付六的手漸漸停了下來,剛才急促的呼吸,現在也慢慢的平和了下來。


  “現在能和我們說實話了嗎?”我問他。


  “他,他現在就在……”付六如實的告訴了我們老胡的藏身之地。


  聽完之後,我帶著琳琳和吳綿便出了他的內心世界,然後我直接打開了另一條通道,直奔老胡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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