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他居然妥協了
“你別碰我!”楊曉水尖叫。“你說過的,最後一次,再也不會碰!”
黑暗裏,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勾著唇輕聲問,“國內的最後一次,國外的第一次,你說,我碰還是不碰?”
“你別碰我,你太髒了,我覺得惡心!”楊曉水把頭轉向一邊,這個孩子氣的動作又把肖恪惹笑了。
他壓製住她,麵對著她,把她的手包在掌中輕輕摩挲,小聲誘哄著,“髒嗎?是覺得髒還是吃醋了?以前你不是知道我跟喬棲跟別的女人做過嗎?以前沒覺得髒,現在覺得髒了?”
他越說越靠近,最後趴在她耳邊,若即若離,邊說邊往裏麵吹氣。“嗯?怎麽髒了?我看你很享受啊!”
清冽的男子氣息撲過來,楊曉水心裏發慌,想要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
他卻不容許她躲,雙手捧上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裏麵帶著蠱惑,慢慢靠近,最後印在她的唇上,唇齒相依的瞬間,薄薄的眼皮遮住漂亮的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分外誘人。
他並沒有深入,隻是輕輕摩挲,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把她的下唇輕輕含在嘴裏,舔含吸咬。
楊曉水的臉漸漸升溫,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這張臉。
他極少這麽溫柔而耐心的吻她,就算在國內最後那一夜的時候也從未有過。
楊曉水忽然放開她,慢慢睜開眼睛,輕笑了一下,“閉上眼睛,乖。”
說完慢慢向上去親吻她的眼睛,楊曉水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一下子被放大,他微涼的唇順著眼睛到了鼻尖,最後又回到原點。
周圍很安靜,楊曉水卻覺得心底一種悲涼,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永遠是如罌粟一般的毒,嗓音,戒不掉,而她,寧死,都不想再接近了!
“肖恪,如果,你非要做,就做吧!你做一次,我的心就離你更遠一分!”黑暗裏,她冷漠而堅定地說道。
肖恪不語,心頭卻是沉了一沉,他低頭咬住她的唇,拉著她和他糾纏,手已經順著衣擺撫上她的後背,光滑柔膩的觸覺讓他越發沉迷。
楊曉水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怎麽對我,都改變不了了!別忘了,喬棲懷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很髒!”
肖恪忽然就擰了眉心,然後抬起頭來,低低地打量著黑暗中的楊曉水。這丫頭鳳凰涅槃了啊,膽敢跟自己叫板了!
曉水被他這麽看著,隻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臉上,抬起的眸子看到黑暗裏肖恪的邪眸冷如冰刺,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不禁心中一驚,想起之前被肖恪鉗製難為的日子,現在還有點心頭悸動,擔心不已。
而身下的女人,一臉的倔強,不再是璀璨的笑容,微抬著小下巴,瞪著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想再被你碰!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如果,你非要這樣,我入校後,就住校!”
北京的大學肖恪可以隨便出入,國外,他勢力波及不到。
聞言,肖恪的額頭隱有青筋暴動,身子僵硬似鐵,他極力壓製住胸腔內的翻湧之物,抬手,楊曉水反射性地閉了閉眼。
“你如果在我打我一次,我就報警!”她不管,絕對不再縱容他。
黑暗裏,兩人的呼吸如此的清晰可見,整個屋子裏,被一種徹骨的寒氣籠罩著,連呼吸都要被凍結。
肖恪的手怎麽都落不下去,不是怕威脅,是,再也沒有了理由。
一時間,寂靜物語,氣氛詭異的令人窒息。
曉水身子在黑暗裏顫抖著,卻倔強地低聲道:“你不用這樣,你不睡沙發,我睡!”
說著,她就推他,打算自己出去睡。
肖恪的手落在了身側,身子下翻躺在床-上,一隻手橫攬住她的腰,悶聲道:“睡覺,可以不動你!”
他居然沒有再吵,也沒有再用暴力,看得出他很生氣,但是他居然妥協了!
楊曉水嚇了一跳,覺得這樣的肖恪,真的陌生極了!
而肖恪閉上眼睛,一隻手卻不鬆開,很用力的橫亙在楊曉水的腰間,緊緊地抱著她,不再是求歡,隻是閉上眼睛,不說話,就這樣抱著,蓋在一條被子裏。
腦海裏卻是楊曉水那張漂亮的臉蛋,揮之不去。
眉如遠山黛,膚白猶勝雪,一雙美目水波瀲灩,明明看上去是一種害怕的表情,但眼波流轉間竟有擋不住的豔光四射,嫵媚撩人,尤其是笑著的時候。
原來這張臉,已經刻在了腦海裏,滲入了骨髓裏,閉著眼睛,都可以清晰的想到。
曉水又掙紮了一下,肖恪低沉的嗓音卻在耳邊響起:“別再動一下,否則我不介意做別的!”
懷中一個尤物,來回動著,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克製了!
曉水沒說話,隻是停止了掙紮。
肖恪在黑暗裏張開眼睛,那雙眼睛,眼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想些什麽。
半天,他在黑暗裏托起她的下巴,幽聲問:“從新開始怎樣?”
曉水一下子驚愕,他說什麽?從新開始?在經曆了那麽多那麽多後,她隻是果斷地說了一個字,幾乎沒有什麽停頓,沒有任何的思考:“不!”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極,明明說了給她自由和空間,卻還是跟了來,抓得太緊了。她又怎麽會輕易就妥協呢?自由,是她向往太久的!
曉水輕輕地垂下眼瞼,再不看肖恪一眼,閉上眼睛,空氣裏充斥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令她心中十分煩亂,卻在也不說一個字。
那之後的肖恪,被拒絕的肖恪,忽然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情緒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笑容,如果有人看到,會覺得那笑容更像是一張麵具,偶爾嘴角略深,深的讓人看不透其中的意義。
良久,他道:“你說的對,你自由了!我去沙發上睡。”
說完,站了起來,直接朝外走去,沒有拿被子,什麽都沒拿,就這麽走了出去。
那一夜,一個在外麵,一個在裏麵,彼此都是各懷心事。
幾個小時後,楊曉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