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市局局長
“你鑰匙呢！”見她暈倒在我肩上，在她包裏摸了一圈，果然沒有找到鑰匙，這麽怎麽辦？我怎麽送她回家。
我喊她半天，也沒回應我，隻好把她帶回我家，看來是真喝高了，剛一進家門，丁蘭心就爬在地板上哇哇大吐。
我坐在沙發上，點著一根煙，等了一會兒，丁蘭心徹底昏迷，走過去，將她抱進臥室，回到客廳，抽了半天煙，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還是被抹殺。
倒在沙發上，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失去意識，第二天早上，被鬧鈴吵醒，掀開被子一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我居然躺在床上，而且僅穿著三角褲，旁邊的丁蘭心仍在呼呼大睡，我喘了兩口氣，慢慢挪下床。
我靠，怎麽回事，昨天晚上，我明明躺在沙發上，回到客廳，心裏一陣突突，誰把我搬到床上的，天地良心，我可不是齷齪的人。
正當我想穿衣服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丁蘭心身著內衣，一臉倦容，看了我一眼，“昨天晚上，你給我脫得衣服？”
我急忙搖頭，擺手，“不是我，昨天我沒碰你，衣服是你自己脫的吧！”
丁蘭心出了一口氣，離得老遠，我還能聞到她嘴裏的酒味，她白了我一眼，“我喝得斷片了，你沒有不規矩吧！”
我咽了口唾沫，“沒有，我絕對是正人君子，昨天晚上我睡在沙發上。”
丁蘭心愣愣地看著我，略微點了點頭，扶著我的肩膀，向臥室裏一指，“黃泉，我也願意相信你，那你解釋一下，你的衣服，為什麽會在臥室裏。”
我頓時啞口無言，順著丁蘭心手指的方向，我的上衣和褲子，亂七八糟的擺在一起，“丁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沒有碰你，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早上一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丁蘭心一陣幹嘔，馬上捂住嘴，醞釀了一會兒，喘了口氣，“算了，你好好編瞎話吧！一會兒等我回來，咱們再算賬。”
她急忙跑到廁所，緊接著，我就聽見劇烈的嘔吐聲，心裏一陣納悶，難道是我昨天晚上睡迷糊了，起夜的時候跑錯房間了？
轉念一想，不對啊！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一覺到天亮，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這時，丁蘭心從廁所探出腦袋，“喂，你家有沒有新牙刷？”
我一撇嘴，搖了搖腦袋。
見她嘴撇得更高，“哼，真嫌棄你。”
上班的時候，我們沒有基本沒有語言交流，彼此都不願提起那段事，來到辦公室，看見大家的眼光都很異樣。
看到七叔的門緊閉，大家好像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麽，我趕忙走了過去，“死胖子，怎麽今天你也上班了，有什麽重要任務，需要你出場。”
胖雷左右看了看，“公安局的莫局長來了，正在和七叔談生意！”
談生意？難道調查局和公安局還有業務往來，胖雷馬上拽過我的耳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調查局這麽牛逼的硬件設施，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要不接點私活，這麽大的開銷，早就倒閉了。”
我更是疑問，“還能接私活呢？這不違反規定嗎？孟局能同意嗎？”
胖雷咧嘴一笑，“規定當然不允許，但這麽多人獎金得發，局長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況且，咱們的收入都得和局裏分成，局長當然同意了，現在知道行動組和情報科為什麽在調查局地位那麽高了吧！”
“看來，這些年，咱們的私活沒少接。”
胖雷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咱們行動組接的生意都是大活，本來一個公安局長的生意，我就不讚成，一個局長能有多少錢，要不是看在天下刑警是一家的份上，七叔才懶得開門迎客呢？”
“那你今天上班，也是因為公安局長的原因。”
胖雷點點頭，“嗯，聽說都進去幾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莫局長遇到什麽難題了，需要談這麽半天。”
正說著，七叔打開門，向外巡視了一圈，眼神注意到我這兒，“黃泉，你和胖雷……誒，你和蘭心進來一下。”
胖雷很無奈的拍著我肩膀，“兄弟，你一定要給我爭口氣，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丁蘭心很冷漠的從我身邊經過，當我走進辦公室時，果然看見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對麵，此人，很有禮貌，見到我們進來，站起身和我握手打招呼。
但，丁蘭心就有些不解風情了，莫局長尷尬的手伸在半空中，也不見丁蘭心搭理。
七叔解釋著，“莫局長請勿見怪，我事先沒有通知他們。”
莫局長笑嗬嗬的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七叔這裏能人異士很多，這不算什麽？”
七叔點頭，“介紹一下，黃泉，丁蘭心，是我們科裏的偵查員。”
莫局長一一和我們點頭致意，轉頭對七叔說道：“我的事情，您也都了解了，隻不過在價錢方麵，七叔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加碼。”
七叔麵帶微笑坐在辦公桌前，“莫局長，請恕我直言，這筆單子我不能接，大家專業對口，您的錢，我隻要拿了，一定會有人查處我。”
莫局長雙肘拄在桌子上，“七叔真不心疼我，如果要是孟老頭跟我談價錢，一定會讓我傾家蕩產的，而且我早就查過了，這件事，對於七叔的行動組來說，根本就是手拿把攥的事。”
七叔沒回答，下巴一揚，莫局長馬上就明白什麽意思，起身走到我麵前，“既然七叔不接我的生意，那就算了，黃先生，丁女士，咱們可否外麵談談？”
我轉頭看看麵無表情的丁蘭心，點了點頭，走出辦公室，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我們三人向外走去。
樓道裏，我小聲問，“蘭心，這活兒是咱們倆承包嗎？要多少錢合適？”
丁蘭心白了我一眼，“你想什麽美事呢？賺多少錢都要如實上交，除非你不想幹了。”
心裏多少有些失望，原來七叔和孟局長一個套路，自己落得幹淨，還能幹賺一筆，豈不是太虧了。
來到樓下，莫局長很客氣，對我們點頭示意，“在下莫展輝，市公安局局長，以後請多多關照。”
丁蘭心一直冷著臉，“莫局，咱們說話別繞彎子，直接說什麽事吧!”
莫展輝尷尬的一笑，“簡單點說，就是我老婆……好像是被鬼附身了，白天正常，一到晚上就跪在電視前，嘴裏念念叨叨，別提多可怕了，現在！晚上我都不敢在家睡，孩子也送到他姥姥家了。”
鬼附身，這還叫難題嗎？心一下就鬆快了，也明白七叔為什麽把這活兒推給我，完全是讓我拿局長老婆練練手，心眼兒一轉，麵露難色，“莫局，這不太好辦啊！首先需要確定另夫人是不是鬼附身，還有，倘若真被鬼附身，什麽樣的鬼，戾氣有多大？這都得考慮在內。”
我側目一看，丁蘭心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莫局，您聽到了吧！這活兒不好接，弄不好，我們也會有損傷，還是先談談價錢吧！”
說到這裏，莫展輝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緊張的搓手，“這個嘛！這個……”
丁蘭心一陣冷笑，“莫大局長，您別裝窮了，誰不知道您在市局上下通吃，局長的寶座，一坐就是十幾年，總書記才八年一屆，您可是雷打不動，在錢的問題上犯難，您自己信嗎？”
莫展輝苦笑道：“丁小姐，話是不假，你也要理解我，我累死累活這麽多年不容易，首先，我不是企業家，賺錢的渠道實在有限，其次，調查局的價碼曆來不便宜，我實在接受不了，本想借助和七叔這點私人交情，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