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見了
“讓凱麗接電話?霍總,怎麽讓她接啊?凱麗又沒在我這裏?”
“什麽?凱麗沒跟你在一起啊?”霍涵義一下子似是泄了氣的皮球,直接關了機。
該死的,哪個有心情跟你調情!心裏暗罵著挖黛蒂,霍涵義扯了嘴角又沒了主意。
手機突然響起,一掃閃動的屏幕,是黛蒂回過來的。
霍涵義心裏煩著呢!
不耐煩的滑開,把機殼貼在耳廓上,他卻是一聲不吭。
“霍總,剛才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麽就掛了?”黛蒂似是有重要情報的樣子急切的說著。
“有什麽話快吧,我正忙著呢!”霍涵義忍著心裏的煩亂,還算客氣的回應。
“晚飯前我有事想找凱麗,她卻關機了,剛才我正奇怪著,你就打來了電話,霍總,出什麽事了?”黛蒂變得認真起來。
霍涵義縮了眉頭,稍微沉了沉,輕搖了一下頭,無奈的回應:“凱麗失蹤了。”
“啊?失蹤?怎麽又失蹤了?不會吧霍總?”黛蒂驚乍的聲音傳來,霍涵義扯了扯薄唇,把手機撤離耳廓。
“我把她給氣跑了!”
“怎麽可能呢霍總?你是怎麽氣跑了凱麗——”
“少囉嗦!這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一有凱麗的消息馬上通知我,聽到沒?”
“是是是,聽到了大少爺!遵命!”黛蒂故意降低了身份,一副奴婢的聲音回著。
霍涵義平時都不喜歡黛蒂這一套,就別說現在了,直接不耐煩的關了機。
霍涵義抬了手臂握著下頜鬱悶的沉思著。
該不會去了帝國大廈?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霍涵義沮喪的眸子裏突然閃出一線希望,急切的抓起話筒,啪啪啪點著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喂,雋哲?”
“是,我在,噯?涵義,你怎麽出院了?”那端的郝雋哲掃到了來電顯示,吃驚的問著。
“我有急事,就跑回公司了!”霍涵義,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尋常的聲音裏透著惶惑。
“急事?什麽急事?是不是慕容——”郝雋哲的聲音也莫名的緊張起來,一下子拔高。
“不是不是!”霍涵義當即斃掉,一臉的不耐煩。
“噢,不是慕容啊,你別著急嘛,慢慢說,到底什麽事啊?”
明顯的聽出郝雋哲的聲音裏放鬆了心情,隻要不是慕容,他大可事不關己。
霍涵義微皺了肩頭,竟是猶豫起來,稍頓,還是把含在嘴裏的話給吐了出來:“哥們,凱麗有沒有去帝國大廈開房?”
“什麽?開房?諶凱麗怎麽了?又不見了?”
一聽,霍涵義就泄了氣,一線希望也破滅,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隨手啪的扣了話筒。
即便是煙盒裏的這兩支,要是被媽媽看到,定會給沒收掉!
自己已經向霍姞慧下過保證不再抽煙縱酒,萬一一個電話打到香港……
無價之寶般在手心裏攥了攥,霍涵義便把僅剩兩支卷煙的煙盒放進抽屜裏。
嘭!
門,陡然撞開,瞬間打破了房間裏的死寂。
郝雋哲急火火的闖進來,一副討債的樣子,霍涵義竟是石化了一般紋絲不動。
“霍涵義,你在搞什麽鬼啊!嗯?”他劈頭質問。
霍涵義卻不為所憾,冷然凝視。
郝雋哲向霍涵義移過來:“我還以為你在醫院裏呢,剛才本來想給你打手機的,還怕擾了你的貴體,可是你到好,一個人偷偷跑出了醫院,你怎麽這樣!嗯?”
從郝雋哲驚恐的程度以及話裏的含義可以斷定,他不是因為諶凱麗的失蹤才失了穩重,定是另有隱情。
“你有什麽事嘛?”霍涵義冷然的問著,依然穩如泰山的陷在老板椅裏。
霍涵義情緒的淡漠,更是激怒了郝雋哲的火氣:“什麽事?哼哼,霍涵義,你心裏除了諶凱麗,就沒有別的女人了?你老婆呢?你怎麽不關心關心慕容?嗯?
“你生病住院,陪護在你身邊伺候你照顧你的,理應是慕容,你為什麽非得把諶凱麗綁在你的褲腰上!整整一個上午,你讓諶凱麗在病房裏陪護,出出進進的探視者都什麽眼神,你沒看到?諶凱麗尷尬的身份,讓她多麽窘迫,難道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哥們,我早就看出來了,我要是放她出去,她去找印象那個混蛋怎麽辦?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還不明白?”霍涵義薄唇彎得極高,開始揶揄,“哥們,我在幫你的忙,你不但不感激,還來指責我,豈有此理!”
“霍涵義,你幫我?是不是轉移成腦瘤了?咱倆一塊兒長大,你幾時幫過我?小學時,你為了逃避回家練琴,躲到我家,又怕被罰跪,還讓我媽幫著撒謊,給霍伯伯打電話請假說在我家做作業。
“中學時,你迷上了玩車,還不到考駕照的年齡,硬是無證駕駛,開車拉著我街頭巷尾的瞎逛,害得我成績狂跌,被老師向家長告狀,我挨了罵,你還幸災樂禍!
“高中時,你玩酷,引得女生讓我給你傳求愛紙條,送小禮物,你成了一個萬人迷,我呢,卻白白受冷落!幸虧大學不是一個專業,不在同一所大學,躲開了你這個瘟神!”
郝雋哲一氣之下,把老幾賬翻了個底朝天。
“哥們,你這是向我討債嗎?要不要加息?”霍涵義展了好看的眉毛,故意挑逗著。
郝雋哲望著彌散在煙霧裏的霍涵義:“霍涵義,加息免了,隻是要你明白,你沒幫過我,別拿幫我的大話壓我!”
“不是吧?”霍涵義淡笑著反問,“隻要我離了婚,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追慕容了嗎?這難道不是幫你?當然,你現在能大膽的追慕容,也是在幫我,可是,你有沒那個勇氣!”
霍涵義挑恤的白了郝雋哲一眼,見他無心跟自己唇槍舌戰,便繼續說下去:“這麽多年了,咱們兩個都在為自己得不到喜歡的女人費心勞神,雋哲,你我何不搭成互助原則!”
“霍涵義,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找人要緊!”顯然,郝雋哲不願意在這個時刻提及慕容瓊散蕤,隻是氣的直拿白眼珠斜楞霍涵義。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金虎金豹找去了,雋哲,咱們兩個是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本來老早我就想跟你談,可是覺得你做事是最有把握最有分寸的一個人,嘖,就沒說你,可是——”霍涵義失望的搖頭。
郝雋哲叉開著雙腿立在霍涵義的側麵,胸前攀著兩條胳膊沉默著。
霍涵義從座椅裏直起身移向沙發。
“雋哲,喜歡一個女人就擺在明處,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像我,愛諶凱麗,愛就是愛,絕不擺手,要是拿別人的眼光來作為行為準則,即便一百個諶凱麗也給那條準則給槍斃了!”
霍涵義說到激動處,陷在沙發裏死死的盯著郝雋哲:“哥們,攤牌吧!告訴我,你喜歡慕容對吧?”
“費話,這還用問?”郝雋哲冷森森的說著,向沙發移去,一屁股蹲進去。
“今生除了慕容,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對吧?”霍涵義死死的盯著他。
郝雋哲的眸子裏增添了一抹失落:“對,慕容是我一生等待的女人,可是,我都戀了她八年,八年抗日都勝利了,我卻是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得到,到現在還是兩手空空!”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問題的別的男人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不能給這個女人幸福,你卻束手無策,能怪誰呢?”
郝雋哲抬了手臂拽著自己的頭發:“能怪我嗎?我喜歡慕容,可是,她不喜歡我啊!她不喜歡我,不管我如何努力,她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雋哲,不要隻為自己找借口!當初我娶慕容,也曾經一度怪怨家庭壓力,事後想想,內因才起決定作用,老馬的哲學,你我並沒有真正用到實際中去!”
霍涵義越說越激動,冒著火星的眸子盯著郝雋哲:“其實,雋哲,你根本不了解慕容,她是一個想征服一切的女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越是千方百計想得到,因為高中三年,我從來都沒正眼瞧過她,正好吊了她的胃口,她得到我,無非就是證明她能掌控一切,當然,也包括霍家大少奶奶的地位!”
“論家庭實力,社會影響,個人魅力,我郝雋哲哪一條能比得了你霍涵義?你要我怎麽辦?”郝雋哲無奈的扯著自己零亂的頭發。
“我話還沒說完呢!”似是透不過氣,霍涵義抓住臉部的衣襟拽了拽,“慕容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我堅決不給,結婚以來,我堅持跟她分居,兩個人就像兩條平等線,不可能有交點,你聽明白了嗎,我不給她機會,就等於把機會給你,你為什麽總是暗戀,在無謂的犧牲裏折磨自己?
“雋哲,不管是高中三年,還是我和慕容結婚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慕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她總是先給你打電話,雋哲,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是,我不否認,可是,我承認了又能怎樣?”郝雋哲一臉的無奈。
“你說慕容隻是把你當成了她的男閨蜜,其實,無形之中,她已經把你溶入了她的內心,成了她的另一部分,或者說,你成了她的影子,她已經離不開你,隻是她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一種愛!”
“嗨!”郝雋哲無端的發出一聲長歎,“可是,再怎麽說,慕容也是你的老婆……”
“郝雋哲,你也太不了解哥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慕容,你還顧慮什麽?”霍涵義斜視著痛苦不堪的郝雋哲,“你們兩個人有感情基礎,不管是親情或是愛情,總比沒感情基礎要好,既然喜歡,喜歡就是喜歡,不管她是誰的女人,自己都要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