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軍區大院
我回頭看見李傲雪正穩穩地走出來,身上穿著那件壽衣,很滿意的在壽衣上摸了摸,站在我麵前,“黃泉,萬萬沒想到,你也會在陰溝裏翻船。”
我被五花大綁,而且身後兩名軍人死死壓著我肩膀,連喘氣都困難,“你刻意設計來陷害我!我不明白,你跟孟南山一夥,還是跟老總一夥,總得有個立場吧!”
“立場?哈哈!”李傲雪仰天長笑,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哈哈哈!黃泉,你在調查局這麽久,怎麽還這麽幼稚,在調查局裏,誰不是看我臉色行事,哼!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讓你明白。”
不給我回話的機會,身後的軍人粗魯的將我們押上卡車,在我眼睛處戴上黑布,我小聲問著,“死胖子,你在我身邊麽?”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抽得我下巴都要掉了,此時,我真想把繩子掙斷,大開殺戒,雖然這對於我來說不難,但……
我忍了,默默低下頭,坐在卡車上顛簸,中途,我被揪下車,又押上另一輛車,繼續開!過了幾小時,我也不知道車開到了哪兒,坐在卡車裏都快睡著了。
被軍人押下車,能感覺到日光照射,天亮了!卡車開了半宿,距離在我心裏沒什麽概念,能聞見附近有硝煙的味道,而且還有軍隊列隊,喊口號的聲音。
靠,這裏應該是軍區大院,媽的,不會把我秘密槍決吧!千萬別讓我聽見槍械上膛的聲音,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這麽極端,如果李傲雪想殺我,剛才在大廈時,就可以下令將我亂槍掃死。腳步聲越來越多,都是大皮靴的聲音。
“陰陽逆順秒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走在一掌中!”慢慢沉下一口氣,心裏暗暗琢磨著,我不想傷及無辜,千萬別逼我耍混蛋。
罩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來,刺眼的陽光有些不適應,我四下望了望,周圍全是山,應該是一支軍隊的暫時駐紮地,遠處還有士兵進行打靶練習,不過!這裏又不像是臨時駐紮軍,遠處可以清晰的看見被押捕的犯人,身上帶著手銬和腳鐐。
心中隱約感覺不好,如果是軍隊處決的犯人一般都是罪大惡極的政治犯或是賣國賊與叛國罪之類的人,再一看,這荒山野嶺的,更像是行刑場。
“看什麽看?快走!”後麵的軍人,推了我一把,一步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真他媽沒用,你是不是男人?”身後軍人,邁著大步子,走到我麵前,伸出大皮靴奔著我臉上踢來,結結實實的一腳,直接踢在我嘴上,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嘴裏一股子腥味,黏黏的。
軍人單手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惡狠狠地對我說,“你瞪什麽眼?扒了你皮。”說完,又是一推。
這次,我紮穩了馬步,七鬥步固定住身體,穩穩站在他麵前,“如果我不是有朋友在你們手裏,你早就已經死了。”
軍人揚起一巴掌就要抽我,此時,我已經打定注意,不給他點苦頭嚐嚐,囂張的軍人就不知道什麽是好歹,一口氣提至胸口。
厚重的巴掌即將抽在我臉上時,“孫少校,請等一下。”
我轉頭一看,還是穿著那件壽衣的李傲雪,臉上掛著微笑,朝我走來,“嗬嗬,孫少校,他可不是一般的犯人,你可要客氣些。”
隻見,被稱作孫少校的軍官,馬上立正身姿,對著李傲雪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請問李大師,這個犯人怎麽處置?”
李傲雪輕輕擺了擺手,“不急,不急,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黃泉!咱們的賬慢慢算,老夫年歲大了,一夜的奔波,大家休息一下,哈哈,哈哈哈!”言談話語間,李傲雪的神情全是得意,就好像吃定我一樣。
此時,我渾身上下全是傷,額頭上的淤青,腫了個大包,嘴巴少校悶了一腳,裏麵全是血,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再加上昨晚被女鬼一前一後劃出兩條深可見骨的大口子。
我被押進一個簡易的牢房,說白了就是一處平房,門外裝了扇鐵門,屋裏,數根矗立的鐵欄杆,限製了我的活動範圍,孫少校將我身上的手機,錢,和手表都收走。
手表是丁蘭心當初送給我的,此時,再好的脾氣也有點把持不住了。
看著他嫻熟的動作,吐了一口血水,“孫少校,念你不知者無罪,把手表還給我,我可以不計較。”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嘴巴,頓時覺得滿天都是星星,一把將我推了進去。
我的待遇很高,身上的麻繩捆得解釋,勒得我血脈不通,腳腕上還戴著鐐子,將鐵門關閉,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門一關,屋裏漆黑一片,最可氣的是,我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側躺在冰涼的地上,很快就感覺半邊身子麻木。
等了將近一小時,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還有客氣的討好聲,“哎呦呦,這位大哥!太謝謝你了,留著,留著,千萬別客氣。”
胖雷!這孫子沒事,心裏一塊大石頭算放下了,鐵門打開,胖雷居然全身毫無束縛的走進來,對著嘿嘿笑,轉頭緊忙跟士兵握手,“大哥,大哥,萬分感謝,萬分感謝,可以讓我進去了。”
士兵抬手扶了扶肩上挎著的微衝,瞪了一眼胖雷,“小胖子,別給我耍花樣,這裏有上萬發子彈,你知道後果,軍人開槍從不需要理由。”
胖雷點頭哈腰的衝士兵鞠躬,“明白,明白,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士兵點了點頭,拿出鑰匙,將鐵柵欄上的鎖打開,“進去吧!他身上的繩子可以解開,但腳鐐不能打開,上麵有命令。”
胖雷千恩萬謝送走了看門士兵,鐵門關上,屋裏再次一片漆黑,“我草,死胖子,你丫輕點,我後背有傷。”
胖雷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開繩子,將我扶起來,“兄弟,真可苦了你了,一定沒少受委屈吧!”
算他明白,如果不是擔心他和張雅的安全,我早就暴怒了,坐起身之後,“你怎麽回事?為什麽沒受傷?還有,你認識這裏麵的人?”
胖雷又是一聲歎息,拍著我肩膀,疼得我汗都出來了,“奶奶個熊,我說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丫的還是不會做人,瞧瞧胖爺我,剛被押上卡車,就把兜裏的幾千塊錢,孝敬給解放軍了,當犯人都比你滋潤。”
媽的!我也是瞎操心,淨顧著你們的安危了,其實這招我也會玩兒。
我喘著粗氣,“這屋裏太黑了,你讓士兵把窗戶打開,再要根煙來。”
胖雷嘬著牙花子,“兄弟,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兜裏可沒錢了,你以為軍人是傭人啊!”
我有些不耐煩,尤其是孫少校沒收我的手表時,這個梁子算結下了,歪頭看著胖雷,“你沒錢,我可不信!把鞋脫了,趕緊!”
“草!真他媽夠了,藏在這兒你都知道!”胖雷取出鞋墊下的幾張百元大鈔,站在鐵柵欄前,“大哥,大哥!有人沒,有人沒?”
外麵響起鑰匙聲,將鐵門打開,露出一道光線,“你有完沒完,再廢話,滾回你的牢房。”
胖雷將手裏的鈔票攆開,晃悠著,“大哥,大哥,孝敬您的,小點聲,幫個忙,兄弟想抽顆煙,您受累了。”
窗戶打開,要了半盒煙,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一直太陽快落山時,提取我們的士兵才將門打開,“你們兩個!司令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