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你是我什麽人
把畫板放進了畫室裏,霍啟宸跟著進了畫室,停在她的畫架前看她畫的靜物素描,高一階段,她們學的是靜物素描,盡管程靈波現在的畫技已經很高,並且從小就學畫,已經具備了高考能力,但課堂上,她還是畫的很認真。
霍啟宸看了眼她的畫,眯起眼睛看向擺放的靜物,然後聳聳肩。“畫得不錯!”
沒理會他,程靈波收起四開畫板要帶著。“我要去你家畫骨骼!”
“畫董老可以,但畫板不要帶了!給你準備了,一套4開的,一套2開的,素描紙200克的,鉛筆從HB到6B,美工刀都準備了,畫架也準備了!另外,也向你姑姑程若清女士請假了!”
程靈波瞬間驚愕。“你去找我姑姑了?”
“嗯哼!”他點頭,十分認真。
“我姑姑她——”
“她答應了!你可以夜不歸宿,當然我也拿我軍人的人格和尊嚴起誓,絕對不會吃你豆腐!”他笑得奸詐,如狐狸一般。“不過你姑姑好像不擔心我吃你豆腐呢!”
程靈波不知道他怎麽說服固執的姑姑的,她家教甚嚴,姑姑絕不容許她夜不歸宿。
霍啟宸想起剛才去她家,見程若清時的保證:“我要治好她的暴食症,煙癮,以及輕微的自閉症,請您給我機會兒!”
程若清的目光犀利,審視了他良久良久,隻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以軍人人格起誓!”霍啟宸擲地有聲。
程若清思量了良久,才點頭同意,於是他就來了學校。
電話亭,程靈波還是打了電話問程若清是不是同意她這個周末不回家去霍啟宸的住處畫畫,意外的是,一向要求她嚴格的程若清竟然同意了!
放下電話,程靈波狐疑地瞥了眼身側笑得邪邪的霍啟宸,他聳聳肩:“我跟你說了,你姑姑同意的,這個周末你都可以不用回去了!”
程靈波當然知道不需要回去了,因為姑姑說可以不回去,隻是,霍啟宸怎麽能輕易就讓姑姑鬆口呢?
“請吧,小胖子。”霍啟宸紳士風度的替程靈波打開車門。
安靜地上了車子,程靈波還帶著疑惑。
“怎麽這個表情?”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程靈波,難得小胖子一向冷淡,平時眸子裏都是淡漠的沒有一絲的色彩,整個人看著都是一副懶洋洋冷冰冰的神色,今天居然也有疑惑的表情。
“你怎麽說服我姑姑的?”依舊是淡淡的神色,看著車窗外,似乎根本不在意身邊坐的是誰,也不在意去哪裏,隻是奇怪姑姑怎麽會答應的!
“小胖子,我有一張可以讓女人輕易繳械投降的臉。”故意的頓了頓,霍啟宸邪惡的目光掃了一眼身旁的程靈波,還是那樣這孩子定力真不錯。
歎息一聲,霍啟宸無奈的勾勒起嘴角笑了起來。“還是你覺得你姑姑很糊塗讓你晚上跟一個單身男人過夜?”
她才十五歲,他把過夜兩個字說的很是愛昧和用力。
可很可惜的是,程靈波根本麵無表情,如同沒聽到一般。
這一刻,霍啟宸男性的尊嚴和驕傲在那一刹被打擊的很是狼狽,他的魅力在小胖子麵前永遠是這麽的倍受打擊,多少-女孩子看他玉樹臨風的樣子都一副花癡樣,她倒好,總是這麽冷淡。
不過她這樣子,到讓他從另一方麵講很是得意,因為她輕易挑起了他的挑戰欲,他確實很比較喜歡對他不露出花癡樣的女孩子。這一點不得不說他比較變態。
“是不是很意外我會來找你?”霍啟宸一手悠閑的放在方向盤上,一手輕叩著玻璃車窗,俊朗的麵容露出懶散的笑容。
程靈波轉過頭,看了一眼笑的有些愛昧的霍啟宸,眉頭輕挑了一下,冷聲道:“的確。”
“驚喜嗎?”他挑眉。
“有點!”
“真是難得,你居然會因為我來找你而驚喜!”
“我驚喜的是,可以畫到骨骼了!”她隨後給了一句噎死人的話,讓霍啟宸一路鬱悶的想死。
回到他的住處,開門進去後,他在前麵,程靈波關門,霍啟宸在門突然被關上的刹那半轉過頭,卻沒有看她,眼中似乎有光芒閃爍:“難道這幾天你一點不想我?”
“你是我什麽人?我想你做什麽?”她反問。
“我以為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呢!”他說得理所當然,整個頭轉過來,可能是因為窗外夕陽照耀的緣故,眼中竟微微閃光,饒有興趣的道:“如果我想成為你很重要的人呢?”
她抬頭,略帶一絲訝異地對著他的目光:“什麽意思?”
他笑了出來,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一字一頓:“你說呢?”
口氣還是很從容平靜,但話裏陰森聽來很恐怖,似乎還有一絲懊惱,一絲幽怨。
程靈波眨了下眼睛。
霍啟宸也望著她。
她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拉向了他,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緊接著,以快速的速度他的唇已經吻了下來,波濤洶湧一般的強勁。
時間似乎一下子靜止了。
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整個地球隻有他和她而已。一刹而已,卻好似永恒,這個吻,意義不同,她不是笨,她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甚至有點看不透霍啟宸到底在想什麽,但是這個吻,讓她震撼了!她那一向清冷的心,在這一刻,劇烈的跳動著,幾乎要跳出胸腔來。
良久,他方才微微放開了她,擁著她大口的喘氣。
程靈波靠在霍啟宸懷裏,隻細細的喘氣。
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又俯了下來,輕啄了一口:“你這小東西!”
語氣是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懊惱,又像是委屈,然後還帶著沁了蜂蜜一般的清甜的滋味。
仿佛是忍不住,又吻了下來,唇齒糾纏間,仿佛才是永恒。
他抱的那麽緊,幾乎要把她活生生嵌進自己的身體內那般的用力。
她隻覺他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將她的一切擠出來,就這麽給吞進去,永遠不分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