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牽連大

  相視了許久，莫展輝也沒有明確主意，眼神交流了數個回合，沈部長坐在辦工桌麵前，對我點了點頭，“黃泉，咱們一言九鼎，這兩個人我現在就放，但醜話我要說在前麵，在我這裏，開不得半點玩笑，後果！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的起。”


  相對於沈部長，莫展輝臉上已經流出虛汗，眼珠滴溜亂轉，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沈部長的話何其嚴重，這一刻，我也意識到我捅了大簍子。


  沈部長再次對我點點頭，看著易芯宇和胖雷，“二位，你們自由了，但最好幫黃泉想想辦法，這件東西如果追不來，他就是一個字——死！”


  易芯宇轉身的一刻，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帶著些許欽佩。


  等二人走後，沈部長對我沉了口氣，“黃泉，老實說，鬆海市多少年以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案子了，如果這件東西追不回來，連公安部也要受到牽連，念在調查局，你那些以前老領導的份上，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大家相安無事，否側，僅這一樣東西，鬆海市的公安係統，就會遭到更大變革。”


  看樣子，莫展輝已經被嚇破膽，我長出一口氣，掐滅煙頭，“沈部長，有些事情，我已經身不由己，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


  沈部長眼神瞟了瞟莫展輝，站起身來，歎了口氣，“黃泉，你的事兒，早已在公安部掛上名號了，僅一年來，在調查局屢立奇功，是個人才，不要把自己毀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你掂量著辦！”


  說完，沈部長走出辦公室，將房門關上，莫展輝一臉沉思的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喃喃地搖著腦袋。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說莫局長，案子的主犯是我，證據確鑿，您跟著多愁善感幹啥？難不成照陰鏡追不回來，您也會受到牽連。”


  莫展輝嚴肅的點頭，“會，而且會受到很大牽連，剛才沈部長已經說了，這東西一旦消失，就有人會趁機而入，鬆海市公安係統就會大換血，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這些領導班子，黃泉，這件事非常嚴重，沈部長當著我的麵，承諾不會加罪於你，你的兩位好友，也都放了，你還有什麽放心不的？”


  我笑了，頭一次笑得那麽舒心，那麽釋懷，從桌上拿起香煙，點燃，吐了口煙圈，心肺間，別提多舒坦了，能讓莫展輝苦惱的事，實在不多，“哈哈，莫局，您要這麽說，我就踏實多了，我什麽心都能放下，既然照陰鏡跟您有莫大的關係，那您就多操操心唄！東西在秦大師手裏，您找他要回來，案子不就完美解決了？到時候，槍斃的是我，加官進爵的是你，哈哈哈。”


  莫展輝重重拍在我大腿上，“小子，你不想活了，我拿回來？我憑什麽拿回來，別看老秦視錢財如糞土，表麵上什麽不稀罕，實際上，摳門的很！他家的寶貝，別說鬆海市博物館，故宮又怎麽樣？都不見得有他家地下倉庫多，而且每件拿出來，都是連城之價。”


  這話，我更是好奇，笑聲連連，“我說莫局長，秦大師這麽本事，對一麵能照出陰間萬物的鏡子這般感情趣，這點薄麵，應該不會不會給你吧！你們可是老同學。”


  莫展輝捶胸頓足的拍了拍我腦袋，“黃老弟，都半截入土了，你怎麽還不知道著急呢？你以為一死就那麽簡單嗎？七叔，孟南山，連同整個調查局都會受到嚴重牽連，還有……還有……剛才釋放的那兩個，你以為他們有好日子過，找不回來照陰鏡，同樣會倒黴。”


  見我不作聲，莫展輝歎氣連連，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老李頭，你別跟我廢話，叫老秦聽電話……你少來，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好東西誘惑他，絕不敢走出家門半步，你別叉開話題，我知道，老秦就在你身邊呢！快！”


  莫展輝發表的語氣，沉默了一會，“喂，老秦，我是老莫，我跟你說……”他表情漠然，愣了一會兒，眼神看著我，娓娓說道：“他掛了。”


  意料之中，莫展輝羞憤的臉，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媽的，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簡直卸磨殺驢，你來打！”說完，粗魯的從我身上掏出手機，撥通老李的號碼，將手機遞給我。


  片刻，電話另一頭響起老李和善的聲音，“喂，小黃，怎麽樣了？”


  語氣是那麽平淡，一切都是那麽理所應當，我慢慢梳理著情緒，“李師傅，實在抱歉，本人實力不濟，被抓了個現行，現在正關在大獄裏，公安部部長出麵，如果追不回照陰鏡，我就會被判處死刑，而且還會連累我的領導和我所有相關的人。”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老李喘了兩口氣，“小黃，你什麽都不要說，更不要暴露老爺的身份，讓莫展輝閉嘴就行了，老爺會安排你出來的。”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直接掛斷。


  我和莫展輝一臉懵圈的表情，他對我眨了眨眼，“怎麽了？連老李都掛你電話，這倆孫子，真不愧一個鼻孔出氣，黃泉，你等著，我現在去找孟局長，看看他能不能在上麵疏通疏通，先把你保釋出去再說。”


  我一把抓住莫展輝的袖子，“莫局長，他們並沒有把我放棄，而且讓我等，李師傅說會救我出去，讓我稍安勿躁，而且提醒咱們倆人，不要把秦大師的身份，泄露出去，就這麽簡單。”


  莫展輝愣愣地看著我，慢慢地平緩情緒，嘴裏嘟囔著，“這還差不多，是老秦親口答應你的麽？”


  我淡淡的搖了搖腦袋。


  莫展輝眉頭立刻緊繃起來，“不行，我還是先找孟局通通氣，那個老李頭靠不住。”說罷，莫展輝靠近我，伏在我耳邊用氣聲說道：“退一萬步講，如果老秦那邊撂挑子，憑你的本事，完全可以越獄，當然，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會為打開幾扇方便之門，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謝了，莫局長！我還以為當初我訛了你一個億，你會懷恨在心，沒想到，我都走到這步田地，你還想著救我。”


  “哈哈！”莫展輝開懷大笑，抹了抹胸脯子，“黃老弟，不就一個億嘛！都是老秦買單，邱石他老婆那檔子事兒，本來就是老秦處理不當，一個億，我還嫌你要的少呢！哼！”


  送走了莫展輝之後，我內心更加忐忑，一麵能照陰間概況的銅鏡，公安部至於這麽窮追猛打麽？再說，秦絕，會安排我出獄，這句話可信程度有多少，如果我如實交代整件事情的經過，是不是能定義成可以全身而退？那我還能見到丁蘭心麽？這麽做，算不算背信棄義？管他呢！拿我當工具用的時候，怎麽不考慮我死活，他仁，我當然不義。


  過了許久，沈部長走進辦公室，老話長談，問了我一些常規性的問題，我閉嘴不答，最後他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五分鍾後，武警給我帶上手銬和腳鐐，沉重的腳鐐讓我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他們在身後不停的推搡我，腳踝上已經勒出兩條血印子。


  比較慶幸的事，公安局的同誌，沒有沒收我的私人物品，手機還在，能與外界保持聯係，我！現在要不要越獄，那顆紅色藥丸的功效隻有兩天，如果明天這個時候，還沒有消息的話，恐怕！我連打出去的能力都沒有。