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女人當自強
言小希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是的!周醫生,病人大出血,需要立刻止血!我們已經聯係了大夫,馬上就進手術室!”護士趕緊稟報病情。
周啟雲頓時明白,臉色一震,沉聲道:“叫劉醫生來,素素姐,我給你找我們最權威的女醫生,你別怕!一定沒事的!”
“啟雲!”霍素宸在被推進手術室的一刻,不忘記說了句:“不要告訴周啟明,不要!”
“素素姐!”周啟雲錯愕著:“你們這是為什麽啊?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別告訴……他!”霍素宸聲音斷續著,如同被汽車碾壓過的破爛娃娃,微弱的氣息下讓人感覺到她此刻的虛弱。
周啟雲看著她被推進去,他想換手術服,想親自動手幫她止血,但想到這個女人是霍素宸,極有可能成為他嫂子的人,他怕周啟明會殺了他。盡管他覺得婦科醫生這工作很高尚,很神聖,但還是避嫌好了!
“啟雲,別……告……訴他!”霍素宸再度喊道,喘熄著,從蒼白的嘴角裏終於吐露出一句完整的話,那樣急切,那樣堅定。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病床-上躺下,慢慢的滴落在地上,豔紅的血液在地板上匯成了一條細微的血流。
“周醫生,快別說了,好多血啊!”言小希急喊,嚇得腿都軟了。
周啟雲趕緊認真的點頭。“素素姐,我知道,我不告訴他。你放心吧!無論何時,我都知道你是我姐!這與周啟明沒關係!劉醫生,抓緊!備血漿!”
“我死也不會讓他見我最後一麵!”躺在病床-上,霍素宸喘熄著,軟軟的語氣宛如天使一般的稚氣,可惜她的眼神卻是那麽的淡漠,無光無波,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
周啟雲的電話又響了,他看著手術室關了門,人退出來。很是無奈,他真的想不到霍素宸跟自己大哥出現這種情況。
言小希站在那裏,忐忑而著急的等待著。她也在想霍素宸到底怎麽回事,同時很擔心她出事。
周啟雲接電話,聲音裏透著一絲顫抖和沙啞:“我不去了,急事!我在醫院手術室。我他媽不像有的人這麽有興致,半夜三更不睡覺,不回家自己還玩,沒人性,你們他媽的都沒人性!我就罵人了,怎麽地吧?”
他就說了這些話,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言小希,她也看向周啟雲,擔心的問道:“周醫生,霍姐她沒事吧?”
“不會有事,大出血而已!”周啟雲麵對言小希,換了態度,輕聲地開口:“放心吧,來了醫院就沒事了!”
言小希想起那天在這裏,言露也是大出血,難道她?霍素宸她懷孕了嗎?
大約一個小時,等到霍素宸被推出出急救室,確定人沒事了,也止血後,周啟雲問劉醫生:“到底怎麽回事?”
“她應該是之前做過流產手術,本身身體不好,情緒波動很大,先前可能是先兆流產,滑胎了,沒流幹淨,又做了手術。人看起來很疲憊,而且情緒很不穩定,所以造成的二次出血。”
“她不是自己做的手術?”周啟雲錯愕著。
“我看不像!”劉醫生說道。“她身體狀況很糟糕,人瘦的不成樣子,誰敢給她做手術!除非是意外!”
周啟雲錯愕著,難道不是她主動去做掉了孩子?
言小希也呆住了!原來真的是懷孕了!還流產了!她流產了怎麽跑出來了?她這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嗎?霍素宸她還笑得那樣燦爛,難怪她覺得她笑容背後都有點悲涼,原來她剛失去了寶寶!她心裏一定很難過吧?
她真是霍啟年的姐姐,他們姐弟都喜歡戴著麵具,不已真麵目示人!言小希在心底唏噓不已。
霍素宸被推進病房,周啟雲直接辦理了住院手續,根本沒用言小希的錢。周啟雲看著睡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霍素宸,又看看言小希。“言小希,你照顧她一下,累了就在旁邊的床-上休息。有事按鈴聲,護士會過來,我已經知會過了。我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呃!好!”言小希送他離開。
“辛苦了!”周啟雲溫潤的嗓音在出門時,又響起。“我去去就來!”
“沒關係的!”言小希搖頭。
走了幾步,周啟雲回頭望向言小希,那雙眼眸明亮。
微微一笑,他忽然說道,“言小希,你臉色也不好,進去休息下吧!”
言小希望著周啟雲走到走廊盡頭,轉角,她回了病房,突然很感慨,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女人?
自己坐下來,坐在霍素宸的床邊,看著她緊閉著眼睛躺在上麵。
暖暖的病房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為霍素宸姣好的麵容鍍上一層暖光。病房裏很高級,很溫暖,卻,又充斥著另一種格格不入的,甚至有些駭人的氣息。
是血腥味!言小希心中悲涼,女人總是要比男人多一些痛苦!
霍素宸流產了,就像當初言露流產,而身為生命的另一個締造者卻不知情,他們甚至不以為意吧!譚雲飛不是絲毫都不在意嗎?此刻,霍素宸一個人忍受痛苦,她的孩子是周啟明的吧?就在她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還如此決絕的告訴周啟雲,她不要見周啟明!言小希猜測她懷了周啟明的孩子!
可是是什麽原因讓她寧願孤孤單單一人在這裏忍受痛苦,也不願意周啟明知道呢?女人當自強!她沒忘記剛才霍素宸的話!心疼她的同時也不由得審視自己,女人如何當自強?
她坐在床邊,看著霍素宸,她的秀眉緊皺著,睡夢裏也似乎不安穩。
她把一切掩藏在笑容背後,那個男人在哪裏?她此刻為了那個男人受苦受痛,那個男人在哪裏?
周啟雲出現的時候,包廂裏隻剩下霍啟年,林易宸,和程子琪!
周啟雲看到霍啟年,皺皺眉,他靠在沙發上,燈光明亮,照向他的眼底,卻沒有半點暖意。他雕塑般的俊容沒有半點情緒,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