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明確關係
或許,她就是這樣的潔癖,或許她早已深陷了進去,早已無法自拔,才會這樣的難受,才會這樣的難以接受!縱然那是過去,她不曾參與的時光。
她和他,其實也不過是此時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而已,她想怎樣呢?
她對他,束手無策,也束手無措!
裴啟宸他都坦白承認了,那是過去,他這樣坦白的承認,反而讓一向敏感冷漠的程靈波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鬧脾氣顯得矯情,不鬧脾氣真的是很壓製不住內心深處難以壓製的那些情緒。她介意,而且是很介意!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跟他相處,親近一點怕迷失,疏遠一點他貼過來,這個尺度還真的是難以把握。
她真是覺得不如小女人一樣,吃吃醋,鬧鬧性子,從此讓彼此厭倦,再也不來往,以免將來受傷的好!
可是這個尺度,到底該如何把握呢,才能既不讓自己受傷,又不讓這尊大佛繼續糾纏?不糾纏,真的就內心安寧,好不留戀嗎?
這一刻,程靈波想的是抽身離去!為何心底還有諸多的不舍?
臥室裏一片寧靜,她看著他沉靜的側臉,看著他深邃的的眸子裏似乎夾雜著一絲懊惱還有被人知道秘密後那特有的不願意承認的卻不代表不存在的尷尬,他的唇也不自覺地抿了起來,即使抿唇,即使他此刻渾身是傷,也依然一副傾城傾色的禍水模樣!
“丫頭,你別鬧行不?”這大概是妖孽說的求饒的話,語氣很是低沉。
“不行!”既然知道她在鬧,她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索性直接承認。
“那要怎麽辦?”他直接問她。
程靈波扯了扯唇,妖孽也有束手無措的時候嗎?妖孽在乎她心裏怎麽想嗎?不回答一句話,氣氛再次的詭異的沉靜下來。
時間在沉默著慢慢地過去,裴啟宸眸色沉下去,不動聲色地鎖著她的眉眼。
就在程靈波決定不再跟他玩對視的刹那,他一個俯衝,凶猛至極的吻就落了下來。
就在她即將放棄妥協的刹那,他卻停下來動作,稍微退開了一下,喘著粗氣貼著她的唇,嗓音沙啞地開口:“靈波,我不是什麽好男人!但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許!”
這語氣,懶懶的,帶著隱晦的怒氣和無奈,又像是無賴的孩子在撒嬌耍賴一樣。聽得程靈波心裏酸酸的!她無意從話中探究他的真心,她隻是難過!
胸口劇烈地欺負著,她使勁兒推他,可是他不動,她一用力,手一抓,他未曾好的傷口就被抓破了,“裴啟宸你——”
他說:“靈波,別去介意過去好嗎?我保證,以後,跟著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他的唇一張一合,透著極致的佑惑力。
他的眸子更加的認真,語氣更加的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味道:“靈波,告訴我,你會原諒我的!”
就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就要答應的瞬間。
他又說:“我隻和三個女人發生過關係,你是第四個,我保證,你是最後一個!”
他這句話,將她徹底驚醒!
三個?!
真髒!
程靈波被這句話徹底地驚回了現實中!
她,這一刻,多慶幸,自己沒有被迷惑。
這樣的認知讓程靈波徹底的醒悟過來,眼中的清欲被瞬間止住。
“很髒,很惡心,你讓我覺得自己也很髒!裴啟宸你說你怎麽就那麽髒呢?”她的聲音不高,透著一股空靈,像是找不到靈魂一般的空靈,如此的難受。
裴啟宸一呆,看著她的眼睛,忽然開口說:“靈波,怎麽辦呢?時光不能倒流,而我不想撒謊!”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帶著不真實的幻覺,程靈波忍不住轉頭,然後她看見這個男人眼中閃爍著什麽東西,程靈波看不清楚。
她和他對視的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霧氣,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很輝煌的風流史。
五年前的那個夏天那兩個叫小雨和劉青的女孩,被她在冰激淩店遇到的那一幕,她記憶猶新。那女孩,為他死!
是的,那件事程靈波一直不覺得裴啟宸有多少責任,是那女人自己不珍惜生命,死了也是白死!但,這難道不是妖孽自己過於風流的誘因嗎?
這個男人有多風流,多耀眼,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想的很明白,可是,真的就能忘記他剛才說的話,毫不介意嗎?
程靈波對上他的眼睛,沉默成了臥室裏唯一的背景,置身在同一個空間裏互相凝視,程靈波的腦子開始暈眩。尤其此刻,他一動不動還在她身體裏。
她的反應是遲鈍的,她的嘴唇動了動,裴啟宸一直目光灼灼的緊緊注視著她,他開口:“我說的,忘掉吧!或許對你來說,需要時間!”
或許是傷心的已經過頭了,程靈波反而沒有什麽情緒的波動,隻是她的胸口如壓著一口血,剛才的瞬間她心裏曾經升起了一點希望,可這會她終於徹底的明白,自己心底是何等的在意。也許等到什麽都不在意的時候,她才能做到瀟灑的離開,也不會受傷了!
程靈波有些麻木,神情恍惚著閉上眼睛,遮掩住眼底那抹傷,不讓任何人發現。
再然後,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不說話,隻是吻上了他的唇!
他瞬間驚喜,卻以為是靈波答應了他,可是,他卻不知道,程靈波隻是更加的明確了這樣的關係,床-伴而已!
電話似乎響了很久,終於停止下來,屋裏隻剩下彼此和諧的共鳴曲。
清晨,窗簾拉的很嚴實,房間還是被絲絲縷縷的晨光給照的有些許的光亮。程靈波嚐試著起身,卻不料全身的骨頭都被拆散了重裝一樣,酸痛的用不上力氣!尤其是汏腿,那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困難的拾起衣服,才發現身上被擦洗了,而妖孽不在!
這才想起,昨晚,她沒有吃飯,他也沒吃!從回來就被他糾纏,一直到後半夜,她才累極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