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倔強得讓人心疼
霍素宸說的無比認真，言小希聽著心裏一顫，說不出的滋味。“我跟他，真的能走到最後嗎？”
“小言，你缺乏自信！”霍素宸看著她，幽幽說道：“女人為什麽要缺自信？雖然啟年是我親弟弟，是個很優秀的人，家世背景本人都無可挑剔，但那又怎樣？你也不比她差啊？你自己說說你那裏差了？”
正說著，霍素宸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霍素宸比了噤聲的手勢，“我接電話！等下說！”
“喂？簡哥哥，是你啊？怎麽想起打我的電話了？”電話是韓簡打過來的。
言小希站起來，去幫她拿衣服，上次她洗好的她的衣服，都整理好了，在袋子裏放著。
隻是後來，霍素宸打著電話，突然就掉了眼淚，語氣也帶著一絲哽咽。“討厭，簡哥哥，誰哭了啊！你能不能別這麽煽情？這幾日不行啊，過了春節吧，我有點忙！”
“……”
言小希不知道那端說了什麽，隻聽到霍素宸又道：“開什麽玩笑，咱兩個不可能，別鬧了！你是我哥，我親哥行了吧？”
“什麽？你在我樓下？呃！不，我在外麵呢？在我妹妹這裏啊！你找不到的，別找了，我明天回去！”
電話說了一通，她掛了電話。
言小希看到她眼角有淚痕，遞了一張紙巾過去，霍素宸接過去。“嘿嘿，一不小心雙眼都進了沙子，看吧，就這麽沒出息的掉了眼來！不就是兩粒小沙子嘛，有嘛了不起的！”
現在聽見她這麽說，言小希隻覺得難過到不行，“霍姐，你真的不能原諒周啟明嗎？”
“我憑什麽要原諒他啊？”霍素宸歎了口氣說道。
言小希聽著她故作不在意的話，隻感覺滿心的痛，說不出的滋味。她真是太倔強了，倔強的讓人心疼，可是女人不是也該有點驕傲嗎？
“小言啊，我問你個問題啊！”
“霍姐你說！”
“比如說啊，一個女人開始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孩子，青梅竹馬，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再後來，男孩走了，出國留學，從十八歲到三十四歲，他一直沒有回國！那個女孩等了他八年，後來跟另外一個青梅竹馬在一起了！並且很愛上了另外一個人，隻是，那個人傷了她的心。而出國的那個人卻又回來了！回來一個月不到，就跟這個女孩求婚！你說這個現在被情殤折磨的這個女孩要嫁給他嗎？”她說的很繞。
可是，言小希還是懂了！
她在說自己的故事！
“霍姐，如果為了忘卻一個人而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那是對自己，對那個人，同時也是對後來愛過的這個人不公平，最後的結局可能是三個人的悲劇！”
“嗬嗬！果真是聰明的女孩！”霍素宸笑了笑，看向了電視。“對！所以姐不能不負責任地把自己嫁了！”
言小希心裏又是一陣心疼。
霍素宸看電視，“你忙你的吧，別管我！”
言小希回臥室去寫稿子。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霍素宸就看著電視，突然眼淚一直往下掉。
“霍姐？”言小希剛好出來倒水，就看到她哭，走到她身邊，替她擦眼淚，“不要哭，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霍素宸卻不回答她的話語，而是喃喃說道，“這電視太好看了，感動人心啊！”
言小希看向電視，發現裏麵正播放著一台娛樂節目，是超級搞笑的那種，她錯愕著。
這樣子的霍素宸，言小希真的很擔心。
“為什麽走不到頭？”霍素宸喃喃問道，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以為我們不會分開的，我以為很完美的東西，可是……”
“沒有完美，真的沒有！”霍素宸淚眼婆娑，轉身猛地撲向了言小希。
“霍姐！”言小希低喊。
“小言，姐心裏疼！”她抱著言小希大哭，言小希心中疼痛。
“霍姐，你想哭就哭吧！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哭出來！”她拍著霍素宸的肩膀，她溫柔的話語讓她更加酸澀難過，她努力地點頭，可是眼淚還是一直落下。
“真的不能原諒周啟明嗎？他說他沒有背叛你啊？霍姐，完美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言小希輕聲說道，方才從周啟明和周啟雲的話語中，她也已經聽出了所以然來。
“他沒有把我放在第一位，這是我不能容忍的！”她又是哽咽。
“霍姐，也許他知道錯了！我看他不是不愛你，愛情是需要一起成長的！”
“不管了！我討厭他，討厭他！很討厭！”她說的咬牙切齒，可是到了最後卻變得無力了。
末了，她茫然了眼神，無比委屈地喃喃低問，“是我的錯嗎？我給過他機會兒了！給了，是他不珍惜的！”
言小希看著霍素宸現在頹廢挫敗的樣子，她心裏的疼痛更甚，隻想將她護在懷裏好好珍惜，她輕輕擁住她，撫著她的脊背，一聲一聲地喊，“霍姐，哭出來就好了，我知道你心裏苦，我知道的！我懂，若是不想，我們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不要他了！不要了！”霍素宸抱住了她，在她懷裏哭到快要窒息。
許久許久，她才無力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霍素宸吃過了早飯被周啟雲接走，走的時候很不好意思跟言小希說：“昨晚嚇到你了吧？我昨晚太沒料了，別介意啊！”
“不會！”言小希搖頭。“霍姐，你一定要想好，愛情不是那麽完美的，如果他悔過，給他個機會兒不是更好嗎？”
“再說吧！”霍素宸輕輕一笑，顯然不想多談了。
周啟雲載著言小希先去上班，一進檔案所，轉頭就遇到了路偉，他剛好開車進來，見她下了周啟雲的車子。
再後來進了辦公室，言小希看到路偉一臉的陰沉，他看著她，注視著她的眼睛裏是狂烈的風暴，言小希一呆，有點錯愕。
似乎感受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溫嵐和高麗麗都借故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二人，然後還不忘記出去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