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三進死門
鐵頭腦袋一揚,“我知道我被孕婦帶倒了,你用海螺牌了?咦!奇怪,這次怎麽沒有眩暈感?耐受了?”
我懷疑的看著鐵頭,摁了摁他肩膀,“真沒暈?”
鐵頭抬起三根手指,“天地良心。”
我還是不信,轉頭看了看七叔和胖雷,“你們都沒反應嗎?”
二人齊刷刷搖頭,我一笑,將懷裏的海螺盤掏出來,嚇得三人連忙後退,胖雷還好點,畢竟他沒有真正見識過海螺盤的威力,隻是警惕地對我說,“黃泉,你要幹嘛?要不然,你等我出去?”
我沒搭理胖雷,海螺盤還在剛才調動的位置,我慢慢放在地上,拿出手電筒,放在桌子上,擺好位置,將光線打到海螺盤正中心。
七叔和鐵頭臉上都驚悚的神情,我輕輕搖了搖頭,“剛才都沒事,現在怕什麽?”
海螺牌外圍的位置,我用力一轉,借著光線的作用力,海螺盤產生高速旋轉,手電筒的黃白光澤慢慢變成幽然的綠色,我越看越興奮。
興奮的理由很簡單,當胖雷提示我五點鍾方向有異動時,魁鬥步子結結實實踢在孕婦的下巴上,這一下踢得我腳麵發麻,而我擲出海螺盤的時候,力道不是很足,怕傷到鐵頭,這麽總結,就是海螺盤發揮了作用。
從地上撿起海螺盤,對著胖雷一甩下巴,“走,哥帶你抓孕婦去?”
胖雷看著我直撇嘴,剛才那股子無所謂的表情也沒有了,“您本事那麽大,自己去一定能搞定!”
我無奈的一笑,“海螺盤沒有光源,發揮不了作用,你負責拿著手電筒。對了,還有,剛才……五點鍾方向,你怎麽判斷出來的。”
問道正題上,胖雷也收氣玩世不恭的表情,“第一次,她從我身邊掠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味兒,之後消失,在你頭頂的時候,我又聞到了,還有在七叔關門的時候,這不能算巧合吧!”
我皺了皺眉頭,“什麽味!”
胖雷翻著眼皮,“說不上來,反正不是動物的騷臭味兒,很特殊,有種讓人向往的感覺。”
我抬頭看七叔和鐵頭,“我什麽味都沒聞到,您二位呢?”
二人搖頭,我也沒有深究,對胖雷打了個手勢,向門外走去,七叔在門口扣住我肩膀,“萬事不能強來,切記,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曆史沒有記載,即便鬼嬰出世,咱們這一行,也不會滅絕。”
我點頭,對於七叔的忠告,我遵從,和胖雷第三次走進宿舍樓,門口的武警都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礙於我們的身份,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武警,估計早就拔槍翻車了。
從一樓到三樓,我刻意聞了聞,除了騷臭和腐爛的味道,哪有什麽令人向往的迷人氣味的?
來到三樓,靠近樓梯的位置,我簡單看了一圈,給個心裏安慰,挑一個好逃跑的地方。
胖雷拿著手電筒四周仔細的照了一圈,警惕著周圍,我將海螺盤取出,還是剛才的方位,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將手電筒固定在樓梯上,光線打在海螺盤中心。
胖雷上下左右張望著,“喂,還不啟動?”
我眨了眨眼睛,“死胖子,你逗我呢?不把孕婦引出來,我給誰啟動?你白天那麽大膽子,都哪去了?”
胖雷白了我一眼,手持手電筒對左側比了比。
十分鍾後,左側樓道的房間被我和胖雷大致查看了一遍,沒發現異常,難道孕婦跑了?不可能啊!這樓前前後後都有武警把守,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察覺。
右側,也是剛才孕婦消失的方向,“血!”胖雷拉住我,停下腳步,我順著手電筒的光線,天花板,牆角,除了孕婦蹬踏過的腳印,幾抹血跡也留下痕跡。
我們的目光和路線,完全是跟著牆上、地板、以及頭頂的血跡摸索,盡頭最後一間房,隔著門,胖雷猛地抓住我的手,“就在裏麵,我聞她的味兒了。”
我歎服的看著胖雷,心生佩服,這麽好的條件不應該在刑偵調查局,在警犬基地作為會更大。
我對他使了個眼神,一腳將房門踹開,手電筒光線一掃,木板床上全是血,黑色的血,孕婦奄奄一息,祈求的目光正在看著我。
胖雷對孕婦晃了晃,“誒,這次高估她了,鼓搗半天海螺盤也派不上用場了,你趕緊解決吧!”
隻見,孕婦雙腿微躬,顯然已經到臨盆的狀態了,“求你,救救我。”聲音細膩、委婉動聽,話語間帶著哀求的色彩。
見我沒動手,胖雷在一旁調侃,“喂,見到漂亮妹子走不動道了?趕緊的,丁蘭心還昏迷呢!別惦記別的女人了,況且還不是什麽好貨。”
“我好痛,誰能幫幫我。”眼角滑出了淚水,分明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猶豫了,“胖子,鬼嬰是不是怕光。”
“那是當然……”胖雷一下也愣住了,看著我,舉起手電筒對孕婦照了照,在眼睛處晃了幾下,“嘿,奇怪了。”
當然奇怪,進門口,我看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那種陰狠,嗜血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雙可憐兮兮,博取同情的雙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孕婦的腹部明明是隆起狀態。
不!我不會看錯的,她腹中就是鬼嬰,皺起眉頭,從腰間拔出手槍,走到床邊,瞄準她肚子,“你倒是開槍啊!”
胖雷在身後不厭其煩的催促,呼吸頻率愈發快速,眼前,隻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她的感受又有誰來想過,即便她腹中懷有鬼嬰,責任在她嗎?
我仍舊瞄準孕婦的肚子,“死胖子,出去把海螺盤拿來。”
“孫子!”胖雷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你該不會真想放了她吧!她早已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
我一膀子拱開他,“快去!”
胖雷無奈甩著腦袋,向門外走去,嘴裏還罵著娘。
我湊近,槍口死死對準她,“你叫什麽名字。”
此時,孕婦疼得幾近虛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臉上血和汗水混合的泥漬,已經看不清孕婦的本來麵目。
孕婦咬著牙,嘶叫了一聲,雙手緊緊抓住染黑的連衣裙,“白……白……啊……我叫,白小夢!”
我歎了口氣,這完全就是一副臨盆時的正常狀態。
胖雷不情願走進屋,將海螺盤扔在我懷裏,手電筒一照,興致缺缺地說,“來吧!希望能保住孕婦的命。”
我猶豫了一下,將海螺盤揣進懷裏,胖雷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孕婦,“我操,你丫到底咋想的,還未娶妻,就想納妾……”
我沉了口氣,“我不殺生,但也絕不會放過鬼嬰。”將槍交給胖雷,“我倒是有一招辦法,拿好了!別走火。”
槍交給胖雷的一刻,我問,“那種迷人的味道,現在還有嘛?”
胖雷提著鼻子,左右嗅了嗅,“有,但不像剛才那麽強烈了,但……這也不能證明她是無辜的,你可考慮清楚了。”
雙掌合實,“陰陽逆順秒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一口氣隻下沉了一半,單手伸進孕婦的連衣裙,掌心貼著宮口,“小夢,忍一下!”掌心泛熱,一道掌力過後,小夢的眼神逐漸失去神采,宮口也慢慢縮了回去。
胖雷驚詫的看著我,“你把她怎麽了?”
我看著昏迷的小夢,“人力縮宮口,鬼嬰目前出不來,通知下麵的警察,上來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