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異變
陳明月看到此景大喜過望,轉頭對我父親道:“謝了。”
我父親點了點頭道:“答應我的事做好就行。”陳明月應允。
陳明月又轉身對江寒雨和趙洪道:“倆位道友,感謝你們此次相助。下麵就看我表演吧。”江寒雨和趙洪也點了點頭。
陳明月一個翻轉跳上狀元樓,口中自言自語:“既然玄武藏頭,蒼龍無足已破,今我便劈了這棺材。”
一劍寒風去,佳人何時歸?
陳明月一劍劈了下去,這一劍包含了陳明月百年以來的執念,又像是一種解脫。就在我們大家認為這狀元樓將會不複存在時,異變發生了。
隻見烏雲遍布空,掩去了太陽的點點光芒。突然間狂風大作,有一黑衣男子自九而來。那黑衣男子單手接住了陳明月的劍,一把奪了過去把玩道:“書聖?哦不對!劍聖?這點水平枉自稱聖?看來幾十年過去,你的劍術還是沒有精進。”那黑衣男子隻輕輕的推出一掌,這一掌看似毫無殺氣,仿佛在推搡,卻一掌將陳明月擊飛出去。
江寒雨一個箭步,接住了陳明月後,卻被那衝擊力擊退幾步。江寒雨拖住陳明月才讓他穩住身形,陳明月死死的盯著他驚呼道:“是你!”
“難不成這詛咒也是你的手筆?”陳明月看著黑衣人發問道。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幾年。王亞亞的命我會幫她續著。”
陳明月冷笑了一聲,道:“若我今日非要破呢?”黑衣男子撇了他一眼,把陳明月的劍扔給了他。
來?戰!
陳明月躍上空中接住劍,口中念道:“三十三劍東風去,一劍歸來見故人。”那把木劍突然動了起來,化身幾十把飛劍朝著黑衣男子刺去。
黑衣男子不閃不躲,單手畫式。同樣黑衣男子背後出現幾十把飛劍,朝著陳明月的劍迎了上去。一陣陣碰撞聲過後,陳明月口吐鮮血,身形開始搖晃。
江寒雨看見情況不對轉身對趙洪道:“武聖,我們倆去助陳明月一臂之力。”趙洪沒有話,但是卻持槍衝了上去,寒槍冷月似龍吟?九之上有一青龍朝著黑衣男子襲取,定睛一看,原來是趙洪的琥珀雙頭槍所化。黑衣男子還是不閃不躲,單手抓住龍頭,譏諷道:“這也能稱龍?”黑衣男子手向下一甩,縱身躍到青龍頭上對他們道:“來吧,你們一起上!”
“一刀屠城破金甲”江寒雨的琥珀刀一躍衝,頃刻間,遮蔽日,自上而下朝著黑衣男子劈了過去。黑衣男子大怒:“爾敢?”罷,朝著琥珀刀衝了上去,轟!隻見黑衣男子毫發無傷,一手持著琥珀刀,一手倒提琥珀雙頭槍。
這時大家都感到深深的無力感,曾經以書入道,而後棄書入劍道的陳明月,以武入道的趙洪,以殺入道的江寒雨。匯聚了人間頂尖戰力,卻不是黑衣男子一合之敵。我感覺今我們真的入了必死之局。
父親突然躍上口中,道:“敢問前輩可是當年入昆侖的王宇?應劫之人?”黑衣男子一臉驚訝:“你認識我?”
父親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晚輩也想找前輩討教一番。”
黑衣男子大怒:“來來來!你們全部都上。”
父親不在話,祭出了混元傘,運轉三五載。頓時混元傘產生強大的吸力,想要把琥珀刀和琥珀雙頭槍吸回來。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不受到任何幹擾。我暗道一聲不好,隻見那黑衣人突然動了,他把琥珀刀和琥珀雙頭槍扔了出去,雙手同時出拳。這拳有著開山裂海之威,看來父親他們接連的挑戰,把黑衣人惹怒了。
我看向父親,隻見他身化太極,雙腳站在陰陽的倆個點上,仿佛世界的一草一木與他無關。嘭嘭,父親直接倒飛出去。黑衣男子笑道:“身化太極?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就連接連創造奇跡的父親也敗了,難道我們真的要命喪此地?
突然一直在修養的陳明月開口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皆歸於混沌。”那老者又從劍中走來,低頭歎息道:“孩子,你的殺心又起來了,亂了道心。”陳明月開口道:“擊敗他,破詛咒。”老者點了點頭還是那個怪異的腔調:“客觀,請繼續。”老者手中還是那把沒有實體的“劍”,老者輕輕的走了過去,就這麽輕輕一劈。這一劍夾雜這毀滅地的氣息,是地之威。
黑衣男子以東方河水為劍,三千弱水三千劍?嘭!倆把劍碰撞之後,黑衣人居然隻退了一步,而老者直接被打回劍中。黑衣人驚訝的看向陳明月:“挺好,居然已經領悟了那麽一絲道的力量。”陳明月沒有理會黑衣男子的話,轉身看向王亞亞:“上輩子你因我而死,這輩子我想陪著你,可我卻不能陪你了,亞亞保重。”江寒雨和趙洪有些不解的看向陳明月,而我急忙問:“父親陳明月要做什麽?”父親回答:“自葬”話此。
陳明月一下躍上空中朝著九飛去,又倒落下來,以己身為劍,朝著黑衣男子襲去。這次黑衣男子沒有任何嘲笑和譏諷,臉色凝重。以水為劍迎了上去,因為這是對一個劍客最大的尊重。
嘭!
黑衣男子落在空中口吐鮮血,而陳明月倒飛在地上,那把木劍緊握,昏迷不醒。
江寒雨看到此情此景,一身殺氣泄露,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殺意。因為陳明月對他有恩,他揮刀砍在自己身上,血流不止,那血液才能激發出自己的戰意。血刀封隱孤刃鳴!爾等可敢接?這一刀包含著無窮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黑衣男子還是以水為劍迎了上去。江寒雨的琥珀刀頓時被擊飛出去,自己也倒在地上。
衝上去,被擊飛。
衝上去,被擊飛。
幾個來回之後,江寒雨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半跪在陳明月麵前,那雙血眸流淚了,是血淚,失聲痛哭。他恨自己,以殺入道,一生死氣有何用?卻連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
趙洪扔了琥珀雙頭槍,他本是以武入道,一身橫練的筋骨。他衝了上去,與之肉搏。每承受一拳,趙洪都感覺自己被一輛卡車給撞了。這到底是什麽怪物?趙洪想著。而此時黑衣男子也不好受,接連的戰鬥,他已經累了,他隻能壓低自己的實力。因為他是外之人,若爆發自己的實力會引來九滅世雷劫。那等待他的隻有灰飛煙滅。
到底還是外之人,幾個來回之後,趙洪便體力不支倒下了。黑衣男子走到我們麵前,開口道:“我無意殺你們,隻是時間不到,詛咒並不能破。”
罷,他又看向我道:“家夥兒,我真想看看你究竟能成長到那一步。”
我尷尬的笑了笑,暗道:“我還成長?爺現在啥都不會隻是個廢物。”
黑衣男子發現了我窘迫,不在看向我。而是朝著亞亞姐他們揮了揮手,之後王偉和王亞亞就倒地不起,黑衣男子倆隻手托舉著他們乘風而去。這一切就是那一秒之內完成,我根本來不及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