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激烈對手戲
葉聖瑜直接將房間的門給反扣住,隨即一用力便直接將陶靜媛甩在了牆角處,而他則擋在她的身前,手臂直接橫過她的身體摁在牆壁上,將她整個人環在了那。
氣息變得急促起來,陶靜媛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到此刻為止那顆因為擺脫跟蹤者而狂亂的心才平穩起來,當瞧見屋子裏的主人是葉聖瑜的時候,她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安心,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因為瞧見葉聖瑜,她便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她知道他微低著頭一直盯著她,因為那炙熱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但是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一直都是個令人無法捉摸透徹的男人。
“陶靜媛,告訴我你突然闖進我的房間到底是因為什麽?”葉聖瑜冷聲問道,可是他的話在陶靜媛聽來則是一種不被信任。
垂著眼眸,低聲應道,“我說過了,因為被人跟蹤所以無意闖進來的,我並不知道你會在這裏。”
為什麽被他質問的時候,她會覺得難過呢?心裏有一絲瑟瑟的感覺,一種難以言表的滋味。
“所以說,如果今天出現在這房間裏的人不是我,你也照樣會闖入是不是?”要是陶靜媛抬頭看的話,一定會瞧見葉聖瑜說這句話時整個眉頭都是緊蹙在一塊的。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難道就不怕自己會遇到壞人麽?怎麽不問清楚就隨意闖進陌生人的房間,如果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居心叵測的人結果又會是什麽樣?
葉聖瑜不願意去想那些不好的結果,收回摁在牆上的那隻手,提步走到沙發那順勢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他並沒有立馬就把水給喝完了,而是將杯子拿在手裏,左右晃動水杯瞧著杯子裏的水晃動。
陶靜媛虛脫了一般靠在牆角,眼神裏帶著一絲膽怯望著不遠處坐著的葉聖瑜,不苟言笑的他此刻是嚴峻的,給她帶來的是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打擾你的,對不起,我先走了。”陶靜媛的眼神裏帶著一股她獨有的倔強,既然葉聖瑜不願意幫她,那她也不會強求,她會在想別的辦法聯係上喬治。
葉聖瑜好整以暇地望著陶靜媛,清冷地說道,“陶靜媛你不是說樓下有跟蹤你的人麽?你是寧願下去被那人抓住也不願意求我幫你?”
陶靜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並沒有言語。葉聖瑜說的話裏帶著嘲諷,她聽出來了。所謂的要她求他幫忙也隻不過想要看她可憐的樣子,但是她就是不願意。
“是,我知道你不會幫我,所以我自己想辦法解決。”陶靜媛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可她的話隻能夠是惹葉聖瑜不快。
“砰。”水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來的聲音,卻沒有破碎。葉聖瑜站起身,麵無表情地望著陶靜媛說道,“陶靜媛,你為什麽這麽固執?”
是麽?她真的很固執麽?腦子裏閃過兩個疑問,陶靜媛也這樣問了自己,而答案是肯定的,的確她是固執,不願意低頭去求他幫忙。
“如果葉總你隻是想要看我乖乖求你的模樣,那恐怕你會失望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使得自己能夠去駁葉聖瑜的話,但是隻要想到葉聖瑜好整以暇地看她求助的樣子,她便不是滋味。
葉聖瑜懶得再搭理她,而是伸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器,摁了個鍵便把牆上掛著的投影給打開了,而屏幕上出現的正是樓下的場景。
陶靜媛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房間裏竟然會底下大廳酒吧的監控。
屏幕上是各式舞動的人群,盡情地喧囂瘋狂。沒過一會兒,畫麵裏出現了陶靜媛的身影,她躲躲藏藏的似乎在逃避什麽,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將全身都封住了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
畫麵暫停,定格在陶靜媛跑向電梯口的畫麵。
陶靜媛安靜地沒有說話,她沒有說謊,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雖然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黑衣男人。
“你說的跟蹤你的人就是這個穿黑衣服的?”葉聖瑜的聲音響起,還沒等陶靜媛回答,他便又拿手機走到陽台那打電話。
陶靜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等著,她不知道葉聖瑜在和誰打電話,但是很明顯葉聖瑜在幫她,而她剛才說了那麽多不好聽的話,想到這裏陶靜媛隻能無奈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暗道自己實在是太蠢太衝動了。
葉聖瑜打完電話從陽台上進來便瞧見陶靜媛一臉痛苦地捶自己的腦袋,想也沒想地快步走到她的麵前,擔憂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抬頭,瞧著滿眼擔憂的他,陶靜媛傻愣住了,也不曉得該說什麽該做什麽,隻能夠看著葉聖瑜,可是陶靜媛不知道自己此刻這樣子無辜的樣子在葉聖瑜看來那就是很痛苦了。
“是不是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言罷,葉聖瑜便作勢要將陶靜媛給打橫抱起來,弄得陶靜媛差點驚呼出聲。
掙紮著不讓葉聖瑜抱,順便往牆那頭挪了挪,葉聖瑜蹙著眉望著陶靜媛,氣氛有些微妙。
“那個我沒事。”陶靜媛很無辜地解釋,她剛才隻是覺得很懊惱所以才會捶自己的腦袋,誰知道會發生這麽一出,真是夠丟臉的。
葉聖瑜自然是已經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咳。”咳了一聲緩解尷尬,“那你捶自己腦袋幹什麽?難道還嫌自己的腦袋不夠笨的麽?”
“……”毒舌是怎麽練成的?陶靜媛默默地吐槽葉聖瑜。但是葉聖瑜幫了她的忙,她還是很感謝的,所以便很誠懇地道謝,“謝謝你了。”
葉聖瑜微抬了頭,雙手疊在一塊環抱在胸前,特別冷淡地說道,“噢,我隻是不想讓這裏出現存帶著危險性的人出現而已,不用太感謝。”
陶靜媛嘴角抽了抽,為毛她忽然覺得高冷作風的葉聖瑜此刻更像是傲嬌的貓呢?有一種很可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不過她可不敢把這些話給說出來,隻能默默地在心裏想想而已。
既然葉聖瑜都出手幫忙了,那她再問她借個充電的也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陶靜媛心裏是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問了,“那個,你可以借個充電器給我麽?我手機沒電了聯係不上我的朋友。”
葉聖瑜臉冷了幾分,也不說話,弄得陶靜媛整顆心七上八下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
“就是我想打個電話給我朋友讓他來接我。”以為葉聖瑜沒聽懂,陶靜媛便又解釋了一番。而他的臉更加冷了。
這個女人在法國還有朋友?葉聖瑜疑惑地看了眼陶靜媛說道,“沒有。”
“…….”陶靜媛是真的無言以對了,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沒有手機充電器的,可是葉聖瑜卻說他沒有。
“那我先走了。”她決定還是到街上找個公用電話給喬治打個電話好了。
葉聖瑜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床邊的矮幾那隨手把鑰匙給拿上了,然後走到她的身邊說道,“走吧。”
“去哪?”想都沒有想,條件反射地問道,問完之後陶靜媛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傻。
葉聖瑜像看白癡一樣得看了眼陶靜媛,什麽話也沒有說便將門打開了隨即邁著大長腿走了出去,陶靜媛默默地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
沒有走來時的那條路,而是搭了另外一個電梯,而電梯直通達的是停車場。葉聖瑜開了車門,看了眼陶靜媛,用眼神示意陶靜媛快點上車,陶靜媛接收到葉聖瑜的信息趕忙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當車子開動之後,背靠著椅子,陶靜媛終於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因為疲憊忍不住打起嗬欠。
“知道是什麽人跟蹤你麽?”葉聖瑜看了眼旁邊昏昏欲睡的陶靜媛說道,雖然他已經打電話給人去查那個黑衣男。
聽到葉聖瑜問她的話,陶靜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她自己也莫名其妙,誰會想到出個門竟然會被人跟蹤,如果說是瘋狂粉絲的話那也太誇張了吧,她還不至於有名到國外的人都認識。
葉聖瑜沉著臉,思考著陶靜媛說的話,如果按照陶靜媛說的不認識那個黑衣男人的話,那怎麽去解釋那個黑衣男所流露出來對陶靜媛的熟悉。
“那個,你怎麽會來法國?”車子裏本就狹窄的空間,如果沒有人說話的話,氣氛沉默地有點古怪,陶靜媛隻好出聲問道,打破沉默。
用餘光瞥了眼陶靜媛,葉聖瑜沒有直接回答陶靜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有的人什麽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公司來度假,還有閑心來問我來這裏做什麽?”
“…….”被將了一軍,陶靜媛選擇乖乖地閉嘴。和腹黑男鬥的下場自然是慘敗無疑,更何況是葉聖瑜這種高端黑。
見陶靜媛被他的話噎著了,葉聖瑜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被人跟蹤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不用擔心。”葉聖瑜的聲音不是之前的那麽清冷,而是帶著吸引人的磁性。
葉聖瑜能夠出手去查那個跟蹤的人自然是最好的,陶靜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唉,就到廣場那停吧,我在那下車就好了。”陶靜媛出聲說道,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廣場。
葉聖瑜看都沒看陶靜媛便直言拒絕,“外麵在下這麽大的雨,你在廣場下車做什麽?”他真弄不懂這個女人的腦部構造。
“等我的朋友,他說了會接我一起回去。”
“你是說你和你朋友住在一起?來接你的人是誰?男的還是女的?”葉聖瑜一項都是清冷的,可是此刻流露出的情緒不僅令陶靜媛驚訝更是連他自己也呆愣了片刻。
他是擔心她麽?還是……陶靜媛看著葉聖瑜的側臉,故作淡定地說道,“男的,一個很好的朋友。”
“住哪,我送你回去。”竟然是男的,想到陶靜媛三番兩次的拒絕以及之前說的有喜歡的人,葉聖瑜直接開車從廣場那離開,車子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陶靜媛隻能無奈地不做聲,因為她不能告訴葉聖瑜她住在阿爾斯小鎮,如果葉聖瑜知道她住在阿爾斯小鎮,便會開車送她回去自然就會碰見秦可言和喬治,那麽有關於她的所有便會被攤開來,而她不知道就是不想葉聖瑜知道,就當她鴕鳥想要躲起來吧。
“我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你隨便在一家酒店門口停車就好了,我住酒店。”隻能夠找這樣的爛借口。
住酒店?和那個男的朋友?葉聖瑜想到這裏,整個人都不是滋味,又開始冒冷氣,凍得陶靜媛都起雞皮疙瘩了。
“酒店沒有空房間了,既然是橙天娛樂的藝人,公司自然是要負責的。”葉聖瑜說完便轉了個方向加快了速度往前開去。
而陶靜媛根本就沒有弄懂葉聖瑜說的話,一臉懵懂不解地看著葉聖瑜,“葉總,所以你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葉聖瑜言簡意賅地回答,之後便一臉沉默懶得再說話的樣子。
自知是不可能從葉聖瑜的口中問出什麽了,陶靜媛隻好帶著等到了那就知道了的想法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子開得太穩了還是她真的太累了,眼皮不自覺得耷拉了下來,睡著了過去。
“豆芽菜,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笨吖?你說你怎麽笨到底是怎麽說服我爸帶你回家的?”男孩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陶靜媛夢見了自己變成了那個看起來隻有十歲模樣的女孩,也就是男孩口中的豆芽菜。
“怎麽不說話?你難道不知道你就叫豆芽菜麽?”
“豆芽菜。”
畫麵場景一轉,是熊熊燃燒的漫天大火,帥氣的男孩在大喊著她的名字,而她則被困在了大火裏,隻能夠流著眼淚卻喊不出聲。
好疼,就像是快要把整顆心髒都撕裂了一般。
“不要,救命。”陶靜媛嘶喊著,因為太過疼痛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塊。
“醒醒,陶靜媛,醒醒。”葉聖瑜擔憂地喊著陶靜媛的名字,可是陶靜媛卻一直沉浸在夢境裏,到最後竟然昏了過去。
法國的街頭,一輛黑色的車急速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